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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 血戰畢劍山莊(一)

  果然,從柳飛揚說出「木梳」這兩個字后,沐漸橋的臉色就變了,之後再聽柳飛揚說那兩個家丁威脅沐劍屏的話,臉色更是難看至極,說的話也是諷刺至極,「畢莊主,看來我還真得多感謝感謝你對小兒的照顧呢!哼!小兒既然殺了人,聽憑大人處置便是。」

  「沐兄誤會了,你我兄弟一場,我怎會做出那樣的事呢?沐兄可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話,中了小人的計,挑撥了你我的兄弟之情,讓親者痛仇者快啊。」話雖是如此說,可畢宣林看向柳飛揚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殺意。經柳飛揚這麼一解釋,以他對沐漸橋的了解,沐漸橋是不可能再幫他了。

  沐漸橋哼了一聲,沒再理會畢宣林。

  沐劍屏奉命將衙役帶下去。

  畢宣林命人將屍體抬走。

  案子到此結束。

  柳飛揚看著畢宣林的背影,想著他剛剛的恨恨不甘,眼底全是笑意。

  陳槐均站到柳飛揚旁邊,看著畢宣林的背影,「駙馬此計高啊。」

  「陳大人過獎了。」

  高嗎?

  接下來才是至關重要的。

  牢房。

  柳飛揚給沐漸橋父子各倒了一杯酒,最後才給他自己倒了一杯。

  沐劍屏一掀衣擺,在柳飛揚面前跪下,肯求道:「求三駙馬幫在下一個忙,讓在下見見沐梳。」

  沐漸橋一聽沐劍屏竟然稱柳飛揚為三駙馬,也在柳飛揚面前跪下,肯求道:「求三駙馬看在我是一個做了錯事的糊塗爹的面上,讓我見見女兒。」

  柳飛揚沒有扶沐家父子,只是轉著手裡的酒杯,緩緩地說道:「不瞞二們,我雖是駙馬,可沐梳跟在公主身邊八年,主僕情深,情同姐妹,我和公主都尊重她,不會勉強她,更不會替她做這個主。」

  「三駙馬的疑慮我明白,是我父子二人強求了。」沐漸橋站起身來,沒有再繼續強求柳飛揚。

  「不過沐莊主,你們這次被人利用了。」柳飛揚看著沐漸橋,沉重的開口。

  「被人利用?還請駙馬明示。」沐漸橋看著柳飛揚,不太明白柳飛揚話里的意思。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柳飛揚把發生在俠義鎮的事情告訴了沐漸橋父子,尤其是畢宣林以沐梳為要脅,要姬帆救畢福雅的事情。

  沐漸橋一掌拍在桌上,悔不當初,「糊塗!簡直是糊塗!想我沐漸橋一生光明磊落,怎麼就信了畢宣林的話,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呢?三駙馬,你希望我們父子怎麼做?要是三駙馬有用得著我父子二人的地方,儘管開口,我父子二人絕不推辭!」

  「沐莊主無需自責,畢宣林若有心騙你,必是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沐莊主,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兩家的情誼有多深,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畢劍山莊數年來無惡不作,燒殺擄掠,強搶民女,截殺朝庭信使,致使百姓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日子過的苦不堪言,朝庭此次派陳大人來的目的是為民除害。如果你真的想幫沐梳,就請不要再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至於沐梳,如果沐梳有一天想見你們了,自然會去見你們。」

  沐漸橋:「駙馬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我還會幫畢宣林嗎?那劍屏呢?他今天可是殺了人。」

  柳飛揚:「如果沐莊主相信在下的話,在下可以向你保證,官府和朝庭都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

  沐漸橋也是爽快人,柳飛揚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駙馬的話,我相信!」

  三人在牢房裡喝了一個痛快,大有一種英雄相見恨晚的感覺。

  李汗下來找柳飛揚,沐漸橋也跟著一起離開了牢房,不過不是回沐劍山莊,而是在衙門裡住下來,說要在這件事情里出力,聽憑陳槐均差遣。陳槐均欣然同意,畢竟畢劍山莊牽扯到江湖。

  李汗:「駙馬,你這脖子上的傷不嚴重吧?」

  柳飛揚摸著脖子,「不嚴重,嫣兒已經給我上過葯了。」

  陳槐均聽見柳飛揚對孤蘇嫣落的稱呼,高興的說道:「看來駙馬不僅身體好了,還和公主相處的不錯,真所謂是雙喜臨門啊,恭喜恭喜。」

  夜色下,畢劍山莊庄內的一棵大樹上,孤蘇嫣落身著一身黑衣,借著夜色的掩護,觀察著庄內的情形。

  陳陸和李全等五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潛入畢劍山莊。

  畢劍山莊內,每隔一柱香的時間就會換一次巡邏,每一支巡邏小隊由六人組成。

  一個梳著飛天髻,穿著青衣的丫環端著一個盤子,行色匆匆的。盤子上放著一個青花碗,青花碗里裝了半碗黑乎乎的東西。

  孤蘇嫣落施展輕功,躍上房頂。

  丫環在穿過兩條走廊,拐過兩個拐角后,推開了一扇門。

  孤蘇嫣落略一沉疑,施展輕功,趴在屋頂上,接開兩片瓦,看著屋裡的情景。

  屋子裡除了剛剛進去的那個丫環外,還有一個同是梳著飛天髻,穿著青衣的丫環恭恭敬敬的站在床前。

  床上,一個穿著白色底衣的女子,一頭青絲凌亂的批散著,靠坐在床沿上,臉色蒼白如紙。遠遠看去,就和當初的柳飛揚一樣,瘦骨嶙峋的。

  「小姐,葯來了。」

  「嘭~」

  女子看都沒看丫環手中的葯碗就把它推到地上,葯流了一地。

  「咳咳咳咳~」

  丫環趕緊撫著女子的背,幫她順氣。

  女子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氣來,嘴角留著細細的血線。

  兩個丫環見狀,趕緊扶著女子躺下,然後一個急急忙忙的跑開,一個跑去擰帕子,給女子擦著臉。

  女子躺在床上,望著床頂,凄凄的笑了,「姬帆,你還恨我吧?不,你一定恨的,對,一定恨的,要不是我,你和沐梳早就成親了,呵,是我太貪心了,是我不知足,想要的太多了,報應,報應,這都是我的報應,我的報咳咳咳咳咳~」

  血線從女子的嘴角流出,最後流在枕頭上。

  「小姐.……」丫環看著暈過去的畢福雅,手足無措。

  「雅兒,我是爹,你別嚇我,你快醒醒,雅兒……找大夫!快去找大夫!馬上去找大夫!快去!」畢宣林匆匆忙忙趕來,拍著女子的臉,但是女子毫無反應。

  兩個丫環匆匆跑出房間。

  不多時,一個老大夫挎著醫藥箱趕來,為女子診脈。

  「林大夫,雅兒她怎麼樣了?」

  「畢莊主,畢小姐的病,哎,老夫無能為力。莊主多陪陪畢小姐,看看畢小姐還有什麼心愿未了吧。」林大夫嘆氣。

  「怎麼會!庸醫!你這個庸醫!」畢宣林一掌擊在林大夫的胸口上。

  「噗~」

  林大夫一頭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找!再去找!馬上去找!把這洛川所有大夫都給我找來,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一個洛川會沒人救得了我的女兒!誰要是敢不來,殺!」畢宣林血紅著眼睛,咆哮道。

  看到這裡,孤蘇嫣落悄然離開畢劍山莊。

  「咚~」

  「咚咚~」

  「咚咚咚~」

  衙門前,孤蘇嫣落敲響了鳴冤鼓。

  衙門大開,衙役衝來,看著孤蘇嫣落,「何人擊鼓?」

  孤蘇嫣落將鼓捶往架子上一放,高舉烏啼劍,對衙役命令道:「先皇御賜烏啼劍在此,叫陳槐均既刻出來見駕,不得有誤!」

  衙役不敢怠慢,匆匆進去稟報。

  陳槐均領著固顯舟匆匆而來,「臣參見」

  「陳槐均聽令!立即調集所有衙役,畢劍山莊集合,帶上沐家父子!」

  「臣遵旨!」

  「陶德柱,保護駙馬!」

  「是!」

  孤蘇嫣落施展輕功,幾個起落後,消失在夜色中。

  除陶德柱外,跟在柳飛揚身邊,負責保護柳飛揚的另外一個護法跟在孤蘇嫣落身後,消失在夜色中。

  這已經是畢宣林殺掉的第三個大夫了,剩下的兩個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畢莊主饒命啊.……」

  「只要你能讓我女兒醒來,我今天就饒你不死!」

  「畢莊主,不是我不救,而是我呃」大夫嗄然而止的話,瞪大的眼睛,從額頭流到臉上的血,向一側倒去。

  「你呢?」畢宣林看著僅剩的大夫,問道。

  「我救,我馬上救,馬上救。」剩下的這個大夫不敢去看那幾個大夫的屍體,連滾帶爬的衝到床前,為畢福雅診斷起來。

  汗,一滴一滴的滴下,大夫搭在畢福雅的手在抖。

  「咔……咔咔……」

  畢宣林的骨節每響一起,大夫的身體就抖的更厲害。

  「畢莊主,醫生是人不是神,你就算殺了他,救不了就救不了。」孤蘇嫣落站在門前,冷冷的看著畢宣林。

  「你是誰!」

  「還不趕緊走,想等畢宣林殺你?」孤蘇嫣落沒有理會畢宣林,掃過房間里橫七豎八的屍體,對那個被嚇破了膽的大夫命令道。

  大夫連藥箱都不要了,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還是我來告訴你她是誰吧。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畢莊主,接下來的兩句還要我念出來嗎?」顧紫淵從外面進來,站在孤蘇嫣落身邊,笑看著畢宣林。

  「你是孤蘇嫣落!」畢宣林看著孤蘇嫣落,驚道。

  「啟稟公主,陳大人他們被畢劍山莊的家丁攔下了,進不來,已經死了五個衙役了。」柒伍進來稟道。

  孤蘇嫣落看著柒伍肩上的傷,臉色一冷。連柒伍都受傷了,看來那些守門的家丁還真不一般。

  「公主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家丁?」畢宣林不屑的看著孤蘇嫣落。早在畢宣林看見柳飛揚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那個青衣女子也會來了,他只是沒有想到那個青衣女子的身份竟然會是寒山寺那位。不過公主又如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想進他畢劍山莊,沒他的命令,他們照樣連門都進不了!

  「嫣落,這兒交給我,你去看看。」顧紫淵笑看著畢宣林。

  「你殺得了畢宣林?」孤蘇嫣落冷冷的看著顧紫淵,問道。

  「.……」

  好吧。

  不知道。

  顧紫淵摸著鼻子。

  畢宣林看著孤蘇嫣落,想不到孤蘇嫣落今天是專程為殺他而來。江湖傳聞,三公主孤蘇嫣落三歲被送往寒山寺,練得一身好武藝,尤其是「烏啼十二式」讓多少自詡為高手的江湖人聞名而色變。

  烏啼劍出鞘,孤蘇嫣落指向畢宣林,「畢劍山莊燒殺擄掠,強搶民女,亂殺無辜,截殺朝庭信使,數年來為禍一方,百姓苦不堪言,罪證確鑿,所犯罪行罄竹難書,罪無可恕。我今以先帝所賜烏啼寶劍在此下旨,將一干要犯捉拿歸案,凡阻攔和反抗者格殺勿論!」

  顧紫淵反應過來,擒賊先賊王,他怎麼把這麼簡單的道理忘記了。

  「小心!」顧紫淵叮囑過孤蘇嫣落後,和柒伍一起施展輕功,向門口掠去,將旨意傳下去。

  局勢逆轉。

  李汗等人得到旨意,不再束手束腳,不斷有畢劍山莊的家丁倒下。

  不消多時,李汗等人面前便只剩下七人。

  「爹,我怎麼感覺這些人的武功像極了老賊婆陸天雪啊。」沐劍屏擦過嘴角的血跡,對沐漸橋說過。

  「不是像,他們用的本來就是逍遙門的武功。」沐漸橋冷聲。

  「哈哈哈哈~,不愧是沐漸橋,這麼快就認出來了。大師兄,還是師叔聰明啊,她說這樣做就能把那個女人的女兒引來,讓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偶爾幫畢劍山莊出出主意,截殺截殺朝庭的信使就好,看來還真是。恨只恨師叔死了,看不到了,要不然今天定要讓她好好看看那個女人的女兒是怎麼死在我們手裡的。」站在中間那人說道。

  逍遙門。

  乍聽這三字,李汗和沐漸橋父子都暗自心驚,更讓他們驚的還是陸天雪竟然死了。誰有那樣的本事,竟然能把陸天雪殺了。

  陳槐均看著這七人,聽著這個人的話,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聽的他雲里霧裡的。不過,從這個人剛剛的話里不難聽出,他們是故意引三公主來這裡來,而且還會在這裡把三公主殺掉。

  「五弟,說來這個畢宣林也真是蠢,被我們利用了還樂滋滋的,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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