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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江湖事 第十章 軟耳葉白刃

  各自休息去了,千瑾爬到了屋頂,兩腿互相靠著,以手作枕望著天,陳尚欽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千瑾身邊,問道:“小子,考慮跟我學刀?”


  千瑾輕輕一笑,說道:“我又懶又爛,萬一把你的刀學砸了我怕你砍了我。”


  陳尚欽問道:“你就不能好好學?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讓我陳尚欽教都沒機會?”


  千瑾又問:“你為什麽非要教我刀?”


  陳尚欽嘴角緩緩一動,隨後說道:“總感覺你這小子身上有說不盡的秘密,你可知驚雷這種天變之物是識人的?先不說引驚雷所需修為,就單憑天變之術所識之人就不肯是普通的人,不知道你這小子到底瞞了多少事情。”


  千瑾道:“我能瞞什麽?又不是罵老子廢物的時候了?”


  陳尚欽隻是笑笑沒說話了,千瑾問道:“你說說感覺我瞞了你們什麽?”


  陳尚欽問:“你知道你今天所聚之刃全是外炁?”


  千瑾疑惑了一下,問道:“什麽是外炁?”


  “算了算了,老子不和你講了,你就說想不想和我學刀吧!”陳尚欽不賴煩的說道。


  千瑾想了想說道:“再說吧!我其實挺喜歡刀的。”


  陳尚欽問千瑾:“你喜歡為什麽不學?是我陳尚欽的刀入不了你的眼?還是我陳尚欽這個人入不了你的眼?”


  千瑾頓了一下說道:“這倒也不是,我這個人對好多事情都隻有三分的熱度,或許我現在喜歡明天就不喜歡了,或許我會因為這一刻的一句賭氣的話去做很多讓自己心煩的事情,我可不要,我感覺做人還是普通一點的好。”


  陳尚欽忽然大笑,又喜又怒的罵道:“我總算知道那小子為什麽總是叫你潑皮了,你這一堆的潑皮心理,你可知若是今天我不出手接住‘小奚’,它能抗住一身橫練之人的奮力一甩?”


  千瑾遲鈍了一下,沒說話了,今日的那一幕始終刻在了他的心頭,那時的無助感時不時還會湧上心頭。


  陳尚欽取出腰間彎刀,彎刀在月色下的銀光極為耀眼,千瑾問道:“你這刀是什麽做的?看上去挺值錢的。”


  陳尚欽一腳直接踹了過去,罵道:“你這小子一天心裏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


  千瑾撓頭嘻嘻一笑,說道:“舒服點活著我感覺挺好的。”


  “懶得和你小子說了,別等我不想教的時候再來找我學,到時候求著讓我教我也不教你了。”陳尚欽說。


  陳尚欽斷浪那刀名為月斬,斷臂那刀名為月驚,月斬是驚鴻三十六刀中的第二十七刀。


  陳尚欽擺弄手中彎刀,弄著弄著就睡著了,留千瑾一人在一旁躺著。


  第二天天剛明亮時伴有蒙蒙細雨,千瑾叫醒了陳尚欽,陳尚欽伸了個懶腰哈氣道:“昨天怎麽就睡著了。”隨後回客棧繼續睡覺去,下去的時候還說道:“今天就讓大家都好好的睡一覺,這兩天都沒怎麽睡。”


  天明之時,客棧也開門了,千瑾自己一個人花了九文錢吃了早餐,小東西可憐兮兮的跟在千瑾後麵。


  天明一個時辰左右小道士起來了,不一會兒木風柔也起來了,陳尚欽足足睡到了中午才起來,千瑾說道:“都說人老了睡得也少,我看你睡得不少啊!”


  “說明我還不老。”


  陳尚欽說要帶他們幾個走一走好好走一走青州,千瑾不耐煩道:“又走?老子!”


  小道士問道:“貧道記得青州好像有夜景的。”


  陳尚欽道:“對,雖然青州夜景隻是一條街的熱鬧,與長安的夜完全沒可比性但也有其自己的獨特性。”


  木風柔問道:“什麽樣的夜景?”


  陳尚欽邪魅一笑道:“歌舞一條街。”


  小道士疑惑問道:“貧道上次來的時候好像看見的全是雜耍和街邊小吃。”


  “逗逗這小子而已,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小道士繼續說道:“上次貧道就是在夜景靠著雜耍得了幾個錢。”


  一聽到錢,千瑾瞬間就變了個模樣,嚷嚷著要去了,木風柔不太喜歡自己上街頭以雜耍賺錢,或許這是他從小骨子裏對自己的不認同吧!


  中午吃完飯,陳尚欽就帶著幾人出門去走動走動了,陳尚欽道:“我帶你們去青州葉家刀莊看一看。”


  “不對,不對,不是去夜景賺錢嗎?”千瑾急忙拉住話題。


  小道士說道:“夜景是晚上才開的,離現在還早呢,千兄。”


  木風柔奮聲道:“走,去看看去。”


  千瑾一人像反駁想攔住,可他知道還不如省點口舌力氣用來走路,葉家刀莊本就離太河不遠,隔了也就差不多一座山頭的距離,以陳尚欽幾人的腳步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千瑾一個人在他們三個人身後拖拉著身子,就好像中午沒吃飯一樣,可中午就他吃得最凶,吃得最多,餓得也是最早的一個。


  千瑾抬頭看那不見頂的山頭,絕望的問道:“不會又要爬山吧!”


  陳尚欽道:“不遠,走快點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千瑾一臉的無奈配上絕望之情好像就是看見了生命的盡頭,隻能自己在一旁抱怨道:“這麽高的山。”


  才走了兩步,千瑾邊說道:“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就在山下等你們,哪裏都不去。”


  陳尚欽拖著千瑾就往上走,千瑾連連吼道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快放手,手快斷了。”


  一臉的不願意,一臉的抗拒,一臉的絕望,千瑾邊走邊罵陳尚欽,陳尚欽一路裝作沒聽見,山腰上幾人被兩個刀童給攔住了,陳尚欽說道:“去告訴你們莊主,就說‘陳尚欽過來看看。’”


  這刀童聽到陳尚欽三個立刻回身前去稟告,不一會兒葉家刀莊莊主便來到了這半山腰間,見陳尚欽帶了三個青年大笑問道:“怎麽?你這是帶人來踢我刀莊來了?”


  陳尚欽帶著幾人幾人走去,滿口睡意說道:“來看看不行?”


  葉家刀莊莊主葉白刃,以大刀橫力聞名天下,葉白刃道:“走吧!那還等什麽?”


  幾人在葉白刃的帶領下來到了山莊內,隻見刀莊之中有數百名弟子正在練刀,且都還是練的基礎的揮砍,葉白刃問道:“還不知你身後這三個小輩是?”


  “千瑾。”


  “木同。”


  “武當應天生。”


  陳尚欽介紹完,葉白刃大笑幾聲,說道:“想不到你陳尚欽居然還和武當的小輩走到了一起啊!”


  性格極為粗狂的葉白刃也就在陳尚欽麵前會收斂幾分,畢竟年輕的時候在陳尚欽手中吃了不少的苦頭,現如今身上都還有他腰間圓月所留下來的刀疤。


  葉白刃問道:“你今日來就是單單看看我山莊?”


  陳尚欽道:“這幾個個小輩想一睹在江湖留名已久的大刀葉白刃,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葉白刃大笑幾聲,問道:“有你陳尚欽在,他們幾個還會想著來看我?”


  千瑾在一旁側頭,自言道:“老子才不想來呢。”


  小道士對葉白刃和氣道:“貧道早就聽說葉莊主的大名,所以才讓陳前輩帶我們幾個來看看。”


  葉白刃大叫一聲“好!”。


  陳尚欽道:“把你們刀莊拿得出手一點的晚輩叫出來,讓他們幾個給你們刀莊的晚輩長長見識。”


  葉白刃知道這陳尚欽分明就是帶著這幾個晚輩來打他臉的,但這他娘的也說得太直白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敢這樣在葉家刀莊這樣說話,他葉白刃怕是早就領著手下弟子提刀砍去了,但他在陳尚欽手上吃了太多的苦了,也隻能無奈一笑而過。


  葉白刃回頭怒吼道:“葉戰你給我滾出來。”


  刀莊裏麵一個抗刀滿臉灰的男子跑了出來,葉白刃指著木風柔他們幾個對這男子說道:“看見這幾個人沒?”


  葉戰問道:“我眼睛瞎?”


  葉白刃說道:“這幾個人說要讓你長見識。”


  葉戰肩上大刀哐當砸在地上,問道:“是你們幾個說的?”


  小道士正打算解釋,木風柔笑道:“正是。”


  葉戰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讓老子長見識?”


  這葉戰和他爹一樣,一樣的粗狂,口中語氣向來都不會太平和,木風柔問道:“你有什麽可以拿出手?文墨?棋樂?書畫?還是你一嘴一個的老子?”


  葉戰聽完揮刀怒吼道:“老子一刀劈了你!”


  隻見葉戰一刀朝木風柔劈了過去,幾人紛紛躲開,小道士驚歎道:“好強的力道。”


  葉戰不僅刀工了得,更是一身的橫練筋骨,力大無比,若隻是單比力氣葉戰的力氣或許還比葉白刃大上那麽幾分。


  千瑾被這一刀震倒在地,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看著點。”


  葉白刃大笑道:“怎麽?這就是你帶來的人?”


  陳尚欽對木風柔說:“你小子今天可別把人給我丟了。”


  木風柔不屑一笑道:“就他?”


  葉戰聽完火氣更大,揮刀橫劈而去,木風柔躲閃之餘伸手拔出小道士背上木劍,騰空翻轉之餘,木劍輕挑地麵借力揮劍,一劍挑飛葉戰手中大刀,木風柔就單憑劍招便一招挑飛葉戰手中大刀,葉戰怒而不服吼道:“再來。”


  陳尚欽道:“就你那點刀法別丟人了!”


  葉白刃一臉晦氣罵道:“給我滾回去。”


  葉戰不服,怒上心頭揮刀道:“再來,老子不信。”


  葉戰提刀要再來,木風柔出一劍,以造化修為化無上劍氣一劍震飛葉戰數丈,好在葉戰一身的橫練筋骨這些皮外摔打對他來說無傷大雅。


  陳尚欽看了眼葉白刃問道:“要不你上?”


  “我上就我上!”葉白刃可不會在意什麽以大欺小的說法。


  葉白刃提刀直奔木風柔而去,木風柔揮劍擋下一刀便已感覺手中木劍的顫抖,隨後立即收力穩住身形,縱身躍起借山壁之力騰空出劍,葉白刃大刀揮舞之下刀刀破劍,一記連刀揮斬之下,木風柔身後山壁已是刻滿刀痕,木風柔躲閃之餘不斷尋找機會,一劍刺在葉白刃身上,葉白刃大笑幾聲,奮力震開木風柔,說道:“我這一身筋骨又是你能破開的?”


  木風柔麵微怒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輕狂,小道士突然吼道:“木兄,小心。”


  隻見葉白刃舉刀而起,刀氣從刀鋒而起下至刀身而盡,在葉白刃不斷的大笑之中一記橫練刀氣已從天而落,木風柔舉劍而起直破那一記橫練刀氣,就在木風柔手中木劍與那刀氣所碰之時,木風柔隻感覺到一股莫名重力直直壓在了木風柔身上,奮力抗刀之中緩緩落下,當木風柔落到地麵之時,那記橫練刀氣已將木風柔所在地麵壓得四崩而開,木風柔微怒緩慢


  站起,葉白刃驚得直直看著木風柔,隻見木風柔以手中木劍擋下這記刀氣刀鋒微怒不喜眼神中所透露的盡是不屈,葉白刃想再起一刀之時,隻聽在一聲怒吼之下,那橫練刀氣已被破開,木風柔已消失在地麵之上。


  木風柔踏空而上,共出九劍,每劍快如迅風,劍劍揮砍在葉白刃身上,最後一劍震開葉白刃數丈,那一身橫練筋骨竟感鬆弛,葉白刃微怒,集炁之間覆蓋刀身,一腳縱身而起站於刀莊門柱之上。


  木風柔單手劍,直奔葉白刃而去葉白刃雙手握刀舉天,刹那間便使周圍之人為之色變,小道士吼道:“木兄,千萬小心這一刀。”


  木風柔天風一劍直赴葉白刃手中大刀,葉白刃吼道:“小子,你別不知天高地厚啊!”


  就在那一刀落至木風柔眼前之時,木風柔輕挑一劍,那刀瞬間砍落而下,小道士大叫一聲,隻見木風柔早已借那一劍之力側身躲閃而開踏空而起已至葉白刃頭頂之處,連人帶劍直刺葉白刃頭心之處,葉白刃中劍無傷,那一身橫練筋骨差一絲力便被這一劍破開。


  木風柔落地,陳尚欽拍道:“好小子,可以啊!”


  小道士衝上前去,將木風柔周身看了一麵,問道:“木兄,你沒受傷?”


  一是葉白刃留手了,二是風柔劍招更高一籌。


  千瑾在一旁毫不在意。


  在一番動靜之下刀莊之內走出一身材曼妙的婦人,但這婦人卻挽袖張揚而來,一見這刀莊之外的打鬥痕跡上前直接捏住葉白刃的右耳開口罵道:“老娘和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再山門口打架,不要在山門口打架,你是聽不懂老娘的話還是壓根就沒打算聽老娘的話?”


  葉白刃神情突變,一震驚恐襲麵而來,低頭彎腰護著耳根子,不斷唉吼道:“不是,不是,夫人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好不好,是他們非要.……”


  “老娘我聽你說,老娘那次沒聽你說?你那次是聽老娘說了的?”這婦女氣不打一處來,看見這地麵與山壁之上深深的刀痕和裂縫就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那婦人怒目看了小道士與手裏還拿著劍的木風柔,這兩個嚇得急忙低頭與這婦人眼神交錯而開,小道士低聲對木風柔說道:“木兄,我感覺有點不妙啊!”


  千瑾在這時卻是一點都不怕了,陳尚欽假裝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葉白刃連連說道:“尚欽兄,你到是幫老弟說兩句啊!”


  陳尚欽一臉迷茫的問道:“說什麽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才剛剛來,我什麽都沒看見啊!”


  那婦女揪著葉白刃的耳根子,葉白刃連大氣都不敢踹一聲,隻聽千瑾哼道:“我還以為是個多了不起的人呢,原來是個怕老婆的人啊!”


  “放你娘的屁!”葉白刃怒吼道。


  葉白刃不吼還好,一吼真是惹急了那婦人,那婦人用力向上提了一下,葉白刃直直叫疼,刀莊裏的人紛紛爬門而看,那婦人問道:“那你告訴老娘,你怕什麽!”


  “怕夫人,怕夫人,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葉白刃連連哀求。


  小道士低聲道:“是真的凶。”


  木風柔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隻是輕聲應道:“唉!”


  葉白刃就這麽被那婦人給帶回了山莊,走的時候還不忘說道:“尚欽兄快來幫老弟我說兩句話。”


  陳尚欽準備跟著進去,小道士拉住一臉驚悚的問道:“我們這樣進去,沒事吧!”


  木風柔也是問道:“那婦人太凶了!”


  千瑾抬頭傲然道:“怕什麽?走,老子走了這麽長的山路怎麽的也得混一頓飯再走啊!”


  千瑾大搖大擺的走進刀莊內,隻聽裏麵傳出一聲:“老娘讓你進來了嗎?”


  千瑾嚇得倒退幾步,急忙倒退出來,陳尚欽故意問道:“喲!千大不怕,你怎麽又出來了?”


  “我!”


  隻聽裏麵又傳出一聲:“老娘讓你進來。”


  千瑾正準備進去,隻聽裏麵傳來一聲關門聲。


  這時千瑾才反應過來原來沒有在說他,是他們裏麵的恩愛,千瑾壯大了膽子走了進去,隻看見刀莊內的眾多弟子都靠在一個門上,偷偷的看著裏麵的情況,千瑾也跟著偷偷的趴了上去,隻是不小心手上一滑把自己給滑了進去。


  千瑾看著地上跪著的葉白刃,正位上坐著的暴躁婦人,葉白刃麵紅耳赤怒吼道:“誰讓你這個進來的,給老子滾出去。”


  千瑾低三下氣麵帶微笑連連賠上不好意思,那婦人見千瑾眼生便知道是剛來的那幾個人,隻是給了千瑾一個眼神,千瑾嚇得連連退出門外關上了門,門外弟子紛紛圍上千瑾問裏麵狀況,千瑾一副高冷臉,傲然道:“求我!”


  那些弟子這時對裏麵的情況的好奇那是無比強烈,平日裏凶神惡煞的葉白刃在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大家好奇得巴不得闖進去親自看一眼,可裏麵那個正在氣頭上的婦人才的眼神就足以嚇退眾人,眾弟子道:“求你!”


  千瑾招手示意大家靠攏一點,眾弟子紛紛靠攏千瑾悄悄的給這群好奇的人用他的語言講解了一番裏麵的情形。


  眾弟子一臉不信,千瑾怒道:“你們不信你們自己進去看去?敢不敢?不敢就給老子信。”


  小道士在門口張望了幾下發現裏麵沒有那個凶惡的婦人這才邁和木風柔陳尚欽小心翼翼的邁著腳步走了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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