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二路分兵
我在旁邊調笑道:「該不會是塞屁股里了吧?」
「滾蛋!」
楊死瞪我一眼,紅著臉說:「有姑娘在呢你別亂說!我怕丟了,所以就貼在了褲腰帶里隨身保存,這身份證上的信息極其重要,白薇,你們看了就明白了…;…;」
白薇點了點頭,這才將身份證接了過來,仔細一看,瞬間又一皺眉,驚呼道:「難怪這人魔即便是被啄食了大腦,還好色成性,原來是這原因。」
聽白薇一說。我也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身份證上寫著這人名叫盧國興,從那身份證上照片的樣貌來看,還真跟我們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人魔有些相似。只不過那人魔滿臉爛肉、皮膚髮黑髮腐,想要仔細辨認已經不可能了,而除了照片之外,就只剩下了家庭住址以及一串串的數字。
我看不明白,就問白薇說:「白薇,那人魔好色的原因在哪兒?我怎麼看不出來?莫非是你幫他看了看面相?」
「不是面相,是生日。」
楊死在旁說道:「你仔細看著人的生日。」
聽到這話,我循著身份證上生日一行又看了一眼。念道:「1967年,3月,10日。這生日怎麼了?」
我問話時,白薇正單手一陣掐算,沒等算完就聽馬虹在一旁說道:「不用算了,我剛剛也暗中掐算了一番,將這人生辰八字批開之後所得結果,確實是『五猖』命格無疑!」
「五猖?那是什麼?」
我不禁驚問,金銀二將也在一旁眨巴著眼睛問道:「是啊師姐,五猖命格是啥?為啥我倆從沒聽你和師傅說過?」
「因為你們太小了,」馬虹答道:「我怕你們倆毛頭小子過早接觸這些事情不好,所以也就沒怎麼提過。這『五猖』為神位名,它倒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們可能聽過,叫『五通神』。」
馬虹一提『五通神』三個字,我恍然大悟,這一神諱我小時候還真聽我祖父提起過。
小時候,祖父常給我講一些千奇百怪的怪力亂神故事,其中有一個故事,提及的正是五通神,而依著祖父的性格。自然不會因為我小就對我有什麼忌諱,所以當時說得還格外得詳細,以至於我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那時祖父告訴我說,這五通神本為橫行鄉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專事奸惡,所以後來即便得了神位,也是一位遭人唾棄的惡神,但在民間。暗娼、賊盜卻偏愛供奉他,並且將他視為『歪門邪道』的財神爺。
至於五通神的來歷,那時祖父告訴我說,這五通神的來歷至今已經流傳了許多版本,有說是唐朝柳宗元治柳州時,所斬之採花之鬼;有說是明初戰亂中衍生的五子怨靈;也有說是元明時期騷擾江南、燒殺姦淫的倭寇。
總之,這五通神是一群作惡多端的惡鬼的總稱,同時也是五個赫赫有名的『淫魔』。據說古時候常在南方作祟,曾有「北狐南五通」的說法,五通神經常到人家中找尋美貌女子禍害,因此自古就被平常人間憎惡。
我回憶當初祖父的故事時。馬虹也將這五猖的來由跟金銀二將簡單講了一遍,並且又告訴我們說,古時候每年的三月十日子時三分皆被奉為五通神的生辰,因此平時祭拜五通神的煙花柳巷、盜匪窩子,每到這一日這一時辰都會以好酒好肉供奉,以求五通神護其平安發財。
而凡是與五通神同一天同一生辰出生者,大多性情淫.亂、狂放好色,因此這一生辰時刻則被玄學術士定名為『五猖命格』。
雖然『五猖命格』之人天生就有好色狂亂這一缺點。但但凡有些頭腦之人也都懂得如何壓制住自己心中的邪念,所以表面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說白了就是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可也是湊巧,那人魔死後先被火燕集團當作試驗品製成淫魔。從而聚了一團怨氣,隨後又被這朱莊子一帶的黑仙錯啄了腦子,無疑就因這樣才變成了個十足的淫.魔畜生。
之後白薇又盯著身份證看了一陣子,沉思過後微微一笑說:「既然他是五猖命格之人,那我就有辦法治他了!」
話說到這兒,白薇起身又朝楊死說道:「楊死大哥,我這就帶著大家趕回景區去捉那人魔和黑袍人,至於朱莊子這邊黑家之事,以及尋找度朔山鬱壘大將軍一事,就全拜託給你和瀟瀟了…;…;」
「你們放心去吧,包在我身上!」
楊死點了點頭,又道:「對了,當初在柳樹0時,鬱壘來人間尋虎卻被一股騰起的黑風捲走,這件事之前咱們沒有一點眉目,可最近一段時間我在山裡查探,也已經尋到了些蛛絲馬跡。我出事之前曾出魂盤問一隻被我縛住的黑家小仙,盤問之後對方道出黑家老祖宗之前確實曾為赴三河縣之宴到過柳樹0,並拜訪了在柳樹0村外山中修行的灰家老太太,后被灰家老太太勸阻住這才沒去三河縣,而是直接回了道場。走時黑家老祖宗騰起黑風一陣,偶遇空中有精魂落下,閃閃發光似為神物,這黑家老祖宗本就是修邪道的妖仙,於是心生邪念,施法將那精魂卷了回來,試圖吞魂助法,此刻那精魂就收押在洞府之中…;…;」
「那精魂必定是鬱壘大將軍無疑!」
白薇一聲驚呼。楊死也點點頭說:「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才剛剛探聽到這一消息,都沒等再繼續往深了追查下去,就中了黑家的套,被鬼差押往了十三陰殿!我看,怕是那黑家老祖宗知道我查到那精魂的下落,心中有鬼自知一時貪念惹了大禍。所以才搶先一步對我下了手!我楊死可從沒受過這種委屈,非扒了那老烏鴉的皮不可!」
楊死越說越氣,直捏拳頭,而終究時不我待,見大家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於是白薇招呼著我們就要趕路,可眼下我們既然該怎麼離開山林,又怎麼趕回景區去,卻成了一大問題。
剛剛被毛道長一陣窮追猛打,不單法器落在木屋前不少,連馬虹的驢車都落下了,可眼下我們哪兒敢回去取?
大家正發愁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一陣呼聲卻忽然從我們來時的方向傳來
「白薇!小六子!你們在哪兒呢?」
聽那聲音中陣陣顫抖,三更半夜深山老林的把我們嚇了一跳,但又仔細一聽,只覺得那呼喊聲越發熟悉起來,於是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眼望去,就見一個白色的『球』正一跳一跳地朝我們這邊蹦過來,離近了再一看,哪裡是球,分明是媼。
「媼!我們在這兒呢!」
我趕忙朝他擺了擺手,媼這才跑了過來,離近了再一看,就見媼不知為何鼻青臉腫的。一見了我們立刻『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和白薇趕緊走過去一通安撫,問他這是怎麼了?
只聽媼哽咽著說:「你們這群小沒良心的!哥們兒為你們下一趟陰累得半死,見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了,就想到旁邊小睡一會兒,誰知再睜眼時已經被毛小方帶著人給圍了,我這才知道你們這群臭不要臉的竟然扔下哥們兒自己跑了,還算不算朋友啊你們?缺德!」
「是毛道長把你打成這樣?」白薇驚問。
「他打得不是我,是你們!」
媼又哽咽道:「毛小方說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抓不到你們了,我跟你們是一夥兒的,就拿我出氣也一樣,你們有幾個人,就揍我幾次,你們說哥們兒就睡個覺招誰惹誰了,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媼越說越委屈,沒辦法,白薇我倆只能繼續安撫,而我無意間一掃馬虹,卻正盯著媼冷笑。
我就問她:「你笑什麼呢?」
馬虹挑了下眉毛說:「塞翁丟驢焉知非福,你看,咱交通工具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