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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第一百四十一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裡面還有我們的事兒?青龍和朱雀面面相覷的互相看著,沒有敢把身子轉過來,他們又不是傻子,裡面鬧成那樣,他們敢看嗎? 

  龍熠寒一叫他們,他們就頭皮發麻,覺的被鬼盯上了似的!關鍵是只要龍熠寒開口就不會有好事呀! 

  萬不得已他們低頭了。 

  「主子有事而請吩咐!」 

  「把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龍熠寒說完轉身就走,連看一眼都不想看。 

  這個女人可惡至極,原來一味的折辱洛婉卿,他只當是女人之間的矛盾也就沒在意,洛婉卿有時吃些虧,有時賺便宜斗一斗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敢算計他,居然差一點害他失去了婉婉,差一點失去孩子,他怎麼能夠饒過她。 

  「主子!屬下不敢!」青龍和朱雀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趕忙求饒,這事情可大可小,他們擔不起。 

  「怎麼你們看不上?」龍熠寒邪肆的聲音反問道。 

  「不不!屬下們不敢!誓死不從!」青龍和朱雀異口同聲的低下頭,主子的女人打死他們也做不出來,即便是主子賞賜的,主子不在意,他們也受不了,搞不好以後落下病從此不能人道了也說不定。 

  龍熠寒的腳步停住,冷眸掃了他們一眼,隨即昂起頭,閉眼沉思了一秒。 

  「好吧!本王不勉強你們!所有的人都撤出得月樓,把這個地方給本王封了,讓這個女人自生自滅去吧。」 

  龍熠寒說完抬步就走,連一眼也沒有再看。 

  「王爺不要!王爺……救救臣妾,那葯真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的!臣妾也不知藥效如此厲害?啊!……」 

  金蕭蕭虛軟的身子在地面上連滾帶爬,手臂渴求的高舉著,最後如抽走了筋骨般的落到了地上。 

  「王爺!不要呀!!臣妾知錯了!!知錯了!」 

  金蕭蕭滿身難耐的痛苦不堪,一邊爬,一邊喊,她知道錯了,她只是想要龍熠寒而已,只是想把洛婉卿除掉而已,此時才知道她也被人算計了,沒人再來救他了。 

  龍熠寒的腳步在也沒有停留,他不是沒有底線的,敢傷害他的婉婉和孩子,他便不會原諒她,天作孽猶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碩大的朱門緩緩的閉合了,得月樓就這樣在大家的視線里便成了一座死城一般,所有的大小宮女都在大門外站著,傻獃獃的樣子,那大門閉合的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揪了一下這下金蕭蕭是真的完了。 

  不過龍熠寒已經開恩了,沒有把她們關在裡面一起陪葬,她們就應該感恩戴的了,一個個驚恐中又透著慶幸,面面相覷的傻站著。 

  「你們去管事孫公公那裡去另外令差事,還不快走?!」管家蹙著眉頭,冷眸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傻了不成,還不走等什麼,萬一龍熠寒改了主意怎麼辦?! 

  出了這樣大的事,龍熠寒肯忍得住沒有痛下殺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要是換了以前,這些人一個都剩不下。 

  「謝管家提點!謝管家!」這些人千恩萬謝,趕忙逃走了,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管家搖了搖頭,這是作孽呀!得月樓裡面這一位,怕是要死透了!什麼事不好做,偏偏要做這個!偏偏往主子心上捅刀子!哎! 

  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比他更愁的,青龍的臉色比他慘得多。 

  「管家,主子的事你看怎樣是好?」青龍滿臉無奈的說道。 

  看著龍熠寒決然遠去的背影,他一臉的愁眉不展,人間的情情愛愛他又不懂,不過這讓人窒息的氣息,真的讓人受不了,主子的脾氣也不可想象。 

  「我哪知道呀?昨天夜裡我都嚇死了,你說給主子找的女人他不要,玉融側妃硬是要過去,這不還是被主子打死了,一定要受這份烈火焚身的這罪,還不是一個情字鬧的。」管家長嘆了一口氣,哀嘆的說道。 

  他是看著龍熠寒從小長大的,這孩子從小放蕩不羈,心事重,從來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長大以後對女人尤其不在意,除了對蘭蘭好一些,還沒有對人認真過,這次真的讓他吃驚不小。 

  青龍也長嘆了一聲,「可不是嗎?主子以前從來不委屈自己,女人而已,再說中了這種葯,發。泄一下有什麼關係?這下可好,我們本來是四大暗衛,快要成了兩大暗衛了,白虎和玄武現在還在那裡起不來呢,離著嗝屁不遠了。」青龍憤憤的說著,胸口的氣憤難以抑制。 

  「青龍都尉這話是什麼意思?」管家不解的看著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四大暗衛折騰了一個晚上,守了龍熠寒整整一夜,可是到底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青龍的樣子,好像是很嚴重。 

  「哎!」青龍緊擰著的眉得不到舒展擰得更緊了,他原本就以為,多麼簡單的事情,找個女人,滾一滾床單這事也就算過去了,這有什麼難的。就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只要主子想要,大不了他們多費些功夫,找來就是了。 

  萬萬沒想到,龍熠寒誰都不要,一個人關在玄關里,折磨的要死,這藥性太霸道,主子有用過真元之氣催動藥力,不但沒把毒逼出來,反而加重了,直弄得浴火焚身痛苦難當。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把主子身上的血放出來,藥性隨著血就流出來了,最後還是白虎和玄武,把自己的血給了龍熠寒。 

  一道道金光閃耀,隨著紅光驟起,一條條血脈輸進龍熠寒的身子里,將他身體里的烈焰澆滅了,龍熠寒神采奕奕光華滿身,白虎和玄武趴在那裡動不得了。 

  估計他們的血都用的差不多了,沒有個十天半月,兩個人起不來。 

  管家說聽了也不說話了,不住的哀嘆!簡直是作孽呀!關鍵是主子有事,周邊的奴才跟著遭難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就這樣,這事情還沒完呢?! 

  「可不是嗎?!不過為了主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過我是怕他們兩個人鬧成這樣,我們的好日子在後面呢?!」青龍一副想死的樣子,苦不堪言。 

  不過好歹還不錯,總算碰見了管家,兩個人說一說也算是互訴了衷腸,說一說心裡也就不苦了,不然真是熬不住了。 

  不過青龍真的氣不可耐!不知道洛婉卿那女人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她是怎麼把他家主子禍害成這個樣字的?!真是讓他憤怒不已。 

  「那我們主子遭了那些罪,為毛看著還這樣難過?罪也受了,苦也吃了,為毛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青龍實在氣不過,他替主子不值,一大早就跟著,著急上火的,龍熠寒都要急瘋了,他們都看在眼裡只覺得心疼。 

  龍熠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般,那個女人受一點痛,他就心痛得要死,那麼他呢?他自己差一點就完蛋了了,如果不是這些屬下們替他扛著,怎麼熬得過去?! 

  這下可好,他們兩個人鬧彆扭,所有的人都跟著倒霉!青龍的臉都氣的青白交錯的,眸光更是凶地厲害,想要咬人一般。 

  管家推了青龍一把,戲謔的看著他,jin不住的笑了。 

  「哎!你知道什麼呀?這情情愛愛的那裡是我們能知道的,讓王爺自己去處理吧,他們現在有病了,相思病,別看主子現在痛苦的要死,讓他高興也就是那個女人一句話的事兒,你就在一旁看著吧。」 

  「嗯!……」青龍瞪著眼,一陣的冷哼,這裡邊的事兒實在不懂。 

  管家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兩個人鬱悶的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忙去了,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也顧不了許多了。 

  龍熠寒,心焦難安,一想到昨天晚上,洛婉卿受了那麼多的苦,差一點就出了危險,他的整顆心就揪在了一起,連早膳都用不下。 

  「早膳側妃用了什麼?」龍熠寒嘶啞的聲音問道。 

  「回王爺!側妃吃不下,送進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小宮女惠爾,恭敬的說著,她是皇後娘娘貼身的小宮女,是專門派來服侍洛婉卿的,現在成了龍熠寒的眼線。 

  「…………」龍熠寒深邃的眸子漸漸染上了冰寒,一張冰雕玉琢般的臉孔越發的幽冷,渾身的戾氣越發的深重,就連旁邊的惠爾看了都害怕。 

  「王爺,我要不要回稟皇後娘娘呀?這個樣子奴婢擔待不起,側妃吃不好睡不好,肚子里的小世子肯定也受委屈,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惠爾焦急的看著龍熠寒說道。如果這事她不去回稟皇後娘娘,那麼皇后怪罪下來所有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情本王需要你擔待嗎?你承擔得起嗎?你只是侍奉好她就好了。」龍熠寒清冷的臉頰慢慢的收緊,眸光愈發的犀利無比,臉上化不開的愁雲。 

  婉婉真的跟她生氣了,就如此的不相信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動不動就趕他走,驕傲如他何時受過如此的委屈,他怎麼能夠不氣?! 

  他強撐著那份倨傲的自尊心,不去看她,他對她低聲下氣的已經夠了,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過,沒想到就會遇見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他如此的關心她,她就感覺不到嗎?! 

  「好了你下去吧!再去給她做些湯,要清淡的,不要放蔥花,她不吃。」 

  惠爾不由的撇了撇嘴,趕忙微微一福出去了,心裡哀嘆不已,王爺連放不放蔥花都知道了,這簡直是驚為天人了,這樣是讓皇後娘娘知道這些,是該喜呢,還是該氣呢?! 

  晚膳的時候,惠爾又來了,洛婉卿依舊沒有吃多少,吃進去的東西也基本都吐了,龍熠寒這下實在坐不住了。 

  「王爺你看側妃這樣,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她能熬得住,孩子能熬得住嗎?」惠爾急的沒有辦法了,那孩子是皇上眼裡的心頭寶,盼了那麼多年的皇孫,不容有失。她這次是帶了死命令過來的,一定要把人伺候好了,可這次要把惠爾為難死了。 

  「你去重新做,本王親自過去!」龍熠寒沉鬱暗啞的嗓音說道,他臉上的黑雲一天都沒有散去。 

  這次他實在坐不住了,他要是不過去收拾了這個女人,他這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他王爺的尊嚴豈不是要掃地了,龍熠寒這樣恨恨的想著,大步進了蘭苑。 

  惠爾在後面拖著熱騰騰的飯菜也進來了。 

  「我沒胃口不想吃,你們下去吧,不要再進來了。」洛婉卿背轉著身子,臉面側向裡面,只聞到了飯菜的味道,她以為是小宮女,所以淡淡的只想打發了,現在心裏面堵得難受,看著什麼都煩。 

  「你下去吧!本王親自來!」龍熠寒沉聲道,順手把飯菜接了過來。 

  洛婉卿聽到了他的聲音,也把身子緩緩的轉過來了,詫異地看著他,「王爺怎麼過來了?天色不早了還沒休息嗎?」淡漠的聲音說道,她這一句話不但沒有緩和,氣氛一下子壓抑了下來,死寂的氣息悶的讓人難受,幾乎就要透不過氣。 

  龍熠寒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一股股寒意如同冰凍一般,洛婉卿的淡漠疏離,讓他再一次暴怒了,她總是能輕易地就讓他怒火中燒,這一次她又成功了。 

  龍熠寒薄唇緊抿,極力的隱忍著心頭的怒火,手裡端著的飯菜放到了她身旁的桌子上。 

  「吃點吧!今天你都沒怎麼吃!」龍熠寒沉重的聲音說道。 

  他一向不會說什麼好話,從來也不哄女人,現在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才發覺哄女人遠比處理繁重的朝政棘手的多。 

  「沒胃口!不想吃!我想睡了,你沒事就回去吧?!」洛婉卿說完緩緩的轉過身子,閉上眼睛又睡了。 

  氣氛異常的壓抑,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的突兀,龍熠寒端著湯碗,手裡拿著湯勺,原本打算喂她吃,現在卻僵到了那裡。 

  洛婉卿綿軟的身子微微的被轉過去,一副不想看他的樣子,這讓龍熠寒心裡的火頓時燒灼了起來難以抑制,隨後他又極力的平復著情緒,將血脈里竄動的火焰在他的控制下一點點的熄滅了。 

  「婉婉不吃怎麼行呢?身子會熬壞的,孩子也會受不了,你的心那麼狠嗎?連那麼無辜的孩子都受到牽連,你就不難過嗎?就不心疼嗎?啊?」溫熱的氣息吹打在她的頸間,龍熠寒放下手裡的東西湊了過來,一張俊臉貼了過來,如同魔。魅一般。 

  洛婉卿和把眼一閉,心說這個男人又來了?!又來這一套!逼她成親的時候他就這樣來著,當著眾人的面使用苦肉計,明明便宜佔盡了,偏偏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嘴臉,現在又來這一套,可惜她不吃了。 

  「他是我的孩子,要怎樣也隨我自己,王爺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洛婉卿點點的撇過臉,就是不想見他,說不出的難受。 

  一想到他昨晚和別的女人做過那事,她就不能原諒他,他越是低聲下氣,越是對她好,她的心裡越是不舒服,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想的,洛婉卿也不例外,心裡淤積的那一口氣就是出不來。 

  「婉婉你又在趕本王走,你若是真想趕我走,就把東西吃了,你吃了我就離開。」龍熠寒低聲下氣的哄誘道,威逼利誘的注意也想得出來,自甘墮。落的注意也想得出來。 

  他灼灼地眸光看著她,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生怕她心裡再有什麼不痛快,其實女人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懂,也從來沒有想過試著了解一些,以至於搞得像在這樣的被動,連倨傲的自尊心也都沒有了。 

  「我不想吃!」洛婉卿煩躁地說著,心裡縮成一團,難受的堵在那裡,滿眼裡滿心裡都是龍熠寒再跟別的女人柔情繾綣的畫面,就像是他們每一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換了別的女人,別看她自己說的不在意,她根本就想不開。 

  「乖!不吃不行!皇兒會受不了的。」龍熠寒耐心的哄著。 

  「你走吧!你走了我就吃!我的孩子,我不會餓死他的!」 

  洛婉卿負氣的說這將臉埋在了軟枕下,不想看他,看了他,她心裡疼得難受。 

  她從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介意,以前他有多少個女人,她是知道的,現在她介意的有點過分,連他過來稍高碰她一下,她都不願意,馬上不著痕迹的躲開,搞得氣氛緊張的厲害,龍熠寒的臉色也越來越難過。 

  「婉婉你到底在彆扭什麼?你和我生氣,就直說出來,沒有必要讓我的孩子受委屈。」 

  龍熠寒豁然的站起,眸光愈發的凌厲,昨天晚上一夜的煎熬,他早就已經心力交瘁,現在又為她擔心了一天,不但不領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沒生氣!我有什麼資格生氣?都是你的側妃,都是你的女人,理所應當的,我身懷有孕不能夠服侍你,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我這裡了,我感到很有負擔,很有壓力,你到別的女人那裡去吧!」 

  洛婉卿霍然間倔強的眸子看著他,淡然的說道,儘管心裡頭難過死了,抽死剝繭般的痛的沒法呼吸,她已然說出來了。 

  「哈?!你當真?」龍熠寒不由得最唇角輕揚輕笑了出來,絕美的臉上散發出一種絕殤的釋然,原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這樣想的,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隨即仰頭看著天,狠狠的逼退心裡那一份酸澀。 

  原來他對她那麼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他傾心對她,每夜陪她,夜夜受盡煎熬,她只把他當成了負擔,他現在就是跟她解釋的,解釋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看這樣的情形,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她的男人,就連孩子也不承認,那他睡了什麼女人,睡沒睡,她又怎麼會在意?! 

  洛婉卿對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將頭低在那裡,也沒有再看他。 

  「本王問你是不是當真?你真的不要我過來了?」龍熠寒執著於此的問她,他一定要看看這女人是怎麼想的?!他勉強了她,是他不對,但是他是傾心相付的,他的心是真的,怎麼會換來如此的踐踏。 

  兩個人正在僵持中,寢殿門外便有了響動,小丫頭惠爾進來稟報道,「蘭側妃求見,主子見嗎?」 

  「不見!趕出去!」龍熠寒煩躁的長袖一揮,臉色陰鬱的如同風雨欲來的海面,眸光里迸射出嗜血的殺意。 

  「請進來吧!」洛婉卿淡漠的說著,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靠在軟枕上,淡淡的凝眉看了龍亦寒一眼,有些事情不得不面對,就實在不願意見,她也是存在的,而且以後都避免不了,除非自己離開。 

  龍熠寒凌厲的眸光掃了她一眼,霍然間背轉身子,沒說話,就當是同意了。 

  惠爾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看來以後聽誰的話顯而易見的了,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龍熠寒的決定,沒想到洛婉卿做到了。 

  時間不大蘭蘭帶著小宮女,手裡拿著好些東西就進來了。 

  蘭蘭一臉的滿面春風,柳眉星目,膚若凝脂,說不盡的齒白唇紅,一雙美眸脈脈含情,眸中的波光恍若月下盈盈的流光一顰一笑嫵媚生情,她進的房中來,微微的一愣,「王爺也在呀?我是特意來看姐姐的,上次的時候說送姐姐一些補藥的,這幾天居然忙忘了,聽說姐姐身子不舒服,我這才撿了些上好的人蔘,還有血燕,都是極好的,吃了對孩子好。」 

  蘭蘭笑意晏晏的,趕忙將東西命人放到外面了,這才又對著洛婉卿笑道,「姐姐怎麼了?身子可好些了?我和王爺都要擔心死了呢?!」 

  洛婉卿淡然地看了龍熠寒一眼,只見龍熠寒一臉的陰沉,渾身的戾氣深重拒人千里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轉晴的跡象。 

  「多謝妹妹了!好多了,真是有勞你和王爺挂念了。」洛婉卿淺笑的說著,本來就有些蒼白的小臉越發的清冷起來,儘管這樣臉面上十分過得去。 

  「王爺您午膳晚膳都沒用的?不怕傷了身子?!怎麼姐姐也沒吃?」蘭蘭說話間眸光落到桌子上快要涼掉的飯菜上。 

  「我還沒吃的,胃口不好。」洛婉卿淡然的別過眸光,故意忽略那道一直追隨著自己的森森寒光。 

  龍熠寒背轉身子,腳步不由的向前邁了一步,貼向了洛婉卿,此時他又不爭氣的心軟了,「飯菜都涼了,來人再去做些送來。」龍熠寒沉聲道。 

  「是!王爺!」惠爾轉身就出去了。 

  「姐姐不是我說你呀,胃口不好也要強吃一些,你自己的身子不在意,孩子的呢?我們一日都在為你焦心,你看王爺折磨成什麼樣了?」 

  蘭蘭說著幾步走向了龍熠寒,「王爺您說是不是呀?」 

  龍熠寒冰寒的臉頰上因為蘭蘭的話稍稍有了些許的動容,眸底閃過一絲的柔軟,這話說到他的心裡去了,為什麼洛婉卿就不能像蘭蘭那樣善解人意?! 

  洛婉輕笑了一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口口聲聲的關心自己,有那麼關心她肚子里的孩子,難道想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把孩子奪走,他們據為己有嗎?!蘭蘭一口一個,『我們』『我們』儼然他們兩個才是一體的,自己只是個外人。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和孩子都很好,既然你們都沒有吃飯,我就不留你們了,喜兒替我恭送王爺!」 

  喜兒在一旁都要聽傻了,自家的小姐敢這樣跟王爺說話,這分明就是往外轟人了!這面子裡子都掛不住了,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爆棚一般。 

  龍熠寒本來陰鬱的臉頰鍍上了一層寒霜,額上黑雲密布,氣得發青的臉頰染滿了陰鷙,霎時間青白交錯,極力的隱忍著,一雙鳳眸都要瞪出來了。 

  這個女人這是把他掃地出門了,生生地把他撅出去了。 

  「王!………王爺請!」喜兒結結巴巴的都不太會說話了,小姐的話她不敢不停,但是龍熠寒那裡她確實不敢! 

  「哼!」龍熠寒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 

  「愛妃我們走!」 

  龍熠寒輕笑了一下,纖長的大手輕易的攬過蘭蘭纖細的腰肢,低眸淺笑,溫柔的看向她,「本王確實餓了,陪本王吃一點?」 

  「早就給王爺準備好了?去我那裡!」蘭蘭興奮的小臉燦出一抹奪目的光華,一雙美眸更是亮的不可思議。 

  龍熠寒一面答應著,銳利的寒眸一邊掃過洛婉卿的臉旁,此時只要她一句話,他就留下,只要她一句話,他的心馬上就不痛了。 

  洛婉卿的眼睛,吧嗒一下閉上了! 

  居然閉上了!連一絲挽留的餘光都沒有,龍熠寒的心頓時就縮緊了,握著蘭蘭的腰身也不由的扣緊了,「我們走!」 

  蘭蘭眸光一暗,感受到了腰間的手力道突然的加大又鬆開,她臉上閃過一絲的難堪,聰明如她自然是懂的,「好呀!再晚了飯菜又要重做了。」 

  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說著離開了,月光下重重疊疊的兩道身影,宛若世間最親密的愛人。 

  洛婉卿背轉著身子,晶瑩的淚珠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 

  「喜兒你把那些飯菜都拿出去倒掉吧!」 

  「小姐!你幹嘛不把王爺留下,別人想留都留不住,你偏偏的向外推,你看蘭側妃,早就準備好了飯菜,這是故意來請王爺的。」喜兒嘟著嘴,憤憤不平的說道。 

  洛婉卿騙的了別人,騙不了她,明明心裡難受的要死,幹嘛白白便宜了妖精?! 

  「喜兒你別說了,趕緊把東西丟出去!我不想看到那些東西。」洛婉卿不耐的別過臉,這些東西是龍熠寒拿來的,她生氣他的人,連帶著連他送來的東西也看著煩。 

  「好吧!」喜兒端起那些菜,還有那些補品就往外面去了,撲通撲通都倒進泔水桶里了。 

  黑暗中有一抹偉岸的影子,靜立在風中,暗暗地看著,月光下他看得如此的清晰,不由得緊蹙眉頭。 

  他剛剛給她送進來的東西,一口未動就被丟了出來,恍若連通著他的心也被糟蹋了。 

  借著月光,龍熠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月光映在他的臉上明暗交錯間輪廓越發的凌厲,身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他感覺到了窒息。 

  剛剛是為了氣她才那樣,現在是為了自己被拋棄了而憂傷,他龍熠寒叱吒天下何至於淪落成這樣?!今天沒有一個人心裡是好過的,就連同著他未出世的孩子都遭罪,不給吃的餓一天呢?!多麼可憐的孩子! 

  「主子!」一道暗影落至他的身旁,拱手施禮壓低了聲音伏在他的耳側,輕語了幾聲。 

  龍熠寒鳳眉緊蹙,一張冰雕玉刻般的臉孔不由的又冷淡了幾分,「此話屬實?」龍熠寒淡漠的口氣說道。 

  「回主子借一步說話!」 

  兩道光芒一縱而逝,快若閃電促若疾風一般,一前一後進了玄關,玄關的門迅速的垂落,龍熠寒身形一縱長袍一揮,穩穩地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俯視眾生一般。 

  「參見主上!」 

  「參見主上!」 

  兩旁的暗衛首領紛紛的拱手施禮,氣氛異常的凝重。 

  「主子!月祭之期不遠已,倒是天門打開,暗月重啟,天地乾坤玄關打開,主子現在依舊是柔體凡胎,元神雖然俱在,但是抵不過炎魔神君,鬼。魅之火,絕煞之氣威力無比,他已經快要化去人胎,縱身成魔了。」 

  北冥幻境里的四大長老,靜,虛,炎,月,此時也從虛境里出來,憂心沖沖的說著。 

  龍熠寒是紫麾帝星龍神轉世,只是柔體凡胎,雖然真身已經歸正,他也不過才擁有三成的法力,而且這股力量迫使他每月月圓之夜,承受龍神靈力的反噬,痛不欲生。 

  萬物皆是相生相剋,相生亦相剋,再毒之物七步之內必有解,世間之物皆是如此,所以炎魔神的剋星便是龍神龍熠寒。 

  一父雙生,相煎何急,因為龍家先祖斬殺過炎魔,所以五百年之後炎魔借胎重生到了龍家,龍家先祖當年殺伐也過重,損傷了陰德所以龍熠寒這一代便有了無子這一說。 

  當年一戰,龍神,炎魔,非離神君,三者俱亡,驚動天地山河枯槁,死屍遍野白骨成堆,萬物皆凋零,詛咒幾生幾世元神不滅,月祭之日天門玄關大開,得元牝珠者人神歸一號令四方,成就這四海八荒之主,余者人神俱滅。 

  這是何等殘酷之事?!龍熠寒居然還能沉得住氣,這讓四大長老早就已經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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