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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搞事情

  右手除大拇指之外,其他手指全部發青,中間的中指和無名指受傷最為嚴重,骨節處高高凸起,另有大片淤血積在皮膚下面,破了皮的地方更不用說,簡直刺眼。


  奇了怪了,剛才他在廚房裡切菜,她怎麼就沒看見?


  (作者粗線下:你剛才光看著人家臉流口水了,沒心沒肺,自然瞧不見人家受傷的手指。)

  「你…你…的手指還好吧?」某女心虛的問。


  蕭辰小心理書,一頁頁重新翻整齊,左手靈活,右手粗笨。


  顯然很吃痛,翻個書都難。


  既如此,吃飯拿筷子和切菜的時候怎麼就沒瞧見他吃痛的表情?裝,一定是裝的,不想讓家裡人看見,圖個什麼?

  許兒一時轉不過彎,只覺蕭辰這人難以琢磨。


  「我沒事,倒是你,傷口剛好,還不趕緊去休息,跑到廚房來做什麼?」蕭辰難得先發制人,說得沉穩,臉頰卻紅了起來。結合許兒以前的種種,如今要他自然面對許兒,已然不能。


  一面說,一面又將受傷的手藏在書下。


  面朝地面,身形僵硬。


  許兒答非所問點點頭,「我跟你說,你這手得放井水裡鎮著,不然容易腫,另外,你最好試著活動一下骨節,看有沒傷著骨頭,沒傷著骨頭是最好,這些天挑水砍柴的事,你就先別幹了。」


  人家再無恥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同情心還是有的嘛。


  怎麼著蕭辰都是因為她受的傷。


  「恩,你放心,我無礙,小傷而已。」蕭辰巴望著許兒趕緊離開,口語間略顯敷衍。


  許兒不是粘人的主,逐點頭要出去。


  忽又旋過身,指了書中的某個字,道:「這個字讀馬(ma),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大可以來問我,不收你教學費。」這貨離開還拋了個眉眼。


  這不是搞事情么?

  蕭辰被搞得神魂顛倒。


  自古女子讀書的少,斷文識字的少之又少,女子裡面能寫出自己名字已經是了不得,再了不起些的就是能寫出家裡人的名字。蕭辰心想,應家人裡頭並沒有誰的名字裡帶馬字,她又是打哪兒學來的。


  思量到最後只能認為她是從沛氏那裡學來的。


  至於後面她說「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大可以來問我」,蕭辰只能當她是說著玩兒。


  如此一想,整個人才好些。


  不過,他後來還是照許兒說的法子,把受傷的手指放在井水裡鎮,果然覺得好些。


  接下來的好幾天。


  許兒在家無所不幹,無所不及。


  從洗衣做飯,到擦桌子掃地,連菜地她都下。


  蕭大娘不忍心,讓她歇歇。


  她那兩嘴皮子像抹了蜜,「娘,您就讓女兒干吧!前面十三年都是娘在照顧我,如今也是我照顧娘和家人的時候了,只可惜……我在家的時間也不長了,和夏家的親,女兒知道。」又急忙道:「娘放心,女兒不會讓你們為難,女兒知道這親事裡頭還有咱家的生意,不是說退就能退的,女兒心裡都明白。娘,您就讓我孝順孝順你們吧,離了家成了親,想回趟娘家都不容易……」說著說著擠出兩滴眼淚。


  蕭大娘怎麼能不心疼。


  閨女現在好了,總不能還嫁給夏家的傻子夏明明,可親是多年前就定下的,夏家也很誠懇,應家村頭的承福藥鋪部分藥材就是夏家提供的,且不說這親難退,真退了,牽涉也是極大的。


  應老爹在旁邊聽了許兒的話,老臉也不好看。


  總不能讓自家完好無損的閨女去配人家傻兒。


  據說夏家的傻兒夏明明可是連吃飯都要人喂,難不成許兒過去還得給他擦.屎.屁.股?!


  許兒見爹和娘均陷入思考。


  悄悄抽身繼續幹活。


  給他們留個勤快優美又可憐的背影。


  蕭大娘和應老爹正為親事犯愁的時候,沛氏從外頭進來,說陸家寡婦和路子剛來了。


  許兒埋怨,好死不死這個時候過來。


  沒見她娘和爹正回心轉意,想著如何退親么?


  不過,生悶氣歸生悶氣,來者是客,總要迎接,也好在爹娘面前表現一下她待人接客的禮數。


  逐從沛氏手中接了陸寡婦進門,道:「陸家娘,您眼睛可好些了,上回在你們家砸傷腦袋,語言行動都過激了些,希望沒嚇著你們,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陸家娘指點一二呢!」


  陸寡婦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響,反應過來,拉著許兒的手道:「這孩子果然是好了。上回的事多虧了有你,怎能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又對蕭大娘道:「一直說要上門道謝,奈何家裡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昨兒才去了趟鎮上買了些茶葉,布料,胭脂等物。我思來想去,也就這些玩意兒略顯新鮮。子剛,快給你蕭嬸子拿來。」


  陸寡婦很有心了。


  說實話她從自家菜地里弄些好菜送過來也是份禮,可應家有的是菜地,同個村的種的也都是一樣的東西,應家即有了,她便弄些沒有的送來。


  陸子剛把東西拿上來。


  一包茶葉,兩丈碎花布,另有一盒中等的胭脂。


  這些東西花去陸寡婦和陸子剛大半年的伙食錢。


  陸子剛道:「都是些小玩意,胭脂是給蕭嬸子的,應大伯素來愛喝茶,這茶便是給您的,兩丈碎花布自然是給許兒準備的,聽說許兒的親事將近,也好做件新衣裳。哦,對了,我還帶了些傷痛的膏藥來,給蕭辰哥哥。」


  陸寡婦和陸子剛說話十分客氣。


  就怕有不周之處。


  許兒臉上卻嘩了狗了。


  前頭她扭著屁.股唱大戲,就希望蕭大娘和應老爹把親事退了,現在可好,陸家過來送個禮也有她的份,怎麼不在兩丈花布上擺倆大字「嫁妝」呢。


  當然陸家並非有意,原出於好心。


  蕭大娘堆笑,忙上前拉陸子剛坐下,又取了陸子剛手裡的物件推到陸寡婦面前,道:「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做什麼送這些個東西。你家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不是不清楚,買這些少說得花去你家半年的積蓄。聽我的,拿鎮上退了,瞧子剛的臉蛋,蠟黃蠟黃的,趕緊買些雞鴨魚肉的給你們母子倆補補。聽我的啊,都拿回去。」


  應老爹也讓拿回去。


  陸寡婦如何能同意,要不是許兒,估計她這個時候已經在青.樓,不知叫哪個男人騎在身下。


  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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