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這人是誰啊?
276這人是誰啊? 以往他從來不會關門的,一向都是敞開。
薄涼思索了一下,抱著需要他簽署的文件去敲門,裡面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她推開門進去,他正拿著杯子接水,頭也不回的說道,「放桌子上就行了。」
薄涼放下文件,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忍不住問道,「你昨晚去那裡了?」
「跟人談點事,太晚就沒回去了。」
傅容止看似在解釋,但這淡淡的語氣,卻又像在敷衍。
她脫口而出的問道,「是跟剛才那個女孩兒談事情嗎?」
此話一出,傅容止的眼眸終於落在她的身上,可卻沒有波瀾起伏,叫人覺得疏遠又難以接近。
傅容止走回位置坐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出去吧!」
薄涼手指攥緊,「你昨晚夜不歸宿,是還在生我跟城堯的氣是嗎?」
「工作期間,我不想談私事,你之前說,你想當一個稱職的秘書,你的表現可不像一個稱職的秘書會做的事兒,現在我是你的上司。」
薄涼的心,沒有來的一陣鈍痛。
「是,傅總,那我先出去了。」
既然他工作期間不談私事,那就中午休息的時候再談,那個時候,他就沒任何借口不談了吧。
可是沒想到,就在臨近中午下班的時候,傅容止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辦公室。
路過她面前的時候,一句交代都沒有。
沒說去幹什麼,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薄涼坐下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拿起手機給蘇白墨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中午一起吃飯,那邊一口就答應了。
兩人見面,蘇白墨挽著薄涼的胳膊說,「我們去『風和』吃飯,掛在蕭貫中的賬上,而且那家的菜真的特別好吃,現在一想起來我都要流口水了。」
「好啊。」
她們攔了一輛車直奔『風和』,車裡,蘇白墨突然好奇的問了一句,「今天傅總怎麼會捨不得放你來跟我一起吃飯?」
「他…有事出去了…」
蘇白墨恍然大悟,「我就說嘛,要沒事,你們兩個還不趁機黏在一起。」
薄涼勉強擠出一抹笑。
只是薄涼怎麼也沒有料到,她剛一踏進『風和』就看見了傅容止,他跟早上那個女孩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兩人正在用餐。
蘇白墨自然也看見了,聲音有著疑惑,「薄涼,傅總對面那個人是誰啊?」
「不認識!」
這個時候,蘇白墨還沒發現她的不對勁,「那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說著,薄涼拉著蘇白墨往另一邊的方向走去,坐在了離傅容止最遠的位置上。
蘇白墨坐在之後見薄涼紅唇緊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些不太對勁,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沒事,我們點菜吧。」
蘇白墨看著薄涼的摸樣,真的沒事嗎?
可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自欺欺人吧。
但感情這種事兒,蘇白墨又覺得旁人不好插手,也怕戳中薄涼傷心的地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思索了一下,偷偷拿起手機起身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恩。」薄涼不疑有他。
蘇白墨繞了一圈,並未去洗手間,而是躲在一盆栽的後面,對著傅容止那邊拍了一張照片,而後發送給蕭貫中問道——
「這人是誰啊?」
蘇白墨覺得蕭貫中和傅容止關係那麼好,應該會知道一些事情吧。
可是誰知,那邊卻回復,「薄涼和容止的事情,你不要管。」
蘇白墨滿頭問號,這什麼意思?
「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
蘇白墨眼睛一亮,「誰啊?傅總跟她什麼關係?」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蘇白墨眉頭一蹙,放棄發消息,直接撥電話過去,「為什麼不告訴我?」
蕭貫中嘆了一口氣,「白墨,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行不行,別插手薄涼和容止的事情,免得引火燒身。」
「你們到底在玩些什麼啊?」
蘇白墨見蕭貫中沉默,故作生氣的道,「你要再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蕭貫中為難的道,「我真不能說。」
蘇白墨詫異,「你連我都瞞著?」
「告訴你,不就等於告訴薄涼了嗎?」
蘇白墨心虛的摸摸鼻子,的確,她要知道了,肯定轉身就去告訴薄涼,一秒鐘都不會耽誤。
「薄涼剛才看見傅總他們了,反正心情很不好。」
蕭貫中叮囑,「恩,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該幹嘛就幹嘛,聽見了嗎?」
蘇白墨都快抓狂了,「那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時機到了就告訴你。」
「你們煩死了!這種被吊著胃口的滋味很不好受耶。」
聽見她焦躁的聲音,蕭貫中一笑,「誰叫你要多管閑事的。」
「薄涼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兒我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蕭貫中特別認真的說道,「但這事你還就別管,免得添亂。」
蘇白墨噘著嘴,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難受而袖手旁觀嗎?
蕭貫中沒聽見蘇白墨答應,又問了一句,「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知道啦!」蘇白墨不情不願的回了一句,「煩死了,掛了,我去吃飯了。」
薄涼的視線情不自禁的往那邊看,見兩人含笑的交談,而且傅容止還給那個女孩兒夾菜,她匆忙別開眼去。
她是傅容止的妻子,剛才幹嘛不直接過去,還躲到這角落裡來,像生怕被他看見一樣。
思量至此,她驀地站起身來。
「薄涼,怎麼了?」
蘇白墨一回來就看見她起身,似乎要去那裡?
薄涼一怔,隨即又訕訕的坐下,將菜單遞給她,「沒事,我點了兩個菜,你看看你想點什麼?對了,洗手間在那兒?」
蘇白墨接過菜單指了一個方向,「那裡。」
薄涼起身往那邊走去,洗手間里,她快速擰開水龍頭,雙手捧了水洗了一把臉。
這水有些冰冷,卻也令她變得稍稍冷靜一點。
又連續洗了幾把臉,她的手撐在洗手池上,眼眸緊閉,任由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洗手池裡。
她突然抬起頭,從兜里拿出手機,躊躇了一下還是翻出他的號碼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