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大概是知道連累了爸爸,布丁後面也不吵著
目前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實則背地裡卻暗潮洶湧,不過是傅容止將所有的風雨都擋在了她的前面罷了。
這天,蕭貫中殷琛以及傅容止在書房商討著事情,薄涼也識趣的沒去打擾。
「少爺,已經非常確認劉錦秀就是李榮美,而且她還是一名極為厲害的商業間諜,當年劉錦秀之所以會去薄家,就是為了替薄家的對手獲得有價值的商業線索,她利用心理治療師這個身份潛入薄家之後,刻意接近薄易,就是想從薄易的身上獲得線索,可是沒想到薄易竟在這個過程當中喜歡上了劉錦秀,薄啟罡當然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跟心理醫生在一起,所以大加反對,後面兩人就私奔了,躲到了葉城來,據說當年兩人還帶走了薄啟罡賄|賂官員的一些罪證,一旦爆出,足以撼動整個『萬興』,這也是當年薄啟罡忌諱,不敢下死手的原因,怕逼得劉錦秀狗急跳牆,但似乎這些罪證還掌握在劉錦秀的手上,所以前陣子薄啟罡才會私下約見劉錦秀。」
蕭貫中搓著下顎,來了興緻,「『萬興』的罪證?有意思!」
「而且就目前我查到的來看,劉錦秀的手上應該還握住不少人的秘密,包括各路高管,以及企業領袖,如若我們全部拿到,不知道會剷除多少毒瘤…」
傅容止靠在椅子上,眼眸一眯,「必須拿到劉錦秀手上所有的罪證。」
「是。」
亞洲黑道勢力以殷琛為首,活躍了這麼多年,卻無人敢將之剷除,那是因為這勢力的背後是中|央,一支秘密為最高領袖辦事的組織,黑暗只是他們的保護色。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有些雜亂無章的敲門聲,三人對視了一眼,殷琛起身,門一打開,他就感覺自己的腳被抱住了,而後就是奶聲奶氣的聲音——
「粑粑,粑粑…」
殷琛低頭,「小少爺!」
傅容止看見這一幕,心裡暖暖的,起身過去將布丁抱起來,「笨蛋,爸爸在這裡。」
布丁圓溜溜的大眼睛先看了看傅容止,再看了看殷琛,而後一把抱住傅容止的脖子,「粑粑…」
這依賴的聲音簡直像傅容止的心差點都化掉了。
蕭貫中看見,想抱一抱,可是伸手過去,布丁卻將腦袋使勁往傅容止懷裡鑽,「不…」
殷琛瞧見,忍不住打趣,「蕭爺,你被小少爺嫌棄了!」
蕭貫中對上傅容止炫耀的目光,哼了一聲,「我現在就回家生去!」
傅容止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要走趕緊走,別磨磨蹭蹭的。」
蕭貫中和殷琛走出書房就遇上薄涼,兩人都打著招呼。
「嫂子!」
「少夫人!」
薄涼道,「要走了嗎?馬上就吃飯了,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白墨在等我。」
蕭貫中要走,殷琛肯定不會留,免得他們一家子濃情蜜意的,他孤家寡人的看著心裡嫉妒。
「少夫人,我還有約,對,有約!」
見他們執意要走,薄涼也沒強行挽留,走進書房,看見賴在傅容止懷裡的布丁,她問道,「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已經談完了。」
「吃飯了!」
傅容止抱著兒子,跟薄涼肩並肩的走下去。
李嬸見他們下來,把布丁的專屬椅子拿過來,可是布丁卻不願意坐進去,手揪著傅容止的衣服,嘴裡不樂意的說道,「不,粑粑,不——」
「沒事,我抱著他。」
布丁坐在傅容止的腿上,看見桌子上東西,伸手就要去抓,傅容止忙握住他的小手,想吃又不給吃,布丁有些不高興,小嘴撅得老高。
薄涼接過李嬸遞過來的臊子飯,裡面的蝦子以及肉都切得非常的碎,米飯也軟硬適中,攪拌均勻,這才放在布丁的面前,將勺子遞給他。
布丁看見吃的,眼睛都亮了,自己拿著小勺子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起來,小半碗飯,他幾分鐘就吃完來,而且連掉在桌子上的他都撿起來吃掉,碗里更是顆粒不剩。
看見自己的碗空了,布丁皺了皺眉頭,而後將空碗推了推,想要引起注意,「粑粑…」
傅容止低頭看了他寫滿渴望的小臉一眼,將空碗挪開,「吃完就沒有了。」
布丁看見自己的碗被拿走了,開始耍賴起來,嘴巴一扁就要哭,「嗚嗚嗚……」
薄涼瞪著他,「不許哭!」
每次都來這一招,最近都快胖成一個球了。
布丁的眼淚含著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薄涼。
傅容止簡直哭笑不得,夾了一塊清蒸魚,將裡面的魚刺全部清理乾淨,用水涮了涮,然後遞到布丁的嘴邊。
布丁一口就吃掉了。
薄涼伸手錘了他的肩膀一下,「少給他吃點,你沒發現他現在的體重直線往上飆嗎?」
「粑粑!」布丁見傅容止這邊有希望,忙轉移目標,把小嘴張得大大的。
「不行了,你看爸爸都被媽媽打了。」
布丁似乎是聽懂了,站在傅容止的腿上,湊近被打的地方,鼓起腮幫子開始給傅容止呼呼,而後還伸手摸摸,「不疼不疼…」
大概是知道連累了爸爸,布丁後面也不吵著要吃的了,乖巧的坐在傅容止的懷裡。
薄涼見他不好吃飯,讓張阿姨把布丁抱走。
晚上,傅容止去嬰兒房看了布丁,哄著他睡著以後才回到卧室,恰好看見薄涼裹著浴巾出來,因為剛沐浴過,皮膚水靈又粉嫩,頭髮紮成了丸子頭,露出天鵝頸,幾縷濕漉漉的髮絲黏在脖子上,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薄涼沒料到他會這個檔口回來,稍稍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只是走到衣櫃面前,想要拿一套睡衣換上。
可是剛一轉身鼻子就撞到一堵牆壁,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後,她詫異,「幹嘛?」
傅容止頎長的身體慢慢朝她靠近,薄涼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可也只有一步,背就靠在了衣柜上,而後她看見他緩緩俯下身,手撐在她的兩側,她緊張的撲扇著睫毛,「傅容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