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受傷
蕭貫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只是一臉冷意的盯著她,「他是誰?」
「走,我送你去醫院。」
蕭貫中一把拽過蘇白墨的手,將她拉到跟前,「回答我!」
蘇白墨面對他的怒火,淡淡的說道,「朋友。」
「醫生讓你留院觀察,什麼朋友非要現在見?」
「我們先去醫院!」
「蘇白墨,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不許坐其他男人的車子,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白墨嘲笑的看著他,「你有空嗎?你的沈大小姐不是很需要你嗎?蕭貫中,你真自私,你一面跟沈末研曖昧不清,一面又圈緊住我,不肯給我自由,你真覺得我是玩偶,沒有感覺是不是。」
她戳了戳自己的心臟處,憤恨的看著他,「這裡也會痛的,知不知道?」
「從一開始,你就抱著利用跟我交往,我一心傻傻的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有想過好好經營我們的感情,好好的跟你走下去,到了時間我們就結婚,然後順其自然的生孩子……」蘇白墨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壓抑住情緒說道,「最沒資格說我的人就是你,聽清楚了嗎?」
蕭貫中目光陰鷙的盯著她,那裡面包涵的怒火仿若下一秒就會噴發而出,將她重重灼傷,拽住她胳膊的手越發的用力,似恨不得扭斷一樣。
很疼。
但蘇白墨硬生生給咬牙撐著,不肯示弱。
「好!」蕭貫中驀地鬆開她的胳膊,冷冷一笑,「以後你的事兒,我再也不會管!」
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然後默然的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蘇白墨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眶一熱,大喊道,「蕭貫中,你同意分手了是不是?」
「以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跟我蕭貫中再也沒有關係。」
他渾身都是戾氣。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反悔,就是烏龜王八蛋!」
他依舊步伐不停。
蘇白墨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胸口因為複雜的情緒而急促喘息著。
可就在這時,蕭貫中的步伐緩緩停下。
蘇白墨一怔,不明所以。
突然,他轉身折回來,臉上的寒冷只增不減,而且目光直直的射向她,那噴火的神情,似恨不得掐死她一樣。
蘇白墨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蘇白墨慌亂不已,節節敗退,卻忍不住鼓起勇氣質問道,「蕭貫中,你還想幹什麼?」
她的半隻腳已經踩到人行道的邊緣,再往後退一步,她一定會踩空,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蕭貫中瞧了一眼,冷凝的呵斥道,「站住!」
蘇白墨反射性的僵住身體。
下一秒,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身,將她強勢的往前帶了一步,而她整個人撞進他的懷裡。
蘇白墨完全就是一臉懵逼,心想他不會是氣不過,然後想要揍她一頓吧。
「走!」
蕭貫中半樓半拉的將她往停車的方向帶去。
「我不去!」
蘇白墨掙扎,卻弄到了他的傷口,血液緩緩流下,潤濕了她的手。
「你的傷口……」
蕭貫中冷哼,「死不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有權利再這樣!」
「我說過我們分手了嗎?」
「剛才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了,難不成你想反悔?」
「可我沒說我同意分手。」
「你…」蘇白墨氣結,「蕭貫中,不待你這樣耍賴的。」
「我就這樣!」
「……」
因為他在用力,所以傷口一直是綳著的狀態,沒有辦法凝結,蘇白墨見他不管不顧,任由血液不停的流,忍不住提醒道,「你的傷口真的需要馬上處理,不然這樣流下去你會死的!」
「怕我死了?」
儘管她掩飾,可蕭貫中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蘇白墨眼中的那份擔憂,心中的怒火因為她的反應稍稍降低了一些,「蘇白墨,你嘴巴上一心想要跟我劃清界限,可你的心呢?」
「哼!」蘇白墨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他粗魯的推上去,而後繞過車頭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蕭貫中,你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不過就是仗著我對你還有那麼一點感情,可是你記住了,當它消失的時候,你在我蘇白墨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
「所以剛才那個男人是你下一個目標?」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喜歡跟每個人都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蕭貫中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那以後就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坐在別的男人的車上。」
蘇白墨重重揮開他的手,「管好你自己吧。」
蕭貫中重新靠在椅子上,「別去醫院,回家!」
「你回家等死啊。」
蕭貫中固執的重複,「回家!」
「神經。」
蘇白墨吐槽了一句,還是啟動車子往家裡而去。
蕭貫中一回去就坐在沙發上,手垂在身前,命令的說道,「醫藥箱還有剪刀拿來。」
蘇白墨快速將這兩樣東西拿過來。
蕭貫中將手伸到他的面前,「袖子剪掉。」
蘇白墨看見血琳琳的胳膊,眉頭微蹙,紅唇抿了抿,還是小心翼翼用剪刀把袖子給剪掉,露出他的胳膊來。
側面有一條長而深的傷口。
「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醫院處理。」
「啰嗦!」
「嫌我啰嗦就不要叫我來,你以為我喜歡啰嗦啊,沒人喜歡管你這點破事,有本事,你叫沈末研過來給你處……」
蕭貫中作勢就要俯身湊近她,嚇得蘇白墨原本半蹲的身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堵住你這張吵吵嚷嚷的小嘴。」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鎖定著她的紅唇。
蘇白墨抬手捂唇,「你別亂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亂來?早就亂來過了,現在警告不嫌太晚?」
「……」
「繼續。」
蘇白墨見他暫時還算安分,這才不情不願將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我不會處理傷口。」
「我不是正在手把手的教你嗎!」
「那我要怎麼做?」
「先用酒精把多的血跡處理掉。」
蘇白墨按照他說的步驟,開始幫他清洗傷口,不過這過程她看著都疼,偏他竟沒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