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你幫爺
冥族修羅的武階將近八階多,但在白沐塵跟前差了不是一兩點,所以損兵折將嚴重。
突出重圍,兩人疾馳到靠近月華結界時,再次遇到了那個銀髮紫瞳的美男。
「不簡單,竟然將我們的貔貅撕開了口子,白沐塵,真是不簡單呢。」他看了看白沐塵右手隱隱的血漬,「下得去狠手。」
白沐塵神色平靜地望著銀髮美男,笑了笑,「少司命是要較量一下?」
「有這個打算,王爺肯賞臉否?」說完,一柄長劍依然在手。
「看見機會你先走,月華結界之外等爺。」白沐塵隔空傳音提醒朱如玉,他卻沉下俊顏,與少司命面對面相望。
朱如玉知道自己在這裡會讓白沐塵分心,機關自己已經是九階了,可如今是高手對決,自己還是算那個低手。
所以她碧月劍一閃,一個瞬移出去老遠,全力朝月華結界疾馳。
兩個修羅橫刀立馬極速攔截。
朱如玉手一揚,召喚出玄風,對戰其中一個,而自己將碧月劍灌注內力,朝另一個攻過去。
兩年的魔鬼訓練,又有白沐塵、秦少羽做基礎,玄音閣林牧全心指導,八階多的修羅根本不是對手,十多招之後,修羅被她一劍砍成兩截,然後一個瞬移到了包圍圈外,緊跟著幾個瞬移拉開距離后,她召喚出麒麟飛上去,轉身朝白沐塵俯衝過去,同時喊道:「爺,我們走!」
白沐塵眼角已經看到朱如玉的動作,他也不戀戰,連續幾劍逼退銀髮美男,然後一個瞬移便到了半空,箭一般射了過來。
他剛踏上麒麟背,麒麟便發足狂奔——這速度不是蓋的,比修羅的良駒快了太多,順便還將從地下跑出來的殭屍衝散到一邊,眾人只看見一個幻影由近到遠。
銀髮美男騎在雪豹上追了片刻,放棄了,只鳳眸瞪著麒麟越來越遠。
「少司命,我們不追了么?」一個修羅不甘心地問道。
銀髮美男美眸斜睨了一眼,「追上又怎樣?你能殺了他,還是能殺了那個女子?」
「可他們在我們冥族來去自由,實在可恨!」
群情激憤,銀髮美男看了看自己周圍這些修羅與殭屍,微微一笑,「就是冥司來了,只怕難攔他,何況我們?不過好在一點,這個人沒事是不會輕易來的……」
他的目光去往遠看去,「找人去調查一下他們摘七孔花的原因吧,那個女子是誰,都給我調查清楚。」
麒麟載著白沐塵與朱如玉到達月華結界,被朱如玉召回空間去。
白沐塵拉著朱如玉的手,鳳眸盛滿濃烈的情意,輕聲道:「準備好了么?」
朱如玉點點頭,內力化作紫色光暈瞬間包裹了全身。
白沐塵笑了笑,同樣讓白光覆蓋,然後帶著朱如玉穿越了月華結界。
落地,朱如玉回頭將白沐塵的右手拉過來,仔細查看,只見幾處關節破裂,鮮血淋漓,深可見骨,她的唇抿了起來,抬起水眸,輕輕蹙了柳眉,「怎麼回事?爺何時受了傷?是出貔貅的時候么?你幹嘛不叫奴家一聲,好歹我也可以出把力氣的。」
她一點都沒有聽到聲響,他怎麼就受了傷?
「皮外傷而已,無妨的。」白沐塵不願意叫朱如玉看到自己受傷,因為時間比較緊,沒來得及處理,他一面說著,想要將手抽回來。
朱如玉沒有依從,拿出一個小瓶開始給他上藥,然後用乾淨的布帶裹上,然後摟住了他的勁腰,將頭埋進對方胸前,「爺用拳頭打開的么?奴家也可以出力的,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記得喚醒奴家……」
不然自己該多內疚,自己不是廢物了,可以處理幫忙的,不是么?
白沐塵雙臂緊緊抱住了她,下巴也在她額頭蹭著,「那爺如今受傷了,你是不是該照顧爺一下,比如用膳什麼的……」
朱如玉俏臉紅了,但還是認真地點點頭,水眸氤氳著柔情,「奴家會好好伺候爺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溫柔,一張嬌媚的小臉,在月光下越發的美艷。
這句話又取悅了白沐塵,他忍不住落下一吻在對方光潔的額頭。
溫存了一會兒,兩人才繼續趕路不提。
兩人出來的地點並不是之前進去的地方,兩人又趕了半日路,買了兩匹馬做腳力。
此時距離開清風與明月不過七日,所以兩人騎馬直奔之前的村鎮與清風、明月會合。 -
見到白沐塵與朱如玉出現,清風、明月自然激動萬分。這幾日他們基本每日都守在月華結界附近等著消息,每日煎熬,心急如焚。
「好了,今日晚了,我們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出發,去醫仙谷。」
清風與明月第一時間看了朱如玉一眼,隨即點點頭:「是。」
到了清風、明月暫時租住的小院,白沐塵立刻叫他們弄熱水。
天氣已近盛夏,氣溫很高,他們自從進了冥族到出來這一路,又是奔跑又是打鬥,身上的汗漬不輕。
朱如玉聞了聞自己的衣衫,暗中吐吐舌頭,趕快拉開與三人的距離,生怕被嫌棄——不,估計已經被白沐塵嫌棄了,不然他不會第一時間就叫清風明月準備熱水。
白沐塵一眼看見了朱如玉的小動作,又看她心虛地側著身子溜進屋裡,他幾乎要脫口而出說自己沒有嫌棄她,只是心疼她而已。但當著清風與明月的面,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朱如玉沐浴時,清風與明月自動消失在院中,去別家燒水了。
白沐塵則坐在院中台階上,聽著屋裡撩動人心的水聲,輕柔,細碎,一下一下,彷彿落在他的身上一般。
夜色漸漸暗了,他聽水聲停了,便起身回屋,點了蠟燭,拿到裡屋。
朱如玉正穿了衣衫,就著屋裡微弱的光亮梳頭,看白沐塵秉燭進來,微微一笑,「謝謝爺……」
「謝什麼,等一下還要你幫爺洗濯呢……」白沐塵揚了揚受傷的手,嘴角噙著曖昧的笑意,與平時的疏離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