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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假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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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山上什麽情況,謝留彬完全不知道。


  掌門要弟子在山下待命。


  可謝留彬等不了。


  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那鑄劍狂人祝長生應該已經開始用山陰族人的血肉祭劍了。


  再拖下去,恐怕山陰族的人要死完了!


  謝留彬恨自己運氣不好。


  他在遊戲中,是一個宗主或掌門的話,行事起來就方便很多。可他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豆丁,連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其他人應該和他一樣,在不同的宗門中扮演著小角色。


  謝留彬抖了一下機靈,抱著肚子裝肚子疼,說要去內急。


  在跑走之前,他偷偷的跟那位主動與他搭話的師姐說:

  “師姐,別管什麽山陰族什麽師命了,你快走吧。不然你就回不了家了!”


  師姐一頭霧水。


  謝留彬跑了。


  他要去和他真正的同伴匯合。


  謝留彬躲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動用了論壇術,卻發現論壇術在這個遊戲世界裏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尋靈尺沒用,論壇術也沒用。


  這下好了。


  天糊開局。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他看到一道靈光在天空炸開。


  那是清台的信號。


  集合信號。


  看到信號,謝留彬樂了。


  一定是他的同伴在召集。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清台並沒參與到當年的劍爐山之亂。


  所以這個信號,不可能是遊戲裏的清台弟子釋放的。


  山上山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信號,也都認出了這是清台的信號。


  他們的第一反應便是,附近有清台的人。


  準備圍攻劍爐山的各個宗門,突然慌了。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都派了探子出去。


  清台的一個信號就搞得山上山下人心惶惶,可見清台在那時就很有地位。


  謝留彬正往信號發出的地方去,途中碰到幾個別的門派的弟子。


  他們都互相打探:


  “你們有沒有看到清台裴氏的人?”


  謝留彬一下便意識到,他們都是各個門派出來的探子。


  都是被剛才的信號引出來的。


  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混在其中,和這些探子一起到了信號發出的地方,又遇到了幾個門派弟子。


  謝留彬並不確定他看到的這些人是不是非角色玩家,也不敢聲張。


  其中一個人說:“如果我們看到裴氏的人怎麽辦?”


  “裴氏就算來了,也沒什麽好怕的!”這人說話很硬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裴氏斷然不會因為山陰族而與整個玄修界為敵!他們就是來了,也與我們的目的一樣,鏟除山陰族這些敗類!”


  謝留彬忍不住了。


  “山陰族人到底做了什麽?”見大家都望過來,不少人還是一副義憤的模樣,謝留彬裝作無助又無知的樣子,“不好意思啊諸位,我才剛入門沒多久就被師父帶到這兒來,我都還不知道這一片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有人發出不屑的笑聲。


  還是有人耐心的解釋:“山陰族引以為傲的鑄劍術被祝大師超越了。祝大師的天下第一劍馬上就要成了,山陰族定會千方百計阻止祝大師。我們來這兒當然是為了阻止山陰族的陰謀得逞啦。”


  謝留彬說:“但是我聽說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話音未落,又一個方向出現了清台的信號。


  眾人一陣惶恐。


  就連之前那個說清台沒什麽好怕的弟子,也嚇了一跳。


  “快去瞧瞧!”


  各個門派的探子,又往那個方向趕去。


  謝留彬留在原地,本來要在周圍巡視一番,看看同伴有沒有在這裏留下線索。


  可他發現,留在這裏的,並不隻是他一個人。


  除他之外,還有三個人。


  每張臉孔,都很陌生。


  四個人相望無言,都很小心,也很尷尬。


  謝留彬提防著他們。


  突然有一人開口:“我問一個問題,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務必要同時作答——晚飯都吃的什麽?”


  謝留彬看了看大亮的天色,指著那人大聲笑話他:“傻了吧你,這還沒到晚上呢!”


  其他三人卻異口同聲:“白菜豆腐。”


  謝留彬愣了。


  那三人對他虎視眈眈,其中一人還拔出了劍。


  謝留彬慌忙說:“白菜豆腐!白菜豆腐!我晚飯吃的也是白菜豆腐!”


  那三人卻無動於衷,對他步步緊逼。


  謝留彬慌了,“真的是白菜豆腐!清台的飯堂!”


  那三人停下手,也都鬆了一口氣。


  大家互報了身份。


  “謝留彬。”


  “野原。”


  “淩霄。”


  “花花。”


  剛才提問的,是祝枝花。


  謝留彬和祝枝花是借口溜出來的。


  淩霄和野原分別是兩個門派的探子。


  野原說:“這虛妄之境的限製太多,我獸山的秘術在這裏都無法使用。我本來還想說用秘術看看大家都在哪裏…”


  淩霄忽然問:“剛剛的信號,是這發的?”


  他們四人麵麵相覷。


  發信號的不是他們四人。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夥人給包圍了。


  “師兄,我說什麽來著,清台裴氏的人肯定會喬裝混在各個門派當中!一個假信號,就引出了四個!”


  一個惡劣的聲音響起。


  野原認出他們的服飾:“是隴陵鍾氏的人!”


  剛剛說話的人,叫鍾北山,是隴陵鍾氏的嫡傳弟子。他口中的師兄叫袁毅。


  鍾北山得意的說:“這附近肯定還有清台的人!”


  淩霄收起劍,麵無表情道:“你們也把清台看得太有情有義了些。很可惜,清台的人是不會來的。”


  “你們不是清台的人?”袁毅半信半疑。“那你們為何會在此地。”


  淩霄說:“家師看到清台的信號,便命我上山來查探。但凡發現清台裴氏的蹤跡,要我立刻回去稟報。家師暫時不想與清台為敵。”


  野原說:“我也是我們宗主派來的。”


  謝留彬也在這演起來,“我就是出來撒個尿,看到了清台的信號,就過來瞧瞧什麽情況。”


  祝枝花:“我也一樣,就過來看看。”


  袁毅信了他們的話。


  鍾北山卻不相信。


  他看著他們,“師兄,你莫要聽他們狡辯!他們剛才還說他們在清台的飯堂吃了白菜豆腐呢!”


  這下祝枝花囧了。


  沒想到這個集結信號是假的,更沒想到自己一個問題居然暴露了大家的身份。


  祝枝花站出來:“就算我們是清台的弟子,你們發現了我們,要如何做呢?”


  “當然是——”鍾北山說不下去了。


  在這裏,沒人願意與清台為敵。


  鍾北山看向袁毅。


  袁毅眯著隻眼,目光有些危險。


  “不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些隱患壞了事。”袁毅說,“不要殺他們,先抓起來吧。”


  鍾氏的弟子一步步向那幾隻看上去很無助有很弱的小羔羊逼近。


  袁毅看向鍾北山,“師弟,剛才的那個信號,是你讓人放的嗎?”


  鍾北山茫然,“不是啊。”


  意識到什麽,兩人神色都是驀地一緊。


  第二次的信號,不是他們放的。


  那又會是誰?

  難不成這山上,真的有清台裴氏的人?

  兩人還在猜測,忽然聽到咚咚幾人倒地的聲音。


  鍾北山暴躁道:“師兄不是讓你們不要殺——”


  他看過去時,聲音戛然而止。


  倒地的那幾人,不是他想的那幾人,而是他們隴陵鍾氏的弟子!


  謝留彬甩著手,覺著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不是自己的身體,動起來感覺奇奇怪怪的。”


  野原有些擔心,“我們現在得罪了隴陵鍾氏的人,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影響肯定是會有的。你看他們也不像是會放過我們的樣子。”祝枝花嬉皮笑臉道,“大不了就跟郡主一樣,把上山的人統統都殺光,反正這些也不是真人。”


  “先把眼下的解決了。”淩霄拔劍說,“然後去和其他人匯合。”


  謝留彬慌了,“你們不會真的要殺人吧!”


  雖然有些話讓人聽不懂,但聽他們喊打喊殺的,袁毅覺得他們並不像是清台的人。


  “你們到底是何人?”


  沒人理會他。


  謝留彬還在跟同伴們說:“不如這樣,我們把他們團結起來,讓他們和我們一起山上去解救山陰族的人?”


  “解救山陰族?”袁毅似乎很困惑,“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謝留彬把三位同伴安撫好。


  他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去動員鍾北山和袁毅,把鑄劍狂人的陰謀詭計告訴了他們。


  鍾北山和袁毅麵麵相覷。


  “胡說八道!”鍾北山駁斥謝留彬,“祝大師是帝君親封的鑄劍大師,有官命在身,怎麽可能是你口中的殘忍之人!”


  袁毅也不相信,“不管怎麽說,活人祭劍什麽的,太超乎想象了。想要我們相信,除非我們親眼所見。”


  “沒問題。”謝留彬信誓旦旦道,“我這就帶你們去!但是說好了啊,你們要是親眼看到了,一定要幫我們把山陰族人從那狂人手中解救出來!”


  袁毅道:“看看再說。”


  他很難接受事情的真相。


  袁毅和鍾北山跟謝留彬他們一起去和其他人匯合。


  在走之前,他們師兄弟二人遣散了隴陵鍾氏的其他弟子。


  到了第二次信號發出的地方。


  那裏有三個生麵孔,分別是喬鬆、俞樹和藺劍池。


  這三人已經通過氣了。


  他們在這裏等其他的同伴。


  一到他們跟前,謝留彬便搶著向他們提問:“我問你們,你們務必要老實作答,你們晚飯吃了什麽?”


  喬鬆他們不約而同:“白菜豆腐。”


  聽他說話的口氣,喬鬆便認出了謝留彬,“表哥!”


  “表弟!終於找到你了!”


  表兄弟二人相見。


  雙方同伴報了姓名。


  喬鬆注意到鍾北山和袁毅,“這二位是——”


  “我中途拉來的幫手。”謝留彬有些沾沾自喜,“第一個信號就是他們放的。為了把清台的弟子引出來。”


  第二次信號,是喬鬆放的。


  因為他看出第一次的集結信號是假的。


  一向自信的鍾北山問他:“你怎麽看出我放的信號是假的?”


  “清台的信號即便在白天也很絢爛。第一次的信號太暗淡了…”喬鬆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清台的信號,可是有很多講究的,除了顏色和範圍,每一粒靈光在炸開後都會經久不散。


  鍾北山的那個假信號,偷工減料了太多,也就是看著像而已。


  “郡主他們呢?”謝留彬問。


  鍾北山奇怪的問:“什麽郡主?”


  “王爺的女兒,不知道吧。”謝留彬很喜歡糊弄這些非角色人物。因為知道的比他們多,他很有優越感。


  “沒有遇到。”喬鬆說著,臉色忽然嚴肅起來,“表哥,山上的氣氛很奇怪。剛才我遇到一支山上的隊伍,轉眼他們就不見了,他們好像都被殺了——”


  “什麽!?”謝留彬驚疑不定。


  野原說:“我感覺到了,這山上應該有一些很厲害的人藏在暗處。”


  “你在哪兒遇到的,我們過去看看!”袁毅說。


  喬鬆帶著大家去了他之前碰到的那支隊伍的地方。


  可在他們來之前,這裏空無一人。


  喬鬆卻說:“就是這裏。他們還向我問路來著,問我鑄劍山莊怎麽走。我就跟他們指了個路。之後我想到這附近有一條藺公子帶我們走過的近路,我就跑回來找他們,結果就沒看見他們人了。”


  祝枝花喃喃道:“這該不會是什麽遊戲規則吧…”


  “不像!”喬鬆抬起手上的一把劍。


  大家這才注意到他拿著兩把劍。


  他展示的這把劍,是沒有劍鞘的。


  喬鬆說:“這把劍,是我在這裏撿到的。我記得很清楚,這把劍那支隊伍裏其中一個弟子的佩劍。劍掉在這兒,人卻不見了。當時我還問到了一個燒糊的味道,我就在想…那支隊伍很有可能被人殺了後,丟到鑄劍爐裏焚化了。”


  “你別越說越嚇人啊!”謝留彬被嚇出了一聲雞皮疙瘩。


  鍾北山與袁毅麵麵相覷。


  之前從喬鬆口中聽到同樣的事,俞樹和藺劍池並沒有那麽大的反應。


  祝枝花摸了摸下巴。


  他看向喬鬆,“之前跟我們一起的那幾個探子往信號發出的地方去了,你們見過沒有?”


  喬鬆說:“見過的。”


  祝枝花問:“幾個?”


  “除了我們,還有兩個。”


  祝枝花看向淩霄,“之前跟我們一起的探子,除了我們兩個,你記得有多少個?”


  淩霄不假思索:“十四個。”


  “去了十四個探子,除了咱們,沒有自己人了。鬆鬆他們就碰到兩個,剩下的十幾個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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