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但是!
“但是!”
說道這裏,臨行君語氣忽然轉為加重,引得銀承心中微微一驚,他忽感從對方身上湧現出一股山雨欲來的氣勢,波瀾壯景!
臨行君隨之將扇子輕輕放在身側,他伸出雙手,口中繼續說道:“這天命之運,卻縝密萬分,使得常人難以揣測!”
“於此番無常變幻中,尋常人等,自是無法阻擋那命運險難,隻得任憑自身隨波逐流,消失於曆往之中!”
“但是!!”
臨行君語氣忽的再一次突然加重,在毫無防備之下,銀承這一次就連身子都不禁被驚的微微一顫!
什麽毛病啊這是!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一驚一乍的嚇唬誰呐!!!
然而臨行君卻絲毫沒有顧忌這一點,他自顧自的繼續講道:“命雖天成.……運!卻可自如!”
“在這般起伏交替中,存在些許靈等,勘得那一絲天機,並得以久駐長留,屹立不倒!”
“而這南州之事,雖如瑣絮般紛亂入眼,卻亦可將其簡而化之。”
聽到這裏,銀承趕忙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以此應對下一個突如其來的但是!
但是!
臨行君卻隻是平靜的繼續說道:“而這南州之簡,無非……”
他忽的將雙手攥緊成拳,並高舉到銀承眼前,而後又重新將手指一根一根豎直開來。
與此同時,話聲隨之響起!
“一國。”
“一城。”
“一宗。”
“一坊。”
“一山。”
“一蜮。”
“一家。”
話至此處,不過七一。
雙手之中,七指豎起。
臨行君在銀承麵前稍微維持了一會兒這個手勢,隨後他才將其斂去,並隨意的甩了甩雙手,將紙扇重新拿在手中。
紙扇輕搖,微風拂起,歇息片刻。
這時,銀承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所說的這南州之簡.……未免也太過簡單了吧!偌大的一個南州,最終就被你簡化成這僅有的七股勢力?”
對此,臨行君隻是淡淡笑道:“閣下所言,卻也無錯。”
“但是!!!”
銀承猛地被嚇個哆嗦!
我靠啊!
防不勝防啊!!
在看到這一幕後,臨行君歉意的對銀承笑了笑,隨後他才繼續解釋道:“在下所說的南州之簡,自然不可能代表整個南州。但在下隻不過是一名生意人,所知自是不會甚多。”
“就如同……”
臨行君說著再次掀開布簾,向外細細望去,繼而對銀承說道:“這未曉的絕生林.……”
“以及.……”
臨行君將目光移開,並緩緩放在銀承與銀諾身上:“二位的出身一般。”
“在下可是.……都未有絲毫所知啊。”
哦?
這小白臉打探的心思還沒斷呐?
聽到此處,銀承趕忙轉移話題道:“此事暫且不提,不如先說說這南州之簡,如何?”
臨行君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追究下去,他點頭應道:“閣下所言極是,那在下就好好講一講這南州之簡。”
“但是!!!”
嘶——
尼瑪啊!
銀承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他立馬對著臨行君憤憤道:“可快別但是了!你這一口一個但是的,這是要幹嘛啊!”
臨行君立即麵露郝然之色,他當即對銀承拱手致歉道:“在下先前酒意未消,一時突然又起了些許興致,未把握好語氣力度,還望閣下見諒!”
銀承默默的看著一臉羞愧之色的臨行君:“.……”
這尼瑪道歉道的也太快了吧!
一點機會都不給的啊!!!
“唉……”銀承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還是請閣下繼續講吧。”
在又一次致過歉後,臨行君麵色重新化為平靜,他繼續搖扇講解道:“雖然在下將南州簡化為七股勢力,但閣下卻萬萬不可小看南州。”
“就如同這單單一國,可就將南州十去其三!”
哦?
一國就占了三成南州?
這麽一看.……
這簡……倒也不是那麽簡了……
銀承很快就把臨行君先前的舉動拋之腦後,他迅速對其好奇的問道:“這國是指……”
臨行君啪的一下將扇子折起,他當即慨聲回道:“南有一國,名為……南國!”
南國?
嗯.……
在聽到這個稱謂後,銀承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這也太過簡單了吧!
就這麽倆字啊!!
一點也不霸氣啊!!!
銀承當下就沒了繼續追問的心思,他繼而對臨行君繼續問道:“那這一城呢?”
臨行君好似慨然般回道:“若說這南國,那真可謂是.……是.……”
“嗯?”
臨行君麵色首次一愣,他疑惑的對銀承問道:“閣下所問.……可是一城?但這南國之事.……”
銀承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都說了南國占了三成的南州,繼續講解下去必然十分繁瑣,定要花費許多時間,不如先講後麵的吧。”
“噢……噢.……”臨行君愣愣的回道:“那……那好。”
隨後他麵色再次一變,重新化作平靜道:“這一城.……乃是白帝城!”
哦謔謔!
白帝城!!
瞧瞧這名字!!!
一下就變得霸氣多了啊!!!
銀承連忙追問道:“此城.……可有非凡之處?”
臨行君當即點頭回道:“閣下所言不錯。這白帝城不但隔離於南國所建,屹立至今不倒,而且還十分注重[規矩]二字!”
“若閣下往後途經白帝城,可定要分外注重這一點!”
“否則.……”
臨行君忽而麵色沉重般說道:“但凡有違逆城規者,輕則重傷,重則.……身亡!!!”
規矩……重傷……
身亡?!
嘖嘖嘖!
果然霸氣哈!!
可惜就是對我沒啥用。
不過……
銀承對臨行君追問道:“這隔離於南國所建.……具體是指?”
臨行君卻隻是同樣疑惑的回道:“便是字麵上的意思了。白帝城不過僅僅一城,卻至今未惹得南國來犯,不僅尚存至今,且還愈加繁盛無比。”
“至於其中蹊蹺.……”
臨行君忽而搖頭回道:“在下也不過隻是一名普通的生意人而已,自是無解了。”
銀承默默的看了看自謙的臨行君,隨後又默默的看了看身側的素玄長劍以及黑蓮發簪。
一名普通的生意人而已……
嗯.……
這話怎麽越聽越有點熟悉呢?
……
例如……
一名求死不得的普通人而已?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