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異變
見鍾一路上都不說話，臉色非常難看，卓癸說道：「你擺那副死人臉幹什麼？事情自然有卓錦華去處理，世上少點庄信這種害群之馬還不好么？」
沒有人回答他。 他的行為已經徹底越了宋亮和吳翰的認知，那種感覺，就好像世界已經亂套了，他們陷入到另一個荒誕的時空中去了。
到了孫家村，村口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警車擠滿，上百號人神色各異地聚集在警車周圍，縣局局長副局長都在，還有那個耿方浩。
卓癸開的瑪莎拉蒂毫無疑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四人下了車，局長劉光明和兩個副局長走了過來。
「鍾隊，你有什麼線索？為什麼不讓我們進村？這位就是巡視組的卓先生？」劉光明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
卓癸暗暗好笑，原來上次鍾是讓他冒了卓錦華系統的名義。
鍾正要開口，卓癸搶先說道：「嘿嘿，好說好說，我就卓癸，那個.……走，先進那輛警車再說。老耿，你過來過來！」
局長、兩個副局長、耿方浩、鍾、卓癸和宋亮吳翰八人又進到一輛十多個座位的警用商務車裡。劉光明也算明白了，事情可能非同小可。
「不讓你們進去，是因為事情可能會越你們的認知！」鍾斟酌道，「孫家村的案子可能不是人犯下的！」
劉光明和兩個副局長吃了一驚，腦子有點懵。
「你意思是野獸？」
鍾搖頭，卓癸搶著說道：「我簡單說下，說完了你們自己掂量！這世上不僅有鬼，還很可能有魔。據我反覆猜測，這個魔很可能是受到鬼氣的浸染而變異出來的野獸！我就是國家層面派來調查這兩者引的一切事件的人，上次……也是我繳了你們縣局三個傻子的槍，呵呵。孫家村的事，我已經肯定了不是人犯下的，也在村裡蹲守了兩天，沒有現。如果是鬼，你們無法對付，但我可以；如果是魔.……不好說！」
「這……卓先生，不是我們不信任，實在是……」劉光明看了兩個副手一眼，面色難看道，「這種事，實在難以想象！現在村裡有兩個人生死未卜，如果不是像卓先生說的那樣，那……」
卓癸笑道：「嗯，我理解。事實上不親眼見到身邊人死幾個，你們是不信邪的。呵呵，那就一起進去看看吧，這些鬼東西很可能走了，應該沒危險了，到時候我會給你們證明的。之前說的話，你們好好記住，心裡有個底就行。」
他轉頭對自己這邊的人說道：「鍾，還有你們幾個，無論如何，不能離開我周圍！」
他們商議妥當，警車全部開進村，如果出現什麼突情況，也好及時撤離。
劉光明給幾個隊長和各派出所所長安排了行動步驟，三十輛車排著隊挺進了孫家村。
車子進入村中心寬闊地帶停了下來，鍾和劉光明吩咐所有人地毯式搜索，務必要找到市局兩位幹員的下落。
卓癸的鎖魂法術時而閃現，暫時未有現，但他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對自己的感覺非常信任，這種直覺救了他無數次！可是，為什麼沒有現呢？
「村子里沒有屍體。」
「什麼？」
「什麼意思？」
劉光明和鍾同時問。
卓癸慎重道：「鍾，你應該大概知道我的能力吧？這個村子一公里範圍，我沒有任何現！但是我覺得事情很……快！撤回來！快！」
當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語氣一變，急沖沖吼道。
「什麼意思？現了什麼？」鍾從未看見卓癸如此失態過，一張臉瞬間白了。
卓癸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太快了！我真的不開玩笑！對講機，趕快喊所有人扯回來！」
劉光明還在愣神，不知道該不該聽卓癸的。卓癸一把抓過劉光明的對講機吼道：「全部撤回來！我操！」
來不及了，他把對講機一丟，就朝一條小路沖了過去，「你們趕快上車！撤退！」
根本沒時間反應，慘叫聲劃破空蕩蕩的村子，從卓癸奔過去的方向傳來。卓癸停下腳步，眼睛死死望著被房屋阻擋的前方，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有些抖。
「撤退！全部回來！」聽見慘叫之後，劉光明當即作了決斷，撿起對講機下命令。
所有人都聽到了慘叫，也聽到了對講機的命令，紛紛朝劉光明所在的空地集合。
卓癸感應到了數十上百頭怪獸！那一瞬間，怪獸從山裡的方向極快地奔進了他的感應範圍，在他作出警示的時候，當先的幾頭怪獸沖向了三名最遠的警察，開膛破肚。
這些怪獸，全部帶有濃厚的鬼氣，但……絕不是鬼！因為不僅有鬼氣，還有生氣！卓癸的第一反應就是魔，卓錦華說的魔！它們模樣像狗像狼，但要大了好幾圈，渾身血紅，皮膚無一處完好，全部裂開著，但又沒有血流出來。
他停下腳步，是因為那些怪獸都停止了動作，不顧視線所擋，全部齊刷刷盯向了卓癸。
鍾劉光明和那幾個卓癸指定的人，都跑到他身後來。
「是什麼？」鍾問道。
那是一種被鎖定的感覺，那些怪獸的目光，透過房屋透過樹木雜物，像導彈一樣，錐在卓癸身上。卓癸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一隻手，緩緩向後揮動，「命令拉開保險！別輕舉妄動，別誤傷自己人！朝警車方向退！慢慢退！」
前方應該是村委會的院子，三名警察的屍體倒在院子外，上百怪獸如接收到命令的軍隊一樣，極有紀律地繞過院牆，緩緩朝著卓癸爬來。
隨著一隻只的怪獸出現在百多個警察視野中，人群像是炸了窩，「嗡嗡嗡」議論開，自覺地把手中武器的保險拉開。
怪獸在離卓癸五十米開外停下腳步。在卓癸的視野中，那一片鬼氣黑壓壓如同烏雲，它們似乎在蓄勢，在等待進攻命令。
「卓先生，退後，我們得下命令射擊！」劉光明顫著聲音說道。
「我給局長了信息，武裝警察正在趕來。」鍾說道。
「子彈可能作用不大。」卓癸緩緩道，「我能感應到這些東西的身體，很堅硬，沒內臟！那三名警察的內臟被這些怪物吃下去，化成了鬼氣。鍾，能聯繫上卓錦華嗎？」
「之前給局長信息的時候讓他聯繫了。」
「好！聽我說！」卓癸一字一頓道：「我會布置下一個陣法，劉局長，當你看到我的四柄劍插進前方地面，出光的時候，馬上下命令開火！現在我們慢慢往後退，一旦……一旦子彈無效果，我要你迅出撤退指令，全部上車離開！」
「嗯，沒問題！」劉光明摁住對講機，輕聲命令道：「聽我指令開火！如果子彈無效，認準自己的車迅撤離！現在拉開保險成扇形排列開，注意，不要誤傷自己人！」
他們退入警察堆，怪獸也一步步移近了他們撤退的距離，卓癸伸手入懷，捏住了裝有飛劍的掛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