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要挾
第二日,習武過後,朱如玉洗漱完畢用了點早膳后,正對鏡梳妝,白沐塵過來了。
今日他穿了王爺常服,墨綠色圓領袍,金線盤龍,腰間黑色綴玉腰帶,下著黑色飛雲朝天靴,清冷俊美的臉上,鳳眸深深。
朱如玉此時只著了白色小衣,粉嫩嫩的一張嬌顏,水眸還映著清晨的霞光,讓果凍般的嬌唇朝白沐塵微微勾了勾,結果讓白沐塵的喉嚨緊了一下。
他也不避開丫鬟,只坐在朱如玉不遠處,安靜的看著她梳妝,眼眸中波光瀲灧,盪著魅人的情愫,看著朱如玉一點點上妝,穿衣,最後起身。
「可以么,爺?」朱如玉轉身向白沐塵展示著自己,同時笑意盈盈望進白沐塵眼底。
此時,她上著月白色竹節紋小襖,下穿蜜合色大朵簇錦團花芍藥紋錦長裙,外披金紅羽緞披風;梳了一個俏麗的倭墮髻,插了一隻五鳳金步搖,配合了幾隻金扁簪。
今日她還特意弄了與唇色同色系的眼影,粉潤不乏嫵媚、嬌艷,讓水眸更具有勾人魂魄的神采,整個人看起來美艷中透出尊貴與端莊。
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看出了白沐塵眼底蘊含的深沉慾望——這廝的眼神,就像很久沒有嘗過滋味的狼一般,昨夜還沒有饜足?
「爺……」
白沐塵示意丫鬟們出去,他走到朱如玉跟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仔細端詳著她的面妝,「這是什麼妝,為何這般誘人?……」
朱如玉還沒有來得及說句話,嬌唇就被白沐塵攫取,然後他開始了攻城略地,伴隨著雙手不老實的遊走。
「爺,妾身的妝……」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妝啊,別花了。
白沐塵鳳眸的黑色比大海還深,胸前微微起伏著,他手指摸了摸她的唇,低聲道:「今晚回來好好還爺……」
「爺,好像從妾身嫁給你,除了洞房之夜就沒有閑過吧?」朱如玉粉潤的唇微微一嘟,「妾身之前看王爺是不喜女色的,可是最近似乎有些變了?……」
「爺是個正常的男人,不過是自律而已。」白沐塵又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收拾一下,我們去前面,嬤嬤她們在等了。」
朱如玉忽然想起自從成婚後,白沐塵基本夜夜都留宿明月宮,自己不方便那幾日他有兩夜不在,但有確切消息說他在長春宮,而且沒有叫任何人侍寢。
關於侍寢這個問題,她不想考慮太多。再次打理一下,跟隨白沐塵出來,坐了軟轎一路到了前院花廳。
隨著丫鬟一聲「王爺、王妃駕到」,眾女眷紛紛迎出來參拜。
王嬤嬤與張老夫人也出來含笑點頭。
朱如玉看著跟前的鶯鶯燕燕,不由暗自嘆口氣,這一個個美麗的或端莊或柔媚或優雅或熱辣女人,都要更自己分享爛白菜,這感覺太不舒服了,也不知道古代的正室們是如何平復這不甘的。
不過,有一點她很欣慰,這次出遊,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白沐塵身邊,而不必考慮自己的位置了。
所以隊形又變了,白沐塵左邊是朱如玉,右邊是王嬤嬤,而別的女人無論是他的女人還是客人,都在後面跟隨。
就在眾人浩浩蕩蕩要出儀門時,侍衛進來稟告道:「王爺,聖旨到。」
說話間,兩個太監已經手捧聖旨出現在視野中。
白沐塵鳳眸一沉。
「聖旨到,廣陽王與廣陽王妃接旨。」為首的太監朗聲宣布。
白沐塵請太監到承運殿,他與朱如玉回各自院落,換了朝服,來承運殿接旨。
朱如玉跪在地上,聽上面太監念叨,大意是臘月十五是瑾太妃生辰,命白沐塵攜王妃即刻前往京城賀壽。
「敢問公公,安陽王可否也接到了聖旨?」白沐塵示意清風給了太監賞銀,同時含著笑問道。
「真是如此,」太監與白沐塵相識,所以含笑低聲道,「王爺,您看我們何時啟程比較合適?」
白沐塵閃出一抹思忖,微微勾了勾唇,道:「雖說聖旨上說即刻,可是您看,本王給皇上還有太后、太妃的禮物也需要時間裝車,另外本王與王妃遠行也需要準備一些衣物,食物,本王還得囑咐一下府里的人——我們明日啟程,如何?」
太監也倒好說話——當然,他就是堅持走,也知道白沐塵不大可能聽話,索性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白沐塵又示意清風暗自給了兩位太監不少銀子,並叫侍衛護送他們去廣陽專門供他們休息的驛館。
等太監離開后,他立刻到了南書房。
「傳本王的命令,玄天宗護法、長老、舵主密令弟子立刻往京城靠攏,無比與臘月十五前達到京城內外待命,並且京城內外保持消息暢通!」白沐塵說這話從自己空間里取出十幾道黑色令牌,交給四人。
清風等人一看,竟然最高級別的命令,神色立刻凝重,各自接過後,清風問道:「王爺,事情緊急?」
「此次白沐瑞挾瑾太妃,命本王與安陽王入京,只怕此次前往京城,必定一番腥風血雨,」白沐塵說著,不由頓一下,這白沐瑞哪一次不是居心叵測呢?「我們要保證瑾太妃的安全,絕不能有閃失。」
「是!」四個人齊聲領命。
「還有,立刻去天石告訴秦公子,叫他準備好出門的東西,今晚過來。」白沐塵來回在屋裡走了兩圈,又補充道,「至於梅公子,等下本王寫封信交給他就可以了。」
交代的差不多了,白沐塵便坐下寫了一封簡短的信,交給了明月。
身邊幾個侍衛都出去辦事後,白沐塵又將府中的管家長史等人叫過來,囑咐了一些事情,比如置辦年貨之類。 -
自從太監來宣了旨,朱如玉就回明月宮收拾行裝以及一些必要的東西,又將小風叫到芝蘭閣,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我觀聖旨來的急促,還叫即刻出發,不知道白沐瑞要出什麼幺蛾子,估計這次去了比上次還要艱難。」朱如玉從自己感覺進行了判斷,又從白沐塵一直到現在在前院也沒有露面,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