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夕陽西下,冬日裡的夕陽總是駱文淵最喜歡的。

  臨冬城的藏書塔的確是個好地方,它在臨冬城裡足夠高大,是個適合看風景的地方。

  自打來到這個擁有長夏的世界之後,駱文淵就沒有再見過雪景了,如今能趁著這長夏還沒結束,駱文淵還能再來賞一賞雪景。

  「呼,呼,你怎麼,怎麼喜歡跑到這麼高的地方來啊?」

  正當駱文淵坐在塔頂上欣賞夕陽配荒原雪景的時候,提里昂那喘著粗氣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駱文淵回頭望去,見到提里昂正扶著上到塔頂上來的樓梯扶手的柱子,提里昂因為太矮了,所以碰不到扶手,只能抓著下面的柱子。

  「只是我已經許久沒有再見過雪景罷了。」

  「是嘛?不過我今天聽說你倒是挺威風啊,拿木劍暴打獵狗,還有一個能夠.……放出奇怪音樂的胸針,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有這些神奇的玩意?」

  「因為沒到用的時候,你以為那東西是我用於娛樂的小玩意兒嗎?」

  提里昂喘過氣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用來娛樂的玩意,但是我想你那胸針絕對是與魔法有關的東西,是不是?」

  「的確,這個不假。」

  「咱們的勞勃國王可是從我的好外甥那裡聽說到了你的神奇胸針,他可是感興趣的不得了啊。」

  駱文淵聳了聳肩,「怎麼,難不成國王陛下還想要我的東西不成?」

  「想不想要我不知道,但是很感興趣是真的,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找你去表演表演你的唱歌胸針哩。」

  「這可真是,我又不是游吟詩人。」

  「沒辦法呀,史塔克家的那幾個孩子都在說你與獵狗戰鬥時的那首樂曲多麼多麼好聽,這下可整得我也有些心痒痒的了。」

  「那你就癢著去吧!我聽說臨冬城也是有妓術工作者大院的……」

  「心靈癢與肉體癢可是兩回事,我的朋友!怎麼說,你的好朋友我都這樣請求你了,你就不展示一下?」

  「嘖,行吧,行吧,就先讓你鑒賞一下吧。」

  駱文淵輕敲了一下胸針,於是胸針便隨著駱文淵的心思而放出一首鋼琴樂曲,《致愛麗絲》。

  「哇噢,這……」音樂大師的名作讓提利昂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話,或許人類之間總是千差萬別,但是對於美的欣賞卻是人類共通的特性。

  而且維斯特洛的樂器翻來覆去就那幾樣,豎琴,魯特琴,提琴,搖弦琴,索爾特里琴,各類橫豎長笛,風笛之類的東西,但鋼琴……

  提利昂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美妙的音樂。

  「這真是……太美妙了。」

  提利昂不禁感嘆道,「能擁有這樣的神奇物件,那我想你豈不是什麼之音都能聽見了不成?」

  「那倒不至於,我只能聽我聽過的樂曲而已。」

  「那這也很厲害了呀,我的朋友,我這輩子都沒聽過能與你的胸針的演奏所相提並論的曲子,看來你的老家有不少天才歌手哩。」

  「……嗯,曾經有,曾經有很多。」

  駱文淵做出一副黯然神傷,好似在懷念什麼的模樣。

  不過這假裝出來的鄉愁亦是半真半假,因為駱文淵真有鄉愁在心間。

  提利昂也不是不會察言觀色之人,見駱文淵露出一副思念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似乎是勾起了對方的鄉愁,於是他便話鋒一轉,開口道:「啊,先不談這些了,勞勃國王還在找你叻,大家可都想開開眼界。」

  「好吧,好吧,看來今天晚上,得讓我來當游吟詩人了不成?」

  「哦,我親愛的朋友,有你這樣的神奇道具,這世界上有哪個游吟詩人會不在你面前變得一無是處?」

  二人談笑間便各自起身,從藏書塔上走了下去。

  至於一會兒去給勞勃國王秀一秀『繆斯之音』這種寶貝?

  那對於駱文淵而言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完全不會擔心國王會想要走自己的胸針。

  畢竟與天朝那種集中央集權於一身的集權統治不同,這種依賴封君與封臣的分權統治的分封制就令明面上是一國之主的國王並不能為所欲為。

  就好比這勞勃國王要是看上了駱文淵的胸針的話,那麼他也頂多只能問一問駱文淵願不願意賣,至於強要……

  要是國王能強要的話,那麼從來都沒有一把瓦雷利亞鋼劍的拜拉席恩家族也許早就能搞到一把瓦雷利亞鋼劍了。

  鐵王座的擁有者是做不到為所欲為的,上一個想要為所欲為的國王,還是伊里斯二世呢,最後他的結果如何了呢?

  既被稱作瘋王,又被詹姆·蘭尼斯特一劍殺死,如今他們坦格利安家族的王座歸了勞勃·拜拉席恩家族,他的長子戰死沙場,他的二兒子被妄圖投機取巧的駱文淵謀害,他那什麼都不清楚的小女兒被駱文淵『收藏』在了血石島上的一座全新建成的城堡里,將來哪一天還會給駱文淵生幾個擁有鐵王座繼承權的子女出來。

  不過眼下,勞勃國王可不知道駱文淵的各種把戲,他只知道,自己剛剛的確是聽到了一曲。

  就如提利昂所說,今晚的晚宴上,駱文淵的確是充當了游吟詩人的角色,大家都請求駱文淵再來一曲,於是駱文淵只能一首又一首的把自己曾經聽過的,他認為這裡的人大概欣賞得來的樂曲放出來。

  「啊,那可真是美妙啊,我真該封你做一個王室御用樂手啊。」

  聽完一曲《AHeroComesHome》,勞勃國王不由得感嘆道。

  今晚的晚宴倒不如昨晚的晚宴來得氣派,駱文淵只得慶幸今天沒有那麼多人了,不然他肯定連飯都沒有功夫吃,只能一首又一首的放歌,活像個不斷被人來回切歌的老式MP3。

  「陛下,這份殊榮還是算了吧,」駱文淵面露苦笑,雖然國王的確不會要他的胸針,但是國王會要他高強度循環放歌,「我認為我還是得給別的游吟詩人留口飯吃。」

  「哈哈哈哈,你說的也有理,不過等這次回君臨了,你可得每天都來表演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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