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齊昊然擁著艾黎的手臂越發收緊，一顆心也跟著跌到谷底。好不容易自己在艾黎心目中才漸漸有了位置，可是經過齊昊顏這麼一鬧，只怕她又會將自己拒絕在心門之外。只要一想到這裡，齊昊然便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黎黎。」齊昊然在艾黎耳邊輕聲喚著，生怕這個小女人又會有什麼別的想法。看著她剛剛那麼明快的眼神逐漸冷卻下去，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該死的齊昊顏。齊昊然幾乎現在就想把那個女人從他的別墅扔出去。
艾黎一直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腳下似乎有千斤重。她想邁開步子瀟洒地轉身走人，卻怎麼也跨不出那一步。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齊昊然乾脆打橫抱起艾黎，三兩步便邁進他們的卧室。
「從來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許久，艾黎才冒出這樣一句話。她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在問齊昊然。
齊昊然站在艾黎面前，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不是我的親妹妹。關於這件事，如果你想知道，以後有機會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之所以之前沒讓你知道，是因為我覺得她只是一個外人，與我們的生活無關，與我們的未來無關。我不希望你胡思亂想，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艾黎就這樣直勾勾地抬頭盯著齊昊然，一言不發。
「她是我父親妻子的女兒，但不是我父親的女兒。」齊昊然雙手捏著艾黎的肩膀，「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可是她喜歡你。」艾黎將頭轉向一邊。
是啊，看齊昊顏對齊昊然那種火熱的程度，哪裡像妹妹對待哥哥的樣子，分明是將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那滿含仇視，充滿佔有慾的眼神，簡直將艾黎從頭到腳殺了個片甲不留。
「她喜歡我，難道我就要喜歡她不成？」齊昊然在艾黎身邊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說，「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我無法解釋清楚。我只能說，這是齊家內部的問題，作為齊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父親和我阿姨的確都希望我能娶昊顏為妻。可是，我已經說過了，我心裡只有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嗎，黎黎？」
「我明白。」艾黎低下頭，一時之間，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
「昊然，」艾黎再次望向他時，眼裡噙滿了亮晶晶的淚水，「李默是因我而死，我愧對於他，根本不該跟你在一起。即使…即使我可能…我可能愛上你了，但是，我不該得到這一切，李默也不會希望我背叛他的感情……」
說到最後，艾黎幾乎抑制不住地開始抽泣。她緊握的雙手因為過分用力而指節泛白，「你還是讓我離開這裡吧，我已經失去了李默，我的生活本來就一團亂，我不想再一次……」
「你說什麼傻話？」齊昊然簡直想將這個小女人搖醒，看看她的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我的女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你知道為了跟你在一起，我花了多大心思嗎？就算放棄全世界，我也不會放棄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你為難。」艾黎忽然反手抱住齊昊然，「你要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該多好，我寧願守著對李默的感情，永遠這樣過下去。」
「我不準！」齊昊然快急紅了眼，他抱著艾黎的雙肩，將她與自己拉出一段距離，仔細凝視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你給我仔細聽著，你本來就是我的，從小就是。離開你那麼多年，讓你先遇到李默根本只是一個意外，我絕不允許你心裡還想著別的男人，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允許。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愛我，什麼也別多想。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們就結婚，離開這裡，聽到了嗎？」
「你父親不會放過你的。」艾黎被齊昊然抱在懷裡，既安心又憂心，酸酸澀澀的心情快要讓自己因為嫉妒而發瘋。
「你覺得我是那麼沒用的男人嗎？」齊昊然捧著艾黎的臉，眸子里只有冷靜和對她熱切的渴望，「什麼都不要擔心，好嗎？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但我懇求你，黎黎，勇敢一點，跟我站在一起，這樣我所做的一切才有意義。」
「嗯。」艾黎緊緊地抱著眼前這個男人，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眼淚流淌得更凶。
「哎，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齊昊然將艾黎抱起來，放到大床上，一臉炙熱地望著身下的人兒，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快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你的心思應該放在我身上，想想怎麼早日給我生個兒子。」
「誰要…誰要給你生孩子了？」艾黎睜著一雙噙著淚水的美眸，嗔怪地撅起小嘴，「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哪兒輪到我了？」
「可我就只要你，怎麼辦？」齊昊然一臉擔憂地說，「你要是不給我生孩子，我豈不是絕後了？」
「你真是……」艾黎推了推他的胸膛，小聲地說，「我又不是你唯一的女人……」
「哎……」齊昊然挫敗地趴在艾黎胸前，「我保證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從今以後，我們的生命里，只有彼此，永遠沒有第三個人，好不好？」
「拉鉤！」艾黎伸出小手指，「誰說話不算話就生不齣兒子！」
「你呀！」齊昊然颳了一下艾黎的鼻子，伸出手跟她拉鉤。
一夜旖旎風光，直到天邊泛白，纏綿了一整晚的二人才相擁沉沉睡去。艾黎蜷縮著一絲不掛的身子，齊昊然伸出手臂在她身後蠻橫地將她攬在懷裡，她光潔的脊背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誘惑的嬌臀抵著他健碩的腰身。相愛的兩人保持著曖昧的姿勢一直睡到第二天艷陽高照。
齊昊然醒過來的時候，皺著眉看了看抵在他胯間光溜溜的嬌臀，毫不客氣地挺身而入——
「好痛~」艾黎吃痛地從夢中驚醒，看著自己與齊昊然曖昧的姿勢，臉紅地像茄子，「流氓。」
「只對你耍流氓。」齊昊然翻身將艾黎壓在身下，雙手撐在艾黎兩側，身下的動作卻一刻沒停下，「喜歡嗎，寶貝？」
「昊然，我好累~」
「再堅持一會，寶貝。」
「不要了……」
「你要的。」
「唔…我會死的。」
「我愛你。」
……………………
一個小時以後，齊昊然心滿意足地抽身而退，抱著艾黎走進了浴室。
一直到快9點的時候，齊昊然才牽著艾黎的手下樓到餐廳吃早餐。齊昊顏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眼裡幾乎能射出殺死人的寒氣。
「哥，你起晚了。」齊昊顏慢條斯理地撕著手裡的麵包，滿臉不屑地看著艾黎，「爹地要是知道你荒廢事業，會不高興的。」
「你似乎很閑？」齊昊然擦了擦嘴，完全沒有要看她的意思，將一碗小米粥端到艾黎面前，舀了一小勺，放到嘴邊吹了吹，「張嘴，小心燙。」
艾黎紅著臉咽下小米粥，低聲抗議著，「我可以自己來的。」
齊昊然直接將她無視了，見她吞完了以後，緊接著又舀起起第二勺喂到艾黎嘴邊，「乖乖的，張嘴。」
艾黎撅著嘴，一臉的不情願。齊昊然卻彷彿很享受似的，直到把一碗小米粥喂完，又替艾黎擦了擦唇角，這才露出寵溺的笑容。
「啪」，齊昊顏將手裡的刀叉狠狠地拍在餐桌上，拉開椅子站起來，「不吃了。」
「站住！」齊昊然冷冷的聲音在齊昊顏身後響起，「黎黎剛搬過來不久，對家裡很多事都不熟悉。雖然她膽子小，但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聽明白了嗎？要是讓我知道她受了什麼委屈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