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白花蕭瀟
白衣女子好像是知道東靈旭在想什麼,開口說道「大爺,奴家知道大爺定然是權貴滔天的人,可是奴家是蒲柳之姿,怎麼配侍候大爺,還請大爺高抬貴手,放奴家一命,來世奴家必定當牛做馬報答。」
「什麼狗屁來世,爺我才不信,既然我們今世已經相遇,爺沒道理還放你走。」東靈旭煽情的說道,酒氣噴到白衣女子的臉上,她也不在意,面色也不見有什麼改變。
「奴家雖然現在是落難了,可是奴家出身也是官宦小姐,雖然墮落卻不想連最後的尊嚴也沒有了。奴家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大爺不能做到,那就不是奴家要等的有緣人,既是無緣又何必強求,反倒傷了兩人。」白衣女子耐心的解釋道。
「一生一世一雙人」東靈旭雖然喝得有點多,但是神志還是清醒的,他呢喃著重複著這句話。「我想這世上除了高宗爺,怕是沒有人能夠做到吧。」他看著白衣女子說道,那語氣有點輕佻,又像是在諷刺,一個青樓的女子也想要這樣的愛,這不是在說笑話么。
白衣女子當然也知道,如果是以前她如果下嫁,也行還能實現這樣的願望,可是現在,這樣的話這樣的情形說出來,就連她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媽媽很快就來了房間,她現在心裡是有點打鼓,因為從門口站著的侍衛來看,這位大爺可真是自己不能惹得人啊,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媽媽一進來就堆著笑,可是她年紀也不小了,再加上她臉上的脂粉又塗的厚,實在是看著不怎麼美感。她自來熟的走到東靈旭的身邊,然後揮舞著手上的帕子討好的說道「大爺,這是怎麼了,她們要是服侍的不好,花娘我馬上就給你換。」
東靈旭被花娘手絹上的脂粉氣熏得往後退了一步,才帶著醉意說道「她,大爺我要了,多少錢都贖。」東靈旭指著白衣女子說道。
花娘一聽這話,臉上就帶著不自然的笑容說道「大爺,這個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花娘在心裡把那白衣女子,也就是蕭瀟埋怨了好幾遍,真的不是她不想賣,實在是她們剛開始就簽訂了契約,是去是留都由她自己做主,她只管收銀子就行了。當初被利蒙了眼睛,也就沒有多想,只要能賺錢就行,而且她連本錢都沒有出。可是誰知道,這蕭瀟居然這麼受歡迎,因此她這百花樓還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只想著她能趕快走了,可是眼看著搖錢樹走,她又捨不得,真是苦惱死了。
東靈旭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你以為大爺沒錢?」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蕭瀟走出來解釋道「大爺,你誤會媽媽了,她說的是實話,奴家與她簽訂了契約,去留由奴家說了算,所以她做不了主。」
「這倒是新鮮。」東靈旭倒是對蕭瀟更感興趣了,他東靈旭出入的風月場所倒是不少,在這種地方遇到這樣的事倒還是第一次遇到。蕭瀟越是拒絕,他就越是喜歡,欲擒故縱,他喜歡。
丘刀騎著馬在樵山縣僅有的街道上賓士,沒一會就到了百花樓,他把馬遞給小廝,抬腿就進去了,對沿途撲來的鶯鶯燕燕直接推開,看見王府的侍衛,就直接奔向那個房間。
房間里東靈旭正和蕭瀟你來我往的,一個各種理由推辭,一個死皮賴臉的非要贖了人家。
丘刀直接推門進去,東靈旭被人打擾很是不高興,轉頭就想開口大罵,看清來人是丘刀,也只是鄒鄒眉頭,不滿的問道「什麼事?」
「爺,事情查出來了。」丘刀低聲的說道。表明自己打擾東靈旭的雅興,實在是情非得已。
東靈旭一聽是正事,在這種場合肯定不可能說出來聽的,他雖然風流,可是不代表他不務正業,該辦的事還是要辦。
他轉身就帶著醉意離開,可是前腳剛跨出門,又退回來朝著身後的侍衛說道「那個女人給本王帶回去。」本王想要的女人,還有敢拒絕的,那是不知道本王的身份,知道了還不主動撲過來。
東靈旭是這麼風輕雲淡的就走了,可是老鴇不淡定了啊,什麼?她沒聽到吧?王爺!最近能在樵山的王爺,除了燕王東靈旭還能有誰。她轉過頭看著沒多少表情變化的蕭瀟,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金佛一樣,立馬生撲上去,諂媚的說道「哎喲我的乖女兒喲,你可是走了大運了,這一下可就輝煌騰達了,以後可得經常回來看媽媽呀。」
老鴇一直碎碎念,蕭瀟當然清楚老鴇的嘴臉,等著她高興勁過來,嘴巴也停下來了才開口說道「奴家早已猜出他的身份,所以才不願隨他離去,現在他要強求,奈何奴家身是浮萍不得不從,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媽媽也是多番照拂,媽媽只管開口索要銀錢,此去我們就再無瓜葛,以後媽媽遇人千萬不要說與我熟識,對你有益無害。」蕭瀟告誡完老鴇,就隨著侍衛走了,連行裝都沒有收拾。她知道東靈旭怎麼會看上那些庸脂俗粉,何必帶去惹人輕賤。
東靈旭既然已經吩咐下去,就知道侍衛肯定能辦好,如果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也就不用在他身邊混了。
兩人快馬回到驛館,關上門就開始合計。丘刀把查到的事趕緊說出來「王爺,事情終於有點眉目了,屬下已經查到,這磚窯的老闆笙老二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沈寬,是晉王府沈姬的二伯。去查張二狗的人也回來了,他們村確實是有一個叫張二狗的,也確實是在磚窯做勞力,可是拿畫像給他們一看,都說不是。也就是說真正的張二狗可能已經死了,在乾坤殿的張二狗是假的。」
丘刀在一邊分析,東靈旭一邊喝著下人送來的醒酒茶,一邊頭疼的揉著腦袋,「晉王府沈姬,你的意思是,這次背後主導的人是東靈寒?而且周博也是他的人,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他設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