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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新婚(八)

  面具人:「你沒告訴我孤蘇嫣落會武功。」

  黃沾眉毛一凝,「孤蘇嫣落會武功?」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面具人:「她不僅會武功,而且還在我之上。」

  黃沾的眉毛擰的更緊了。要是孤蘇嫣落會武功的話,而且武功還在她之上的話,那今後要殺她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面具人:「不過只要想想辦法,殺她也不是一件難事。」

  黃沾:「你有幾層把握。」

  面具人:「那是你們的事情,我說過,我只殺柳飛揚。」

  黃沾:「好。只要你不動柳唯青,你愛殺誰殺誰,我給你你想要的。明天是孤蘇嫣落歸寧的日子,之後就會帶著柳飛揚一同回寒山寺幫他治病。寒山寺七十二護法除沐梳外,全部都在寒山寺待命。」

  面具人看了黃沾一眼,施展輕功,離開了。

  黃沾看著她的背影。只殺柳飛揚?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柳飛揚是皇上賜封的三駙馬,就是孤蘇嫣落的丈夫,女人出嫁從夫,孤蘇嫣落可不是你,頭髮長,見識短,她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柳飛揚被你殺死的。

  回到將軍府,孤蘇嫣落直接回了房間。

  柳飛揚跟在孤蘇嫣落的身後,「公主……」

  孤蘇嫣落看著柳飛揚,「駙馬,有些事情想來柳將軍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你還是先去問問他吧。」

  柳飛揚:「對不起。我知道我今天不該問那樣的問題,我只是……」

  孤蘇嫣落沒有再聽柳飛揚的解釋,徑自回了房間。

  柳飛揚站在飛雪中,望著孤蘇嫣落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里。

  沐梳看著房門,「駙馬,公主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了,有底了,以後才不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柳飛揚:「沐梳,公主她是不是生氣了?」

  沐梳沒有隱瞞,「是!」但那是為了他好。

  柳飛揚:「好,我去問爹。」

  沐梳看著柳飛揚的背影,推開門,走了進去。

  沐梳:「公主,駙馬去找柳將軍了。」

  孤蘇嫣落:「嗯。」

  沐梳:「公主,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奴婢認為今天的事情其實怪不得駙馬。病榻五年,他並不知道你和代大人之間的關係,將軍也未必會和他說,他要是知道的話,今天就不會帶你去丞相府了。」

  孤蘇嫣落:「沐梳,你在為他說情。」

  沐梳:「算是吧。」

  孤蘇嫣落:「沐梳,你看我怪他了嗎?」

  沐梳:「對不起公主,是奴婢誤會了。」

  孤蘇嫣落:「沐梳,宮中的形勢你很清楚,我們馬上就要進宮了,如果他就以現在這個樣子進宮,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今天孤蘇嫖的敵意你也看見了,如果不是相爺的那翻解釋,你以為會怎樣?」

  沐梳:「……」

  孤蘇嫣落:「他現在不比以前。從我接下聖旨,踏進這道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柳飛揚了,他是三駙馬,是我的丈夫,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他們連聖旨都敢動手腳,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在沒有回到寒山寺前,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對他下手。」

  沐梳:「公主你是懷疑今天的那個刺客也是他們派來的?」

  孤蘇嫣落:「說不好。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就算那個刺客不是他們派來的,也和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人脫不了干係。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恐怕已經連我回寒山寺的時間都知道了,極有可能已經在路上設好了埋伏,就等我們回去了。」

  沐梳:「公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孤蘇嫣落:「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先靜觀其變。不管那個面具人的目標是誰,他今天的目的沒有達到,那他就一定還會再來。」

  沐梳:「要不要通知寒山寺那邊。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公主的話,我們也好做好提前的防犯啊。」

  孤蘇嫣落搖頭。時機未到。

  滿練場上,柳唯青將長槍遞給手下,看著柳飛揚。

  手下遞來一張帕子,柳唯青接過,擦著手心裡的汗。

  柳唯青:「公主讓你來的?」

  柳飛揚:「是。」

  接下來,柳飛揚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柳唯青聽完,「是爹疏忽了。只告訴了你是有人在聖旨上動了手腳,卻沒有告訴你三公主和代修寒還有二公主之間的關係,這也難怪公主今天會生氣了。」

  父子倆一邊走,柳唯青把孤蘇嫣落和代修寒還有孤蘇嫖之間的關係告訴了他,最後,「飛揚,公主既然接下了這道聖旨,同意嫁給你,就說明她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她今天會生氣,是因為你們馬上就要進宮了,她是不希望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會被別有用心之人牽著鼻子走。」

  柳飛揚:「我知道了爹。」

  柳唯青:「飛揚,你現在是三駙馬了,就是公主的丈夫,皇宮不比將軍府,那兒要遠比這裡複雜的多,你以後每走一步都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她雖然是公主,但她也是一個女人,也需要一個肩膀去依靠,爹相信你能做到的。」

  柳飛揚:「是。」

  柳唯青:「去吧。」

  柳飛揚回到房間,只有孤蘇嫣落一個人坐在那裡看書。他輕手輕腳的湊近一看,還是那本《神農本草經》。

  孤蘇嫣落知道他進來了,只是沒有抬頭看他。

  柳飛揚搬過一個凳子,在孤蘇嫣落旁邊坐下來,「公主,我剛剛去問爹了,爹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包括你和……還有二公主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想把代修寒這個名字和她放到一起。他忘不了今天在相府時,代修寒看她的眼神。

  孤蘇嫣落翻開新的一頁,繼續往下看。

  柳飛揚抽走她手裡的書,在書角上折了一下,合上,放回桌上,「對不起,別生氣了好不好?」

  孤蘇嫣落:「我沒有。」

  柳飛揚:「還說沒有,臉都板到一起了。晚上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他們做。府里沒有的,我就讓他們去買。」

  孤蘇嫣落想了一會兒,說了幾個菜名。

  柳飛揚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孤蘇嫣落看著他的背影,不過就是告訴了他幾個菜而已,有什麼好高興的。

  沐梳進來,手裡抱著一沓紙,全是柳飛揚這五年來服過的藥方。

  孤蘇嫣落重又在桌前坐下來,一張一張的拿起來,翻看著。要想治好他的病就必須要知道他這五年來都服了哪些葯,她才能在今後的治療中作出調整,以便對症下藥。

  回來的柳飛揚看見孤蘇嫣落又再看東西,本是想讓她別再看了的,但是當他看見她正在看的竟然是他這五年來服過的葯后,他沒有打擾她,輕輕地關門,出去了。

  「公主,該吃晚飯了。」

  「公主,該吃晚飯了。」

  「公主……」

  柳飛揚和沐梳輪流進來叫孤蘇嫣落,孤蘇嫣落都沒有聽到,只是一邊看,一邊做著筆記。從柳飛揚的第一次服藥開始,到現在正在服的葯,什麼時間加了什麼葯和什麼時候減了什麼葯都一一記了下來。

  柳唯青和柳飛揚都等在院子里,身上都落滿了白白的雪花。

  燭火下,孤蘇嫣落看的仔細,筆記做的仔細,渾然不知時間的溜走。終於完成了,孤蘇嫣落抬起頭來,卻見外面早已經漆黑一片,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晚飯,肚子都餓了。放下筆,孤蘇嫣落站起身來,打開房門。

  柳飛揚一見房門打開了,趕緊衝上前,「怎麼連件批風都不批就出來了,這大雪天的,又吹著風,要是著涼了怎麼辦?你在這裡等一下,別出去,我去給你拿批風,很快就出來。」見孤蘇嫣落連個批風都沒批,柳飛揚的語氣里就帶上了對她的責備。

  孤蘇嫣落看著柳飛揚。

  柳飛揚拿了批風出來,輕輕批在孤蘇嫣落身上,仔細地幫她系好。不過是拿個批風的時間,她的臉就凍紅了。

  柳唯青上前,笑看著孤蘇嫣落,「公主一定餓了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當孤蘇嫣落看著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時,「柳將軍,你們怎麼沒吃?」難道他們都在等她?

  柳飛揚把炒雞蛋端到孤蘇嫣落面前,夾起一塊,放進她碗中,滿是期待的看著她,「吃吃看。」

  孤蘇嫣落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孤蘇嫣落看向沐梳,是你告訴他的吧?

  柳飛揚:「公主,是我問沐梳的。」

  孤蘇嫣落確實是餓了,把那盤炒雞蛋都吃完了,還吃了一些別的菜。

  柳飛揚沒怎麼吃,只是看著她吃。

  慈媛宮

  孫嬤嬤:「太后這是擔心三公主了吧?自從三公主嫁進將軍府後,您就一天到晚心神不寧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皇太后撥著佛珠,「我能不擔心嗎?當年先皇說要把她送去寒山寺的時候,哀家就竭力反對,她才三歲,但是先皇執意,哀家也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好好的一個孩子,生下來的那天就沒了母親,兩歲多又被推下池子,落下一身的病根,還被送去寒山寺那樣的地方,哎,哀家就只是想想都心疼。」

  孫嬤嬤幫皇太后揉著肩,「但是太后,您從另外一方面想的話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古人不是常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嗎?三公主要是沒有經歷了那麼多,這一次又怎會接下聖旨,為皇上分憂呢?」

  皇太后:「她越是懂事,哀家這心裡呀就越不好受,越覺得虧欠了她。當年要是哀家能說服先皇,她就不會被送去寒山寺了。」

  孫嬤嬤:「太后,老奴倒是覺得先皇把三公主送去寒山寺是好事。除了剛剛說的那些外,太后你想想,依著當時恆妃娘娘的勢力,三公主在太子府里會有多少活下去的機會?老奴大膽揣測,先皇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強制將三公主送去寒山寺的。離開了這裡,不管恆妃再怎麼不待見三公主,她也不能拿三公主怎麼樣啊?更何況先皇還在寒山寺設下了重重保護。」

  越說,皇太后的心裡就越是覺得對不住這個孫女兒,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恆媛宮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孫嬤嬤:「沒。」

  皇太后:「嫣落馬上就要進宮了,在她在宮裡的這段時間裡,哀家絕不允許這個女人再給哀家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孫嬤嬤:「有您護著三公主,恆妃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王爺在呢嘛,王爺對三公主的疼愛您是在看眼裡的,他呀是絕對不會留給別人傷害三公主的機會的。」

  皇太后:「嫻妃最近在做什麼?」她沒那個膽?她的膽子可是大的很哪。從她進太子府那天開始,太子府里就沒有一天消停過。先是林仙鵝跳湖自殺,后是蓮笙閣無故失火,陳蓮笙葬身火海,再是孤蘇嫣落被推下池子等,這天底下還有她不敢做的事嗎?要是懷疑的沒錯的話,恐怕這次在聖旨上動手腳的事情也有她的一份。

  孫嬤嬤:「一直都在嫻寧宮裡,很少外出。」

  皇太后:「那孤蘇洵那小子呢?她三皇姐出嫁那天他就沒去送她,現在她三皇姐要回來了,難道他就沒吵著要去見她?」

  孫嬤嬤:「能不吵嗎?可是四殿下也沒忘記三公主的囑咐,每天都有按時去向太傅學習,老奴聽說成績還不錯。」

  談話間,宮人來報,說是恆妃娘娘求見。

  皇太后宣了。

  恆妃:「臣妾見過太后。」

  皇太后:「免禮吧。這麼晚了還過來,有什麼事嗎?」

  恆妃:「太后,這嫖兒和嫣落不是還有兩天就回宮了嗎?兩位公主同一天出嫁,一個嫁的是丞相之子,一個嫁的是大將軍之子,又是同一天回門,這在我們月照國還是前所未有的大喜事,臣妾認為值得慶祝。」

  皇太後點頭,贊成恆妃的看法,「嗯,的確是件值得慶祝的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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