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爭鬥
「幸會幸會!還不知學姐的名諱……」
女孩用小手捂住嘴巴,咯咯咯的笑兩聲。
「我叫月霜,你呢?」
「我叫陳澔,這是芯羽覓。」
陳澔說著還指了指一旁的芯羽覓,一副兩人很熟悉的樣子。
芯羽覓還是紅著臉,站在他身後,輕聲向月霜打招呼。
月霜見狀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走上去揉了揉她的頭髮。
「好可愛的女孩子。」
見芯羽覓沒有生氣的意思,陳澔撇了她一眼。
言外之意就是,為什麼她摸就沒有事。
芯羽覓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什麼,隨即兩人竟然挽起胳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對於根本沒有見到過幾次雌性生物的陳澔來說,這一幕他顯然是難以理解的。
「那我就帶著二位,先去咱們宿舍的地方看看,然後再去·逛逛學校好了。」
這一點月霜自然最有發言權,陳澔和芯羽覓也不會有異議。
學校里的建築將那些煉體師煉魂師的特點體現的淋漓盡致,那就是有錢,幾十層高的石質建築滿滿皆是,富麗堂皇的裝飾物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到處皆是金色的光芒閃耀,極為晃眼。
月霜對此倒是頗為自豪,畢竟這個學校在這座城市的名頭可是大的很,不過轉念一想,能在市中心這種地價昂貴到極點的地方,弄下這麼大一塊辦學校,也確實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學姐咱們這個系是不是沒有多少人啊!」
見她們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自己實在是插不上話,隱隱有被甩到後頭的感覺,陳澔也不再到處亂看,隨意想了個話題,強行介入進去。
「是啊!不過咱們系美女是最多的。」
「啥?」
對於這一點,陳澔是最想不清楚的。
「因為這個系是這個學校最差的呀!但是學校環境真的沒得說,所以很多女孩子都是來這裡混子日子的,以後找個有錢的老公嫁了就好。」
「那學姐你也是這麼考慮的么?」
對於這個心直口快的學姐,他還是心有好感的。
「是啊!不然還能怎樣。」
她眼中快速的暗淡一下,又恢復過來,但是這一點一邊的陳澔,卻是看到了眼裡。
「那我豈不是跳進了火坑裡?」
「其實也還好吧!雖說老師們都不怎麼樣,但是咱們學校的學習資料和材料,還是蠻齊全的,只要學弟你有天賦,說不定也能成就一代大師。」
聽罷陳澔撇了撇嘴,真正厲害的那些煉器大師,都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可見想成為一名厲害的制器大師有多難。
「像咱們這些人,最多做一些平常人用的武器,真的出名也七八十歲了,不像那些煉魂師。」
說罷她還嘆了口氣。
「他們怎麼了?」
「煉魂師里就有一個分支名為制器魂師,本身煉魂師這些傢伙壽命就長的很,再加上人家可以煉製那些殺傷力驚人的流魂器,咱們這些制器師就顯得低人一等了。」
陳澔點了點頭,大致的情況他也大致明白了,事實就是他真的跳進火坑裡了。
這一點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那接下來就是如何先在這裡立身保命了。
制器的事他倒是不擔心,畢竟他有黎叔的制器總籍,反正黎叔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對於這一點陳澔還是很想查清楚地,畢竟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求知慾,憋著還是挺難受的。
「你們看前頭就是咱們制器師的宿舍樓範圍了。」
陳澔應聲看去,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如果說附近的樓已經蓋的很浮誇了,那這些住宿樓更是變態,恐怕這個學校為了蓋這幾棟樓,得花了不少錢。
「看看除了煉魂師煉體師,咱們的宿舍是最好的。」
陳澔剛想問她為什麼,不過轉念一想交的學費的就想明白了,制器師的學費比平常人要貴出好幾倍。
「你們兩個一會兒拿著令牌,去宿舍樓一層的管理人員,那裡辦理手續就好,我先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吧!反正你們也沒拿什麼大東西。」
陳澔與芯羽覓自然沒有意見,幾人轉身向別的地方走去。
陳澔轉過頭掃了一眼芯羽覓,心裡多少有一些疑惑,自己的東西都被陳黎放在那枚戒指里,也不知道她的東西都放在哪裡,不過看她的樣子也是個有錢人,隨即不再胡亂猜測。
接下來的時間裡,陳澔親眼見證了什麼叫做財大氣粗,什麼叫富可敵國,什麼叫波瀾壯闊,這個學校的建築完美的詮釋了這些詞的含義。
就光是食堂就有快十層高,甚至連別的國家的菜系都很齊全,這一下就不愁沒得吃了。
這一路上除了這些能讓人驚掉下巴的宏偉建築,陳澔的嘴巴也沒有停下來過。
他這能儘力的多了解一些這裡的狀況,一路上倒是和月霜熟了不少,倒是芯羽覓像一個聽客一樣,一直插不上嘴,這讓她有些不爽,但是她自己又說不出來為什麼,可能是因為被冷落,但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話,她倒是不會這麼糾結,就是因為她自己心裡清楚,不爽的原因里還摻雜了一些別的因素。
「學姐咱們一個宿舍幾個人啊?」
「不知道啊!隨機的。」
「啥?」
「就是一個房間里,最少有一個人的,最多有六個,每個都不一樣,選宿舍的時候你要自己抓,抓到那個是哪個。」
「我靠!」
陳澔感嘆一聲,對於學校這種先進的思維模式,他還真的有些難以理解。
「這樣安排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啊!純粹是心血來潮。」
陳澔舔了舔嘴唇,直接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那咱們學校怎麼樣才算是畢業啊?」
「沒有期限啊!什麼時候考核合格什麼時候畢業,但是每年的學費都要交。」
「好了咱們都逛了快半個時辰了,也差不多參觀了三分之一了,別的地方你們慢慢的就熟悉了,後天是開學典禮,咱們就回去吧!」
月霜一副累到精疲力盡的樣子,陳澔乾笑兩聲答應下來,也不知道這個學校的校長到底有多厲害,整這麼大一個學校。
「呦!這不是月霜嗎,你身邊這位小美女是誰啊!」
月霜話音剛落,遠一些的地方,一個穿著不凡的男孩慢慢的走了過來,一副我有錢我最屌的樣子,身後還跟了三四個。
陳澔眯了眯眼睛,知道來者不善。
「落呈!你又想幹什麼。」
月霜一看是他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怎麼了,你還在生我氣么。」
他在離幾人不遠處的地方站住,旁邊的人隱隱有將幾人圍住的陣勢。
「咱倆狠熟嗎?」
「特么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大追過你,還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了,就是個凡夫俗子天天冷著臉給誰看呢。」
他身邊的一個略顯強壯的小子,抓緊機會趕緊拍馬屁。
陳澔的眉頭皺了皺,他也大致明白了一些東西,雖然他和月霜不是很熟悉,但是他這樣囂張的樣子,讓人看了真的很不爽。
「你!」
那個小子又指了指陳澔。
「你特么再皺一個我看看。」
雖然陳澔脾氣不是很差,但是像這樣他也不會默不作聲的忍耐,畢竟這樣只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
「別跟他們動手。」
他身邊的月霜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沖他說道:
「這個傢伙是煉魂師,要是惹出事來,還是咱們倒霉。」
聽完月霜的話,陳澔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那個叫囂的傢伙,禮貌的笑了笑。
那小子見自己真的唬住對方,還沒來得急得意。
陳澔將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隨即他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眉頭。
「我的哥!你不瞎吧。」
「你……」
那小子竟一時間語塞。
不過他一開始也么打算講道理,臉上冷冷的笑了一下,一步一步向陳澔走過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陳澔努了努嘴,他豈能不知對方的意思,雖說現在他還沒有練習煉器總籍里的煉體術,但是他手上的戒指也不是吃素的。
隨即低下頭精神向戒指集中,陳澔楞了一下。
「怎麼會沒反應。」
他輕聲念叨一下,受傷的戒指這個時候竟然失靈了。
「你他么嘀咕什麼呢,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陳澔抬起頭,看著他。
「我說你是個傻逼!」
雖然沒有手上的戒指,但是不能屈服的時候就是不能屈服,哪怕被人打死也不能求饒,這就是他的一個底線。
「很好!」
那人怒急而笑。
快步衝上來,陳澔一時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帶著戒指的左手握拳向他揮去。
下一秒陳澔的拳頭,直直的撞擊在他的胸口。
見對方沒了動作,陳澔抬起頭,卻看到他一臉獰笑。
「你逗我玩呢。」
「嘭!」
話音剛落,那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陳澔的胸口,陳澔應聲而飛,飛出去一兩米后,仰頭吐出一口血來。
月霜皺了皺眉頭。
「你們在這裡動手,就不怕被開除嗎。」
說罷她連忙跑到陳澔的旁邊,小臉上滿是擔心之色。
陳澔見她這副樣子,狼狽的笑了笑。
「我沒事!」
「還說沒事,都成這個樣子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這事因自己而起,愧疚之感讓她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開除?哈哈哈哈……你去把老師叫來,我看看他敢不敢幫你們。」
那人無所謂的笑著,狂妄到了極點。
「笑你媽啊!你知不知道我的風頭都讓你搶完了。」
那個叫做落呈的男孩,早就有些不爽了,見他還是沒完沒了的裝逼,終於忍不下去,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自己卻噔噔噔退出去幾步。
「你們煉體師,天天都特么練的什麼?你怎麼比王八殼還硬。」
落呈一臉痛楚之色,不爽的向他嘲諷著。
那人連忙跑過去道歉,一臉的諂媚之色,將狗腿子的樣子,完美的呈現到了眾人眼中。
芯羽覓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也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呦呵!這個小妹妹我很欣賞啊,膽氣令人敬佩。」
落呈說著帶著猥瑣的笑意,向她走過去。
芯羽覓直勾勾的看著他,不藏不躲靜靜地等著他過來。
落呈走進伸出手向她的頭髮摸去,嘴裡還不忘念叨著:
「多可愛的小妹妹。」
霎時間,芯羽覓突然陰森一笑。
正好看到的落呈心裡一顫,伸出去的手還沒到地方。
肚子上一陣疼痛感傳來,整個人已經像陳澔一樣飛了出去。
「你敢動我的人,我就打殘你。」
芯羽覓之霸氣,把一邊的陳澔看傻,先不提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她的人,就是這快到自己眼花的一下子,也夠他震驚好一會兒了。
那狗腿子明顯沒想到事情會成這個樣子,這個看起來嬌弱無比的女孩子,身手這麼利落。
芯羽覓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落呈。
「還有!我非常討厭別人摸我的頭髮,再敢動殺了你。」
瞬間,四周的溫度冰到了極點,在場的幾位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落呈咽了口唾沫,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起來,就躺在地上瑟瑟發抖,一瞬間他有一種錯覺,若果自己接著叫囂,眼前這位『較弱』的妹子,真的會兌現自己說過的話。
但是感覺很快的消失,那個狗腿子,哪裡會放棄這個對自己主子表忠心的機會。
握緊拳頭向芯羽覓衝過來。
「你們幹什麼呢?」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呵,狗腿子連忙停下來,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人,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向這裡走過來。
落呈誒呦一聲,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連嚎帶哭向那名中年男人走過去。
「我的媽呀!老師您是不知道啊,今年來的新生太兇殘了,我跟我幾個朋友在路上走,他們看我不爽,上來就是一通臭揍啊。」
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連一邊的陳澔都快要相信。
「我是什麼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拒絕暴力,萬事謙讓,沒想到今天老天竟然如此對我,嗚嗚嗚嗚嗚……」
「行了,我知道了。」
那名老師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落呈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怎麼會不清楚,這件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就是他找事,但是礙於他那煉魂師的身份,他也不好管,況且這幫煉魂師出了名的護短,更是難產。
中年男人咳湊了兩聲,那你說說是誰打的你。
「她就是她……」
落呈指著芯羽覓,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陣壞笑。
他要讓這個女人明白,和他作對沒有好下場,至於剩下的仇,他會慢慢想辦法討回來的,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邪惡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芯羽覓噁心的看了他一眼,他那猥瑣的樣子,誰看到都能想到他現在在想什麼。
「既然如此,你低頭道個歉好了。」
老師不願意在糾纏下去,指著芯羽覓緩緩說道。
芯羽覓低著頭,咬著嘴唇,小臉煞白。
「怎麼了!老師讓你道歉你聽不懂啊!」
芯羽覓強忍著眼淚,她哪裡受過這等委屈,被人輕薄還要笑臉相迎的道歉。
「你說話啊!道個歉我就不計較了,同學之間何必弄得這麼僵。」
老師一副陣陣有詞的樣子。
一邊的落呈有了靠山,更是囂張。
「你快道歉,道完歉我就不讓你陪我上床了,哈哈哈哈哈……」
「閉嘴!」
一聲怒吼,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
陳澔緩緩站起來,走到芯羽覓的身前。
他伸出手指著老師。
「希望您記得今天的選擇。」
隨後又將手指向落呈。
「告訴你,她的頭髮,只有我能摸。」
陳澔說道只能我摸的時候,伸出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胸口點的咚咚作響。
芯羽覓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一絲不經意間的微笑掛上嘴角,她低下頭快色的擦去臉上的眼淚。
此時的陳澔就像是一枚堅硬的盾牌,站在芯羽覓身前為她抵擋一切衝擊。
「你不想在這裡上學了是不是,你等著我不開除你我就……」
「你能咋地!」
胖子踩著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從遠處走過來。
「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傢伙,你要是敢動他,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澔定眼看去,不正是報名時那個胖子,不知道他為啥今天沒在報名處,跑回到了這裡。
那個老師楞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沒想到碰到個硬茬。
這傢伙雖然沒什麼真才實幹,可是人家在學校有人啊,這誰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
「哦?那胡老師的意思怎麼辦呢?」
「趁我沒發火,趕緊滾蛋,我胡天心的學生也不是好欺負的。」
「啥!胡甜心,卧槽這名字真的勁爆。」
對面的還沒來得急說話,陳澔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湊!咋了,胡天心咋了,有啥好笑的。」
「沒有沒有!」
陳澔連忙搖著頭,把臉望向一邊,嘴角不斷地抽搐,一副要憋不住的樣子。
胡天心皺皺眉頭,又把矛頭轉向他們。
「你不走等我請你吃飯呢,滾蛋!」
落呈還想說些什麼,那名老師臉色陰沉,將他拽走,今天面子可是丟大發了。
「真是的!剛剛還是蠻酷的。」
芯羽覓在後頭輕輕嘟囔一聲,連忙走上去,將手放在他的肚子上。
「你怎麼樣了。」
「沒事,我好得狠。」
陳澔呲牙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還是疼的齜牙咧嘴。
芯羽覓心疼的摸了摸,臉上一片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