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婚後生活9
262婚後生活9 她點開。
像是抓拍的,而且年代有些久遠,雖然周圍還有一些人和物體,但很明顯,照片中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才是抓拍的主角,他垂眸似乎要起身離開。
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也能看出他有近乎完美的側顏。
他穿著白襯衣,看起來特別斯文,皮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久沒有見過陽光,白得有些透明。
莫名的,覺得這個人好熟悉,像是在那裡看見過一樣。
仔細一看背景,上面有韓文,這是韓國拍的?
照片的右下角好像還有拍攝的日期,但是邊角已經模糊了,只能隱約看到1983年……
這張照片拍攝於1983年的韓國……
那就是三十多年前。
就在薄涼沉思的時候,傅容止走到她的身邊,手撐在椅背上,微微俯身,「看什麼呢?」
當看見屏幕上這張照片被點開的時候,他的眉頭不著痕迹的蹙了一下。
薄涼抬頭看著他,「這人是誰啊?」
傅容止垂眸看著她,試探性的開口,「你…不認識?」
薄涼並未聽出傅容止的弦外之聲,搖了搖頭,「我該認識他嗎?」
「沒有,你之前不是在韓國待過四年嗎,他在韓國還有一些名氣,你不認識,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薄涼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具體是誰,我真不知道。」
「不認識就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傅容止握住滑鼠順勢將照片關掉,轉移話題,「用電腦幹嘛?」
薄涼這才想起正事,將列印好的資料拿過來,還乖乖雙手遞上筆,「麻煩你簽個字。」
他垂眸看了一下,因為記憶力良好,所以他知道這份文件在前兩天已經簽過了,「不是簽過了嗎?為什麼還要簽?」
薄涼咬了咬唇,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搞掉了。」
「你搞掉的?」
「恩。」
傅容止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後在環抱著她,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不是你搞掉的,我要聽實話。」
薄涼見瞞不過,只好實話實說,「蘇白墨找不到,所以讓我給你重新簽一次。」
「我就知道,告訴蘇白墨,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傅容止在最後面簽署上自己的名字,真以為他的簽名這麼不值錢啊,想簽就簽。
「你真好!」薄涼見他爽快的簽好,拿著文件高興的不已說道,「我去給蘇白墨打個電話。」
不過剛準備起身,她突然又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那麼肯定不是我搞掉的?」
「如果是你搞掉的,態度會那麼好?肯定直接就是扔給我,然後說,快點簽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怎麼可能還一臉的不好意思,你擺明就是想給你小姐妹掩飾,所以才顯得心虛…」
薄涼的眼珠子亂轉了一下,是這樣嗎?
傅容止捏捏她的小臉。
薄涼掰開他的手,小跑的出去。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書房的門口,傅容止的表情微微有些收斂,重新點開那張照片。
這個少年叫薄易。
薄啟罡耗費很多心血培養的兒子。
因為自閉,所以很少出現,這張照片幾乎可以說是唯一的一張公開照。
傳聞薄易雖不出門,但對世界經濟的格局卻極為敏感,甚至『萬興』後期的投資發展,都是通過薄易在背後遙控指揮,才能在韓國越發的龐大。
不過他這麼做僅僅只是因為對數字的興趣,但其實他對賺錢甚至是權利,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個極為清冷孤僻的少年。
傅容止刪掉桌面上的照片,點開一個文件,是個隱藏並且加密的文件,輕易根本就找不到。
裡面似乎有不少的資料,其中有一張關係複雜的人物圖。
箭頭代表關係的走向。
而上面赫然就有薄啟罡以及薄易的頭像,他們的箭頭上標註,父子。
不過還有一些位置目前顯示是空白的…
顯然他還需要再了解一下,才能將這張關係圖補充完整。
傅容止看著這張關係圖,眸色暗沉了不少。
**
薄涼給蘇白墨打了電話,腦海里卻不由的浮現出剛才在傅容止電腦里看到的照片。
1983年拍攝的,那現在那個人至少也50歲上下了吧。
不過少年的時候長得那麼好看,即使老了,應該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吧。
想著想著,薄涼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傳來震動,修長的手指拿起來,然後接起,那邊率先說道,「薄涼,傅總在我就不進來了,你把文件拿出來給我吧,我就在你們家外面的花園裡。」
那邊說完就掛斷了。
他看見她放在一旁的文件,拿著走出去。
蘇白墨正等著,聽見腳步聲,興奮的回頭,可當看見來人的時候,表情一僵,結結巴巴的喊道,「傅,傅總…」
怎麼不是薄涼出來呢?
傅容止沒說話,將文件遞給她。
蘇白墨小心肝都在顫抖,坎坎坷坷的接起來,然後立刻道歉,「對不起,傅總,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後保證不會了!」
看在蕭貫中的份上,傅容止並未太苛責了,只是提醒道,「下次注意!」
「是。」蘇白墨立刻答應。
「回去吧。」
「謝謝傅總,那我先走了。」
蘇白墨拿著文件,小跑的走了。
傅容止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嘖嘖的搖頭,就這掉三拉四的性子,以後有得蕭貫中受了。
不過,也是自作自受。
傅容止轉身走出去,看見薄涼揉揉眼睛坐起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唔,幾點了?」
「三點半。」
「呀,白墨說要過來拿文件,怎麼還沒給我打電話啊。」
薄涼急急的就要找手機,卻聽見他說,「她已經拿走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沒罵她吧?」
「罵了。」
她不敢置信,「真罵了啊?」
「不該罵嗎?」
薄涼也心知蘇白墨這次理虧,都沒辦法為她理直氣壯的辯駁,「唔,該是該,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