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槍和美食
「我仔細想過了,這些謠言指不定就是誰眼紅咱家現在的財產,故意擠兌。今天傳許娃子和蕭辰,明天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事來,樹大招風,咱們應家今後必須得防備起來。」
說到這裡,應老底轉向蕭辰。
繼續道:「叫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今後可願意長久呆在應家,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們,只要願意來,我們應家便有地方給你們住,有田地給你們種。」
陸子剛渾身一暖。
他沒想到應家這麼信任他。
忙道:「當然願意,給應家給許妹妹當牛做馬是應該的,要不是因為許妹妹,我和娘或許早沒命了,絕不能像現在這樣安生。」
應老爹點點頭,「好,子剛你帶著你的兄弟過來,平日幫看守看守院子農田,忙的時候搭把手,咱們應家自不會把你們當下人,把你們當成咱們應家的一員,至於伙食起居月錢……」說到這裡,應老爹皺眉,他半輩子半窮不富,還真不知如何安排陸子剛等人。
許兒靈機一動。
回想起前世看過的宅鬥文。
很自然的結果應老爹的話,道:「這容易,咱們家後面又三間耳房,先給子剛他們住著,等蓋了新屋再搬不吃。至於月錢,就和之前在咱們家修葺時拿的月錢一個數。住的話,就不用再另外付錢,吃食方面,這樣,咱們划個中公出來,每個月吃飯的錢都從這裡面取,我們吃什麼子剛他們也吃什麼。【零↑九△小↓說△網】要平日里想出去喝個小酒什麼的,那就得自己掏錢。生病燒熱請郎中的話,由咱們應家出。這樣,可行?」
她說完看著陸子剛。
陸子剛都聽呆了。
尤其是中公這些話,想是那富人家還有的,怎麼從許兒嘴裡說出來這麼順暢呢。
「可行,可行,怎樣樣都行,就聽許妹妹的。」陸子剛爽快道。
應老爹又道:「咱們太古鎮上的鋪子算大頭,今後我少不了要常往那裡去,寶強又不在家,蕭辰要忙學堂里的事,家裡不是婦人就是幼小,以後有子剛在,我也放些心。」
蕭大娘道:「是,子剛你看你哪些兄弟比較靠譜,就都帶來,不會虧待他們。將來太古鎮上的鋪子若需要人手,就從你們中間輪流派人過去,月錢另算,不少了你們。」
陸子剛心裡早樂開了花。
不務正業七八年,沒想到還能再度得到他人的信任。
如此敲定。
蕭大娘領著陸子剛往耳房去,收拾打掃。
應老爹繼續坐在堂屋沉思。
蕭辰顧及他的「學生」,往學堂去。
許兒一瞧,人都走得差不多,也起身往學堂去,三兩步跨到蕭辰身邊,拿眼睛斜他,「私情,同房……還有********說你和我……唔……他們怎麼也不先問問我的意見,就隨便編故事,把你編成男主,都不經過我的同意。」
說完,再看看蕭辰神色。
蕭辰掛著臉往前走,真心不知許兒心裡是怎麼想的。
私情、同房、**這些本就不該從一個女孩子嘴裡說出來。
突兀的,他站住腳。
非常嚴肅的看向許兒。
心中既煩她又憐她。
就好比在前世,愛人之間,明明很愛很愛她,有時卻想拿一把槍「嘣」了她的衝動,而更多時候是在去買槍的路上,忽然想起她愛吃的食物,買了食物之後,常常忘了買槍。
此時的蕭辰的心境,就在槍和她愛吃的食物之間。
「應許兒,你能不能注意你的言詞,你知不知道此事對你將來的影響有多嚴重?!」他想教育她。
許兒眨眨眼。
前世被謠言謾罵的人多了去了,這麼點小挫折,難道要她要死要活,他才滿意。
逐揚一揚臉,道:「能有多嚴重,大不了謠言變事實,我過我的,他們說他們的。」
蕭辰臉皮抽抽。
指了學堂道:「求你聽課別搗亂,我謝天謝地。」
許兒甜笑,「好呀!」
逐兩人一前一後進學堂。
*
且說在應家門口被揍了一頓的沛家娘。
氣呼呼的往家去。
走到家門口,她卻沒進去,而是扶著門框沉思片刻。
以往這個點正事村裡孩子們下學堂的時間,三三兩兩,五六成堆的孩子從沛家往外,回家去。而如今,沛家門口死寂一片,這讓沛家娘再次渾身叫囂。
應家搶了沛家學堂生意。
她如何就不能搶回來。
趁這次謠言事件,好好挫一挫蕭辰的形象。應許兒不是不讓她說她,嗎,那她可以說蕭辰呀!
念想一轉。
沛家娘兩眼放光,往村裡頭有孩子在應家學堂上學的人家去。
她就不信了,蕭辰作為先生,頭上扣了屎盆子,孩子父母還能把孩子交到他手上。
*
謠言波及到的地方不止太古鎮和杏花村。
連樂陽城裡也有人相傳許兒和蕭辰的事。
太古鎮和樂陽城相隔甚遠,快馬加鞭也要兩天兩夜,謠言能從太古鎮傳到樂陽城絕非偶然。
加之夏紫凝和沈汐泠也紛紛回到樂陽城,聽到這種有傷大雅之事,又是關於應許兒,她們必要推波助瀾一把。她們這一推,消息就傳到了殷墨初和蘇凌耳朵里。
此時,這兩人在畫舫上喝茶。
殷墨初半坐著,遙看湖面。
夏日的風越過湖面,掃起一片涼意,滿湖風光,一片漣漪。
蘇凌搖著桃花扇,挑眉道:「關於蕭辰的身世,你不是還派人查過么,怎麼當時沒有查出來,蕭辰實際是應家人,也就是說蕭家當初抱回來的孩子,現在認祖歸宗了,無心插柳,柳倒成蔭.……」
他說的隨意。
殷墨初輕輕撥了撥面前案几上的茶器,眉間略有愁容,道:「也就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蕭辰的具體身份我根本就沒查出來,若他本就是應家的,我又何至於查不到?」
蘇凌輕淺一笑,道:「瞧你那焦愁的模樣,我不過一說。謠言就是謠言,真的能說成假的,假的能說成真的,蕭辰是不是應家人我心裡清楚,就是可憐了……應許兒,想她尚未及笄,就被謠言所傷,哎.……可憐可憐。」
說完拿眼神看殷墨初。
像想在他臉上捕捉某種表情一般。
殷墨初的眉蹙得更深。
清風一徐,撩起他屢屢烏髮,更顯他愁容滿面。
撇一眼蘇凌道:「多日前在太古鎮,我勸應家不再與夏家計較,倒忘了夏叱云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