第102章,隱藏的溫柔
蕭辰正面迎接許兒的目光。【零↑九△小↓說△網】
燭光下被打了一層光暈的帶著少年陽剛之氣的目光,把許兒給電著了,她憤憤然起身,按壓住煩躁的語氣,道:「好,娘,就聽您的,嫂子與我同去,這回您可放寬心了?!」
蕭大娘滿意點頭。
又叫陸子剛往太古鎮上一趟,將憐香速速叫回家中。
臨走去樂陽城的前一天晚上。
許兒坐在書案前整理從空間弄出來的新的畫稿,以及一張書案的設計畫稿。她將書案畫稿拿在手中,嘴角微微上揚,同樣是小妖精,咱們何不來比一比,看誰捏得過誰?
正當她笑得詭異。
蕭辰從外邊進來。
「明兒一早要趕路,如何還沒睡下。」他問,一面走到許兒的書案邊坐下。
許兒將畫稿收起,道:「你這話問得奇怪,你即來找我,便知我沒有睡下,如何還問?」
蕭辰瞅她,認真的瞅她,瞅了七八秒,直到許兒心頭髮毛,道:「你怎知我是在問你,而不是在催促你快些睡下。」
許兒,「……」
真是越來越會貧嘴了。
逐回想他剛進來時說的話,確有些命令怪罪的口吻在裡面。
許兒揚一揚袖,正色看他,「找我幹嘛,快說。【零↑九△小↓說△網】」
蕭辰點點頭中,將握在手心的玉石放到許兒面前,道:「這塊玉石你帶在身邊,從樂陽城回來之後再交還與我。這塊玉石,聽我養父養母說,是當初發現我的時候在我的襁褓中找到的,後來一直讓我帶在身邊。據說能夠逢凶化吉,化險為夷,你帶著它去樂陽,我也放心些。」
許兒看向面前的玉石。
是一塊菱形狀,具有多種顏色的玉石,細看,能瞧出物種不同的顏色,大多為暗色,顏色相互交錯混在一起,卻有清晰可見每種顏色的走向。
所謂玉石,還真是玉和石結合在一起的石頭。
摸在手中很柔和,分量卻比玉重得多。
許兒心想,蕭辰當初是抱來的,這八成是他的親生父母留給他最後的東西。
「適才在堂屋,我可沒瞧出你有半分不放心,怎麼現在要把你的心肝寶貝交於我,就不怕被我弄丟了?」許兒將玉石舉在手中,對著燭光把玩。
蕭辰緩緩起身,擋去燭光,迫使她不得不重新將目光投向他,道:「我相信你的心沒那麼大。快些睡下吧,明日要起早。」並趕她往床榻邊去。
許兒順了他的意思。
忙活一整天,她確實累了。【零↑九△小↓說△網】
躺下后,擺個舒服的睡姿,又將臉在枕頭上蹭蹭,道:「離開前幫我把燈滅了。」
蕭辰臉上無甚表情,只輕輕點頭,「是。」
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方離開。
回到自己屋中,他怎麼都睡不著覺,總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妥,具體是哪裡他有說出來。心想,村裡的孩子每天都來上學,他如何有時間陪她去樂陽。
第二日一早。
應家門口果然來了一輛寬大的馬車。
是先前許兒和殷墨初約好的,八月三十派人來杏花村接許兒往樂陽城。
臨走前,蕭大娘給準備了好些吃的,並握著許兒的手道:「殷公子真守信用,說派人來接,一天不早,一天不晚。許娃子,你到了樂陽城若見到殷家大小姐,就是上回來我們家的那個,你千萬讓著點她,可別再像上次那樣,說些個難聽,故意氣她。」
許兒將腦袋在蕭大娘肩膀上搭了搭,道:「哎呦,娘,走妹妹路線我比你在行,放心吧,我會好好待她的,不會讓你的金龜婿為難的。」
蕭大娘點她腦袋,「自你身子好了之後,說的話,娘是越來越聽不懂了,也不知你說的這些話打哪兒學里的。」
許兒笑笑,讓她一定放心。
寶衡、應巧也出來送許兒。
寶衡道:「姐姐可不要覺得樂陽城裡好,就不回來了,若你不回來,我便上樂陽城尋你,把你尋回來。」
許兒摸他腦袋,「好。」
應巧年紀比寶衡稍大些,女孩子這個年紀正是長小心思的時候,寶衡很容易便接受了許兒病好的事實,應巧則不能馬上接受,至今還有些懷疑許兒的腦子是否真的好了,以至於她和許兒之間的交流甚少,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說上幾句。
應巧道:「千萬記得娘的話,出去后凡事小心,我們在家等姐姐回來。」
許兒同樣摸摸她的頭道:「好。」
她話音剛落,余光中衝來一抹粉嫩的小身影,然後膝蓋就被抱住。
應瑤小小的身子,短短的手臂,即想保住許兒的腿,又想保住沛氏的腿,嘴巴里小姑娘親的叫,「瑤兒不想小姑、娘親走……不要走,好不好……」
一時間,叫鐵石心腸的許兒肝抖。
沛氏見狀,忙將應瑤抱在手中,跟她說娘親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
蕭大娘上前接過應瑤。
她眼中隱隱含淚。
嘴中卻催促。
因為她知道,再拖下去,怕是捨不得許兒往樂陽城中去了。
逐趕著許兒等人上馬車,「趁天早,趕緊上路,免得天黑了又找不到適合落腳的客棧,快走吧,走吧。」
許兒心知家中的親人的不舍。
可她背負著古言女主的任務,不舍也得舍。
轉身拉沛氏和憐香一同上馬車。
陸子剛和車夫一起坐車前。
如此,便上路了。
啟程后,許兒解開垂簾遙看應家門口的親人,有個身影格外醒目,他的身子有些僵,目光有些長.……
……
閑言少述。
許兒在沛氏、憐香和陸子剛的陪同下去樂陽。
中途停下來住客棧的時候,沛氏為了省錢,自作主張安排殷墨初派來接許兒的車夫和陸子剛睡同一間屋子。
結果被車夫當面拒絕。
那車夫道:「我從不與其他男子同睡!」
許兒當時聽了就想笑。他這麼說對的,表明他不是斷袖,可沛氏也說得很清楚同住一屋,並不是同睡一床,這麼僅僅是為了省錢。他這般反應讓許兒很好奇,逐上下打量他。
身段高大卻透著股柔氣。
臉頰方正卻略顯——女氣,對就是女氣。
再看她的胸。
分明就是個女人!
許兒小心思就轉開了,殷墨初辦事果然靠譜,派女車夫過來定是照顧她自己是女兒身,相互照顧也方便。恩,倒是個細心的男人。
女車夫見沛氏頑固,自己甩出銀子,道:「我要單間!」
沛氏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