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親自問她
齊昊然開著車瘋狂地賓士在馬路上，柯文勁、齊飛、彭子程和一眾隨從開著車緊緊跟在他後面。
他們心裡都不免暗暗祈禱，艾黎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以齊昊然的性格，會將整個京城鬧得天翻地覆，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會跟著遭殃……
這時，滿頭銀絲的老者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多少顯得有些突兀。他對那個叫阿四的男人說道，「把她衣服脫光，不許碰她，不許傷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給她拍裸照。」
他的目的只是要挾齊昊然，並不想拉著整個家族為一個女人陪葬。
「那還不如讓我玩玩她。」阿四的臉上放著光，「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這種老頭子不想睡，換了任何一個男人，誰不想睡她？」
說著，朝艾黎撲了過去，衣服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接二連三地響起。
艾黎慘叫一聲，開始劇烈掙扎。
「混蛋，你住手！你想讓所有人為你陪葬嗎？」老者上前試圖阻止阿四的獸行，「她懷著齊昊然的孩子，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齊昊然會就此善罷甘休嗎？你這個蠢貨。」
此時，「咣當」一聲巨響，驚呆了屋內的三個人。阿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銀髮老者。
「是他來了。」老者喃喃地說，見阿四還要去拖拽艾黎，伸手給了他一巴掌，「白痴，走啊，帶著這個女人走不快，你想今晚死在這兒嗎？」
阿四轉過身，這才扶著老者恨恨地對艾黎說，「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非把你做到求饒不可。」
說完，二人消失在昏暗的光線中。
剛一將車停在門前，齊昊然從車上飛奔下來，直接衝進屋子裡。
屋子裡的光線暗得驚人，他焦急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響起，「黎黎，黎黎，你在哪兒？快回答我。」
一眾隨從也衝進屋子裡，「少夫人，少夫人，能聽到嗎？」
「救……救救我。」艾黎微弱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齊昊然眸子一緊，朝著屋子最深處緊閉的鐵門跑過去。
艾黎衣衫不整的樣子簡直要了他的命，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片完整的衣服包裹著她細嫩的肌膚。鮮血從她的腳底不斷滲出，那凄慘的模樣快讓齊昊然的心跟著停止了兩秒。
「寶貝，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齊昊然脫下外套，緊緊裹在艾黎身上，低下頭親吻著她蒼白的唇，「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一把將人抱起，齊昊然大步向門外走去。
艾黎把頭緊緊埋進齊昊然懷裡，雙手揪著齊昊然胸前的衣服，全身上下抖動得像秋天的落葉般。
齊昊然想將她放在副駕駛上，然而艾黎無論如何不願意坐進去，仍然死死抓著齊昊然的衣服。他知道，她被嚇壞了，沒有任何安全感。
「你開車。」齊昊然抱著艾黎坐到了後座，把鑰匙丟給齊飛，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著懷裡的女人，「別怕寶貝，你安全了，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他的心痛得絞了起來。
回到別墅，齊昊然讓周偉霆替艾黎處理好傷口，又把她抱到浴室里，替她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乾淨舒適的睡衣。
別墅里的暖氣開得很足，整個屋子像是暖洋洋的春天，而艾黎的臉上卻始終裹著寒冰，雙眸無法聚焦。
「忘掉它，忘掉這一切。」齊昊然捧著艾黎的臉說，「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忘掉它。」
艾黎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緩緩抬起頭，晶瑩的眸子里滿含著淚水，忽然，「哇」地一聲，趴在齊昊然懷裡大哭起來。
「我沒讓他碰我，昊然，我沒有對不起你。」艾黎揪著他的衣服，劇烈得抖動著身體，「我一直…一直想保護好寶寶，那個人，那個人是魔鬼，他，他想……」
艾黎說不下去。
她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即使不問，看著艾黎當時那副凄慘的模樣，齊昊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著，寶貝。我知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齊昊然的聲音里含著濃濃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將艾黎一個人留在休息區……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你相信我，昊然，我真的沒讓他碰我。」艾黎搖著頭，披散的頭髮在空中晃動出凌亂的弧線，「如果他敢碰我，傷害我們的寶寶，我就死在他面前。」
「我知道，我都知道。」齊昊然心如刀絞。
好不容易將情緒極度不安穩的艾黎安撫熟睡，齊昊然狂亂了一整晚的心才稍微得以放鬆。
望著艾黎在睡夢中還皺巴巴的臉和她隆起的腹部，想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在昏暗的房間里備受煎熬，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他會不會就因此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他們的孩子了？想到這些，齊昊然就恨不能立刻殺了那群混蛋。
「大少爺，抓到那名女服務生了。」柯文勁在電話中簡短地說，「酒店經理受不住，全都吐了。」
齊昊然「嗯」了一聲，「把人帶到後院，我親自問她。」
看了看床上睡得極不安穩的艾黎，齊昊然心疼地吻上她蒼白的嘴唇，伸手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心底柔軟一片。
「對不起，寶貝，都是我不好。」齊昊然拍了拍艾黎的臉，輕聲地說，「讓你和孩子受苦了，我一定讓傷害你們的人付出代價。」
想到艾黎睡得不安穩，齊昊然將七嫂留在了房間照顧艾黎。叮囑她一旦看到艾黎醒來，立刻通知他。又吩咐廚房燉了新鮮的海參小米粥煨著，等艾黎半夜醒來的時候方便喂她。
安排完這一切，齊昊然才去了別墅後院。
那名女服務生已經被彭子程打得變形，眼角旁的肌肉纖維腫得老高，頭髮散亂，額角和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她的雙手被綁在巨大的鐵環上，整個身體因為體力消耗到極限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齊昊然從不打女人，可是他養的一眾打手卻都個個不是吃素的。
向柯文勁使了個眼色，齊昊然坐到屋子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雙腿交疊，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轟」一桶冰水被潑向女服務生，她抖動了兩下，慢慢恢復了意識。
「說吧。」齊昊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沒什麼耐性。」
女服務生掙扎著想張開腫成小山一樣的眼睛，恨恨地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聲。
「要殺要剮隨你，哪兒那麼多廢話？」
齊昊然皺眉。
他緩緩起身，向女人走過去。高大的身影像一團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女人的身上。
他一把捏住女人的下顎骨，冷冷的眼神掃過她凌亂不堪的臉，「殺了你豈不是髒了我的手？」
柯文勁在旁邊接了一個電話，小聲地「嗯」了幾聲以後，掛斷了電話。
他湊到齊昊然身旁嘀咕了幾句，然後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將手機交到了齊昊然手裡。
手機上的畫面是一段視頻。一大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圍著一個15、6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全身的衣服被扒光，隱私部位被迫張開在眾人面前，空氣中還充斥著小姑娘尖利絕望的慘叫。
齊昊然忽然鬆開了手，陰測測地笑了。
他把手機伸到女人眼前，一下又一下拍打著她的臉，「你可一定要好好看清楚，你女兒到底是怎麼被你害死的。」
女人努力睜大了眼睛，恐懼堆滿在她遍布血污的臉上，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母獸一般沙啞的嘶吼。
「齊昊然，你不是人，你這個魔鬼。」
「你…你放了她，她只是一個孩子，沖我來，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齊昊然單手揣在褲兜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女人一邊望著手機里的視頻，一邊不停地咒罵。沙啞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異常凄涼。
「我說……我說……你放了她，我求求你放了她……」
嘶吼最終變成低沉的哭泣。
齊昊然站起身，站到女人面前，「我這個人向來很公道。如果你有半個字的謊言，就等著去紅燈區給你女兒收屍吧。」
最後，他在女人腫脹的臉上拍打了兩下說，「不要試圖跟我討價還價。」
說完，抬腳離開。
雖然過去了很長時間，長到他的對手們似乎都忘了，他原本就是這樣可以冷酷無情到令人髮指的人。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心愛的妻子，沒有什麼人是他不能傷害的。
手機傳來陣陣蜂鳴聲，齊昊然掏出手機一看，是別墅的電話。他知道，一定是艾黎醒了。
想到妻子醒來后看不到他會慌亂地胡思亂想，他連忙
向別墅卧室奔去。
果然，艾黎從夢中驚醒，卻不見自己老公在身旁，回不過神來的她忽然開始了聲嘶力竭的哭喊。
齊昊然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艾黎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抱著被子躲在床腳，心被揪得疼。
他蹲下身把艾黎抱起來放在床上，輕吻著她臉上的每一滴淚痕。
她嚇壞了，他更是嚇壞了。
他難以想象，如果她和他們的孩子真有三長兩短，他該如何面對現實？
抱著艾黎的雙手忍不住微微發抖，齊昊然把艾黎的身體緊緊貼近自己。只有這樣真實的觸感，才能讓他疼痛的心平靜。
「你去哪兒了？」艾黎夾雜著濃濃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不到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齊昊然伸出一隻手臂從艾黎的脖子繞過去，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一邊摸著她的肚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老公？」艾黎揪著齊昊然的衣角，蹭到他胸前，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別離開我，老公，我害怕……」
「我發誓，寶貝，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齊昊然低頭在艾黎唇上印上一吻，才說道，「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