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一場血戰.四王難回.
第一百五十五章.一場血戰.四王難回. 龍熠寒從皇宮裡匆匆的趕回來,洛婉卿早就已經吃過飯了。
「喜兒她吃的怎樣?這幾天多吃些補品,不要總吃得太清淡,既然不吐了,就不要委屈著孩子。」龍熠寒眸光微沉,很是認真的說道。
「是!」喜兒低著頭答應著,她自從看了那奏摺后,也對龍熠寒沒什麼好感,這個人要不要手段這樣狠?!下手不要這樣毒?!只可惜了洛婉卿懷的孩子是他的。
在不等龍熠寒問什麼,喜兒已經賭氣走遠了,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龍熠寒眼神微眯,精明睿智如他,覺察出了其中的味道,可是現在又沒有追究的心力,他都在洛婉卿那裡耗光了,他該拿她怎麼辦?蘭蘭那裡還輕易動不得,只能忍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有小宮女在外面求見。
龍熠寒單手負后,面容沉冷森寒,「傳!……」
這小宮女戰戰兢兢地便進來了雙膝跪倒趕緊施禮,「參見王爺!」
「什麼事!」
「回王爺!宮裡的賜封賞賜下來了,我們公主想請王爺過去。」花穗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已經喜歡了很久了,這還是頭一次里的這樣近,心裡不由得心神蕩漾起來,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蘭蘭做了太子妃,她便更有機會了,萬一龍熠寒看上她,寵幸她呢,那便是天大的福氣了。
這花穗跪在那裡想入非非,儼然不知道龍熠寒的臉色森寒殘冷,渾身陰鷙的暴戾氣息慢慢的染深染重。
「你回去告訴你們公主,就說本王已經知道了,過會兒去看她,賞賜的東西,她滿意即可。」龍熠寒淡淡的說道,他冰寒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儼然冰瀑一般。
「是王爺!」花穗從地上起來,還要諂媚說些什麼,然!龍熠寒早已背轉身子臨風而去。
那俊美的身子淋著萬丈光芒,完美得讓人側目,遠遠只望去,如畫中美人一般,只是那渾身的氣度,傲人的威風給人以壓迫感,不敢靠近一步。
花穗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等著吧,等著蘭蘭得了勢,她也好跟著沾光了,這花穗笑的一臉的陰險,像是早就在她的算計之中。
過午的時候,龍熠寒還是過來見蘭蘭了。
按照公里的規矩,儲妃要有儲妃的規制,所以龍熠寒命人把春熙殿安賜給蘭蘭住,春熙殿是寒王府的正殿,儲妃的身份住在那裡再合適不過。
「多謝王爺!蘭蘭好開心呢?你對蘭蘭太好了。」蘭蘭歡喜雀躍的說著,誰都知道這春熙殿除了龍熠寒的寢殿就屬那裡最豪華奢侈,比皇宮裡的殿堂還要精美,如金子堆砌而成一般,竟然給她住。
「你喜歡就好!我能給你的不多。」龍熠寒極為暗沉的聲音說道。
「寒哥哥你說什麼呀?總是敷衍我,蘭蘭很開心呀,今天我還被召進宮了呢?你也不問問我怕不怕,簡直要嚇死了呢?!好在父皇和母后也沒說什麼,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呀?!」
蘭蘭說著一臉后怕的樣子,其實她說的話,龍熠寒信了,因為他在宮裡就是這樣來著,挨了一頓的痛罵,狗血淋頭的,蘭蘭能這樣回來,已經不容易了。
「你不是膽子大什麼都不怕嗎?怎麼還有你害怕的事?」龍熠寒戲謔的看著她,就像小時候一樣,有一次龍熠寒逃出宮去玩突然有黑衣幽靈追殺,受了很重的傷後來被人救下,醒來的時候就是蘭蘭再照顧她那個時候龍熠寒十四歲,蘭蘭才八歲而已。
沒想到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就長大了,不過是不是他恍惚中記錯了,他總是在夢裡記得有一個紅色焰火的印記。
那紅色的烈焰妖冶鮮艷像是在心頭燃燒過似的,蘭蘭的身子他是看過的,竟然沒有,所以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很是鬱悶。
她還一定要嫁給自己,龍熠寒不由得蹙眉,若不是有從小的情意在,或許他忍不到現在,也根本就不可能答應。
「寒哥哥你又取笑人家,從小你就這樣!特別的壞!每次都被你弄哭,都是四哥哄我的!」蘭蘭說到這裡頓住了,萬全不知道怎樣,因為邊關路途漫長書信不方便,也不知道龍祈佑的近況,所以基本都是不太敢提起。
龍熠寒唇邊的笑容也斂去,這龍祈佑就是他的宿命,他喜歡蘭蘭的時候,龍祈佑喜歡歡,他覺得自己愛上洛婉卿的時候,龍祈佑也愛上了,兩個人如出一轍,龍熠寒心裡擰了一個結一般。
「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龍熠寒說完轉身想走,卻被蘭蘭伸手挽住了。
「寒哥哥我都是你的妃子了,很快就是你的正妻,讓我服侍你不好嗎?姐姐現在根本不嫩服侍你,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寒哥哥?!」
蘭蘭嬌媚地說著,再三的把尊嚴統統都拋下,她現在名正言順呀,她快要成為真正的太子妃了,接受龍熠寒的寵幸那是理所應當的。
她也希望龍熠寒能夠習慣下來,一旦他們真正的在一起了,她一定會徹底征服他,讓他離不開自己的身子,當初就是因為她不在他身邊,才讓洛婉卿鑽了空子,蘭蘭有的是手段讓男人為她臣服就像當初的大皇子一樣。
蘭蘭從後面緊緊地抱著龍熠寒,借著這滿殿吉慶的新婚歡慶氣氛,這種事情輕易的就能迷惑人的心智,龍亦寒不也已經動了情嗎,已經給她說到了以前的事情,可見有很多的事情還是讓人忘不掉的。
「寒哥哥,蘭蘭好想你呀,過些日子我們就正式的成為夫妻了,難道你不想嗎?」嬌軟的身子牢牢地貼上去,不停地磨蹭著,酥酥痒痒的到人的心裡去了,現在整個寢殿又完全就是新房的樣子,洞房花燭夜也不為過。
柔嫩的手臂靈蛇一般的在他健碩的身上油走著,她軟弱無骨一般,連空氣中也浮動起暖。味迷情的氣息,蘭蘭在這大殿里用了曼陀羅花粉和依蘭香,淡淡的香氣無孔不入的進入了人的心脾。
似是無限蠱惑與邀請,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只等著他來采頡。
她嫣紅的小臉早就已經紅透了,這樣的魅。惑還是頭一次,她眼神迷醉的看著他,淡淡的花香中,她已經開始動情了。
「寒哥哥……」她小聲地咕噥著,身子猛然間一竄嬌艷欲滴的唇瓣想要吻上他。
她就要嫁給他做正妃了,這個男人從今以後就是她的了,可見龍熠寒還是對自己有感情的,蘭蘭一時間就被沖昏了頭腦。
「蘭蘭!放手!本王的意思你能懂。」龍熠寒的聲音淡的很,但是極具威懾。
蘭蘭的身子微頓了一下,小臉痴痴的看著他,她現在打扮得已經美若天仙,綿軟的身子伏在那裡,只等著他來要,等他上來。
「時間不早了,你歇著吧,本王答應你的事已經做了,希望你好自為之。」龍熠寒說完就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拂去,他能給她的,也都給了,不過依他看這個女人想要的更多,龍熠寒眸中隱隱的藏著冰凍的火焰,下一秒狠狠地忍住了。
曼陀羅和依蘭花怎麼可能讓他龍神輕易的動情呢,想到這裡他臉色越發的沉鬱。
蘭蘭也馬上就發覺了,馬上就換了一副臉面,「那寒哥哥也好好的照顧自己,蘭蘭是心疼你虧待了自己。」蘭蘭又是百般的嫵媚生情,一張小臉嬌艷如花一般。
既然既然已經要成親了,那以後便好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及然龍熠寒現在還不答應,那她只好在耐心的等,等他們真正的大婚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自己呢?
她都已經這樣放下身段委曲求全,還是遭到了這樣的屈辱,這筆賬她都牢牢地記在了洛婉卿的身上,所以笑意越發的深邃燦爛。
龍熠寒銳寒的眸光盯在了她的臉上,似乎是將她看穿了一般,沉了片刻。
「好好的準備婚禮吧,到時候會很辛苦,另外你也答應過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我對你已經容忍到了極點了,你也應該知道什麼可以碰,什麼不可以?!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
龍熠寒冷冷的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俊逸的身姿冷傲邪佞,渾身那股凜冽的氣勢迫人的膽寒,眼見著絕美的身影消失在西下的殘陽中。
蘭蘭依舊還站在那裡,臉上還是那樣的淺然淡笑,儘管龍熠寒再三的不願意,還不是一樣的娶她,要知道她這次可是做的正妃,未來的皇後娘娘,親都成了,早晚是要在一起的,
她已經一點一點的要到他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這已經算是巨大成功了,還賜居春熙殿,就這一點這太子妃的地位就穩固了,她暫且就不急於一時了,她有的是時間等。
…………
龍熠寒也覺得鬱悶,眼看著婚期臨近,所有的事情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洛婉卿這裡他又不能不顧及,可是事情依然成定局,火紅的喜字掛起來,寒王府逐漸的忙碌起來,尤其是春熙殿,這已經被定上了正妃的寢殿。
他這才覺得這次成婚真的不同以往,以前都是側妃,那都沒什麼,這次還真是感覺不一樣。
洛婉卿睡醒之後已經是接近中午了,喜兒伺候她梳洗,然後命人給她傳膳。
突然她的眸光就落到洛婉卿的手腕上,「小姐你這……」喜兒驚得說不出話,那是皇後娘娘賞賜的東西他會不知道嗎?!不是已經被強盜到搶走了,另外因為這些事情洛海明也死了。
對於其中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今天看過來,格外的震驚,洛婉卿居然又戴在了手腕上。
「沒什麼,又找到了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洛婉卿眸光落到鐲子上淡淡的說道。
喜兒也就不說話了,足足沉默了三分鐘,連著空氣也沉鬱的難受了,說不出的感覺。
等了許久飯菜上來了,小丫頭們恭恭敬敬的放下,然後就退出去了。
洛婉卿什麼都不說話,只顧著吃,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最重要的。
「小姐!王爺來過,問過你吃什麼,就走了,好像是去了蘭側妃那裡,宮裡的賞賜全都下來了,好像是皇上也同意了這門婚事。」喜兒憂心沖沖的說道,說到這裡氣憤不已,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呢?什麼都是蘭蘭的呢?!洛婉卿又是這樣的態度,她怎麼能夠不擔心呢?!哎!
「以後她不是側妃了,她是太子妃,就連我見了她都要行禮,你也不要失了規矩!」洛婉卿淡然的吃著東西,不咸不淡的說道,好像也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這湯太咸了,以後讓他們少放點鹽!」洛婉卿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肚子。
「呃!……」喜兒詫異了一下,這是說到哪裡了,居然扯到了湯上,喜兒也頓時沒話說了,簡直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在想什麼,她們兩個根本就不在一個步調上。
洛婉卿吃了一些,手臂輕輕地環著肚子,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但是一點也沒有長大的意思,好奇怪,她吃的那多的好東西都去哪裡了?不過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個小生命,在一點一點的與她融合,好奇妙的感覺,只可惜了這個孩子……洛婉卿的眸色驟然間黯淡了許多。
「喜兒你把這個東西給蘭側妃送過去,恭喜她新婚之喜,送別的東西她也不一定喜歡,這個正好適合她,她一定會喜歡的。」洛婉卿說著把鐲子摘下來了,交給了喜兒。
喜兒頓時有點懵,「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喜兒的手有點哆嗦,這可是皇後娘娘賞賜的東西,怎麼能夠隨便的送人?!
洛婉卿淡淡的抬眸,「你給她就是了,這是嫡妃帶的東西,我配不起!還是蘭蘭戴著比較合適。」
洛婉卿說完就只顧自己的了,依舊在那裡不緊不慢,慢慢的吃著,每一絲的酸澀都被她一點一點吞咽,一點一點的吞吃入腹,她什麼也都顧及不了,只想把它趕緊的吃完,早一些吃完就好了。
喜兒急的簡直要吐血了,這什麼情況?皇上不急太監急,急死太監也沒用呀!她腦子暈掉了,讓她送她便送吧!喜兒賭氣把東西送走了。
洛婉卿見喜兒出去了,吃進去的東西立刻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心裡嘔的難受,搜腸抖肺一般,肚子也不舒服,突然間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抓扯,好疼!連著心肝都在疼,疼的要了命。
「婉婉你怎麼了?」龍熠寒在外面幾步跨了進來,他在外面就聽到了洛婉卿嘔吐的聲音,這才急不可耐的慌忙進來。
他幾步到了近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了,手緊緊摟著她,然後鬆開,細細地看著她,然後額頭相貼,試一試溫度。
「婉婉你不舒服嗎,我馬上把宮裡的太醫傳進來給你瞧一瞧。」龍熠寒深沉的聲音說道,眸光里儘是柔軟,關切的整個人都要慌亂起來。
「我沒事?我這樣也不是第一天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洛婉卿氣喘吁吁道,臉上淡淡一縷勉強的笑意,「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婉婉你心裡是不是不舒服?」龍熠寒定定的眸光看著她,如果這婚事讓她不舒服,他可以回絕這事,畢竟現在他不想讓她難過。
「沒有呀!心裡沒有不舒服,宮裡的賞賜不都已經下來了嗎?」洛婉卿淡淡的一笑,宮裡皇上皇后都已經同意了,龍熠寒都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問她同意不同意有用嗎?
她現在已經沒有力量去想那些事情了,這世上還有一件事情值得去做,那就是她的孩子,以後就只是她一個人的孩子了。
「婉婉?」龍熠寒眸光急切了一下,心也不由得疼了一下,將她攬在了懷中。
洛婉卿頓時感覺到了什麼,隨即將他緊擁著自己的手臂推開了。
「你放心成親好了,我真的沒什麼,孩子也挺好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洛婉卿溢而淺笑,眸中水光點點,卻沒有輕易的落下來,只是低頭撫。摸自己的肚子,她一定不會讓孩子有事的,不論是因為什麼。
「那就好!」龍熠寒又將她攬入懷中,不容分說只靜靜的抱著她,夕陽西下,洛婉卿長長的頭髮散落到他的身上,軟軟的身子靠在一處,芙蓉花畔,醉卧美人膝,那場景當真是極美的。
洛婉卿給龍熠寒的期限是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過的極其的美好,天地之間就只他們兩人而已,再有就是肚子里的寶寶。
龍熠寒也已經有了做父王的感覺,每天都會在她的肚子上聽很久,直到她煩了趕他走。
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挽留不住。
一個月的時間就是那樣的短,恍惚就是一縱即逝了,他們還在一起纏綿,卻有人不得不要先走了。
「王爺,您婚禮的吉服宮裡已經派人送來了,是太子的規制,冊封和立妃,同一天舉行。」管家恭敬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了。」龍熠寒的臉色化不開的陰沉,周身上下散發出森森的寒氣,回眸看了一眼洛婉卿。
洛婉卿靜靜地守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臉上依舊帶著恬淡的笑意,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
她早就知道,總會有著一天的,這一個月的時間摒棄了所有,就只有他和她,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團圓了,已經足夠。
龍熠寒答應她的,也已經做到了,說是一個月的時間陪著她,他都已經信守諾言了,她還有什麼可埋怨的?!
「婉婉,這個什麼都不算,以後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本王也會更加的寵愛你,你放心好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打擾不到我們。」他說完灼灼的看著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
「嗯!」洛婉卿淡淡的點了點頭,是應該什麼都影響不了她了。
龍熠寒哪裡知道她想什麼,這些日子裡洛婉卿總是那樣溫婉乖巧,他緊緊提著的心思,放下了許多。
他以為她想開了,反正他們以後每天都這樣在一起,他還是這樣一直守著她,蘭蘭要走的也不過是一個名位而已,不會改變什麼。
「你等著我,待會兒陪你一起用午膳。」他溫柔的看著她說道。
「嗯!」洛婉卿又點了點頭,乖巧的像只小貓一樣。
龍熠寒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這才去了,宮裡送來他成親時穿的婚禮吉服,並且宮裡的人還等在那裡,等著他試穿完畢以後,然後回去復命。
洛婉卿默默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俊逸絕美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小姐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喜兒從旁邊走過來,她是看著風大給她送件衣裳穿,可是洛婉卿就像傻子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裡看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喜兒他們的婚禮準備的怎樣了?」洛婉卿晃過神來,突兀的就問了這麼一句,倒是讓喜兒摸不著頭腦,她怎麼關心起龍熠寒的婚禮了,他可是要娶別的女人了?!
「不知道!」喜兒賭氣的說了一句,然後過來給她把衣服披上。
「我問你話呢?」洛婉卿清冷的眸光盯著她,少有的跟她發火。
喜兒這才嘟起嘴,氣得臉色也不好,「早就準備好了吧,我聽著那些小丫頭們背地裡說的,蘭蘭早就等不得了,王府里上上下早就弄好了,只是王爺說一定要押后一個月這才拖到了今天,蘭蘭已經搬到春熙殿了,現在那邊熱鬧的不得了,在王府里又散了銀子,人人又去吃酒了,若不是王爺在這裡天天陪著你,這王府的人就都是蘭蘭的天下了。」
喜兒說的怨聲載道的,一開說,就停不住了。
「是這樣呀?!」洛婉卿默默的點頭,也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像是就在聽別人的事。
「這…………」喜兒詫異地看著她,心說又來了!洛婉卿一直都是這個狀態,只是問一問,問過之後又表現得不關心,整天一個人在房間裡帶著,除了龍熠寒在的時候也不讓人陪。
洛婉卿也不說話,她緩緩地站起來往自己的寢宮走,喜兒就在旁邊攙著她,也被她拒絕了。
有些事情,她也不得不打算起來了,現在還沒跟喜兒說,是怕提早說出來嚇著她。
………………
戰場狼煙滾滾,天空中厚重的烏雲翻滾而至,瞬間壓的很低,洶湧的波濤般暗藏著狂風驟雨。
一陣陣戰馬嘶鳴聲,一股濃郁的血腥的味道,在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土腥味兒,那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
不遠出一堆一堆的死屍,散發出難聞的氣息,已經開始在慢慢的腐爛開來,還不停的有大量的死屍從遠處源源不斷而來。
巨大的喊殺聲震天而來,再壓低的烏雲中翻滾一般,鼓聲拚命地亂響,催動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喪命,血染黃沙,馬革裹屍。
戰場上就是這樣,催命鼓,救命鑼,鼓聲敲得越響,死傷也就越重。
龍祈佑一身亮銀白甲白衣白馬,手中一柄長劍立於天地之間,殺氣騰騰,血灌瞳仁的樣子讓人只看一眼就膽寒。
他渾身上下都帶著殺氣,對面所有的人在他眼裡都是死的,猶如惡魔附體一般,這是與夏邑國主帥阿瓦最後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馬當先,他一提閃電白龍駒就要過去。
「大帥,你不能過去,屬下願替您應這一戰。」尉遲碩趕緊把他攔下,對面人高馬大的阿瓦,比他高出一大塊,儼然半截小山一般的身子,人大力不虧,相比之下龍祈佑太過俊美,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必!」龍祈佑劍眉一挑,眸光鋒利似劍,令人膽寒。
他已經得到消息了,龍熠寒要立蘭蘭為側妃了,那麼他的婉婉呢?她怎麼辦?!今天他就要速戰速決,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如果能活著回去,他就像個男人一般將她奪回來,如若不然,他的屍體也要回去。
「四殿下!」南宮劍飛在一旁著急的喊出聲,無論如何他不捨得自家主子出事。
「退下!」龍祈佑一聲呵斥,催馬就上去了,風馳電掣一般,蛟龍白馬閃電亮銀駒一陣狂風一般就衝到了近前,一陣的嘶鳴聲,就絞殺在一起。
阿瓦也拿著鑌鐵寒刀一陣的狂舞,人戰在一處,馬也戰在一處。
呼呼地狂風驟起,一陣陣的血腥之氣,霧氣昭昭間兩個人打成一團,看不清楚你我。
龍祈佑揮動長劍,劍氣繚繞,兩個人便飛縱起來,捨棄矯馬,凌空打了起來。
阿瓦到底是夏邑國的最勇猛的王子,被稱為戰王之說,塊頭比龍祈佑大的多,神力加身邪魔一般的凌厲直奔龍祈佑。
龍祈佑眸光陡然間變的晶亮,光華萬千催動手裡的戰魂劍,掀起一陣陣的驚濤駭浪,劍尖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他冷峻清雋的容顏,在滾滾晨霧中散發出奪魄的寒芒一般。
他曾經交代過南宮劍飛,如果他活著他要見她,如果要是死了,他也要帶著他的屍首去見她,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無論如何他都撐下去。
「婉婉等我!」
…………
「啊!」
洛婉卿在睡夢中突然的驚醒,渾身大汗淋漓,一雙水眸驚恐迷離,淚珠兒順著臉頰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吧嗒吧嗒一顆一顆的落在錦被上,倏地一聲便不見了。
「小姐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喜兒端著溫水過來給她喝,她就再在外面守著她,除了龍熠寒陪著她的時候,不用她以外,其餘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她在陪她。
洛婉卿半天說不出話來,身子顫抖成一團。
她的確做夢了,龍祈佑一身白衣素甲,戰袍都被鮮血染透了。
一柄鋒利的刀穿在他身上,他的眸光無比的痛苦,看不清他清雋的臉龐,卻看得到他疼痛的光芒,他的劍在手中戳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光芒在一瞬間泯滅。
「婉婉等我回來!婉婉等我回來,再不離開!」那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雖然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那話卻是像扎進心裡似的。
「啊!……」洛婉卿一聲慘叫,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拚命的哭。
是她害死了龍祈佑!是她害死的他!如果不是她,他怎麼會上戰場?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喜兒!我是不是很壞呀?我害死了龍祈佑!我愛錯了人!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可是我真的愛他怎麼辦?」洛婉卿哭的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世界在她面前一點一點的崩塌。
「小姐你別這樣!孩子要緊呀!」喜兒趕緊將她攬過來,拚命的給她把淚水擦乾,卻怎麼都做不到,世界上說不清楚的就是感情,陷在感情里的就是傻子,她這一輩子是不會做傻子的,喜兒這樣的胡思亂想。
「你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呀?沒準兒四王爺好好的你幹嘛咒他?」喜兒勸慰的看著她,懷孕的女人都這樣嗎?疑神疑鬼的。
洛婉卿瑟縮在那裡,「真的是做夢嗎?我怎麼覺得他在等我,受傷了還在找我呢?!」她顫顫巍巍的乞求的看著她,她要喜兒告訴她這都不是真的就好了,不然她的心要痛死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現在懷著孩子還想那麼多?感情的十分不出誰對誰錯。」喜兒安慰著讓她躺下就在一旁守著她,不然的話她又該難過了。
喜兒這一哀嘆呀,如果不是龍熠寒的話,小姐這時就跟龍祈佑在一起了,四王爺姓子那樣好,對小姐又那樣好,肯定會幸福的。
可是龍熠寒一腳插了進來,把小姐搶了過去,又不好好對她,後天就是冊妃的日子了,正妃的位子給了別的女人,換了誰心裡會不難過?更何況他現在就是願意娶,洛婉卿也不能嫁他了。
這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呀?龍熠寒到底做了多少事呀?要把人折磨成什麼樣才肯罷手?只是為了讓洛婉卿給他生個孩子嗎?!會不會太殘忍!
這裡這樣的凄苦,外面早就已經歡慶一片了。
整個寒王府除了蘭苑這裡還安靜以外,其餘的已經張燈結綵綵綢高掛,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個不停,但是龍熠寒下過令,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擾到洛婉卿靜養和休息,所以這個地方就被孤立起來了。
「你說我們這個地方周圍有沒有暗衛盯著?」洛婉卿突然就冒出了這一句。
「小姐你想幹什麼?」喜兒驚詫地看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