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為她做了一切
齊飛開車將艾黎送回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泛白。【零↑九△小↓說△網】
艾黎的雙眼布滿紅血絲,眼角有明顯的淚痕。
「少夫人,請回房間休息吧。」齊飛替艾黎拉開車門,面無表情地說,「大少爺很快會回來,請您為您和小少爺的身體考慮。」
心裡很清楚,齊飛說得對,艾黎嘆了口氣,回到房間。既然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就不能再讓自己老公擔心。
只是,為什麼就像有東西堵在她的胸口似的那麼難受?
艾黎默默地站在窗口,望著院子里枝葉繁茂的梨樹,攥緊了手心。
齊昊然,你一定要安全回來!為了我和孩子們。
躺在床上,艾黎抱著被子,摸著床的另一半,沒有自己體貼的老公,也沒有熟悉的體溫包裹自己,她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黎才沉沉睡去。夢裡,她的齊先生不再是黑臉的格格巫,而是一襲白衣飄飄的英俊王子。
齊昊然回到別墅時,已經是下午3點過。房間里的小女人撅著嘴、皺著眉、掛著淚珠的睡顏有些扭曲,卻讓他倍感心痛。
洗了個澡,齊昊然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把嬌妻擁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從他掀開被子的那一刻,艾黎就已經醒了過來,卻不敢在他懷裡亂動,她知道,他必定是感到累了。
怎麼能不累呢?折騰了一夜,又沒有休息好,還要費心周全她的安全。
他總是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任何時候都不肯讓她看到一點點的陰暗面,更不願讓她的安全受到一點點的威脅。
他為她做了一切,可是她卻什麼都沒為他做過。
艾黎有些沮喪,但更多的是感動。【零↑九△小↓說△網】這個男人,守住了從小對自己的承諾。
「齊太太,你打算這樣盯著我看多久?」天色擦黑的時候,齊昊然低沉的嗓音在艾黎頭頂響起。他的聲音暗啞,還透著絲絲的疲憊。
「昊然……」艾黎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生怕影響他休息,柔軟的手指順著他剛勁陽剛的輪廓輕輕地劃過,「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傻瓜。」悶哼一聲,齊昊然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更加緊閉著雙眼,將艾黎往懷裡帶了帶,「陪我再睡一會兒,乖乖的。」
艾黎的手攀上他肌肉交錯的後背,下巴蹭進他的頸窩,深深地呼吸他身上的氣息,卻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昊然,你怎麼了?」艾黎一個激靈,從他懷裡溜出,換來齊昊然一聲輕微的嘆息,「你受傷了嗎?傷在哪兒?快讓我看看。」
只要一想到她心愛的老公可能受了傷,艾黎心疼地直掉眼淚。
她完美的老公,從來都英姿颯爽,氣宇軒昂,任何時候都氣定神閑,天塌下來都不曾變過臉色,此刻躺在她的身邊,卻安靜得這樣異常,讓她怎麼能不心疼?
艾黎打開了房間里的燈,輕手輕腳地趴在齊昊然身後,小心翼翼地揭開他後背的衣服——
「老公!」艾黎捂緊了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叫喊出聲,眼淚卻一顆接一顆不受控制地生生砸在齊昊然的手臂上。
「傻丫頭,別哭。」齊昊然寵溺的目光對上艾黎淚眼朦朧的美眸,「只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誰說沒事?」艾黎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剜掉一塊似的痛,她伸手摸著不斷從紗布底下滲透著鮮血的傷口,傷心得一塌糊塗,「齊昊然,你是笨蛋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去醫院包紮?為什麼不告訴我?」
齊昊然輕輕扶著艾黎的肚子,無限擔憂地說,「小豬快別哭了,當心窩到肚子。」
艾黎笨手笨腳地爬下床,胡亂地擦著臉上的眼淚,「我去找周醫生。」
「嗨,寶貝。」齊昊然一個翻身坐起來,因為動作過大扯到後背的傷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過來讓我抱抱你就不疼了。」
「你,你混蛋。現在是夏天,要是不好好包紮會發炎的。」艾黎咬著下唇,「我去找周醫生來給你看看。」
「別去。」齊昊然把艾黎帶進懷裡,捧著她哭得紅紅的臉親了一口,「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只能麻煩齊太太天天幫我換藥了。」
艾黎一聽,止住了哭聲,獃獃地望著齊昊然,顫抖著聲音問,「為,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你在懷疑什麼?」
見齊昊然凝著眉頭沉默,艾黎流著淚撲進他懷裡,像一隻小獸般低吼,「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猶豫了好久,齊昊然盯著艾黎的眼睛,終於嘆了口氣,他原本只想給她一個純白的世界,讓她只做他的小白花,永遠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無憂無慮。
「我懷疑,陳玉嬌跟裴炎東逃跑、暖屋爆炸脫不了關係。」望著艾黎漸漸褪去血色的臉龐,齊昊然一字一頓地說,「不過,我會查清楚的,別擔心,寶貝。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就行了,好嗎?」
裴炎東自從在商場里因為衝撞了艾黎被齊昊然的保鏢帶走以後,一直被關在齊家老宅的暗室里。
齊家家主更替,齊家老宅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對齊家老宅了如指掌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包括齊昊然身邊跟了他20年的齊飛。
可是陳玉嬌的父親在齊振邦還是齊家家主的時候就已經是齊家的管家,他自然知道齊家老宅的存在。
齊昊然不得不懷疑,陳玉嬌已經與裴炎東、甚至是裴濟生搭上了線。
四合院暖屋直通主屋的供暖管道被安滿了炸藥,只是因為主屋地下潮濕,炸藥受潮,未能爆炸。
從炸藥安置的位置和引爆的時間來看,齊昊然猜測,安置炸藥的人不僅對四合院的結構異常清楚,恐怕還想趁他不在房間的空當時間裡,直接將艾黎炸個粉身碎骨。
裴炎東剛剛逃脫,四合院就被炸,怎麼能讓齊昊然不驚心?
「陳玉嬌只是一個弱女子,周醫生又跟了你這麼多年,他們怎麼會……」艾黎難以置信地望著齊昊然,「就因為你娶了我嗎?所以她就想我直接消失是不是?」
齊昊然沉默了良久,在艾黎頭上落下一吻,「對不起,寶貝。是我沒保護好你們。」
「可她是怎麼辦到的?周醫生又有多少參與其中?」艾黎在齊昊然懷裡幽幽地問,「還有,你到底怎麼受傷的?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偉霆絕不會背叛我。我只是擔心以他對陳玉嬌的感情,會被那個女人利用。」齊昊然揉了揉艾黎的頭髮,「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知道你喜歡,四合院那邊我會讓人重新修繕,加強安保,等一切打點好以後,我們再過去小住。」
齊昊然不敢告訴艾黎,他受傷是因為要救陳玉嬌。這個女人再不濟,他也不能放任她不管。
只是,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他的責任只有艾黎母子三人而已。
老公受傷,又不肯讓人知道,艾黎自然緊張到不行。一整晚的時間,都在想辦法怎麼讓齊先生早日康復。
挺著大肚子,艾黎忙進忙出,直到重新為齊昊然包紮傷口的時候才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後背。儘管齊先生已經反覆重申自己沒事,可是艾黎還是忍不住心疼得落淚。
「到底是怎麼會傷成這樣的?」艾黎小心翼翼地用溫熱的生理鹽水為他清洗傷口,一邊忍不住追問,「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們該怎麼辦嗎?」
「所以,以後我都不會讓自己再受傷了。」齊昊然語帶寵溺地對艾黎開著玩笑,「不過,齊太太說得對,齊先生養老婆,養兩個孩子,擔子很重啊。」
「真不知道你怎麼笑得出來。」艾黎重新為傷口敷上幫助消炎癒合的葯,又重新包紮了傷口,這才戳著齊昊然的胸口悶悶地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哪個狐狸精弄傷的。」
「對,就是為狐狸精弄傷的。」齊昊然眸子閃了閃,「不過,狐狸精沒有齊太太好看,齊先生不為所動。」
「可惜了一件好衣服。」艾黎低頭看著床邊被自己剪成碎片的襯衣,她知道齊昊然的每一件襯衣都是義大利的名家手工訂製,此刻卻被她剪成一地碎片,想想太奢侈了。
「所以,你準備怎麼賠給我?」
「齊昊然,你不要太得寸進尺。」艾黎咬著牙。
「不賠也行。」齊昊然長臂一揮,將艾黎裹進懷裡,在她驚呼之前,四唇相接,封住了她所有未溢出口的嬌嗔,「你給我當一周肉枕頭。」
「我懷著孩子,你想怎麼樣?」
「這兒。」齊昊然痞痞地指著艾黎豐滿的胸部。
「齊昊然,你就是個臭流氓!」艾黎想推開齊昊然,對他使勁扔枕頭,可是顧念著他血肉模糊的背,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動作。
哎,她真是被這個臭男人吃得死死的,很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