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祁顯
沈喬耐著性子聽金玉說,她知道金玉一般不說廢話的。
「據說,那個大夫給那個女人所求的就是隨意製作的。沒有特定的指明。據我阿公說,他們撾族可以照著一個人的長相來做的。撾族的人都擅長繪畫,所以,能夠做得跟你想要的一模一樣。」
金玉道。
「不可能吧?這世上真有那麼神奇的事?」
秦暢聽完后不可思議道。
「這件事已經過了很久了,之後很少聽說撾族的人有製作人皮面具,但他們能做這一點,我敢肯定。當年那個女人來的時候,正是我阿娘死之前,所以,那段時間的事情我記得特別清楚。」
金玉肯定道。
「若是那安勇也會做的話,那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給自己做一張祁府小廝的臉,然後把那小廝給抓起來,自己出現在祁府做事?」
趙雲璟對於金玉的話是相信的,聽她這麼說,想了想之後,便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他隨時都可能逃走了。而且隨意變臉,這人還怎麼找?」
秦暢道。
「隨意變臉他應該做不到的。」
金玉開口道。
「你不是說可以隨意製作,也能特地製作嗎?他怎麼做不到?」
秦暢反駁道。
金玉道:「秦捕頭,雖然他們有這個手藝,但是也得有材料才行。像你們剛才所說的,安勇應該已經做了兩張面具了,一張是他擄了喬喬之後做了一張,另外一張就是他現在戴的。而且之前你們已經查明,他那裡只有一個姑娘,也就是南城小院里的。但時間緊迫他沒時間把人皮弄出來,也就只有之前所剩下的了。所以,他材料根本就不夠,若是他還想換的話,那就得找人皮,得殺人。」
「也就是說,他會在這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都是以同一個面目視人了。不以現在的面目的話,他就必須恢復他本來的樣子,或是顧煊跟秦二哥所看到的樣子?」
沈喬接話道。
金玉搖搖頭,道:「不會,他只能恢復他本來的樣子。因為他們撾族的人皮面具,一旦取下之後,那張皮便會廢掉的。」
「金玉姑娘,你們百夷可還有什麼詭異的玩意?咱們抽個時間了,你一一給咱們列出來好不好?你這樣隔幾天說一樣,隔幾天又說一樣的,我這小心臟哦,可是受不了哦!」
秦暢在一邊誇張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別聽他的,他開玩笑呢!」
見金玉一臉愣,趙雲璟柔聲笑道。
金玉回過神來,對趙雲璟笑了笑,然後對秦暢道:「秦捕頭,其實金玉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的。那撾族,還是以前跟著王成大哥他們一起去過。剛剛說的人皮面具,還是因為那是在阿娘死之前發生的事情。其他的,金玉平時也沒有過多的了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想來以後也不會碰到這麼奇怪的東西。」
秦暢見趙雲璟心情有些不好,也不開口跟金玉開玩笑了,揭過了這個話題。
「我還是覺得安勇會在祁府!」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沈喬突然道。
「怎麼說?」
顧煊道。
「就像剛才二哥所說的一樣,他有可能給自己做了一張祁府小廝的臉。對了,你們剛才過去的時候,祁府有誰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沈喬道。
這是她的直覺,她總覺得,安勇肯定會回到祁府去的。
若是知府大人沒有下令封城門的話,他還有可能逃離通州去別處,但當時封城門的命令下得十分快,安勇根本就沒有可能離開通州的。
「異樣?小廝沒異樣,主子卻是有異樣的!」
秦暢在一邊不滿地說道。
看樣子,他應該是在祁府受氣了的。
沈喬看向秦暢,讓他繼續說下去。
「就那祁顯啊!因為祁赫跟祁二奶奶的事情,前天,祁夫人就讓人通知他了,昨天他就到了。可是,今日我們過去,他居然閉門不見。這太不正常了!雖然他跟阿煊和雲璟不熟,但我到通州的這半年來,咱們還是喝過幾次酒的。他居然跟管家說改日再去拜訪我?你說這是不是特別奇怪!我們可都是找到了他的屋子了。」
秦暢道。
「那祁顯不常在家裡啊?」
沈喬疑問道。
「對呀!他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有時候沒時間回家的。他回去之後,看到他那糟心的弟弟心裡也不舒服吧!我們年紀相差有些大,但以前還是稱兄道弟的,這次特別的生疏,叫我秦捕頭呢!」
秦暢在一邊撇嘴。
「會不會是,安勇裝成了祁顯?怕被你看出來,所以才不願見你?」
顧煊道。
剛才在祁府的時候他也聽了秦暢的抱怨,但當時不知道這麼多,所以就沒有多想,現在回來聽了這麼多之後,他不由得開始懷疑了。
「應該不會吧!若是祁顯有異常的話,祁夫人直接就告訴我們了,為何祁夫人什麼都沒有說?」
趙雲璟道。
「祁夫人眼睛不好,她怎麼能夠發現?」
顧煊反駁道。
「一般眼睛不好的人,她的感覺都十分敏銳的。憑藉一個人的氣息,都能分辨是不是那個人的。」
沈喬突然說了一句。
「那就是說,祁顯沒問題?只是秦暢自己瞎想著跟人家關係好?」
顧煊道。
「誰瞎想吶!你們不相信去問問張哥,問問衙門的人,我們真一起出去喝過酒的。」
秦暢反駁道。
「那這件事就奇了怪了!」
趙雲璟在一邊搖頭。
「對了,顧世子,我想問一下,你所看到的安勇,年紀多大?還有阿旺小哥看到的年紀又是多大?」
金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
「年紀?你問這個作甚?」
顧煊不解道。
「我就好奇,看是不是跟我一般年紀,若是跟我一般年紀的話,外面不是有畫像嗎,我就出去看看,看是否是我認識的人。」
金玉道。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很顯然,原因不是這個。
「應該是二十多歲吧,反正不會超過三十,比你大多了,你應該不認識的。」
顧煊在腦海里想了一會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