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歷史原來如此
歷史總是由一個個看似偶然的小片段組合而成,而那些傳說中的英雄在一百多年前沒準只是個酒吧的小夥計學院的好學生或者——巡邏的衛隊長,威爾是個普通人也不是個普通人,他的姓氏光榮而偉大:埃爾,可他之所以普通在於這個帝國姓埃爾的實在是太多了,幾千年前的聖者帶領著他的騎士走出深淵來到這個世界,征伐的開始可能只是一個噴嚏,空氣太潮濕了,於是他點燃了一盞燈,之後是霧之年的終結,再之後埃爾和他的追隨者繼續行走,聖者的強大自然可以代表他血脈的強大,他的後人在聖者行走的路上建立了一個名叫埃爾的國家並繁衍開來,時間的沉澱和平的環境致使埃爾帝國的皇室擴張到了一個可以稱作龐大的程度,太多的沒有足夠功勛的皇室成員被派到帝國的各個角落自食其力,威爾爵士很不幸地就是其中一員。
他由於自己的姓氏於是自小接受了嚴格的教導,他有著優秀的修養和不錯的能力所以當他足夠成熟后很大可能會得到皇室的重視並授予他更高的職責,年輕,有前途,善良而正直,雖然有著大多數年輕人的通病小小的虛榮和馬虎,不過他自己也不太重視,誰沒年輕過?
肖恩不年輕了,都快不年輕一個世紀了的他早就忘了毛毛糙糙的那個年紀該是怎樣的傻樂與天真,他雖然有著二十多歲的臉可他不再清澈的眼睛早讓讓他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樣:走路喜歡背著雙手,抽大量的煙草,說話拖沓語氣沉悶,「你該讓自己年輕一些啊,肖恩·喬凡尼,不然一定不會有姑娘喜歡你。」他看看身上老氣的禮服和梳地整整齊齊的頭髮嘆氣,太久沒參加宴會的他想不出什麼新奇的招好讓自己變得不那麼老土。
「戴上我,你就酷呆了。」牧羊人在他的懷裡嚷嚷道,肖恩一聽,試試算了,然後鏡子里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白假面男人,「確實不錯,可我的臉?」「小妞們喜歡沒拆封過的你懂嗎,在古堡的時候.……」牧羊人批評教育著老古董肖恩。
於是採納建議的肖恩將白假面放在懷裡出了門找了一輛馬車向著請柬上的地址出發,而另一邊的威爾衛隊長捧著一束鮮花拿著一個詩稿騎著馬也出發了,他們在靠近目的地的一處地方相遇,肖恩在車裡威爾在車外寒暄了一陣便打算一起過去。
歷史總是由一個個看似偶然的小片段組合而成,而那些傳說中的惡徒在一百多年前沒準只是個酒吧的小夥計學院的好學生或者——入獄的爛痞·子,哈登一直是個普通的**,他命不好人品更差,懶惰貪婪廢物註定一輩子沒前途,直到他得罪了一位帝國子爵被送進了閃金城的監獄將在不久后被處死,他最後的痛苦和絕望改變不了什麼,只是為他無用的人生畫上個合適的註腳而已,可不巧這不是結束。
盟約一直維持著,黃金,白銀,木頭,寶石;帝國,巫師,精靈,地下城四大王者的皇冠鍛造的法典,聖戰後所有傳奇的鮮血寫下的條約,彷彿至高無上可也只是彷彿,依然有著反對加爾哈德盟約的人存在著,原因千奇百怪,種族或者私人仇恨,認為自己站在更高處不同意這項短視的盟約,不符合自己種族的理念,還有,單純的反世界。
盟約一直有反對者存在,他們大多是年輕的後來者,沒有參加過殘酷的聖戰不懂得和平的意義卻膨大自己的野心,無聊地想要獲得世俗或光明或黑暗世界的權力,有白天的空想主義者,黑夜的瘋狂主義者,他們的朋友,簇擁和被洗腦者。除了歷史可能沒有誰可以用褒貶來定義這份莊嚴而厚重的法典,但是,總有人不這麼認為,老一輩認為法典是好的,後輩們認為法典已經腐朽了。
摩斯作為後輩中的佼佼者自然是反對這項法典的,他是一個稀有的亡靈巫師,玩弄靈魂打擾死者製造破壞,雖然不是所有的亡靈法師都是壞的,可隨便來出來一百個亡靈法師然後全部絞死大概會有那麼一兩個死後可以大聲呼籲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對待。正是這種大環境導致了本就少的亡靈巫師前面冠上稀有的形容詞,那麼就這樣還堅持這項偉大而邪惡的職業的巫師是什麼樣的?不是追尋真理的不羈之徒那麼自然是骯髒墮落的混蛋,顯然摩爾斯是後者,從他拒絕在盟約上簽字那一天開始他就不斷地躲避著老一輩的追緝,實力不差的他還能順手散播個瘟疫收集點研究素材。
可這一次他到閃金城真不是來搞破壞的,這座城市太大也太重要,如果他再強大一些可以對抗埃爾這個老牌帝國那麼他或許會下手,可他還沒那麼有實力和有能力,他只是來吃飯的你信嗎?
他真的只是想來這座城市吃個飯洗個澡然後睡一覺,這麼久的逃亡實在辛苦不偶爾輕鬆一下那會死人的,可他吃飯的時候碰巧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一個女孩子拎著一盞充滿黑暗氣息的燈還有一個女孩子拿著一本珍貴的煉金書籍,她們正坐在角落裡聊天說笑,那個燈一定是血族的鬼燈這點見識他要沒有還活個什麼勁,書也是很珍貴的典籍,他利用巫師之眼偷看了幾頁就被裡面的思路和敘述給驚了一跳,最後他的結論是:血族和卡薩巫師的強者在這裡埋伏他,被驚嚇過太多次的摩斯立馬暴起向著身後的大街上跑去順手往經過的建築里甩著各種詛咒來製造混亂,他向著城外逃竄自然引發了大的騷亂,晚餐時間街上沒幾個行人也讓摩斯迅速被察覺。
感覺到混亂中各種強者氣息的摩斯嘿嘿一笑,他突然鑽入一個巷子里激發了身上的某個護符,立刻全身的氣息都被掩飾起來,連靈魂波動都不易被察覺;身為亡靈巫師要真的只會玩弄靈魂打擾死者製造破壞那他早就爛在某塊土裡或者成為其他巫師的材料了,早就晉陞傳奇的他自然有著得意的擅長之處,摩斯擅長靈魂方面的研究,尤其是隱藏靈魂,他精心打造的傳奇護符不知道幫助他逃脫了多少次追殺,那個護符也是他被老一輩盯上還敢這麼囂張的原因,可今天似乎是他的倒霉天,他為了躲藏向著騷亂的反方向逃跑,可他之前在城市邊緣的某個地方甩的詛咒法術竟然在某個人類的屍體上召喚出了一隻精英級的怨靈,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精英級的召喚物會自動圍繞召喚者,平時那是很好很方便的能力可現在,那隻怨靈正向著他這個主人的方向趕來,可他已經激發了護符,再使用靈魂傳訊指揮怨靈的話難免被注意到,一隻精英怨靈從不在他的眼裡,此刻卻成了暴露他的照明術,他糾結著該怎麼辦才好腳下不停地逃跑,直到撞見了一輛馬車,那隻跟在他身後的怨靈突然地不再理會他這個主人而是向著馬車旁的一個騎著馬的騎士撲去,好機會,他感受著身後不斷逼近的幾道氣息,瞅准那個馬車跑了過去:「這位先生,我被一個怪物追趕,你能幫幫我嗎?」他拍打著馬車門裝作一個可憐的平民「我可以給你很多金幣。」
「當然,那太危險了,你快上來先生,對了你能給多少錢?」肖恩滿臉市儈,你有我能演,亡靈巫師摩斯大人?一百年後黑暗界的通緝名單早就按照人類世界的標準趕超時代潮流了,照片,全身數據,性格,喜好什麼的都弱爆了,附加上氣味,靈魂波動參數,甚至是血液的口感,肉的順滑程度可謂是全面而徹底,吸血鬼和狼人可是當時最出風頭的賞金獵人,而那份名單里每個傢伙的血液早就以合成血液的形式在血族內部銷售開來,傳奇級邪惡者的血液,想想就暢銷。肖恩喝過所有「通緝名單」牌合成血液,血族裡那個牌子的合成血液就像是人類飲料中的某某某某可樂一樣普及。他在摩斯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摩斯肯定經常受傷或者割開自己的手放血繪製法陣什麼的還不洗澡,靠著個破鐵片子跑世界這也叫專業通緝犯?擱在一百年後這傢伙能逃開二十里地就算厲害了。
摩爾順手解下錢袋全塞給肖恩,肖恩也配合地收下錢袋,挺重啊。他滿意地點頭。
哈登感覺自己又活了,他在剛才的騷亂里被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殺死了,可一會時間他不但感覺不到痛苦反而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他甚至漂浮了起來,只是他的腦子變得混混沌沌而且有個東西在裡面、不停地說話,他感覺到了一個亮點在不遠的地方,他一定要趕過去聽從命令,這是他的唯一念頭。
精英怨靈哈登向著摩斯追了過去,知道用它那雙眼睛還是其他的玩意發現了威爾,抓他進監獄並判他絞刑的貴族,躲在馬車裡的肖恩沒被他發現加上摩斯故意也是不能下達指令隨便他行動,所以滿身怨氣的他對著馬上的威爾就撲了過去,威爾大吼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施展出紮實的劍術一劍刺死飛向他的哈登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威爾先是將花和一張紙塞到肖恩的馬車裡喊了聲:「幫我照看著。」就跳下了馬向著一旁的巷子里跑去,他需要將這種超自然的生靈引導到偏僻的角落裡然後再使用自己超自然的力量解決它,避免平民被驚嚇到,而手裡拿著鮮花和紙的肖恩看著某英雄威爾跑到角落裡換戰袍然後解決惡勢力的橋段總有一種違和感,難道那些電影的原型就是這樣出來的?歷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