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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草定元

  秦家父子要去的這個地方是個葯堂,名曰「神草」,原本是庄中僅次於「劍嘯堂」之地。在祖師爺秦無依的時代,此處地位甚高,至少與「嘯劍堂」平起平坐,後來因為他突然不知所蹤,以及秦逸陽重拳劍輕醫術的傾向,神草堂有所衰落。時至今日,嘯劍山莊上下皆以劍法卓然為目標,醫術精湛的年輕弟子,數量遠遜弄劍之人。即使如此,靠著老一輩醫者的支撐,嘯劍山莊的醫術依然是江湖中頂尖的角色。此處秦遠也是並不常來,感覺有些陌生。見到秦家父子到來,神草堂其他人等都自覺地退了出去,屋內只餘下這二人。落座之後,秦逸陽沒有提及秦遠的內力突然全失,而是隨口問起些醫術常識,有些秦遠確是記得,機械的回答著。聊了一會,秦婉淅端著碗走了進來,盈盈笑著把碗放在秦逸陽的手邊,

  「遠兒,你可認得么?」秦逸陽指著碗里問道。


  「孩兒愚鈍,還請義父指點!」秦遠盯著碗中如水般的液體,聞了又聞,心道義父難道盛的是水?一時辨認不出,老老實實的回答。


  「一嘗便知!」秦逸陽微笑著把碗推向秦遠。


  「是!」秦遠答應著,輕抿了一口,直覺唇齒沁涼,胸腹如冰,寒意流轉,沁入四肢百骸,卻又化作絲絲暖意,變成細汗冒了出來。


  「義父,這「水」.……這可是孩兒喝的湯藥?」秦遠似乎「品」出了什麼,奇怪的問:「可怎的無色無味?」


  「這的確是跟你服的湯藥有關!「秦逸陽笑道:」其實藥材你是見過的,就是那晚你我辨認的那株奇草!」


  「天冥!?」秦遠脫口而出,又驚又喜道:「義父已將找到了運用之法了嗎?」


  「說是完全知曉也不盡然,不過從你服用的成效看,天冥之功的確非同小可!」秦逸陽輕捻頜下須髯,若有所思。


  「義父,這定元助我復原,有怎麼會化掉我的內力呢?」秦遠不解的望著義父,百感交集。


  「此話差矣,你的內力不但沒有失去,反而更強了一些.……」秦逸陽回答的輕描淡寫,希望可以化解秦遠的痛苦。


  「真的嗎?」秦遠如同絕處逢生,激動的顫聲問道。暗地裡他氣動丹田,卻依然「虛懷若谷」,心裡不禁又抽動了一下。


  「自是不假!」秦逸陽對於秦遠的痛苦感同身受,異常堅決的回答,「只不過定元似乎太過仙性,你的內力受藥效所制而不欲使出,為父估計,待到你徹底復原,內力自可暢行無阻!」秦岳陽的一番話把秦遠的眸子越說越亮,嘴角翹了幾次,最終還是穩下了心神。


  「多謝義父全力相助,不過為了我浪費了如此靈藥,孩兒真是於心不忍!」興奮之餘,秦遠又有些黯然。


  「嘻嘻.……」聽到這話,秦婉淅覺得好笑,插嘴解釋道:「師哥,你也不用自責啦,這些天你喝的那些湯藥,只不過是定元寄生的山參而已,還只是半根。今天么,不過用了定元的半片葉子!」


  「啊?」秦遠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定元現在如何了?」


  「還不是依樣畫個葫蘆,咱嘯劍山莊別的不敢說,老山參還不是有的是!」秦婉淅嬉笑著說。


  「為父只道這定元功效深不可測,起死回生並不算什麼,但藥力的拿捏卻是只能摸索,幸而你根基尚可,順利的度過此劫!」秦逸陽的話讓秦遠被定元的神力徹底折服。


  「義父現在有定元相助,豈不是可以獨步武林?」一股肆意未來的豪情湧上秦遠的心頭,開始口無遮攔起來,自然又被秦逸陽制止。不過這次,秦逸陽的眉宇之中多了些若隱若現的張揚。


  「遠兒,那天晚上,你記不記得是怎麼回來的?」秦逸陽突然話鋒一轉,問起秦遠遇襲之事。


  「那天晚上.……」秦遠揮之不去的噩夢湧上心頭,口中似乎又散發著血腥的味道,呼吸里也混雜著詭異的香氣,悻悻道:「孩兒無能,那晚被擊成重傷,都沒有想到能活著回來!」


  「既然如此,為父有一事甚是奇怪!」秦逸陽忽而愁眉不展。


  「義父所言何事?」秦遠問道。


  「那夜我曾為你運功療傷,卻發覺一股外家內力早已護住你的心脈,功力之強恐不在為父之下,似乎有高人在暗中助你!?」秦逸陽看著秦遠,意味深長。


  「若是那人見我哥傷的這麼重,心裡害怕了,故意示好也說不準呀!」秦婉淅聽的興起,又插嘴道。


  聽得此話,秦遠滿臉漲紅,沉默不語,秦逸陽也沒有言語。無人理會的秦婉淅討了個沒趣,尷尬的哼了一聲,氣沖沖的向外走去。


  「秦遠,當晚都發生了什麼,你講給為父聽聽。」秦逸陽見秦婉淅走遠,詢問道。


  「是!.……」秦遠將那夜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講給秦逸陽,


  「義父,天下真的會有如此神奇的功夫嗎?」秦遠不甘心的問道。


  「遠兒,武學浩瀚,為父也並非無所不曉。若是猜測的話,那人若不是武學修為遠勝與你,就是身著絕世罕有的護體之物。從你的描述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秦逸陽深思熟慮道。


  「原來如此,這幾日我也正煩惱此事!」秦遠聽了稍有釋然。


  「煩惱到不必,在嘯劍山莊惹事生非之人,為父必不會輕易放過。不過吾兒也要記得,人後有人,天外有天,戒驕戒躁啊!」秦逸陽語重心長。


  「義父教導的是,孩兒牢記在心!」秦遠躬身一拜。


  「記得就好,這裡有一本行醫之法,武醫殊途,功術同歸,拿回去看看吧!」


  「是,多謝義父!」秦遠恭敬的接過秦逸陽手裡一本小小古籍,沒有細看就揣進了自己貼身的口袋,轉身告退。


  從堂里出來,秦遠想著師妹應該就在附近,尋覓一番卻不見蹤影,思量著她也許已回,隨即獨自離去。


  神草堂內,秦逸陽端起那碗,一飲而盡。頃刻間,一股急速的灰褐色突現在他的每一寸經脈,甚至於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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