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梅斯·提利爾自己做的決定永遠不會是什麼明智之選，但是他十分幸運的有一位精明強幹的母親，『荊棘女王』又或者是我們常叫的『老玫瑰』奧蓮娜·雷德溫，她才是實質上的河灣地統治者，這位年老的女士一直在幫著她那不成器的兒子打理著河灣地。
距離君臨保衛戰打完已有個把月過去了，在昨天，來自河灣地的車隊人馬抵達了君臨，喬佛里的王后瑪格麗·提利爾來到了君臨，跟隨她一同而來的高庭糧食總算是餵飽了君臨這座飢餓的城市。
今天，駱文淵立即就接到了一封來自提利爾家的信件，那信上說，奧蓮娜·雷德溫想要見見他，於是，駱文淵今天就來到了王家聖堂背後那座長長的板岩頂堡壘里，此地名為「處女居」，前朝國王「受神祝福的」貝勒·坦格利安便於此幽禁他的姐妹們，貝勒認為這樣可以讓他的姐妹們遠離慾望，保持純真與貞潔。
不過如今這裡是提利爾家在君臨里居住的地方。
「這麼說，他們倒是震真的遵守了承諾，讓你自行處置史塔克家的兩個女孩嗎？」乾枯而瘦小的白髮老婦人半托著酒杯，問道。
「不錯，的確是這樣，奧蓮娜夫人。」駱文淵屏氣凝神，回答道，和荊棘女王打交道可得小心一點，否則一不注意就會被刺到。
「你倒是挺聰明的，提前那麼早就做好了準備，有時候我在想，若是我那蠢笨得像是充氣魚一樣的兒子能有你一般的腦瓜思量該多好。」奧蓮娜毫不客氣的說著她的兒子的不是，不過在這一點上，駱文淵倒是十分認可奧蓮娜的說法，畢竟梅斯·提利爾公爵的確腦袋沒有那麼靈光。
「不過，你已經娶了小黛絲梅拉了，我好奇的是，你打算如何來利用那兩個女孩來控制北境？」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駱文淵攤了攤手，然後取下自己的胸針，放在桌上，隨即書房裡響起了悠揚的鋼琴聲，這聲音足以叫那些潛在的偷聽者聽不見他與荊棘女王接下來的話語，「我又不信七神，所以我會遵循我故鄉的古老傳統，等合適的時機來臨，我會娶她們做我的平妻。」
老婦人像是瞭然了一般抬起頭，然後她又點了一下自己抬起的頭，「噢，那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先是河間地，然後是北境……不過老實說，你的這些個想法，提利爾家可以支持你。」
「但是？」駱文淵對於政治利益上的交換還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你要在御前議會裡無條件支持我們提利爾家，同時，你也得幫著點兒我那蠢笨的兒子，他現在正騎在獅子背上，還自以為很安全！」
「嗯，政治上的無條件支持的話——」
「不只是政治，還有軍事上也一樣，小子，一個王國的價格沒有那麼便宜，」老婦人輕抿了一口酒，又瞧了一眼駱文淵的那枚胸針，「你的這枚胸針是真的很有意思，我倒是沒有聽過這種風格的曲子。」
「政治與軍事的支持——我認為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駱文淵咬了咬牙，想要收穫，有時候的確需要付出一些，「只要提利爾家願意做我堅定的盟友，那必然不會有問題，但是……」
「我聽說你的手底下有一位來自河灣地的封臣，那個.……叫里奧的小傢伙吧？」奧蓮娜打斷了駱文淵的話，她的這個問題倒是叫駱文淵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說里奧·貝爾蒙特是小傢伙.……但話說回來，里奧爵士其實今年有二十七歲了，也是快要奔三的人了，而阿德薩斯今年比里奧年長一歲，是二十八歲。
「呃，是這樣的沒錯，不過這又……」
「我打算讓雅蘭·提利爾嫁給他，以這個作為我們盟約的第一步見證，如何？」
雅蘭·提利爾是提利爾家族的偏遠支系，如今她是瑪格麗·提利爾身邊的侍女玩伴。
駱文淵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皺著眉頭，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不是不行，不過婚姻這回事，我認為我會問問里奧他的意見。」
里奧現在可謂是駱文淵手底下的心腹，此外他也獲封了戴瑞家族的封地，也算得上是王國內的一方諸侯，這種婚姻大事，老實說駱文淵其實不該如此深入的干涉。
「他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能娶一位提利爾，對於他這種家族出身不怎麼好的貴族來說，是想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情的。」
奧蓮娜說的這點的確很對，參考一下佛雷家情況就可以得知，他們一家在孿河城統治了也有幾百年了，可如今依舊被當成出身低微的暴發戶。
「好吧，我會轉告他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那這麼說，我們之間沒有別的分歧了？」
「應該是沒有分歧了，奧蓮娜夫人，總之，我很感謝您能給我一個與您攀談的機會，」駱文淵繼續開口說道，「不過考慮到您的孫女即將與喬佛里國王結婚，我認為有些有關國王陛下的事情，您應該知道。」
「我在聽呢，是什麼事情？」
駱文淵略微歪了歪頭，「喬佛里國王擁有虐待，折磨人的愛好，對此，我必須要擔心一下瑪格麗小姐未來的婚姻幸福了。」
荊棘女王無比寵愛她的這個孫女，可以說是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駱文淵告訴她這回事就是希望讓她知道，喬佛里不應該娶瑪格麗小姐。
奧蓮娜略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駱文淵，她一下子就領會了駱文淵的意思，因此她不由得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駱文淵，「我真的得說，你真的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不錯……比起喬佛里來說，我覺得托曼王子會成為一名很不錯的國王。」
托曼王子今年才八歲，還是個聽話善良的好孩子，相比起喬佛里來說，他更好控制。
這是重點，他更好控制。
「您這麼想的確很有道理，提利爾家會得到我無條件的支持的。」
「哼，您能有這個想法就很好，這個話題，我們下回見面再繼續談吧，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