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既然如此......
完啦!
我要完蛋啦!
前身師弟找上門啦!
我要暴露啦!
係統啊!
咋辦啊!
宿主放心!有路人甲.……
嗯.……
路人甲.……
嗯.……
銀承:“.……”
你個廢物啊!
一點都指望不上啊!
賊老天啊!別再這麽刺激我啦!
讓我死個痛快吧!
此時男童依舊緊緊抱著銀承的右臂,仿佛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樣。
隨後男童身後的白色披風忽而浮現出一層耀眼的光芒,化為白芒光柱,直衝天際!
周遭的濃鬱黑暗與微弱紅芒轉眼間就被白芒徹底覆蓋,映照的一片大亮!
於此同時,男童微微歎了口氣,對著銀承有些埋怨道:“唉……三師兄啊,你這次怎麽突然離開這麽長時間,還敢來到這處血獄之中。要不是你剛好落下的白翎,我們就連想要找到你都十分困難。”
離開?血獄?白翎?
我通通不知道啊!
男童老氣橫秋的對銀承說道:“還有啊,三師兄,你怎麽能忘記帶白翎呢?你可是天生就無法修煉的啊,沒有白翎傍身,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啊。”
居然還無法修煉?
前身你這麽廢物的嗎!
還有這套路怎麽有點熟悉啊!
這不是廢物流啊!
“你這一路上沒出什麽事吧?”男童說著將視線再次仔細的掃過銀承全身上下,他口中喃喃道:“三師兄你這萬一要是出現什麽問題,我們可怎麽向師尊交代啊。”
已經出事了啊!
還是出大事了啊!
你三師兄都死了啊!
死翹翹了啊!
還被我奪舍了啊!
男童再次歎了口氣,他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三師兄你每一次都是這樣,為了什麽所謂的天地眾生,無上之法,自顧自的就去遠行,也不知會我們一聲。”
天地眾生?無上之法?
前身你誌向這麽偉大的嗎?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廢物,搞個屁的誌向啊!
老實兒呆在家裏不好嗎?!
“唉……”男童費勁的空出一隻手,並拍了拍銀承的肩膀說道:“我隻是門內最小的弟子,不好對師兄你多說什麽。一會兒大師姐還有二師兄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來,到時候你好好想想怎麽和他們解釋吧。”
我解釋個屁啊!
我隻是一名求死不得的普通人啊!
話說你這個師弟的年紀怎麽這麽小的啊!
這麽小就能入門的嗎!
還能做到神出鬼沒的啊!
童工啊!
虐待啊!
男童在說完之後便不再言語,他仍舊緊緊環抱住銀承的右臂,眨巴著一雙明澈雙眼,緊緊盯向銀承。
女童也仍舊緊緊環抱住銀承的小腿,她眼中淚水更甚,哭哭啼啼道:“嗚嗚.……哥哥你就買一根火柴吧……嗚嗚……”
銀承:“.……”
這都是什麽事啊!
這賊老天光讓我不死還不夠,怎麽還開始變著法子折磨我了啊!
看我受刺激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這時,在銀城的感受當中,毫無情感起伏的話語聲響起。
宿主,你有沒有發現,這名麵具男童並沒有懷疑你三師兄的身份?
哦?
銀承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量了男童一眼,發現在他的麵色之中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說.……?
沒錯!正是路人甲命統……/是因為他眼瞎?
……
銀承:“.……”
咳咳!
哦!路人甲命統啊!
我知道!
你是說他之所以沒有懷疑.……是因為路人甲命統的原因?
沒錯!厲害吧!
嗯.……
難道不是因為我至今為止都沒說話的原因嗎?
嗯.……好像也有這個可能.……
所以就算有路人甲命統在,我一旦說出錯誤的信息,還是有可能會暴露?
嗯.……
好像也有這個.……
有尼瑪啊!
這早晚還是得出事啊!
你有沒有什麽能用來跑路的命統的!
快通通拿出來啊!
經檢測!
呦!
當前因果條件!
呦!
不符合!
呦.……
呦?……
銀承:“.……”
這時,銀承忽然遙遙望見,在遠處的黑暗之中,又有兩道衝天光柱正向著這裏趕來。
男童在發現光柱後,轉頭對著銀承說道:“大師姐和二師兄就快要來了,三師兄你一會兒別太……別太內個了。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裏,他們也都挺擔心你的。”
內個是哪個啊!
前身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還有你們這幫人這麽相親相愛的嗎!
你們不是應該因為前身無法修煉,而對他百般鄙視的嗎!
這讓我以後還怎麽走裝逼打臉的路線啊!
嗯?路線?什麽路線?
宿主你需要走的隻有一條路線——苟活之路!
關鍵是苟不住了啊!
出場就帶一個小女童,還有一堆同門弟子啊!
哪有這麽玩的啊!
宿主莫慌!大不了就以對待女童的方式.……
熬死他們!
銀承:“.……”
啊!
你個廢物啊!
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正當苟活係統連忙安慰銀承之際,兩道光柱已經齊齊趕到此處。在光柱之下,同樣是兩名身著白色披風的仙風男女。
為首的是一名容貌冷豔的女子,她頭戴一頂晶白冠冕,其上刻有繁雜花紋,條線交錯縱橫,散發出點點星光,將她的麵容襯托的更為清冽。
晶冠之下是烏黑長發,長至及腰,隨意灑下。
她身著一襲瑩白長裙,長至地麵。純白披風掛在肩上。腳上穿戴的是如同銀承一般的白色布靴。
緊隨其後的是一名麵孔上帶有溫和笑意的儒雅男子。他的衣著樣式與銀承並無太多不同,隻是一手握著一支灰管白毫毛筆,另一隻手提著一件白色披風。
而這一件披風除了純白之色外,在它的背麵書有一個彰顯淡然清意的[無]字。
二者皆是身子飄離地麵,由低空中從遠處快速飛至此處。
隨後儒雅男子率先走到銀承身前,他將手中[無]字披風輕輕一震,披風隨之輕輕落在銀承肩上,與銀承肩部部分的白袍緊密貼合,好似融為一體一般。
儒雅男子對銀承淡淡笑道:“三師弟,你可真是讓我們好一頓找啊。”
那就不要找了啊!
直接放棄我好不好啊!
從此大家一拍兩散啊!
儒雅男子將雙手輕輕按在銀承的雙肩之上,仿佛要將披風按得更緊實一些,並繼續說道:“不告而別也就算了,但你怎麽能把白翎忘了呢,萬一遇到什麽危險.……”
前身你個廢物啊!
但凡來個同門弟子,都會擔心你的安危啊!
還有你的人緣怎麽會這麽好的啊!
無法修煉都不會遭到鄙視的啊!
“那也是他自找的。”這時,清冷女子忽然打斷儒雅男子說道:“明知不可為,卻執意為之!”
“逞莽夫之勇!”
銀承:“???”
畫風為什麽就突然變了啊!
你為什麽要這麽凶啊!
前身你怎麽人家啦!
在聽到清冷女子對銀承的訓斥後,儒雅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他將身子向後退去,將位置讓出。
清冷女子隨之緩步走到銀承身前,低頭看向他,冷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隨意離開,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麻煩!”
銀承默默注視著女子冷豔的麵容:“.……”
好漂亮.……
啊!不是!
我怎麽可能知道啊!
還有你為什麽會長這麽高啊!
比我還高半頭啊!
清冷女子繼續對銀承訓斥道:“你居然還敢在沒有白翎的情況下,來到血獄這種危險的地方!”
白翎就是白色披風嗎?!
有這麽厲害的嗎?!
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提一遍的啊!
出鏡率好高的啊!
而且這裏為什麽要叫血獄啊!
不會真的到處都是血吧!
噫!
這麽一想突然好惡心的啊!
我還隻是一個芳齡二十三的普通人啊!
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啊!
清冷女子忽的伸出一隻玉手,她扯住銀承的一隻耳朵,向上微微提起,並對他冷聲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有多擔心你!”
銀承不禁微微一怔:“???”
這畫風變得.……
好像有些快?
清冷女子繼續冷聲說道:“要不是有師尊及時提醒,這一次,我們怕是隻會找到你的屍體!”
嗯.……
你們的師尊……
好像已經提醒晚了……
清冷女子的玉手再次向上用力提了提,引得銀承的腦袋不禁隨之歪起。
疼疼疼.……
這時,儒雅男子走到清冷女子身邊,他輕聲說道:“大師姐,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師弟他心境泊遠,行事作風飄忽不定,向來隨心而行。如今至少三師弟人還活著,我看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是啊是啊!
你快點把手鬆開啊!
萬一耳朵真被你揪掉了,我還得再死一次才能重新長出來啊!
銀承右臂上掛著的男童眨了眨眼,他隨即開口接著為銀承求情道:“大師姐,雖然血獄向來危險無比,但好在仍在南州範圍內,三師兄這一次也沒有跑出太遠,和之前相比算是好的了。”
南州?
沒有跑出太遠?
還算是好的?
哇!
前身你是真的牛逼啊!
也是真的能作死啊!
在聽過兩位師弟的話語後,清冷女子麵色中的冷意有所退卻,但她玉手仍是提溜著銀承的耳朵,並對他說道:“訓斥可免,但這血獄可是極其危險的一處禁地,你這一次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又是所謂的天地眾生?還是你時常說起的無上之法?你莫不是又忘了本門的行事宗旨?”
銀承默默望向清冷女子的麵孔,心中頓感一陣慌亂。
怎麽又出來一個本門宗旨啊!
我哪知道前身來這裏是要幹嘛啊!
還有你們三個都是瞎子的嗎!
那個女童一直都在哭哭啼啼的啊!
你們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嗎!
在想了想後,銀承當即做出決定!
既然如此……
銀承忽的露出一副呆滯模樣,他疑惑的看向身前三人,口中喃喃道:“你們.……都是誰?我.……又是誰?為什麽.……”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