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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板磚拍腦袋

  這貨繼續穩步向前。


  好像剛才那板磚拍得不是自己腦袋。


  那邊蕭辰、陸子剛、陸寡婦紛紛驚呆,以為許兒腦袋叫「屠夫」頭頭給割破了,可為什麼許兒手裡的板磚也在滴血,「屠夫」慫得渾身發抖,幾人眼中唰唰好幾個大號加粗問號。


  蕭辰忙向許兒身邊走去。


  許兒渾身熱血沸騰。


  剛才那一記,沒讓她覺著疼,反覺得爽,尤其是看到「屠夫」發抖,她更爽,於是第二記,啪一聲,板磚順利在她腦門上斷成兩塊,一半被她抓在手心,另一半落到地上。


  震得院子里的外來莽夫各個膽戰心驚。


  這——是厲鬼啊!

  這麼厚的板磚,她自己往自己頭上砸,砸一下不夠砸兩下,好像臉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


  許兒成功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畏懼。


  看看手裡的半塊磚頭,又要往腦門上去。


  「屠夫」頭頭連忙竄得老遠,招呼兄弟走人,道:「不就是幾兩破銀子么!不要也罷,兄弟們,咱們走!」


  可許兒砸得正開心啊。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知道疼。


  好像腦袋不是她的。


  嚇退了「屠夫」她還繼續砸,然而第三下砸下來卻是軟綿綿的,耳邊有人發出嘶嘶聲,像在忍痛。


  扭過頭去。


  才發現,剛才軟綿綿的東西是蕭辰的手指。


  都說十指連心。


  蕭辰痛得渾身扭曲。


  「快別砸了,腦袋瓜子不要了?!」他忍著痛道。


  旁邊陸子剛也衝過來,一看許兒的樣,渾身一麻,吞吞吐吐道:「你…你…你還好吧?」


  許兒剛想搖搖頭,後面有人突然抱住她,鬼哭狼嚎道:「我的閨女啊,這腦瓜子咋又給砸破了,啊?疼不疼啊,快給娘看看。」


  原來是蕭大娘。


  估計一聽到消息就趕來了。


  許兒勉強對蕭大娘笑笑,露出沾了血水的牙齒,可把蕭大娘嚇壞了,抱許兒的力氣也沒了,忙叫蕭辰搭把手。


  陸寡婦趕過來道:「快先上我屋裡趟著。」又對陸子剛道:「快去請郎中。」


  神志清醒一臉懵逼的許兒就被蕭辰橫抱著進屋。


  一幫人燒熱水的燒熱水,擠毛巾的擠毛巾,嚎啕大哭的繼續嚎啕大哭,凄凄哀哀的繼續凄凄哀哀……


  許兒心想,怎麼就沒一掌拍死呢!


  也省的聽這些。


  蕭辰顧不上許兒之前說過的「以後不許再討好我」等語,忙不迭的給她清理帶血的頭髮,還有臉上的血跡。


  動作十分小心,就怕扯痛她。


  陸家大院外頭。


  「屠夫」們並沒能走多遠,就被一幫村民給攔下。


  得到消息后的應老爹,第一反應是絕不能讓這些外村的混混欺負自己村子里的人,他火速召集村裡壯實的年輕人,很快組成一隊,風風火火地往陸家去。


  半路被攔下的「屠夫」們均無戰鬥力。


  先前許兒厲鬼的樣子還在他們腦海中徘徊,老覺得杏花村是不祥之地,有鬼,他們需趕緊離開。


  見了應老爹等人,紛紛縮頭繞道。


  其中一個「屠夫」默默尿了褲子。


  應老爹卻不放行,「怎麼撒完潑,就想走?!」


  「屠夫」頭頭忙道:「我們也沒怎麼樣,錢也不要了,還不成?」外加滿臉祈求。


  應老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找人來問。


  來者將陸家院子里的前因後果給應老爹說了一遍。


  應老爹點點頭,垂頭思考半秒,逐放了隔村的這幫混混。


  村民問,「這麼輕易就放了?你家閨女的傷……」


  應老爹埋頭往陸家去,一面道:「你也看到了,我閨女自己砸的,能怪人家,也罷,得饒人處且饒人,看他們被下得不輕,諒他們以後也不會再來。」


  陸家這裡,應老爹趕到的時候,郎中也剛好趕到。


  給許兒瞧了傷口。


  左看看,右看看,郎中問許兒,道:「頭上的傷就是拿著板磚砸的?」


  蕭大娘忙替許兒回答,「可不是!板磚都碎成了兩半。」


  郎中聽完很吃驚,摸摸許兒頭,再看看板磚,道:「你可確定?」


  蕭大娘著急道:「哎呀,還能騙你不成,外頭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這孩子自己砸的。」


  郎中頗有些傻眼。


  板磚是碎成兩半,可這娃頭上的傷,卻只破了一點小口子,抹些葯便能好,根本不足為奇。


  「大概是孩子的力氣小,傷口沒有大礙,我給抹些葯,過個兩三天便能好。」郎中摸著鬍鬚道。


  蕭大娘滿臉不信。


  蕭辰道:「麻煩您再好好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陸子剛道:「你這郎中莫不是不會瞧,腦袋瓜子能硬得過板磚?!」


  許兒就急了,郎中說傷口很小,那她到底有沒有破相。伸手往腦門上抓,被陸寡婦制止,「可不能亂動,碰到傷口可不好。」


  「哎呀,我就看看破相沒?」許兒才不管,使了蠻力往自己腦門摸,然而她沒摸著任何傷口,額頭上光溜溜一片,連之前被沛小雷咋的坑也摸不到,急道:「不是說有小傷口嘛,在哪裡呀?」


  她著著實實計劃了好破相的。


  蕭大娘心疼,以為女兒擔心破相急著找傷口,忙上前摟住許兒,道:「咱沒破相,啊,額頭好好的。只那麼一點傷口在頭髮裡面,別人瞧不見。」


  郎中道:「丫頭放心,這疤呀過兩三天就能消,一點不打緊。」一面撥開許兒頭髮,給她抹葯。


  許兒聽完這話,十分失望。


  明明砸額頭上的,怎麼跑到頭髮裡面去了。


  這年頭要破個相都這麼不容易。


  少時,應老爹從外面進來,和陸寡婦打了招呼,上前看許兒,又聽郎中把許兒的傷勢講了一遍,道:「還請給號個脈,外頭的傷口是小,就怕傷著裡面。」


  蕭大娘聽著心疼。


  陸子剛自責起來,怎麼就沒及時阻止她。


  蕭辰讓到一邊,胸口砰砰跳,微轉過身,看著門框,不知在想啥,臉色十分不好。


  許兒被蕭大娘摟著,退讓不得,只得讓郎中號脈。


  郎中的神色卻一變再變,半響后道:「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女娃一歲頭上的時候發了次高燒,之後腦子便不大好了……」


  應老爹點頭。


  郎中又道:「我瞧這脈象,腦子像是又好了.……」


  蕭大娘詫異,「啊?」


  郎中繼續道:「八成是被這板磚拍清楚的。」


  眾人吃驚。


  意思是板磚被傷著許兒,還把許兒多年的痴獃病治好了?

  「您可瞧仔細了,這話可不能亂說。」應老爹態度嚴謹的問道。


  郎中再摸摸鬍子,道:「你們要不信,就請鎮上的大夫來瞧,我估摸著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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