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上山分路，秦顏質問

  陸空游知道荊凌不能說話是秦顏所為，心裡多少有的怨恨，這麼多年了，他對荊凌如今不只是師徒關係，更多的是父子。


  找上了白戰，白戰此刻正在劈柴，看著昔日的帝王竟然能夠放下身段來干農家活，陸空游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曾經他和白戰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為秦顏，兩人沒有以前關係好了。


  白戰察覺到有人，擦了擦汗，轉過頭一看竟然是陸空游，略微尷尬的放下斧頭「坐吧。」


  抬眼看了看前段時間造的院子，整整齊齊的，兩個屋，一個卧室，一個廚房，此時，廚房裡正冒著青煙，秦顏在裡面做飯。


  白戰看陸空游竟然看著廚房，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和當年陸空游的狠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坐下喝口茶。」


  剛坐下秦顏就端著飯出來，看到陸空游，又加了一個碗，也不是什麼好飯，青菜黑面，不過聞起來很香。


  「哥，坐下來吃點吧。」秦顏把碗推到他眼前，筷子放在碗上。


  白戰黑著臉拿起筷子「吃吧。」


  吃完飯秦顏去刷碗，白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陸空游到底是幹嘛來了？

  陸空游用手指敲了敲石桌「這桌子結實。」


  白戰點點頭「你手也厚實。」


  兩個人眼睛對上，不知道為什麼生氣，同時把頭偏向一邊。


  下城山還算平坦，馬車能夠進去，但要進上城山，這馬車是不可能進去的，慕薔薇讓季羌和王界下山找客棧等著他們，剩下的人準備上山。


  姬擱陌把小廝踹了一腳「趕緊下去。」


  小廝茫然的看著他「去哪？」


  姬擱陌抬起了腳，只不過小廝已經被季羌拉著走了。


  拿出九王爺的布料，抱在懷裡，姬擱陌準備用手摸一下看看，慕薔薇直接閃身，冷眼看著他。


  「這麼寶貝？定情信物這是？」


  慕薔薇橫了他一眼「從這裡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然後招呼其他人跟上。


  姬擱陌眼裡的冷意慢慢泛出來，走了這麼長時間，就像把他甩開，這不太可能吧？


  跟了上去，瞅著慕薔薇走的方向，其他人自覺的護在慕薔薇周圍，儼然就是一個落魄小姐逃路的樣子。


  白家秦顏洗完了碗，看見兩個人就這麼坐在，互看不爽的樣子，忍不住戳了戳白戰「你們這是幹嘛呢。」


  白戰不言，拉著她坐了下來。陸空游看著秦顏，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給凌兒下毒，不過，如果是她下的，今天怎麼說也要把解藥要來，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秦顏。」


  秦顏愣住，哥從來不喊自己的名字，今天這是怎麼了？白戰也看著陸空游，一臉疑惑。


  「凌兒的嗓子可是你下的葯？」陸空游緊緊盯著秦顏的臉，神色複雜。


  白戰也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原本他以為女醫陀羅會救人，想不到也會害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心裡對秦顏有了點怨恨。


  秦顏看著他們的各種表情，點了點頭「凌兒那時候在叫喊，我只能那麼做，讓松柏帶他離開。」


  白戰一錘桌子「混賬，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還有沒有把我看成凌兒的父親。」


  陸空游拉住白戰，雖然秦顏有點過了，但是那也是危機之法。


  秦顏失望的看著他，後退一步：「凌兒的父親？」轉過頭扶著桌子「那晚都走水逼宮，你御書房裡放著女人的衣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看著白戰慌張的眼神，冷笑一聲：「死到關頭了，你是不是就沒有想過我和凌兒的生死？你從來怎麼過問我怎麼從叛軍那裡走過來御書房衝進熊熊大火，反而來質問我為何那麼狠毒，百里戰，你依舊死性不改。」


  陸空游雙目赤紅，他喜歡的女子竟然忍受了這麼多年痛苦，秦顏握了握他的拳頭，陸空游只好站在一邊。


  白戰看著秦顏主動握陸空游的手，心裡跟針扎一樣痛苦，要是她知道雲玉兒……根本不敢想象，都是他的錯。


  站起身來準備拉秦顏，秦顏甩開他的手「如果不是為了兒子，我才不會和你一路來到這裡。」


  為了兒子，白戰苦笑一聲，原來這十多年，她為了兒子才和自己在一起，跌坐在石桌上，聽著秦顏的質問。


  「百里戰，成親前，我們還好，自從成親后，不是為了百里帝朝就是為了安你父皇的心，或者保持你的虛榮心，你從來沒有想過為了我，後來看你生病我回來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錯了。」


  擦了擦眼淚，抽了一下鼻子「沒想到，要不是死到臨頭，我都不相信，你還死性不改。」


  陸空游一揮拳，桌子從中間碎裂，一點一點龜裂開來「百里戰，你他媽瞧瞧你，國不成國，家不成家。」揪住百里戰的「上次我就對你說過，如果你讓顏兒再傷心，我會毫不猶豫的帶走她，現在這話，還作數。」


  荊凌從門外進來，看著白戰，直接撲了上去，自己看到的不比母后少，拳頭落在白戰身上，白戰沒有反抗的看著荊凌，頹廢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