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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利益面前兄弟也可栽贓陷害

  這時,一路窮追不捨的兩輛車還在繼續飛馳。懸崖下面升騰起的漫天濃煙,成了雪白的山崖上一道壯美的風景線。前面的黑色suv陡然減速,後車差點在拐角處追尾。


  「搞什麼飛機?」坐在駕駛座的懷子驚魂未定的咒罵。車子剛剛滑過拐角,他的手機立馬響了起來。只聽到電話那端急急地說道。「懷哥,不好了,前面的車衝下來懸崖發生了爆炸。」


  「什麼?」叫懷子大驚,立馬向後座的男人稟報。


  「懷子,怎麼了?」後座的江雲有些胸悶的靠在座椅上,慢悠悠的問著。


  「二少,那車子衝下懸崖在崖底發生了爆炸,估計凶多吉少了。」


  江雲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突然從天而降的消息,差點讓他被口水給噎著。雙眼瞪如銅鈴,一手扯了墨鏡,騰起身子搖下車窗,迎著刺骨的涼風探頭向外遙望。


  想來他的設計這一場「遊戲」的目的是為毀了這份名單,沒有想到歪打正撞,正中下懷,這真是菩薩顯靈了。


  他深知,想要掌控下游的移植渠道,江雨與覃振邦這條堅固的站線必須要出現裂痕。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了,他江雲才是江家真正的太子,他江雲才是覃家未來的女婿,可為什麼他家老頭子和覃家老頭子皆要扶江雨上位?


  「懷子。」江雲的眼底突然閃爍著精光。


  懷子緊盯著後座的江雲,兩人在靜默的車廂里用眼神交流。


  「昨晚的事情,還有哪些人知道?」江雲沉思。


  「三少帶在身邊的皆是心腹之人。除了華子跟著三爺,其他的人皆在前面車裡。」


  「我布局了這麼多年,不曾想到竟然被江雨這豬腦子全給我毀了,要不是及時發現警方的人,這麼年就真他媽的白忙活了。」江雲怒火滔天。


  「這次老爺下了狠心要讓三少長點記性,所以我們只要微微的推波助瀾就可以了。」


  「昨夜你露了面,以防萬一,前面的人就不要讓他們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二少,一次性解決這麼多人會不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每年來藏區發生車毀人亡的例子還少嗎?」


  「知道了。」


  「走吧,收拾這幫小子去。」


  紅色的suv在黑色的suv後面停了下來,江雲一腳踏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等在那裡,等待著他拿主意。


  「你他媽的王八蛋追這麼急做什麼?不知道三少現在等著他救命來著!三少是多麼金貴的人,竟然為了名單都追到了這荒原上,你這群廢物竟然把名單追丟了?」


  江雲震怒的不管不顧的向那司機一拳揮了過去。因為刺骨寒風的關係,早已經將他的手指凍得通紅,這樣的力道,幾乎是要了他的命。他吃痛,眉頭打結,鼻子緊皺,嘴唇大張,痛不可當,立馬開口謾罵著。


  「你他媽的這破腦袋長得這麼硬做什麼?」


  「這不是二少說要往死里追嗎,追不到小命就沒了嘛?」那司機後腦吃痛,小心的開脫著。誰都知道那批名單意味著什麼。現在可好了,被他們這幫蠢驢追殺得一命嗚呼了,現在名單也毀了,雲家怎麼像買家交貨?

  「我叫你追沒錯,可沒叫你給我把他追下山去啊!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叉。」說完就是一腳。


  而身旁的幾人早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驚肉跳的立馬跪地求繞。


  「二少,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早點追上他們。」


  「二少,二少,我們哥幾個跟了你這麼多年,無不死心塌地替你賣命,沒有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啊,二少,這次饒了我們吧,二少,二少……」說話之人早已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懷哥,懷哥,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救救我們,求你救救我們……懷哥,懷哥……」其中一人,立馬轉向懷子。為了這名單,他們在藏區傾注了這麼大的心血,這樣的結局,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不但不想辦法,反而在這窩囊的跪成一片。」懷子彷彿是怒火攻心般,拳打腳踢的踢打著眾人。


  「一群廢物。」江雲怒罵。然後逮著一人接著又道:「誰叫你們來格爾木的?」


  「三……三少爺!」


  「三弟?」江雲佯怒。「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我三弟被我老爸禁足在山城,他怎麼可能來格爾木?」


  「二少,我說的話千真萬確,三少人現在格爾木,是瞞著天叔追一路追那條子才追到格爾木的,我們剛才在唐古拉山鎮上遇見二少,也就是追蹤那份名單。」


  「混賬東西?」江雲故作大怒。「難怪我們昨晚趕去的人說那條子突然消失了,原來是你們這幫蠢貨打草驚了蛇。」


  「一群廢物。齊老闆等著這批貨等了多久你們不知道啊。現在倒好了,人不僅沒追著,而且名單還給我追丟了,我江家好吃好喝養著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江家的?」江雲怒罵這群人蠢貨,心底可是可開了花。


  「昨夜那條子不是被你們給弄死了嗎?你們沒找到東西。」江雲好奇來著,其實他早猜到名單給了昨夜那身手了得的男人,只是他要再確定。


  「條子是弄死了,可名單沒找到。一路上那條子只接觸了那男人。所以今早才追那條子的,沒想到出門就遇見了二少。後面的事情二少已經知道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混蛋。都他媽的混蛋。」


  風雪太大,含氧稀薄,江雲恨得咬牙切齒的回了車內。


  他等著這批名單消失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懷哥……懷哥……救我……懷哥……」


  「丟了這批名單,要讓我怎麼給你們求情,你說啊……」說著一腳踹翻一個。「你說啊,你說啊。你倒是給我說說,倒是教教我啊……一群蠢驢……廢物……飯桶……」


  「哥,哥……別打了,別打了……」


  「哥,那我們怎麼辦?」


  「哥,那我們怎麼辦?」


  「哥,那我們怎麼辦?」三人立馬急急的追問著。這其中的要害性,他們怎會不知?


  「還不趕快給我下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去找,去找,趕快去找。」他再次狠狠的踢著,戲唱完了,可是還得完滿的落下帷幕啊。


  「把這車油桶給我卸下來,淋上油,推下去的時候一把火給我燒了。」


  聽聞他的話,於是幾人立馬驚恐的跳了起來。卸油缸卸油缸,推車的推車,然後點火的點火,一輛車被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燒的面目全非。


  「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剛才墜崖的車,即使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東西翻出來。」眾人面色疑重的立馬沿著陡峭的山崖慢慢的滑了下去。


  他們寄望有奇迹出現。或許在汽車墜下山崖的那一瞬間,車裡的人跳車了,沒有被炸死。


  他們抱著一絲的希望。為了自己,為了家人,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還是下山去了。


  方不知道,他們只是權力之爭的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下棋之人,棋藝精湛,豈是他們所料之及?

  看著幾人滑下山崖,懷子立馬陰冷一笑,拔出手槍,正對著下滑的身影,一連數槍,頓時間半壁的山崖上,殷紅的血液像鮮花一般怒放。


  正所謂,物盡其極,人盡所能。果真,下棋之人明白了這個道理,棋盡其極,人盡所命。


  看著半山腰的幾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雪地里,滑下山崖,立馬滑了下去,一一檢查,確定全部身亡以後,立馬爬上山崖,急急的向車內邊走去。「少爺,這下我們可以高枕無憂的了。」懷子一臉的輕鬆,眼底冒著精光。


  江雲大喜,拍拍他的肩膀,男人的默契不用太多的語言。


  江雲立馬收起笑容,帶上手套,摸出另一部手機,甩給了懷子。懷子立馬撥了一串電話號碼,電話一通,尚未等對方開口,搶先一步脫口而出。


  「我是懷子,找天叔。」


  「天叔,是懷子!」保鏢立馬一臉陰沉,恭敬的將電話遞給一旁的江天海。而正與人議事的江天海與覃振邦對視一眼之後,立馬接過電話。


  「什麼事?」


  「天叔,我懷子,二少追蹤供體名單,一路追到了雪山,前車掉下懸崖,我們正準備下山搜尋,卻被一群黑衣人在背後放槍,二少受了重傷,得立馬去醫院,我們人手不夠,得立馬趕回格爾木就醫。」


  「你說什麼?」對方聽聞他的話,他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雖說是幾個簡單的字,但無疑是一顆炸彈,將他炸得體無完膚;更或許是一顆原子彈,將他炸得灰飛煙滅。江天海那顫抖的聲音有些滄桑,無處不泄露著他的驚慌和失措,顫抖的聲音不可置信的再次追問著:「你……你說什麼?」他的失態,讓一旁的覃振邦也大驚的站了起來,立馬挪步上來,急急追問。


  「老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而電話那端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越來越弱。也聽的江天海心急火燎,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將手中的電話就這樣狠狠的砸掉。


  「老二傷了哪裡?」江天海吼得有些歇斯底里,那蒼老的聲音里,有一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也有一種有千軍萬馬卻不能保護一個人的無奈。說著招來身邊的助理吩咐安排醫院準備接應。


  「在腹部。我們正往格爾木趕。」


  「我已安排我們在格爾木的醫生前來支援,你隨時等候那邊聯絡。老二意識是否清醒,可否接電話?」


  「是,天叔。」


  「爸,你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


  「就你小子能幹,非得親自去!」江天海怒吼。


  「爸,我還傷著呢,要罵也得等我脫離危險再罵吧。」江雲嬉笑。「說實話,這次真虧我親自來了,不然還不知背上還背著個定時炸彈呢!」


  「可知是誰幹的?」


  「不知。」江雲立即否認,但又篤定的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山城口音,而且說的是地道的山城口音,可以推斷得出,這群人是跟著我來的藏區,我來藏區,除了爸爸,就只有齊笙那傢伙知道。」


  「不可能是齊笙,他有賊心沒賊膽。」江天海立馬否定。


  「那請爸替我查出這個內鬼來。」


  「這還用你小子來指示?」江天海怒火滔天。「我會讓人知道鍋是鐵打的!」


  「希望爸到時別手軟。」江雲挑眉冷諷。


  「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讓這些敗類知道您老人家——寶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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