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雙方智斗
讓皇帝下旨賜婚?
寧朝來這是真心話還是氣話?
如果求來聖旨,寧朝來當真會答應?
或者,寧朝來是想用聖旨作為交換?
寧朝來想交換什麼,讓他不對付烏氏小樓嗎?
皇帝會同意賜婚嗎?
腦海中一下子浮出無數個疑問,太叔奐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寧朝來趁太叔奐出神,迅速將人推開,撫平衣衫上的褶皺。
道,「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太叔將軍不必覺得虧欠了我什麼,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寧朝來面色不善的從桌上拿起玉瓶,滿臉陰鬱。
走到太叔奐身邊時,被太叔奐張臂攔下。
「怎麼,」寧朝來抬眸,「太叔將軍意猶未盡?」
太叔奐赧然,他方才確實是失禮,只是情不自禁,他如何能管得住。
雖說失禮,但嘗到了甜頭,又平息了怒氣,他也沒有後悔的意思,經寧朝來這一說,臉卻燒得厲害。
「那個……」
只顧著窘迫,太叔奐腦海中一片空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太叔將軍可要將解藥好好收著,弄清楚真假,以便做出正確的抉擇。」
寧朝來將玉瓶扔給太叔奐,大步邁出了門檻。
太叔奐好歹也是過了弱冠的人,至於表現得比她還羞澀嗎?
弱冠?
寧朝來突然想起來,太叔奐過了弱冠,卻無字,不只太叔奐,還有徐少橋與柳蘭,都沒有字。
都沒有字……
看著寧朝來折身回了房間,太叔奐摸了摸滾燙的臉,聽見腳步聲,忙背過身去。
「大人……」芍藥端著一碟桃花酥,屈膝行禮,「桃花酥早就做好了,只是女公子出去了一趟,變冷了,海棠姐姐又重新做了一份。」
做好了就端去給寧朝來,端來他的書房做什麼。
太叔奐的臉紅得快要滴血。
強作鎮定的說道,「女公子已經回房去了,你送到她房裡去吧。」
「是,是。」
芍藥誠惶誠恐的應聲,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太叔奐坐到圈椅上,剛倒了茶,小令與木神醫便進來了。
小令三兩步走到太叔奐面前,便直直的跪了下去,道,
「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差點誤了大事。」
木神醫也跟著跪下。
「這事兒也怨不得你們,起來吧。」太叔奐道。
他與寧朝來相鬥,也不過是堪堪取勝。
論起計謀,小令與木神醫如何比得過寧朝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下,同時起身。
「琉縣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吧?」太叔奐問小令。
小令點頭,「朱大人行事認真,頗有手段,這些日子已經將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了。」
果然是寧朝來看重的人,果然是有些能耐的。
「木神醫,」太叔奐看向木神醫,「你去朝來房中,細細的著一回脈,將她的情況詳細記下。」
「是。」木神醫轉身要走。
「等等。」太叔奐將人叫住,遞過玉瓶,「把脈之後看看這份玉瓶中的葯,不能出一點紕漏。」
是解藥最好,若不是解藥,也不能成了毒藥。
木神醫接了玉瓶放到袖中,邁步出了書房。
小令這才問,「大人是不是有事要小令去辦?」
「少橋與楚離都在邊疆,他們所在的地方皆是易守難攻,適合出擊。你先等等,我將書信寫來。」
太叔奐走向書桌邊,握筆寫了兩封書信。
「八百里加急,立即送往邊疆。不管他們二人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得在兩天內完成任務。」
「大人是要對匈奴下手嗎,只是兩天時間,是不是太短?」
匈奴不比從前,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再不是不堪一擊的蠻夷之地。
太叔奐哂笑,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要想那麼快打擊匈奴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讓烏氏小樓看看,匈奴雖越發強盛,但大漢的實力尚存,他妄想不得的。
烏氏小樓不能肖想大漢,更不能肖想寧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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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您怎會將解藥送給寧家女公子?」
賀賴遺憾而又無奈的看著軟榻上躺著的烏氏小樓。
那解藥是多麼重要的東西,烏氏小樓要討寧朝來歡心,買其他的小東西不就成了嗎?
烏氏小樓捏了一顆茴香豆放在嘴裡,手裡把玩著兵符,
「從小就在繁華的長安城裡長大,在皇宮中來去自如,結交的儘是達官貴族,這世上能有什麼東西是她瞧得上眼的。我送她解藥,不過是想表明一份好心而已。」
「王子。」賀賴一下子坐到軟榻邊上,「那寧家女公子是好,我看了也覺得喜歡……」
烏氏小樓拿茴香豆的一隻手頓下,賀賴舉起雙手,
「王子,我是說,寧家女公子成為王子的人,我也覺得甚好,只是欣賞歸欣賞。不過一個女子,王子可別因小失大,錯過了這大好的機會。」
「這兵符不是在我手中了嗎?」
烏氏小樓笑著將兵符丟往賀賴手裡。
賀賴臉一白,「這兵符不會是假的吧?」
太叔奐那麼容易就拿出來的兵符,怎可能是真的。
「太叔奐要玩,本王子卻之不恭,就與他玩一下,看看他這長安的里人人敬畏的太叔將軍是不是浪得虛名。」
要想奪大漢,與太叔奐交手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若是有解藥在手裡,有了寧朝來這個免死金牌,他們的勝算會大一些。
「太叔奐有太叔奐的計謀,我有我的打算,許他在我王庭挑撥離間,就不准我在大漢揭露秘密嗎?」
「挑撥離間!」賀賴跳了起來,「王庭若出了內亂,太叔奐豈不是可以一網打盡?王子,這事兒可不是慢著玩的。」
烏氏小樓坐起身子,將手邊的窗戶打開。
「心存二心的人,留著也是沒用的,太叔奐閑著沒事,讓他收拾收拾也好,省得髒了我的手,你不是送了書信回去嗎?還有什麼好坐立難安的,只要不傷到根本,太叔奐樂意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吧好吧,賀賴懶得多說,烏氏小樓認定的事,他說了夜白說,反正匈奴遲早是要交到烏氏小樓手裡的,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好了。
烏氏小樓看著窗外的花,笑道,「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