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逐夢的生活

  詹妮在卧室里踱著步。


  詹妮猶豫了片刻，開始撥不同的號碼。


  詹妮：你好……嗯……我想應聘報紙上的工作。你能告訴我「異國情調的舞者」是什麼意思嗎？什麼？（手在拍打）嗯……好的，你能告訴我怎麼去那裡的嗎？第六街的左邊拐角。鑽石俱樂部，好吧，我會在星期五晚上十點到那裡。


  詹妮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手裡的報紙。


  弗蘭克的起居室內。


  從弗蘭克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對他剛剛聽到的東西很震驚。


  炫耀著迷離燈光的鑽石俱樂部室內。


  小桌子環繞著舞台。舞台上一個女孩子穿著比基尼在台上跳著舞蹈。艷麗的燈光閃爍地旋轉著，配合著音樂的節奏。


  所有的顧客都放鬆地享受著這個女孩的舞蹈。


  音樂消失了。


  該詹妮跳了。


  她害羞地走上舞台，穿著一件超大的襯衫，白色的織物，映照著俱樂部暗淡柔軟的燈光。


  她穿了高跟鞋，使她顯得更高了。


  在她長長的腿上是淡黃色的比基尼。


  她動作笨拙，不願意脫下她的白色光滑的襯衫。


  她的天真無邪引起了顧客的注意，他們鼓掌和吹口哨。


  詹妮慢慢地跳起舞。


  顧客把錢扔在舞台上，有人伸手把美元放在她的吊襪帶。


  口哨聲和掌聲不斷。


  詹妮的思緒隨著她的舞蹈在空中飄蕩：

  所有人的微笑和幸福。


  生命中所有的愛與死亡之間痛苦的分離……


  燈光在她的眼睛上移動，打破她的思想。


  顧客：她是一個天使。


  弗蘭克坐在遠離舞台的角落裡，研究著詹妮的表情。


  他從錢包里取錢，遞給女服務員，在她耳邊低語。


  女服務員把錢放在舞台上給詹妮。


  音樂漸漸消失，詹妮彎腰撿起了舞台上的錢。


  當她走開時，快節奏的音樂開始響起，另一個舞者出來了。


  燈光變為橙色。


  弗蘭克站起來，離開。


  詹妮的房間一片黑暗。


  詹妮輕手輕腳地來到她的房間，關上了門。


  她打開燈，從她的錢包里拿出錢，開始把鈔票分開。


  大多是一美元的鈔票和很多5美分和20美分的，她豎起大拇指點著。


  她發現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


  她盯著大紙幣輕輕的笑。


  詹妮：一個晚上四百！

  突然，她把所有的鈔票扔在地板上。


  她不好意思的凝視著桌子上她丈夫和女兒幾年前的照片。


  她的電話應答機上閃爍的紅燈吸引了她的注意。


  顯示有十一條消息。


  她走過去播放它們。


  麗麗：詹妮，我是麗麗，當你回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英子：媽媽，打電話給我，我很想你。


  麗麗：詹妮，你在哪裡？你怎麼還沒回我的電話？

  詹妮刪除所有消息。


  她的眼睛充滿淚水，在黑暗中拿出一個酒瓶和飲料。


  早晨的曙光照進弗蘭克的房間內。


  弗蘭克將一張潦草塗鴉的紙放在鋼琴上。


  這是詹妮掉在地板上的那張紙。


  弗蘭克輕輕地觸摸了一把鋼琴，寫了一些筆記。


  他又開始彈奏了，他的音樂生命是手指在鍵盤上跳舞。


  弗蘭克：也許有一點爵士樂……


  鋼琴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房子充滿了飄蕩的音樂。


  早晨的曙光也同樣映照在詹妮的卧室。


  詹妮躺在床上。


  她在夢中被鋼琴聲喚醒。


  同時也被這音樂聲迷住了，她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廚房的室內。


  詹妮在烹飪台上做著早餐。


  弗蘭克走了進來。


  弗蘭克：早晨，詹妮。


  詹妮：你好，弗蘭克。


  弗蘭克：你在做飯嗎？

  詹妮：煎雞蛋。我可以問你今天早上彈奏的是什麼音樂嗎？


  弗蘭克：我只是寫了原始創作的一部分。


  詹妮：你是作曲家嗎？

  弗蘭克：是的，嗯……可以說是作曲家。


  詹妮：你作的音樂或歌曲……？

  弗蘭克：兩者都是。


  詹妮：它很美。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喜歡的音樂，它就像……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感覺……。


  弗蘭克：我很高興你喜歡它……


  詹妮：是的。非常喜歡。


  弗蘭克：然後，和我一起上樓……我想給你展示一些東西。


  詹妮猶豫了。


  弗蘭克等待她的回應。


  弗蘭克繼續：嗯……也許以後。反正我還沒有完成它。


  詹妮：好的。


  詹妮坐在桌邊，倉促的吃著早餐，弗蘭克煮了些咖啡。


  當弗蘭克走過來坐在一起時，她馬上站起來，走到水槽洗她的餐具。


  弗蘭克：來杯咖啡怎麼樣？這是花哨的東西……法國烤肉。


  詹妮：不了，謝謝。


  詹妮急匆匆地走到門口。


  弗蘭克：詹妮？


  詹妮回頭看了看弗蘭克。


  詹妮：是的。


  弗蘭克：不要介意。


  詹妮：好的。


  詹妮立即關上了門。


  弗蘭克靜靜地站著，看著她離開。


  鑽石俱樂部燈光迷離的晚上。


  詹妮在舞台上跳著舞。


  顧客持續的給她鼓勵的口哨和掌聲，因此她更賣力的繼續跳舞。


  贏得更多顧客的口哨聲。


  顧客給她更多的錢。


  在客戶瘋狂的掌聲中她完成了她的舞蹈。


  她退了下去。


  起居室里燈光明亮。


  弗蘭克坐在沙發上讀一本書。


  他不停地看著牆上的鐘，牆上的鐘指著三點。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弗蘭克急忙拿起電話應答。


  弗蘭克：詹妮……有什麼事嗎？

  詹妮：我很抱歉吵醒你。你能開車送我回家嗎？

  弗蘭克：是的，當然，你在哪裡呢？

  詹妮：我在第十六街超市的停車場。


  弗蘭克：我馬上就到。


  弗蘭克當即掛斷電話，衝出了起居室。


  弗蘭克和詹妮坐在幽暗的車內。


  在黑暗中，開著車的弗蘭克看了看坐在他旁邊醉熏熏的詹妮。


  弗蘭克：發生了什麼事？


  詹妮：今晚我喝得有點多。


  弗蘭克：你獨自一人喝酒？

  詹妮：不。


  他們之間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弗蘭克：你在那裡工作愉快嗎？

  詹妮忽然有些戒備地。


  詹妮：在哪裡？


  弗蘭克：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猜測。


  詹妮：你猜的是什麼？

  弗蘭克：沒什麼。


  詹妮：對不起，弗蘭克……我需要把我的車弄回來。帶我去拿我的車。


  弗蘭克：你不應該開車，我們明天就去拿你的車。


  弗蘭克將車駛入車道，停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詹妮搖搖晃晃地出來，當她走進房子時幾乎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