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先生這些年做的這一切,甘願承受所有痛苦
薄涼撐著臉頰看著對面的他,覺得人好看了,做什麼都養眼,吃個飯都賞心悅目。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笑了出來。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自己笑得有多花痴,甚至帶著一點點的猥瑣,而傅容止就像是被狼盯上的小羊一樣。
他自然也看見了,只是沒點破,專註的吃著自己的飯。
薄涼忽然想到了什麼,興緻勃勃的說道,「要不以後我每天都來給你做飯吧?」
「我暫時沒有要招廚師的想法。」
薄涼強調,「免費的。」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有,都是有目的的。」
薄涼翻了白眼,再次控訴,真難溝通。
傅容止將碗里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沒留,那盤糖醋裡脊大部分也進入了他的胃裡。
擦拭了嘴角,他掀起眼眸看著她,「飯已經吃完了,我要去工作了,你可以走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走?」
他只淡淡的提醒,「薄小姐,做人要守信用!」
「哼,走就走!」薄涼氣呼呼的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門重重的被甩上。
傅容止沒有動,目光落在她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在這一刻,眼眸里異樣情緒渲染而出,似一抹痛苦藏在深處,久久無法化開。
自己三年前的決定,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貪戀著不願意走,是不是只是給她造成多一次的傷害?
傅容止緊緊閉上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握得非常緊,手臂上的筋脈凸起,仿若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就在周圍的空氣壓抑到極致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粗魯的踹門聲。
「傅容止,我東西忘拿了,把門打開,傅容止——」
所有的壓抑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驀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薄涼真的覺得自己腦子快氣暈了,走到電梯口才發現,手機包包鑰匙,全落在裡面了。
「快開門!我要拿東西!」
薄涼就是故意敲得震天響,報復他剛才說喜歡安靜,不過她不用擔心吵到別人,因為這一層樓都被他包下了。
發現裡面的人久久沒有來開門,她皺眉,繼續毫不客氣的敲著。
「傅容止,我知道你聽見了,你就算不想見我,也要讓我拿東西吧!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她抬手就要再次重重敲下的時候,門『霍』的打開,她揮出的手已經來不及收回,直接砸在了一堵胸膛上。
「嗯。」一記悶哼響起。
薄涼嚇了一跳,快速收回手,想幫他查看又怕他生氣,所以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剛才那個力度帶著火氣,的確不輕。
傅容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看看你的東西是不是都在裡面?」
薄涼見是自己的包,忙接過,「不用看,要少來我再過來找就好了。」
對於這種無賴的說法,傅容止只是微微蹙眉。
薄涼見他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試探性的說道,「那我走了?」
他這次給的反應到是很快,直接點點頭。
薄涼滿頭黑線,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揚頭大步的離去,有點悲壯。
傅容止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這才關上門。
伊純回來就看見桌子上剩餘的飯菜,撩起袖子就要收拾,可是當她看見大部分的菜肴都以辛辣,重味為主,當即眉頭緊蹙。
有兩個飯碗,所以剛才先生跟薄小姐一起吃飯了嗎?
「咳咳咳——」
書房裡傳來咳嗽聲,伊純趕緊去倒了一杯水端進去,「先生,快喝水。」
傅容止喝了一口,但咳嗽並未減緩,臉色也不太好,隱隱有點泛白。
伊純的臉上有著擔憂,「先生,要不要叫醫生?」
傅容止說不出話來,只是擺了擺手。
「那個薄小姐是不是對先生您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讓您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及了,醫生說過,您不可以吃辛辣的東西,可是剛才那些菜肴,大部分都……」
伊純說不下去了。
傅容止顯然十分難受,伊純扶他去卧室休息,見他躺下,將遮光的窗帘拉上,這才退了出去。
黑暗中,他的呼吸明顯比平日里顯得急促而粗重。
**
翌日,薄涼照常來報道,可是當她從伊純那裡得知,昨天傅容止因為吃了那些菜肴而生病的時候,特別的意外。
薄涼追問,「他有沒有大礙?看醫生沒有?」
伊純有些生氣,「如果你不了解先生的身體,就請你不要隨便拿東西給先生吃,先生現在不能吃辛辣的東西!」
「我…」薄涼咬了咬唇,內心有點愧疚。
昨天他一定是看了那些菜肴,知道不能吃,所以先是拒絕了自己,可是自己卻死纏爛打一定要他吃。
可他為什麼不明說現在他吃不了辛辣的東西?
「那他現在……」
薄涼話還沒說完,就被伊純打斷了,「先生需要休息,你走吧!」
薄涼只好走出去,可是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門口守著,不親自看他一眼,她是不會放心的。
這一站,便是三個小時。
薄涼換了N個姿勢,最後乾脆坐在走廊上,有地毯,到也軟軟的。
伊純接到來自英國的一通電話,態度恭敬,用著純正的英語回答著,「我會儘快讓先生回英國……」
「他現在身體怎麼樣?」
伊純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猶豫了片刻,說了謊,「暫無大礙。」
「那就好,照顧好他,我等你們回來。」
「是。」
伊純拿下手機,輕輕又打開卧室的門,見傅容止還在沉睡,眉頭緊蹙。
就在她要關上門的時候,裡面忽然傳來一記囈語,很輕,很柔,但是伊純聽見了,兩個字。
薄涼……
看來,先生這些年做的這一切,甘願承受所有痛苦,都是為了那個人。
能讓先生如此記掛,她真的很幸福。
兩個小時候,傅容止幽幽轉醒,緩緩坐起來。
伊純一直密切注意力裡面的動靜,察覺到傅容止醒了,輕輕敲門,聽見裡面回應之後這才推開門。
「先生,好點了嗎?」
傅容止揉了揉微微有點發脹的太陽穴,「已經沒事了。」
伊純報告著,「剛才您睡著的時候,老爺從英國打來電話,希望您儘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