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遠離也好
“曉離……”
蕭彥南猛的掀開被子,追了下來,腳步雖然沒有平常淩厲,但是終究還是在葉曉離出門之前拉住了她。
“你慌什麽?這又不是你的錯。”
她剛剛驚恐無措的模樣讓他心裏很難受,比心尖的絞痛還難受。
雙臂收緊,他把她緊緊捆在身前。
“感覺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我努力了,但是沒有用。這跟你沒關係,它也已經不是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原因了。你聽清楚了沒有葉曉離?”
懷中的女人還在掙紮,蕭彥南沒辦吧不得不雙手掐住她的雙肩,對著她低低的吼道。
葉曉離本就處於混沌不堪中,被這話一吼,腦袋就凝固了似的。
許久,她才開口,用自己聽著都覺得非常縹緲遙遠的聲音問道:
“那是什麽?你要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麽?你又為什麽跟我做那樣的事?你心裏到底拿我當什麽?”
她的臉色很沉靜。沉靜的讓人害怕。
“曉離……”
沉默了好一會,蕭彥南才沉聲的開口:“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太多。那天晚上……”
話隻開了頭,他就又說不下去了。心口氣息起伏,聲音出來的無比艱難。
“對不起,是我的錯。”
低啞的聲音在葉曉離耳畔回蕩。她凝視著蕭彥南,眼中的失望越來越濃。
這些失望忍不住的時候,她搖了搖頭。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想太多了。不過也沒關係。成年人嘛,偶爾放縱的遊戲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小叔放心,我不會再多想,也不會來打擾你們。現在……”
她抬手緩緩的推開了蕭彥南抱在她肩頭的雙手。
“再見。”
目光最後與他的目光碰了一下,她便轉身,毫不猶豫的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葉曉離出來沒多久,站在走廊窗口前吸煙的陸寒川看見了她。
“你怎麽出來了?”
“陸教授。”
葉曉離停了腳步:“我相信你的醫術。小叔的病你另想辦法吧。我以後會盡量遠離他的。”
“……”
陸寒川捏著香煙,皺了皺眉:“你倆又怎麽了?”
“沒怎麽。本來也沒怎麽。”
葉曉離扯了扯唇角,沒有多停留,直接邁步從陸寒川身邊走了過去。
她走的很快,一直到走出診所,深冬夜裏的冷風撲麵而來,她才深深的緩了口氣。
她到底是在氣什麽?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想要一個答案,又怕那個答案真的從他嘴裏說出來,會讓他們的關係徹底萬劫不複。
可即便如此,他什麽也沒說,她還是抑製不住的失望。
葉曉離覺得,她現在就像個精神病患者。各種情緒在她心裏都能找到蹤跡。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裏麵那個人,所以隻能借由生氣,發怒而逃離。
診所內。陸寒川掐了香煙,進了診療室。
見蕭彥南單手捂著胸口還站在門口,他也沒去攙扶。
他知道,對有些來說,別人的幫助會讓他們覺得難受。
“你又把那小丫頭怎麽了?我看她很生氣,不過好像快哭了。眼淚汪汪的。”
陸寒川唇邊噙住一慣的打趣,蕭彥南沒應聲,捂著胸口緩步挪到了床邊,坐下才白了他一眼。
“你不該把那些事都跟她說。”
“怪我嘍?”
陸寒川不以為然的靠在床頭櫃上,撇了撇嘴:“我是醫生,我管不了你倆那些拐彎抹角的情啊愛的。我隻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再這麽下去,過敏沒好心髒就折騰不行了。你是個人,不是特打的,我看那赫連千雪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件事再這麽拖下去。我怕下次我要直接為你哀悼。”
摯友,是真心為他考慮的。
蕭彥南抬眼看了看陸寒川。端了床頭櫃上那杯葉曉離剛剛放下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才道:
“就因為她不是省油的燈,我才不能走錯一步。寒川……”
蕭彥南的眼神突然凝沉,盯著陸寒川:“我做錯了一件事。”
“你蕭彥南還有做錯的事情?”
陸寒川來了興致,譏誚的問道。
蕭彥南沒有在意他的譏誚,又低了低眼眉,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訂婚那天晚上我去找她了。”
話音落下,氣氛許久的凝滯。
“然後呢?”
陸寒川等了半天沒等到重點,瞪了他一眼。
蕭彥南抬眸,沒吭聲,陸寒川突然眼一亮:“你把人家給吃了?”
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那然後呢?”
陸寒川全身的八卦因子都在翻騰。蕭彥南眼裏不由的冒了火光:“哪還有什麽然後?第二天我去Y國了,這不是才回來?”
“第二天你就去Y國了。我記得你好像是早上的飛機吧?我說蕭彥南,你別告訴我,那事之後,你就折這麽一聲不吭的飛了,什麽交代也沒有。”
“我……應該交代什麽?”
主要是,他不知道怎麽交代。
陸寒川瞪著某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蕭彥南,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活該被女孩子甩。你當人家是什麽呢?專門想爬上你大總裁床的那種女孩。給點錢,就眉開眼笑什麽也不在乎了?”
“我沒這麽想。”
蕭彥南眉心緊鎖,心口的疼痛感在藥物的作用下少一些了,窒息感卻又上來了。
“你沒這麽想,可是你什麽也沒做啊。那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至少要跟人家通個氣是吧?起碼要告訴人家,你是認真地,不是隨便玩玩的。你金口玉言,一聲都不吭,你讓人家怎麽想?那小丫頭才剛剛大學畢業,20出頭。可不是那種久經沙場的女人,什麽的都拿得起,放得下。她這個年紀,對什麽都很認真。”
“……”
蕭彥南眼中略有驚色,語氣卻有點諷刺:“你倒是了解的很透徹。”
“嗬……”陸寒川笑笑,不無得意:“你以為我跟你一樣,30幾年如一日不近女色?再說了,這種事需要多琢磨嗎?是個人都能明白好嗎?”
“陸寒川……”
某人寒了臉。陸寒川慌忙又舉手投降。
“好好,我不打擊你。免得又拿科研經費給我說事。就你有錢是吧?可惜了,有人不在乎。”
怎麽他都忍不住要往好友的心上紮一刀。
蕭彥南睨了損友一眼,靠到了床上去:
“我也不是不想跟她說清楚。隻是我總覺得她還是少知道點為好。現在這樣也好。離我遠遠的,至少不會成為別人的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