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收藏多年的筆
不過傅容止也不想鄙夷同性戀,所以婉轉的告訴布丁,「他們是另一種愛戀,跟我們都不一樣,布丁只要記住,你若想要談戀愛了,對方一定要是一個女孩子!」
布丁眨眨眼,問他,「男孩子不可以嗎?」
「……」
傅容止抿了抿,「最好不是男孩子。」
布丁笑了笑,聰明的反問,「那就是還是可以的對嗎?」
「……」當然不是。
「爸爸,你為什麼不回答?」
傅容止問他,「兒子,你覺得你們班是女孩子可愛一點還是男孩子可愛一點?」
布丁不解,「唔,為什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爸爸的問題。」
布丁思索了一下,咧嘴一笑,「女孩子,因為她們都香香的。」
「對!」傅容止馬上說道,「女孩子基本上都是香香的,但是男孩子就不是了,有些男孩子一點都不愛衛生,衣服穿很多天,頭髮也不洗。」
為了斬斷那一點點的可能性,傅容止可謂是煞費苦心。
布丁受不了的擺手,「咦,不洗頭不換衣服好……」
「是啊,但是相較於男孩子,女孩子在這些方面就會注意很多,她們很在乎自己的裝扮,會每天換衣服,所有若是讓你選擇一個人跟你生活一輩子,你是選擇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布丁毫不猶豫的回答,「那肯定是女孩子啊,我才不要跟不洗頭不換衣服的人在一起呢。」
傅容止見目的達到,滿意的勾唇一笑,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瓜。
布丁看見那抹笑,單純的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爸爸,你笑得好陰險啊!」
傅容止的笑稍稍收斂了一下,糾正道,「亂說,這那裡是陰險,明明是和和藹。」
「可是你這麼一笑,我脖子後面涼涼的。」
「……」傅容止有些無語,「趕緊吃飯!」
布丁像是怕傅容止不信一樣,把脖子湊過去,「真的,爸爸你看,寒毛都豎起來了。」
傅容止才懶得看,「你那是冷的,等下吃完飯上去穿件外套!」
這小子竟敢說他笑得陰險。
兩父子吃著吃著,布丁又來問題了,又急忙喊道「爸爸!爸爸!」
「說。」傅容止頭也不抬。
「前幾天你跟媽媽舉行完婚禮,太陽都曬屁股你跟媽媽都還沒起來,我想去叫你們,奶奶不準,還說不可以打擾你們兩個,可是爸爸不是告訴布丁,每天早睡早起才會身體好嗎,那爸爸和媽媽那天為什麼賴床?還賴到下午才起來!早飯和午飯都沒吃!」
傅容止聽見這個問題,抬頭就對上布丁那閃著天真光芒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像這個問題憋了很久一樣。
兒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疑惑啊。
不過他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因為爸爸和媽媽忙了一天了,太累了,所以才會晚起。」
但其實是因為那一天就像他們新婚的第一天一樣,他想多抱她一會兒,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沒想到兒子跟抓住把柄一樣。
「布丁讀書也累,那布丁可以晚起嗎?」
傅容止直接拒絕,「當然不可以,」
布丁放下筷子,噘嘴說道,「不公平,為什麼爸爸累了就可以晚起,我讀書累了就不可以晚起。」
傅容止理直氣壯的回答,「因為我是爸爸!」
布丁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反駁,可最後又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樣,低頭悶悶的扒著碗里的東西。
傅容止看見兒子哀怨又不敢發作的表情,心裡被逗笑了,但面上還是保持著老爸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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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薄涼下班回家,環顧了客廳一圈,卻沒看到一個人。
李嬸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包,「少夫人,累不累,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不用,李嬸,容止和布丁呢?」
「夫人牽著小少爺去花園了,少爺在樓上,需要我上樓告訴少爺一聲嗎?」
「沒事,我自己上去看看。」
薄涼換了鞋就往樓上走去,推開卧室的門就看見傅容止的臉上若有所思,手上還拿著一個盒子,目光正注視著。
「你在看什麼?」薄涼疑惑的上前,卻在看清楚那個盒子的樣式時,心驚起來,快速上前一把搶走,緊緊護在胸前,有些心虛和慌張的問道,「你幹嘛偷偷翻我東西?」
「這是你的東西嗎?」傅容止環胸,漫不經心的問她,「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我的東西吧!」
薄涼當然不會承認,「你看錯了!」
傅容止向她邁一步,薄涼有些緊張的往後退,戒備的看著他,「你,你想幹什麼?」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直到薄涼的腿絆倒床沿,跌坐在床上,他這才停下步伐,不過身體卻緩緩俯下,直視他的眼睛,「這東西當初我應該是扔了吧,你又給撿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薄涼裝傻,目光閃爍。
「那我就說得再仔細一點,看能不能讓你想起來。」傅容止強制性的從她手裡拿走那個盒子,將裡面的鋼筆拿出來,「這隻鋼筆是我過生日的時候,我爸買給我的,但是後面壞了,寫不了字了,所以我把它扔垃圾桶里了!」
「世界上鋼筆那麼多,你怎麼知道這隻鋼筆是你的,你叫它,它應你嗎?」
薄涼一邊說一邊想要搶回來,傅容止閃躲開,把玩著那隻鋼筆,玩味道,「你沒發現這支筆的筆蓋上刻著一個RZ嗎?這是我名字的縮寫。」
「那裡有?」她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這裡。」傅容止把筆蓋最頂端輕輕擰了一下,緩緩打開,露出兩個字母。
薄涼詫異,「這裡原來可以擰開的?」
「所以是承認了?」
傅容止用鋼筆挑起她的下顎,迫使她的目光與自己對視,他凝視著她的眼眸犀利得仿若要將她穿透一般。
薄涼見唬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承認,「對,這隻鋼筆是你的,那又怎麼樣?」
傅容止臉上的笑意頓時加深了,「你那個時候才來傅家半年都不到吧,而且當時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多好吧,你私藏我的筆幹什麼?」
薄涼睫毛顫抖了一下,微微抿唇,「我是覺得這筆好看,雖然寫不了字了,但是留下做裝飾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