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你是我的人
肩上灼熱感襲來,葉曉離整個人都僵了。
這操作……已經完全脫離了她貧瘠的想象力啊。他想幹什麽?
李清如也愣住了,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蕭彥南那隻緊扣在葉曉離肩上的手。
“你……”
“我要走了。”
蕭彥南直接將話截了過來:“寒川會負責雲墨,這一點大嫂可以放心。公司事情很多,我就不陪了。”
寒玉般聲音落在地上,葉曉離肩膀上就感覺到那指尖的輕壓力道。
下一秒,人就被他帶的轉了身。
他就這樣摟著她走了,真是囂張,真是痛快。
不過,聽他的意思,自己那點小伎倆他已經知道了吧?
一路走著,一邊不時瞧著蕭彥南那張仿佛越來越冷的俊顏,葉曉離心虛感越來越重。
越冥已經早一步將車開到了門口,葉曉離還穿著病號服就上了車。
坐到車裏,蕭彥南又恢複了那副冰雕模樣。黑色的勞斯萊斯勻速行駛在路上,車廂裏一直靜謐無聲,葉曉離無數次的偷看蕭彥南,他卻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的樣子。
快到禦景園的時候,葉曉離忍不住又轉過了臉。
她想了一路,覺得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對著這張線條清冷的側顏,她又慫了,先前想好的字詞句又混亂了,怎麽都組織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蕭彥南的手機響了。
最原始的電話鈴聲,嚇得葉曉離渾身的細胞都在同時抖了一下。
沒說什麽,她又縮了回去,靜靜的聽著某人的電話。
“告訴她,那丫頭的血液已經不適合給雲墨輸血了……理由?你自己找。醫院方麵,我會打好招呼。”
簡短的話說完,電話就掛了,他又打了另一個電話。
葉曉離也不知道這電話是打給誰,隻聽他說讓他們配合陸寒川,陸寒川說什麽是什麽,別的吧嘴閉緊,少說話。
這是,幫她遮掩過去了?
在手術室的時候,她把護士騙出去了,從那醫藥櫃子裏翻出了維生素的針劑,在最後輸送的那根管子裏注射進去了。
蕭雲墨享受她的鮮血享受了十二年。她因此身體越來顧虛弱,現在她給他加點料不過分吧?
葉曉離心安理得的很,不過一想到蕭彥南的舉動,她又疑惑了。
那可是他的親侄子啊,他這麽護著自己,到底是為什麽呢?
心裏琢磨著這個問題,葉曉離看蕭彥南的樣子越來越呆。呆到那雙眼睛對過來,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呆樣,她才驚的回神,猛然往後一靠,後背砸到車門上砰的一聲。
“你有盯著男人看的嗜好?”
“……沒。”
“你剛才在盯著我。”
“……我在想問題。”
這話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從嘴裏溜達出來了,說完後,葉曉離那個懊悔,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想什麽問題?”
果然,他的追問接踵而來。
同時,那頃長的身體還朝她傾了傾,眉眼微微下沉,兩束目光聚焦在她臉上,那模樣……當真嚇人。
葉曉離整個後背都貼車門上了,手也扒在了車門上。
“說話。”
蕭彥南的耐性顯然不怎麽樣,微沉的語調中還帶著幾分威脅之意,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輕閃著淡漠疏冷的光,盯著她,好像給她施了定身咒一樣。
狹仄的空間,葉曉離本就無處可逃,被這樣一逼視,簡直無所遁形。
“我……”她吞了吞口水:“我在想你為什麽要幫我呀?”
她覺得吧,在蕭彥南這種腦子比電腦運轉還快的男人麵前,最聰明的辦法應該是老實交代。
好奇一下不犯法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
她腦子轉的也不慢,突然又想起蕭老太太那奇怪的表現。老太太對蕭雲墨那可蕭彥南對蕭雲墨有愛心多了,畢竟是大孫子,那疼愛是入骨的。
她為什麽竟然輕易的放了自己?
“還有,你跟奶奶說什麽了?”
能問的不能問的都出口了,葉曉離像上了審判台一樣等待判決。
“你的問題倒不少。”
蕭彥南淡淡的回應,俊顏突然又貼過來一些,在葉曉離眼前無限的放大。
“真想知道?”
廢話。不想知道冒著風險問你?
葉曉離拚命的點頭:“嗯嗯。”
“其實也沒什麽。”
蕭彥南的語氣突然變得輕鬆隨意,一隻手卻突然抬了起來,捏住了葉曉離那半邊好臉。
這半邊臉,光滑飽滿,富有彈性,觸感非常的好。
因為太好,那指尖就用力捏了捏。捏的葉曉離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好疼。
“我跟她說……”
指尖在那臉頰上惡趣的捏著,蕭彥南突然覺得欣賞一個女人的痛苦表情,也是很愉快的。
所以,他不光用力捏了,還扯了扯那粉嫩的臉頰。
這是要試試她臉部的彈性嗎?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葉曉離覺得這位怕是長年不能碰女人,對女人的認知還停留在少兒階段。就好像上幼兒園,上小學的時候,班裏總有那麽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子以捉弄女生為樂。比如放個毛毛蟲在頭發裏什麽的。
眼前這位就是。
臉快被捏青了,葉曉離也快真哭了。
“小叔,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臉。”
捏腫了那就跟那半邊對稱了。太‘好’了。
葉曉離求饒的伸手想要拽開蕭彥南的手,但是隻握住了他的手腕,就覺得那手腕跟鐵打的一樣堅硬。
柔軟的手握過來,指尖在他手腕上慌亂的動著,偶爾碰到脈搏處,製造出了一股細微的酥麻感順著手腕,傳遞了上來。
“你是我的人 。”
溫熱又夾雜著點點薄荷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葉曉離愣住了。
“你說什麽?”
“你是我的人。”
指尖用力,臉頰上又是一疼,疼痛感順著臉頰滲透到了腦子裏,葉曉離回神了。
他的人?他的人是什麽意思?這好像比之前說讓她伺候他還要不能理解啊。
不過好吧,他的人就他的人,隻要他能保住她這條小命就行了。
正想著,右邊毀容的臉上也傳來了一陣疼痛。這種疼跟被扯得疼不一樣。更劇烈,也跟深入。
臉毀了至今,這疼一直跟著她,時輕時重。現在可能是話說多了,扯動了臉頰上的肌肉,疼的很厲害。
驀地,她腦中閃過一句話來。
幾乎沒多想,她便開口。
“小叔,我想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