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我們能為你做點什麼?」艾黎抓住吳曼青的手,一臉焦急地問。
「我想…我想請……」吳曼青抬起頭,怯怯地望了一眼將艾黎緊緊攬在懷裡的齊昊然,一咬牙,「我想請齊少爺出面替我澄清事實……」
「好。」
「不行。」
艾黎和齊昊然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艾黎轉過頭,咬著嘴唇,一臉哀怨地望著齊昊然。
而齊昊然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回望著艾黎。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老公,你幫幫曼青,好不好?」艾黎抱著齊昊然的胳膊,嘟著嘴哀求,眼神亮晶晶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解釋清楚而已。」
齊昊然有些頭大,他心裡很清楚,吳曼青並非真的要他「澄清」什麼,反而是想借著「齊少爺」的身份,將原本子虛烏有的事越描越黑。
一旦他真的站出來說點什麼,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必定會認為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即使他與吳曼青只見過兩次面,也會被捕風捉影的媒體描寫成故弄玄虛。
更何況齊昊然是什麼身份?吳曼青若不是艾黎的舊同事,又如何能與齊昊然攀上關係?
畢竟在外界眼裡,齊昊然是鑽石王老五,吳曼青是單身女性,超級富豪身陷四角戀本就容易引得流言紛紛。儘管艾黎是名副其實的現任齊家家主夫人,但在外界眼裡也只是齊昊然身邊豢養的女人而已。
媒體狗仔哪一個不是伸長了脖子,等著瘋狂挖掘這種超級富豪的八卦花邊?
可這些話,他對著艾黎說不出口,也不可能當著吳曼青的面向她解釋。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不要擔心。」齊昊然耐著性子對艾黎解釋道。
「齊少爺,算我求求您,如果您不出面解釋清楚,我會被他打死的。」吳曼青忽然哭了起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艾黎訴苦,「黎黎,你是知道肖平的性格的……只怕這樣下去,我在公司都沒辦法待下去了,我該怎麼辦?」
看吳曼青哭成這樣,艾黎簡直心都快碎了。她深覺這件事「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昊然,你幫幫曼青又能怎麼樣啊?」艾黎嗔怪地望著齊昊然,口氣不覺加重了幾分,「你怎麼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不顧別人的死活呢?」
「我自私?」齊昊然不悅地深鎖起眉頭,「黎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對你來說不過舉手之勞,為什麼你不願意幫她?」艾黎「噌」地一下從齊昊然懷裡站起來,一把推開他的手,「我沒想到你這麼自私,我對你太失望了。」
「艾黎,記住你的身份!」齊昊然嚴厲的聲音在艾黎頭頂響起,嚇得艾黎頭皮一陣發緊,「這件事,沒得商量。吳小姐請回,不要再做這些無用的打算。」
「你,你……」艾黎眼淚花花地看著齊昊然,沒想到他會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發火,「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齊昊然。」
「艾黎,不要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齊昊然咬牙切齒地抓著她的手腕,「上樓,回房,待會兒再收拾你。」
艾黎幽怨地看了齊昊然一眼,終究是不敢與他硬碰硬,甩開他的掌握,低泣著跑回房間。
看著艾黎進了房間,把房門摔得山響,齊昊然在心底苦笑一下,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無比凄涼地想著,今天晚上可有得哄了,一個不小心,這小姑奶奶指不定讓他打地鋪。
但轉過頭面對吳曼青時,他的臉上已經恢復成一貫的冰冷和高深莫測。
「吳小姐,不送。」齊昊然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指扣在膝蓋上敲了兩下,嘴角甚至還彎成不易察覺的弧度。
「齊少爺,求您,救我。」吳曼青憋得一臉通紅,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這個高大優雅的男人,「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可我確實仰慕齊少爺,求您看在我是為了您……」
「給你10秒鐘,滾出我的視線。」齊昊然眯了眯眼睛,忽然湊到吳曼青面前陰測測地說,「否則,我就將你丟到海里喂鯊魚。」
聞言,吳曼青愣了愣,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抓起皮包跑了出去。
「這樣的女人,也配覬覦大少爺?」一道輕蔑的聲音在齊昊然身後響起,「不自量力。」
齊昊然轉過頭,望著角落裡的陳玉嬌,良久才開口,「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儘快跟偉霆完婚。」
「大少爺,我不愛他,我愛的是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推給他?」陳玉嬌衝到齊昊然面前,一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手緊緊攥成拳,「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為什麼你看不到呢?我愛你,我愛你呀。」
「我不愛你。」齊昊然有些厭惡地繞開陳玉嬌,「我警告你,你很清楚我把你留在這裡的目的,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說完,抬腳急匆匆地上樓,他要忙著安撫房間里那個怒火衝天的小女人,想想都要命。
「你會後悔的。」陳玉嬌望著齊昊然的背影,喃喃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我是最愛你的,只有我能跟你站在一起。」
「黎黎?」齊昊然推開房門,試著喊了一聲,「老婆?」
沒有人回應,齊昊然一下子慌了神,難道是自己剛才太過嚴厲,讓自己老婆傷了心?
「黎黎,快出來,別孩子氣了,好不好?」還是沒有聲音。
他奔到露台上看,沒有人。齊昊然的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
卧室只有這麼大,這個小女人到底去了哪兒?可他明明記得,她徑直跑回了房間,中間並沒有出來過。
他屏住呼吸,嚶嚶嚀嚀的抽泣聲傳到耳朵里。齊昊然「呼啦」一下,拉開浴室的門。
艾黎坐在浴缸旁邊,雙手交疊抱頭,趴在自己膝蓋上,身體蜷縮成一小團,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那隱忍又委屈的小模樣,真是讓齊昊然心疼得恨不得一巴掌劈死自己。
「寶貝,怎麼委屈成這樣,嗯?」齊昊然走過去,抱起坐在浴缸旁邊的小女人,「我不過說了你兩句,怎麼就這麼負氣了?」
艾黎別過頭去不看他,繼續哭得稀里嘩啦,眼圈紅彤彤的,像只受盡欺凌的小兔子,「你,你不是凶我嗎?還,還理我做什麼?」
「我哪有凶你?」
「你就有,就有。你說了,還要收拾我。」艾黎負氣地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我知道,你就是煩我了,我走還不行嗎?我這就走。」
說著就要掙脫齊昊然的懷抱。
「真是磨人的小東西……」齊昊然無奈,對著那張喋喋不休控訴他「惡行」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唔……」艾黎來不及反應,就被齊昊然封住了雙唇。他的舌頭用力頂開她的貝齒,在她嘴裡盡情攪動,所有的嗚咽、惱怒,隨著這個纏綿至極的吻,瞬間煙消雲散。
良久,齊昊然稍稍鬆開她的雙唇,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糾纏著呼吸,在她唇瓣上輾轉著,「是我不好。」
「你對我不好,還那麼凶。」艾黎仍不忘控訴,眼睛里燃著的小火苗亮晶晶的,像要把齊昊然灼燒殆盡似的,「我不會輕易原諒你。」
「好。怎麼懲罰我都行。」齊昊然捧著她的小臉,手指輕輕劃過她被疼愛過的嫣紅的唇瓣,「就是不能再這麼賭氣了。」
「一個月不許碰我。」
「不行。換別的。」
「我睡客房一個月。」
「不可以。」齊昊然一字一頓認真地說,「或許你可以要點別的什麼禮物?」
「你不是說,怎麼懲罰你都可以嗎?」艾黎撅著嘴抗議,「你根本就是敷衍我。」
「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齊昊然挑了挑眉,「你可以提很任性、很刁蠻的要求,比如,想要一樣非常非常貴重的禮物?」
「我又不是見錢眼開的女人。」艾黎在他懷裡低低地嘟囔了一聲。
不過,她沒有讓齊昊然聽到。
他可以很愛她,無底線地寵溺她,縱容她所有的小脾氣,滿足她所有物質上的要求,但她不敢觸碰他的逆鱗。
對於齊昊然這樣的男人,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撒嬌耍賴,但絕不能挑戰他的耐性和權威。這一點,艾黎很清楚。
「什麼?」
「沒什麼。」艾黎已經換上一副訕媚的笑顏,「我說,我可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想要很貴很貴的禮物。」
她的眼睛笑得彎彎的,清澈得好像夜空中的星星。
齊昊然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笑了笑道,「好。想要什麼?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
「想要……想要……」艾黎的眼珠轉了轉,「想要你的書房裡掛著我的巨幅油畫!」
「好。」
齊昊然悄悄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擔心艾黎會繼續提出讓他幫吳曼青「澄清事實」。
他同樣很清楚,如果艾黎堅持求他,他仍然會毫無原則地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哪怕知道是陷阱,但他更害怕看到她對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