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林間亂世篇 第五章 奚家滅門
千瑾一路跟著餘靜走了都快一年了，這一年來千瑾嘴裏不停的問：“嘿，你這是要去哪啊！我們就這麽一直走嗎？”
“對啊！就這麽一直走。”餘靜說。
“我的天啊！我當時是那根筋搭錯了啊！怎麽會跟著你走啊！”千瑾仰天歎息道。
餘靜笑著看著千瑾說：“現在你我皆是遊人行與山間，要麽走，要麽停。”
“停吧！停下來休息一會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啊！。”千瑾急忙說。
千瑾找了顆看起來比較平穩的樹，靠了上去，閉眼就睡，等到千瑾睜眼之時，已經深夜。餘靜站在千瑾不遠處，背向著千瑾，千瑾伸腰擦眼，走過去拍了一下餘靜問：“你是對你的頭發有什麽意見嗎？我怎麽從來沒見你束上過。”
餘靜笑著說：“我比較懶。”
“休息夠了嗎？”餘靜問千瑾。
“大半夜的，你不會是想在這鬼影不見的山裏往前走吧！”千瑾急忙問。
“對啊！行路無畏艱險，處世不懼災變，這也是平凡的一種。”餘靜盯著千瑾告訴他。
“別，我怕，你走前麵，我跟著就可以了，不過你走幾步就得回頭看看我還在不在，萬一掉坑裏了沒叫出聲，你讓我怎麽辦？”千瑾不樂意的說。
餘靜領著千瑾往前走去，就在走到林深不見影處時，一聲咆哮震住了千瑾，千瑾哇的一聲大叫，隨即拉住餘靜低下身子輕聲說：“前麵好像有東西，要不我們繞開吧！”
就在千瑾準備拉開餘靜時，一隻身長約四五十尺高近二十尺，頭帶刺角的四足野獸串了出來，千瑾雙腿哆嗦起來，顫抖著問：“老師啊！我們今天會不會被他吃了啊！我們要不要躺下別動裝死啊！”
餘靜向前走了幾步，揮動起了他手中的戒條，戒條上慢慢出現了青藍色的條紋，這一條條條紋繞在戒條上，餘靜隨手再一次揮手，戒條上的青藍條紋不斷串出，在林中飛串著。千瑾盯著這些照亮了林間的青藍條紋眼睛都沒眨一下。這隻奇獸對天一聲咆哮，在這聲咆哮中，林間禽飛獸走，原本安靜的林深處瞬間雜亂起來了。一聲咆哮後，這奇獸直接撲向餘靜。
“小心。”千瑾大吼一聲，跑了出來。
就在這隻奇獸還在半空時，滿天的青藍條紋瞬息之間就繞在了這隻奇獸身旁，形成一個牢籠。這隻奇獸不斷的撞擊著青藍紋籠，但任它有多大的蠻力這青藍紋籠都沒有任何的破損，甚至連都沒有抖動一下。千瑾看著半空中的青藍紋籠，和籠中異獸，不驚問：“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怪獸。”
“王權勢力範圍，當然沒有。”餘靜回答。
“等等等，你是人，對不對？”千瑾滿臉驚恐的問。
餘靜難得的一次笑開了嘴，說：“我怎麽不是人？”
“那你剛剛怎麽？這是人能做到的？”千瑾趕緊問。
“當然，這些都是人所能及的，隻是王權勢力之下的人不允許修習罷了。”餘靜繼續說。
“王權？”千瑾自問。
“除了中地之外的地域都可以修習，但凡是中地之外的人進了中地都會被一種不明我也不知道的力量封住自己所修習的異法。”餘靜告訴千瑾。
“就在前麵。”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一點光亮慢慢的靠近千瑾和餘靜，等光亮近了，走過來的是一男一女。其中的這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紮著高蹺馬尾，餘下的頭發正好搭過雙肩停在了腰間。這小姑涼點了一抹唇紅，眼角畫了一絲桃紅，銀色細長耳鈴止於臉頰正尾，純白帶花的長裙在蓋過了她的腳踝，小姑涼雙手放於腰上，整個人的身形在青藍紋籠的亮光下顯得極為纖美，麵容雖帶外紅，但也絲毫掩飾不住她麵中流露出來的清美。
“這小姑涼看上去有點冷漠啊！老師。”千瑾悄悄的和餘靜說。
餘靜將戒條收入袖中，向前兩步示好問道：“不知各位是？”
“林下奚氏兄妹，來追捕逃出的獨刺。”帶頭的男的指了指青藍紋籠中的異獸說。
“這小姑涼叫什麽名字啊！”千瑾躲在餘靜身後問。
“家妹，奚瑤”這男的回答。
“不知這紋籠是？”這男問餘靜。
“我擔心這異獸傷人，便用紋籠將他困住了。”餘靜答道。
“這獨刺是我家所養，今日午時不慎讓他破籠進林，帶來的不便還望包涵。”這男的向餘靜鞠躬道歉。
“不行，差點沒把我吃了，怎麽也得請我吃頓飯才行。”千瑾龜縮在餘靜身後吼著。
餘靜笑了笑千瑾對這幾人說：“若是各位不方便就算了。”
“不不不，你這幫我們抓住了獨刺，感謝是應該的。”這男急忙說。
“那這怪獸怎麽處理！”千瑾悄悄的問餘靜。
“他們自己會處理的。”餘靜說。
餘靜撤下了青藍紋條，紋籠也就散開了，獨刺從半空落下來，便是一聲咆哮。這帶頭男的走上前去，瞪著獨刺說道：“該回去了。”
獨刺聽完就向著林下跑去，餘靜跟在奚氏兄妹身後，也朝著林下的奚家走去。
“我看這小兄弟是不是有點怕獨刺啊！”這男子大笑著說道。
餘靜也跟著笑了笑，千瑾這時候才懶得理會他們幾個。千瑾悄悄的來到了奚瑤身旁問：“你叫什麽名字啊！剛剛我沒聽清楚。”奚瑤沒有理會千瑾，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千瑾繼續問：“什麽時候可以到你家啊！”
“這片林走完。”帶頭男的說。
“我是在問這小姑涼，你說什麽啊。”千瑾氣得直跺腳。
餘靜看著生起氣來的千瑾，不自然的就笑了一下。
這一路上，千瑾的嘴就沒閑過，但係瑤一句話都沒說過，任憑千瑾怎麽問，任憑千瑾怎麽說奚瑤始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係家就在眼前了，千瑾突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能說話啊！小姑涼。”
奚瑤停頓了一下，吸了口氣，說：“你休息一會吧！”
“哇！你的聲音好美啊！小姑涼，我叫千瑾，你叫什麽啊！”千瑾轉了兩圈，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就在奚瑤開口之後，餘靜也
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說：“奚小姐，你的聲音有“傾亂芳華”之美。”
“謝謝！”奚瑤出於禮貌說了句。
“我這妹妹，一天都不願意開幾次口，這一下居然說了兩句，哈哈哈哈哈。”帶頭男子大笑道。
“到了。”男子伸手示意餘靜千瑾先請。
千瑾則是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餘靜點頭伸手回禮，然後跟著千瑾走了進去。奚家兄妹跟在身後。
家中奴仆見這五人回來紛紛道：“小姐，少爺好。”
“家父遠出，如今這家裏暫時由我掌事。”這帶頭男子說道。
“甚好。”餘靜說。
“在下修餘靜，方才一時忘事，竟沒介紹自己，實屬不該！”餘靜繼續說。
“唉！沒事，我叫奚成南。”奚成南告訴了餘靜他的名字。
獨刺串到了院中對著奚成南咆哮了一聲，奚成南手往臉上一拍，滿是愁容的說：“這東西又餓了。”
“我也餓了。”千瑾從另一邊說。
“唉！我差點把客人這件事情給忘了，我啊！唉！”奚成南連連歎氣。
奚成南命家仆準備了飯菜，在這期間，餘靜和奚成南無意的聊到了獨刺這異獸。餘靜才知這異獸是大概十七八年前突然出現的，這異獸也是伴隨著中地王權的建立而出現的，當時王權規劃邊境之時天生異象，從天掉落幾個巨大的東西到剛才的林中，這頭獨刺便是其中一隻。在這頭巨獸掉落之時，正巧奚成南家父於林中狩獵，發現掉落的獨刺已奄奄一息，家父猶豫了許久才決定救下這畜生。但又怕這畜生惹事或者被千門百家看上，所以這畜生就一直被關在家中院內，但最近這一年裏，這畜生總是突然往外跑，還曾被人發現過，奚成南最近也總是感覺不安。
“天降異獸，頭一回聽說，書中似乎有過這類記載。”餘靜沉思自言。
“這家夥在我家已有十七八年了，多少也帶點感情，瑤妹還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若是被人盯上，到底該不該交出去啊！”奚成南歎氣垂手道。
“如此巨獸在你家中近二十年，就沒被人發現過？”餘靜好奇的問。
“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等會你就會知道了。”奚成南說。
“如此解釋甚好。”餘靜笑道。
深夜飯局本不會在奚家出現，但這千瑾卻再三提及，奚成南也沒辦法隻能命家仆做得一桌飯菜，然後叫上奚瑤陪同千瑾及餘靜共進。
飯剛上桌千瑾才剛吃上一口，餘靜舉手示意讓幾人安靜。隨後在在幾聲踢門聲中，一滿身是血的老頭被扔了進來。奚成南和奚瑤眼睛直直的看著這滿身是血的老頭，幾秒後奚成南吼道：“爹。”
奚成南跑到這老頭身邊，扶起他眼角帶淚的問：“怎麽回事，是誰，這是怎麽回事。”
奚瑤跪在她父親身旁淚珠從眼中落下，卻未開口說一字。
奚成南抬起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人，攥著拳頭，從腰間掏出一器物，然後射向天空形成一個奚字。
“叫人好，人齊了好殺完。”門口站著的一人說。
“我們幾個來的目的很明確，異獸。”一人又說。
奚成南咬緊牙齒一句話沒說，看著懷中的父親一句話沒說。不一會兒，奚家子弟及家仆就聚集了起來，奚成南指著門口幾人對奚家子弟及家仆說道：“殺了這幾人。”
奚家家仆試探著向前兩步，然後又退回來了，上千奚家子弟拔劍朝著門口幾人殺去，門口一人拔劍站出，麵對上千人。這人抬起手中劍，在這奚家千人子弟中一閃而過，數以百記得奚家子弟斷頭而亡，血濺四方。這斷頭一幕印進了奚家子弟眼中，上百個弟子全身癱軟了下來，爬著後退，但還有過百弟子眼中不斷湧出怒火。奚成南撿起一把劍，從人群眾走了出來。
奚成南自幼習劍術，加上自身的刻苦和對自身炁印流向的控製故已將奚家劍法練到頂峰，但在如此情況下，奚成南還是能夠平靜下來。一看到自己父親的慘狀，奚成南就殺意浮起，想致對方於死地，但也就是在這濃烈的殺意催使下，讓奚成南對對手招招下殺手，已經將自身的防禦置於不顧。
奚成南見對手躍向空中的一瞬間，舉劍匯炁，一股烈紅火焰包住劍身，奚成南眼中劍光一閃而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地麵。隨後在一聲哀嚎之下，空中掉落下一隻臂，隨後一具焦黑屍體掉落了下來之後，奚成南回落到地麵。
“殺！”在這人時候，奚成南身後弟子，舉劍叫到。
“死得有點可惜，沒想到奚家也有點實力。”門口又一人站出來看了看燒焦了的那具屍體說道。
奚家弟子再一次衝了上去，剛才站出來的這一人慢慢走進了人群，這人行動雖慢，但無論奚家弟子從的劍從何方砍過去，他都能瞬間躲開。在每躲開一人攻勢之後，便會傳出一聲慘叫，一聲聲的慘叫接連不斷，一隻隻鮮紅的手臂從人群中扔了出去，一個接一個的奚家弟子跪倒了下來，捂著右被扯斷的右手處放聲大哭著，然後倒在了血堆之中。
奚家弟子跑的跑，死的死，斷臂昏過去的不知多少，奚成南硬沒說一句話。
這人朝著奚成南走去，奚瑤看著懷中父親和身旁的小角寵物，眼中不斷的湧出淚水。
奚成南也朝著那人走了過去，手中劍刃再一次燒起了烈紅火焰。奚成南向前揮出一劍，烈紅劍氣肆虐傾卷起了它所觸碰到的一切，原本那些斷臂沒死的奚家弟子在這一劍過後，屍骨無存了。
烈紅劍氣撕裂開了空氣，直接砍在了那人身上。
千瑾躲在桌子下麵，閉著眼睛，不敢往外看，餘靜將千瑾拉了出來，讓千瑾蹲在了他的身後，說道：“別怕！”
千瑾躲在餘靜身後不停的拉扯餘靜衣袖輕聲說道：“我們快走吧。”
“帶上小姑涼一起走。”千瑾繼續說道。
餘靜回頭笑著對千瑾說：“你飯還沒吃完呢。”
烈紅劍氣慢慢的向兩邊裂開了，那人直接從這觸碰一下就會被燃盡的烈紅劍氣中走了出來，這烈紅劍氣不斷的侵向那人，卻始終沒能傷得那人分毫。
奚成南一聲怒吼衝向前去，一劍砍向那人，那人卻無躲閃，右手直接握住了劍身，左手瞬起，揮向奚成南的右手。一隻帶著骨肉手指還在抖動的手臂飛向了天。
“
哥！”奚瑤大吼一聲。
奚成南退後幾步，左手捂著傷口，嘴角尷尬的笑著，回頭看了眼奚瑤和奚瑤懷中的父親大笑了起來。
那人走到奚成南身旁。先是將奚成南壓在了地上，然後問：“異獸呢？”
奚成南始終沒說一句話，這和他與千瑾一路過來時的樣子完全相反。
這人看著奚成南繼續說道：“你那個妹妹和你的爹，能不能活就在你一句話。”
奚成南一邊笑著，一邊哭，一邊說著：“哪有異獸，家中隻有一條家犬陪伴，要就帶走吧！”
這人也沒想繼續問，抬手向著奚成南準備一掌結束了他的性命。突然，奚瑤身旁的家犬身形巨變，對天一聲咆哮，有著震碎九天之威。
那人看著這巨獸不禁感歎道：“這等神物，我步歸要了。”
說完，步歸直接忽視了眼前的奚成南，直奔獨刺而去，步歸一手握住獨刺頭上獨角，準備拿下獨刺，獨刺猛然甩頭。直接將這人甩出百米之遠，那人一躍而回，興奮的說道：“果然是異獸，不能傷著。”
步歸一腳將地上的奚成南踢開，餘靜接住了奚成南封住了他正不斷外泄的氣息，奚成南眼中帶著一絲祈求對餘靜說道：“救救獨刺。”
餘靜沒有拒絕也沒答應。
步歸揮手向身後的兩人示意了一下，說道：“盡快製服這畜生，但不能要了它性命。”
獨刺衝著步歸撞去，步歸揮手擋住，直接將獨刺摔在了地上，獨刺又接連發出幾聲咆哮。
“你們兩個，快給我動手，我怕這畜生的咆哮聲引來不該來的人。”步歸對身後的兩人說。
他身後兩人一同上前，一人用炁壓住獨刺長達幾十尺的身體，一人朝著獨刺頭部猛烈一擊，在這一擊之下，獨刺奮力朝天一聲咆哮掙脫了束縛，這三人瞬間被這聲咆哮震開。在這聲咆哮之後，獨刺身形變小，成了一隻小腳寵物，慢慢向奚瑤跑了過去。
“世上居然有如此異獸。”步歸再一次感歎道。
步歸現在眼中全是獨刺，他慢慢的朝著獨刺走過去，然後蹲下。伸手去抓獨刺，獨刺一口咬住步歸的手，步歸輕輕對獨刺說道：“再用點力。”
奚瑤一把抱回獨刺，步歸看向奚瑤，舉掌準備劈像奚瑤，奚瑤將獨刺抱入懷裏用身體護著它。
奚成南看著奚瑤，自己卻因被餘靜封住了全身炁流，不能動彈，放聲大叫著。
千瑾拉著餘靜急忙吼道：“老師，快救救小姑涼。”
步歸這一掌被奚瑤父親擋了下來，奚瑤父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雙眼看著奚瑤，倒了下去。
“爹！”奚瑤與奚成南大吼。
千瑾已經快哭了：“老師，快啊！老師。”
餘靜還是沒有要去救的意思。
步歸繼續抬手準備劈向奚瑤，奚瑤全身燃起烈紅氣息，宛如自焚一般，奚成南祈求著千瑾：“塊阻止她，她會死的。”
千瑾衝了出去，衝到了奚瑤身邊，伸手想撲滅奚瑤身上的烈紅氣息，餘靜瞬間拉住千瑾，然後一手放在奚瑤肩上，奚瑤全身的烈紅氣息慢慢散去。
餘靜走上前對步歸說道：“世人都想修得餘生一處平靜，您為何要趕盡殺絕呢？”
“你和這個孩子也得死！”步歸說道。
餘靜笑著回應：“我的路還沒走完，他的路也還沒走完，暫時死不了。”
餘靜袖中的青藍戒條落入他的手中。
那人看著餘靜手中的青藍戒條，麵色慢慢的嚴肅了起來說道：“在下流亂十徒第三，亡徒步歸，你是？”
“如今名為修餘靜。”餘靜說道。
“那不知以前課還有其他名號？”步歸繼續問。
“應該沒有吧！有也不記得了。”餘靜笑著回答。
步歸看著餘靜手中的青藍戒條，回想起了十多年前一名號為文顏的殺手。這人手持一血紅戒條，帶著一張鬼麵，隻要有人出錢，他便殺人，其中流亂十徒第二的喪徒便死在他的手中，最後聽聞還是淩影決的人出手殺了他。
步歸雖然沒有見過文顏，但聽流亂內部傳聞，文顏臉上帶靶，麵容小醜。就算當年沒死，也不應該是眼前這如此清秀之人，步歸遲鈍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我各出一招，輸者離開！可行？”
餘靜笑道：“聽你言。”
這地上有著上千具剛死之人，亡者氣息十分濃烈，步歸結印聚亡者怨氣，身後一張人鬼臉升起，隨後無數黑影從剛才死去的奚家弟子的身體中飄出，湧向餘靜。
“生前未能求得一處小靜，死後又怎能讓其魂處鬧世呢？”餘靜對步歸說道。
餘靜手中青藍戒條，不斷向外湧出青藍條紋，青藍條紋所過之處，亡魂黑影盡數消散。步歸身後人鬼臉像升天然後壓向餘靜，空中青藍條紋盡數湧盡這人鬼臉像之中，隨著人鬼臉像一起消失在了空中，隻剩一絲青藍條紋漂浮在步歸胸前。
步歸甩手轉身吼道：“走。”
千瑾對餘靜吼道：“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麽不早點救這些人。”
餘靜摸著千瑾的頭對他說：“他們的路走完了，我救不了。”
千瑾擦了擦眼角淚痕吼著餘靜：“你一天天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大道理，你就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千瑾轉身走到奚瑤身邊嗚咽著問道：“小姑涼，你……”
“我……沒哭。”奚瑤低聲輕說。
一夜之間，這奚家就隻剩下了這兄妹兩人，和這一隻所謂的異獸，不管是誰都不能在一時之間接受吧！
千瑾就坐在奚瑤身邊，什麽也沒說。
餘靜將被青藍條紋穿身而過的奚成南送回了屋內，然後走了出來。
“我哥！”奚瑤問。
“他沒事了，明早就會醒過來。”餘靜說。
奚瑤抱著獨刺，癱坐在她父親身旁，千瑾也默默的坐在奚瑤身邊，一直沒開口說一句話。
餘靜來到房頂之上，一個人躺了下來看著天上一角，缺了一半的月亮。
這世上哪來的人情兩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