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黑
徐白愚動動身體，劇痛無比，不過既然他現在還活著，那就說明她們百密一疏了。
「全身經脈盡斷。夠狠的？不過還好還有氣。」宋惜文扔了根乾柴到火堆里，砸出一片火星，「哦，原來你醒了？」彷彿她真的是現在才知道徐白愚醒的。
「多謝師妹救命之恩。」徐白愚也不點破。打量四周應該還是他被扔下去的懸崖底部。
宋惜文擺弄著火堆，神情不明：「一句道謝就完事了。」
「既然師妹不滿足於口頭的道謝，那不如我以身相許如何？」徐白愚想和往常一樣扯出個戲謔的笑容，不想卻牽動傷口，咳嗽不止。
而宋惜文卻沒有一點援手的打算：「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憶起林原，心頭一陣甜蜜，宋惜文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徐白愚有些失落，不知為何。
「這麼快就放棄了？還真的是不像你。」宋惜文湊近徐白愚。
「雖然說我對美人都很有興趣，不過名花既已有主，我怎好奪人所愛。」徐白愚艱難抬手挑起宋惜文下巴，讓他意外的是宋惜文竟然也沒有躲開。
「撒謊。」宋惜文捏住徐白愚手腕，一扭，冷哼一聲。
「師妹怎麼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而且還很討厭我？難道以前我們有過節嗎？不過以師妹的姿色，我應該不會忘才對。」徐白愚活動活動手腕，果然舒服好多。
「麻煩別叫我師妹。怪噁心的。而且就算你我以同道想稱，你入門遠遠比我晚，要叫也是應該是叫我師姐。」宋惜文看玩笑似的說道。
「那好，請問師姐為什麼救我？有什麼目的，不，應該是問需要我做些什麼？」反正他現在修為盡失，經脈盡斷，最壞情況也不過如此了。倘若宋惜文真的想要殺他，也斷不會等到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還有利用價值。
「為什麼救你，我也是被逼無奈。」宋惜文說的可是事實。畢竟任務失敗可是有懲罰的。
「師姐就不問問我是如何落到如此下場的？」既然宋惜文不說，徐白愚也沒有追問。
「不想問。」宋惜文回答直接。
「是嗎？我是被我的師兄羅偉，師姐黃靈還有你的好妹妹宋惜安聯手打敗的。」徐白愚自顧自的說，「然後被拋下懸崖的。不過我很好奇師姐怎麼也會在這裡？算了，想來師姐也不會告訴我。不過師姐總肯把芳名告訴在下吧？」
「我還以為你一醒就會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呢。果然變態的腦迴路是常人所理解不了的嗎？至於我的名字，你不是早就打聽清楚了嗎？」
即使被罵是變態，徐白愚的笑容也絲毫不變：「自己用旁門左道打聽到的怎麼比得上師姐親口告知呢？」
「無聊。」宋惜文白了徐白愚一眼。
「師姐，我們既然聊了這麼多，應該也算得上是熟人了。那麼既然師姐不願意，那師弟我可就直言了。」
「隨你。」
「那就請師姐幫我達成目的，日後我便任由師姐差遣。」徐白愚黑眸一閃，等待著宋惜文的回答。
「既然你成了我的手下，這稱呼是不是該變一變？還有立個誓約吧，不然我可信不過你。」宋惜文心情很舒暢，估計是因為任務完成在即吧。
「稱呼？師姐不行的話，主人怎麼樣？」徐白愚難得認真的考慮。
「你還是稱我為大小姐好了。」聽到徐白愚如願叫她一聲主人，宋惜文不由一抖，太不適應了，太噁心了，「好了，以血為誓，與我確立主僕關係。」
「大小姐，屬下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呢。放血什麼的會不會太殘忍。」徐白愚反覆在嘴裡嚼了幾遍，還是把大小姐三個字給說了出來，不過就算是事情已成定局，徐白愚還是想惹惹宋惜文。
宋惜文突然覺得剛剛自己的腦袋絕對進水了，怎麼會和徐白愚用說的，就應該直接用行動的。
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握住徐白愚的手，快狠准，一步到位。
「今日我徐白愚認宋惜文為吾主，日後為吾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主生吾生，主死吾亡。」果然宋惜文也是個行動派，真是白瞎這名字了。
「大小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嗎？」徐白愚胸口一痛便知誓約已成，奴僕印記已經在自己心臟之上。莫名的，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自己絕對是瘋了。
「任務完成，獎勵積分2000，現余積分3500」
宋惜文滿意點頭，既然西童也承認任務完成，那就代表徐白愚沒有耍詐。鬆開鉗制著徐白愚的手，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說來也奇怪，我還以為大小姐和宋惜安是串通一氣的，原來不是啊！不過姐妹倆還是有相似之處的，一個手黑一個心黑，果然還是我的小美人最可愛了。」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徐白愚。這才誓約成立沒多久就又作上了。
知道是徐白愚還記著上次打鬥她下黑手的事，不過她在意的完全不是這個：「做為主人，我就大人有大量的提醒，不，是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要把我和宋惜安比作姐妹。還有你要是從嘴裡再說出一句叫樂兒小美人這樣的話語，不對，是字，那我就不介意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
徐白愚有些驚嚇的看著宋惜文手心裡已經碎成粉末的石塊，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甚是彪悍，不過親眼瞧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白愚掃了一眼自己的這副樣子，狼狽不提，還是依舊動彈不得：「大小姐，我這半死不活的狀態似乎也幫不上你什麼。」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像你一樣的小人。你的傷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的經脈和修為已經在慢慢恢復了。至於後續之事，我會解決。這些日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暗無天日的崖底歇著好了。」
「有我在你還死不了。」宋惜文說這話時有種發自內心的自信。
真是耀眼得讓人難以忽視。
既然如此，信你一次又何妨。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嗎？最壞的結果只不過滿盤皆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