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關於場地和著裝的疑問
一早起來,將要參加第二場考核的人便紛紛聚到食堂吃早餐,吃早餐的熱情並不亞於參加考核,畢竟填飽肚子才是生物最基本的本能。
斷和同室的山本一起來到食堂,此時的食堂其實顯得有些冷清,幾個打飯窗口都沒人排隊,與往常不大一樣。
倒不是因為太早沒人起床的緣故,而是經過第一天的預選,二十九組參選組已被淘汰十四組,出局之人大都不願再待在訓練營這個傷心地,昨晚就收拾東西悄然離去了。
即使有少數留下來過夜打算今天再走的,這會兒也窩在宿舍不肯出門。試想若是出來碰到順利進入第二場的人,肯定又是難堪又是難受。
所以,在早餐時間的食堂這種最容易聚集人的地方,能見到的就只有樂呵呵為第二場考核補充能量的人。
斷站在窗口前挑選著食物,今天的早餐頗為豐盛,院方在最後幾天充分地顯示了對學員的關懷和慷慨。不過他並不想改變飲食習慣,還是選了牛奶和吐司,以免因為突然吃太好而在考核中出現拉肚子之類的尷尬情況。
因為沒見到夕夏和十月,他便和山本等人坐在一桌用餐,直到吃完都沒有見她們兩人出現。
吃過早餐的人都到訓練場上等著集合出發,斷在場中遇見高橋,便和他談起今天的考核。
「高橋,神祭之塔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因為第二場的考核地點換到了神祭之塔內,斷才會有此一問。
高橋從外表看起來就是個文弱的書獃子,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由於出自本心的愛好和孜孜不倦的研究,他對神域歷史的了解可能不亞於神知學院文部的歷史教員。而神祭之塔是神域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此刻聽斷問起,他自然是義不容辭地為他講解起來。
「神祭之塔是一座由底層往上逐漸收縮的圓塔,初建於神歷1453年,至今已有近六百年的歷史,是神域中除了神殿以外最神聖的地方,據說可以通往神祗所在的虛空。不過,目前的作用只是存放靈核。
不算抬高的三層石階的話有六百五十七層,基本上是一年建造一層的速度,現在也還在繼續。塔的下面三層通高三十六米,是一個大祭壇,祭壇里就封印著祭神者從四處收集來的靈核,以供將來前往虛空時使用。
說起來,神祭之塔還有一個跟你有關的故事。」
「跟我有關?」
「嗯,一百多年前丑面反叛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又是跟第六代有關係。
一提到這個,斷就感覺自己在替別人背黑鍋,因而便皺著眉頭不大情願地答到:「噢,知道,我聽人說過。」
高橋並沒有注意他神色的變化,繼續說到:「那時候神域軍團被打退到神殿和神祭之塔周圍,與丑面的軍團進行最後抵抗。那場保衛之戰贏得十分艱難,最後連聖司大人都不幸與丑面同歸於盡。
兩人的決戰就發生在神祭之塔里,最終也是葬在了祭壇。戰中神祭之塔遭到巨大破壞,之後一共耗費了近八年時間才完全修復。」
等到高橋陳述完歷史,斷正想發表點兒感慨以及再次強調自己與六代丑面絕不是同樣的人,卻被人群中忽然爆發的驚呼聲擾亂了。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牽引到同一個方向,那是散發著青春和美麗氣息的少女緩步而來的方向。
第二場考核是搶奪戰,實際就是一場大混戰。並不是所有人啟動靈核后外表都會發生較大改變,所以為了更好地區別各個參選者,這一場對參選者的服裝就不作統一要求,甚至還鼓勵大家盡量別穿訓練用的制服。
因此,今天很多人穿的都是各自的運動服,即使不是運動服,也肯定是比較便於運動的便服。
可是,從對面走來的夕夏和十月的服裝卻著實與眾不同,在與其他人的對比之下甚至顯得很是花哨。
夕夏是淺粉色少女裙裝。
花瓣狀的粉色短裙擺如羞澀垂頭的花朵;腰間的紅色腰帶簡單勾勒出纖柔腰身;荷葉邊蓬蓬袖是滿滿的少女感;胸前的大蝴蝶結於左右輕擺中悄然展示出被遮掩的優美曲線;黑色過膝長筒襪延伸到神聖不可侵犯的絕對領域。
比起絲毫不能體現少女窈窕美感的訓練服,這身裝束顯然將夕夏的花容月貌描繪得更為出彩。而且並沒有令人浮想聯翩到心起歪念的感覺,只是清新的美好、精緻的可愛,宛如迎風盛開的櫻花,隨風飄落一樹的芬芳。看得一眾男生由驚訝失聲變為悄然失語。
被諸多眼光淹沒的夕夏開始不安起來,腳步越來越慢,在將要停下來的時候,卻又被邊上的十月拉著繼續往前。
斷也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在夕夏身上,不過與此同時,他還是用右眼餘光瞥了瞥十月。
她像是刻意在襯托夕夏,穿的是一身帥氣幹練的復古騎馬裝。高領緊袖白襯衫配黑色騎士皮夾克,胯部寬鬆腿部收緊的白色馬褲在膝下即被收入黑色長筒皮靴。
如此著裝,旁人把她當做英俊瀟洒的男孩子也不為過,雖然不知道這算是誇獎還是諷刺。
夕夏款步姍姍,十月步子輕盈。這樣兩個人迎面走來,若不是了解她們的行程的話,必定會誤以為是要上台表演的少女少男組合。
許多女孩子在見到她們之後都不由自主地低頭俯視自己的衣服,心中當即泛起一陣嫌棄和後悔,怎麼沒想到可以這麼穿呢?
這樣一來,在上場之前就已輸在了「氣勢」上。最後只得以「考核看的實力又不是外表」這樣的理由把自己搪塞過去,才算勉強撫慰了蠢蠢不安的心。
「早上好啊,各位。」
十月輕快的問好聲終於讓少男心泛濫到忘記問早安的男孩子們清醒過來。面對已經走到眼前的美少女,眾男生不約而同地做出艱難吞咽的動作,然後才七嘴八舌地跟她們打起招呼。
十月只是雙手叉腰笑著環顧滿面春風、目不轉睛的眾男生,而夕夏卻早已被看得羞紅了臉。
「夕夏、十月,你們怎麼穿成這樣?」
在大家老大不情願地將注意力轉向別處后(若不是怕被誤會成好色之徒,估計沒有男生願意移開眼睛),斷才開口問到。
雖然相當養眼,但是他完全想不出如此「盛裝」的必要性,莫非她們有什麼特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