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荷
傑佛里驚喜地接過鑰匙，這看起來不是普通的東西，古樸的造型，複雜的花紋，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不過現在他關心的是剩下的那些債務，儲物戒指裡面還存放著不少其他物資，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差不多價值兩萬金幣了！
他壯著膽子建議道：「鑲金玫瑰那些傢伙也是同夥，如果不是他們配合，貨物也不會這麼容易丟失……」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克利福德正用要吃人的眼神瞪著他。
傑佛里已經被巨額的債務壓垮了，克利福德看著這個已經掉進錢眼裡面的老部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鑲金玫瑰做了什麼嗎？他們是商人，他們把你們看上的東西交到你們手上，然後收取了貨款，有錯嗎？」克利福德見傑佛里一副要辯解的樣子，很不客氣的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覺得他們有共謀的嫌疑，這可以理解，但這沒有用！」
「我再一次提醒你，四國的法律在這裡一文不值，那些商人收了你的錢，但也給了你貨物，其他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但是……」傑佛里竭力掙扎著，試圖為自己的巨額債務再努一把力，但克利福德再一次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聽過玫瑰的傳說嗎？」克利福德打斷他的話，問起了一個奇怪的話題：「據說這個大陸上只有一朵玫瑰。」
「是，聽說有個強大的組織用玫瑰做標誌。」傑佛里無精打采地回答道：「他們不允許其他人使用玫瑰的名字和標誌，就像貴族不允許其他人使用同樣的家族徽章一樣。」
「你能明白就好，」克利福德很欣慰傑佛里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果然跟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省力：「不過你想過沒有，鑲金玫瑰，為什麼不叫蘭花，不叫梅花，不叫別的什麼名字，偏偏叫玫瑰，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那個不是傳說嗎？」傑佛里顯得有些疑惑，他不以為然的反問道：「用玫瑰做名字的組織又不是沒有，那個很有名的9級傭兵團，不是叫做『冰凍玫瑰』嗎？難道誰還能去找他們的麻煩？9級傭兵團啊，據說他們至少有三個傳奇！」
傑佛里感慨地說著，傳奇的偉大在他們這些初級職業者眼裡，跟神靈也沒太大區別。一定要想象的話，大概就是吹口氣滅掉一個城市和費一番手腳毀掉一個城市這一點點不同。何況冰凍玫瑰足足有三個傳奇職業，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有什麼組織能有資格跟他們計較區區一個名字的使用權嗎？
克利福德盯著他的眼睛，注視了很久，看得他心裡發毛：「不是傳說。」最後克利福德認真的道：「是真的。冰凍玫瑰和鑲金玫瑰都是那朵玫瑰的外圍，所以找麻煩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明白嗎？」
傑佛里長大了嘴巴，他從未想過那些市儈的商人還有這樣驚人的背景。躲藏在陰影里的雇傭者似乎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他略顯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似乎是罵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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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佛里一直感到很奇怪，似乎不管什麼地方，只要稍微有點規模的地方都有著盜賊工會的存在，很多在傭兵行會不容易打聽到的事情，到盜賊工會總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經歷了玫瑰事件之後，他義無反顧決定拋棄自己的好奇心，他還想多活一些日子，尤其在身上背著巨額債務的情況下。如果不幸發生什麼意外，這一大筆錢可能真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身體和靈魂打包出售給巫妖或者魔鬼之類的生物了，無論如何也不能交給多洛莉絲來背負這個重擔。
在支付了一百金幣之後，傑佛里如願以償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實際上對於盜賊工會而言，這個消息並不難，一點也不難，無論在什麼地方，漂亮女人總是格外吸引別人的目光，塞西爾恰巧就是這樣一個漂亮女孩。
儘管塞西爾常年和唐墨宅居在城外莊園，但偶爾也會有進城的時候，一般人可能沒有機會認識，但打探情報是盜賊工會的一項重要經濟來源，如此美麗的女孩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目光。
唐墨此時正在享受這個漂亮女孩的悉心服務，他習慣於每天晚上冥想之前，倒上一大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腳。大盆里放入了各種草藥，能更有效的消解疲勞，當然更有效的消乏良藥是塞西爾本身。
十六歲的少女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讓人提不起性趣的小蘿莉，柔順筆直的秀髮，笑靨如花的面容，高挑挺拔的身姿，前凸后翹的身材，若有若無的幽香，輕聲細語的溫柔，時刻提醒著唐墨，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開始享用這甜蜜的糖果。
塞西爾蹲在唐墨腳邊，替他按摩著腿腳，從大腿、小腿到腳心，腳趾，一個地方都不漏過。唐墨舒服的眯著眼睛，手裡撫摸著塞西爾柔滑的長發，雖然她是一頭金色的秀髮，讓最喜歡黑長直的唐墨稍微有一點點遺憾，但塞西爾又長又直的頭髮無論是看起來還是摸起來都是異常的舒服。
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唐墨時常一不小心就順著這些絲滑，滑到了塞西爾的肩膀，很愜意地捏一捏，偶爾還會更加靠下靠前一些。每當這個時候，塞西爾總會從鼻子里發出細細的喘息，手裡的工作也不知不覺地慢下來，當然之後也免不了受到額外的「懲罰」。
唐墨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太墮落了，不僅在行為上有向貴族荒誕生活靠攏的趨勢，就連思想上，也在不知不覺中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不說對待周圍人的態度，單就對待塞西爾的方式，就讓唐墨時常存在罪惡感。如果是前世的唐墨，面對塞西爾這樣溫柔體貼、漂亮大方，最重要是百依百順的美少女，他會捨得讓她忙前忙后的服侍自己嗎？
那不可能，只要想一想就不能原諒！自詡為暖男的唐墨完全不能接受這種設定。尤其像現在這般，每天幫自己揉肩捶背外帶洗腳，如果是那個時候，情況要完全反過來還差不多，哪裡會向現在這樣，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侍。
同樣的，不管是塞西爾還是周圍的人，不管是普通的平民還是和他一樣的貴族，都對這種情況視若無睹，每個人都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相反的，作為伯爵唯二的子嗣，方圓數百里數一數二的大貴族，不知道有多少美少女，包括外面的平民和家裡的其他女僕，都無比羨慕塞西爾。在她們眼裡，唐墨家世良好、血統優秀、年少多金，幾乎聚齊了所有的優點，更難得的是不像同齡人那麼風流好色。
實際上唐墨長相一般，也不擅長人際交往，更不要提甜言蜜語。其舌頭靈活程度，如果拿鳶尾花的克利福德團長來比較，後者是當之無愧的玫瑰，而唐墨最多只是狗尾巴草的程度。
不過很可惜，美少女們一般都不喜歡那種渾身肌肉的鐵疙瘩，更重要的是，唐墨全身有無數的光環加成，貴族光環、多金光環、專情光環……現在又多了一個法師光環，神秘高貴的法師從來都是睿智博學、高高在上的象徵！
實際上，唐墨也不是那麼的專情，看到別的美女含情脈脈的眼神、嬌羞誘人的姿態，他總有一種自己向邪惡陣營偏移的感覺，如果塞西爾出現在身邊，這種罪惡感更是加倍強烈，這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不過唐墨總算還能保持清醒，他明白這一切是從哪裡來的，貴族和法師的身份才是這一切的保障。相比較而言，後者更加重要，現代人的經驗和見識，讓他深深的明白，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因為旁人無法剝奪。
想到這裡，唐墨努力從溫柔鄉中醒過來，打算讓塞西爾給他捏捏肩背，就開始今晚的冥想。他睜開眼睛，長時間的蹲姿顯然讓嬌俏的女僕覺得有些累，此時她正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唐墨看著盡心服侍的美少女，忍不住手往下滑，順便稍稍用力捏了下。
突然的襲擊讓嬌俏女僕從喉嚨里發出沙啞的驚呼，她滿面紅暈地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彷彿能滴出水來。塞西爾勉強扶著唐墨的身體才站起來，她轉到唐墨身後，靠在他背上歇息了一會，才緩過神來，開始她的下一步工作。
背後傳來軟軟的感覺，讓唐墨差點忍不住要對這個小妖精做點什麼，但他覺得第一次不該如此草率，而且現在也不是放縱的時機，於是握緊拳頭，咬牙集中精神，權當是對自己的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