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搞笑的迎親(3)
薄涼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七手八腳的擠進去,見他坐在床沿邊,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卻忍不住彎腰,想要一窺被紅蓋頭擋住的面容。
其他的人雖然也比較好奇,但礙於傅容止氣場強大,所以她們都止步於五米之外。
薄涼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容止。」
他沒出聲,而是直接站起身來,把手遞給她,薄涼反應了一下,連忙握住,而後站到他的身旁,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窺視幾眼。
傅容止垂眸就看見薄涼的小動作,微微捏緊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分一點。
「薄涼,把蓋頭掀了,讓我們看看今天的新娘。」
忽然,不知道誰躲在人堆里,怪著聲音說了一句,但是此話一出,到引得一致同意。
殷琛看著捏著鼻子,尖銳著嗓子說話的蕭貫中,小聲的問道,「蕭爺,你不怕少爺滅了你嗎?」
「總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丟人吧,滅不滅以後再說。」
殷琛著實佩服蕭貫中的膽量,若以後被整得哭爹叫娘的,可別怪自己沒提醒過他。
范瑾瑜看著那一身喜慶的紅嫁衣,眼睛里也閃過邪惡,「薄涼,掀開看看新娘美不美?」
范瑾瑜這個當媽的都開始起鬨的,那其他的人也連忙幫腔,你一言我一語的。
蕭貫中看見被自己挑起來的事情,樂得不行。
薄涼雖然看不到傅容止的表情,但是從那個手勁兒就可以感受出,那裡面飽含著濃濃的威脅。
大意是,你敢掀開試試!
薄涼不停的乾笑,頗為難。
她知道她若掀了,今晚這洞房花燭夜自己就慘了。
可大夥都看著,不掀好像又顯得她很慫。
「薄涼,快讓我們看看,別怕,沒事。」
范瑾瑜手放在嘴邊,不停的鼓吹薄涼大膽一點,千萬不要怕。
薄涼湊到傅容止的耳畔,小聲的說道,「要不就給大家看一眼,就一眼!」
紅蓋頭微動,一記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傳來,「你欠揍是不是,趕緊走。」
他瘋了才會同意這件事,打扮成這樣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薄涼聽見他的語氣沒得商量,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的新娘當然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現在還沒禮成,怎麼可以給你們先看,不行不行。」
「哎喲,捨不得了。」
薄涼臉腮一熱,「對,我就是捨不得,怎麼樣?不可以嗎?」
傅容止見她擋在自己的面前,沒被她們鼓動,心裡還算有些安慰,算這小東西有點良心。
薄涼拉著他往外面走去,「走走走,吉時要到了。」
走廊里,兩人的身高極為呆萌,新郎顯得單薄而又嬌小,新娘反而高大而又挺拔。
薄涼對傅容止此刻的摸樣太好奇了,所以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結果腳踩到禮服的下擺,整個人突然往前栽去,而且這趨勢,似乎是要臉著地。
後面的人大驚,想要伸手拉住已經來不及了。
薄涼眼睛瞪大,完蛋了,要出糗了。
傅容止也沒料到如此平坦的地面,她都能摔倒,所以反應也慢了一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去攬著她。
薄涼因為害怕,手到處亂抓,結果抓到傅容止的臉。
指甲劃過傅容止的皮膚,有些吃疼,他嘖了一聲。
最後是傅容止成功有驚無險的穩住了薄涼的身體,但是紅蓋頭卻被薄涼慌亂的拉下,頓時周圍鴉雀無聲。
薄涼和傅容止同時偏頭看向後面。
大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傅容止的那張臉上,全然都是驚艷。
薄涼順著目光看向他,這才發現紅蓋頭竟被自己扯下來了,「呀,蓋頭…容止,你好漂亮啊!」
是真的好看。
塗上顏值口紅,稍稍刷了一下睫毛膏,活脫脫就是一美女啊。
老天果然厚待他,連扮起女人來都比她好看。
想想還真是有些自卑。
傅容止可一點都不會因為這個誇獎而高興。
「咔嚓——」
閃光燈亮起。
傅容止再次看向她們才發現,一人一個手機,正對著他們不停的拍著,像是在參觀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范瑾瑜看著鏡頭說道,「容止,來看媽媽這裡,比個手勢。」
傅容止很是無語,將薄涼手中的紅蓋頭扯過來,隨便蓋在頭上,拉著薄涼的手就往外走去。
薄涼一邊被傅容止拉著走,一邊還不停回頭比這耶的手勢。
傅容止見她這樣,直接勾著她的脖子,將她半推半樓的帶出去。
有什麼好拍的,特別是媽,竟然還跟著瞎起鬨。
薄涼半靠在傅容止的懷裡,微微仰頭讚美道,「容止,你女裝真挺好看的!若是沒有喉結,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一記糖炒栗子落在她的頭上,「閉嘴!」
他才不需要這樣的誇獎呢。
後面的狀況不少,折騰也不少,傅容止雖然討厭自己這身打扮,除了臉色難看了一點,到也不曾抱怨什麼。
把該進行的儀式全部都進行了。
薄涼這個新郎當得一點都不稱職,後面反而是傅容止在控制場面,薄涼像小尾巴一樣的跟著傅容止,他讓自己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最後是送入洞房,當門關上的那一刻,薄涼累癱的坐在地上。
傅容止立刻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抬手將唇上的口紅擦掉,真的多一秒鐘都不想忍。
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濃妝艷抹。
薄涼扶著牆站起來,輕手輕腳的靠近浴室,見傅容止正在卸妝,但正因為沒卸乾淨而差點把自己的真睫毛給扯下來的時候,她忍不住笑起來,「睫毛防水的,你要用專門的卸妝水才行。」
「你有嗎?」
「有啊,等著,我拿給你。」
雖然她平日里不經常化妝,但是這種基本的東西還是備著有的。
薄涼小跑的去拿了卸妝水過來,還專門耐心的教了一下怎麼用。
傅容止學著她的樣子卸起來,主要是如果沒卸乾淨,他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於是,兩人站在鏡子的面前,開始慢慢的卸起妝來,畫面頗為和諧。
傅容止垂眸就見她彎腰低頭,手捧水清洗著臉的時候,忽然覺得他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全部都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