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打劫
眼看著阿比蓋爾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胆地勾引縱橫,漢娜哪裡還能忍下去?她一把摟住縱橫的胳膊,道:「誰稀罕你們的電影票?!尼莫!我們走!」
漢娜這番話表面上說得義正辭嚴,實際上骨子裡透著一股避敵鋒芒的虛弱。
縱橫當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可他並不想就此順著漢娜的想法去做。他一把拽住漢娜的手,不讓她離開,同時問道:「阿比蓋爾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阿比蓋爾笑得胸部直顫,「只要你跟姐姐我去看電影,我一定給你安排一整晚的好節目。怎麼樣?放開漢娜的手,到姐姐身邊來吧!」
兩人說話時,縱橫能明顯地感受到從漢娜的手上傳來絲絲顫抖。不用看她的臉色,縱橫就知道漢娜這時候一定是又驚又氣。
他將另一隻手伸過去輕拍漢娜的手背,暗示她稍安勿躁。又問道:「可是,如果我們去看電影,你旁邊這位帥哥可怎麼辦?」
阿比蓋爾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道:「這又有何難?比爾,今晚上沒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這個名叫比爾的男人看著又高又壯,一副男子漢的模樣,卻出人意料地有著一身的好脾氣。眼見女伴不僅當著自己的面另尋新婚,還要把自己趕走,他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縱橫由衷地讚歎道:「你可真是好本事!阿比蓋爾小姐。」
阿比蓋爾甩了甩頭髮,一臉驕傲地說道:「這算什麼?只要嘗過了我給予的快樂,就沒有男人能夠拒絕我的要求。小弟弟,怎麼樣?跟我走吧!還不趕緊放開你身邊這個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的野丫頭?」
縱橫聽得一陣好笑,也不知道阿比蓋爾究竟從哪兒來的這麼多自信。
他轉過頭,湊到漢娜的耳邊說道:「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待會兒就回來。」
漢娜緊張萬分地看著縱橫,拚命搖頭道:「千萬不要去,她是一個魔女。」
縱橫笑了起來:「魔女才好玩啊!」
說完,他不顧漢娜的阻攔,鬆開了她的手,徑直朝阿比蓋爾走了過去。將漢娜一個人凄凄慘慘的落在了原地。
阿比蓋爾簡直快樂瘋了。如果現在她手頭就有電腦的話,她一定會發一篇博客,講這件事好好地吹噓一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奪走宿敵的男友更能證明自身魅力的了。
眼見縱橫走到身邊,阿比蓋爾問道:「你剛才悄悄的跟漢娜在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她早點回家休息罷了。」縱橫說道,「離午夜場還有很久,我們去哪兒消磨時間呢?」
說話的時候,縱橫的目光一直在阿比蓋爾的胸脯上徘徊。
阿比蓋爾會意一笑,道:「看不出你還挺性急。怎麼?就不能等到看完電影以後嗎?」
縱橫故意露出一副色狼氣質,道:「美食當前,要我強忍著暫時不吃,那可不行。」
阿比蓋爾「呵呵」笑了起來,她覺得縱橫非常對她的脾胃。及時享樂,正是她的人生信條。
阿比蓋爾又掃了漢娜一眼。幾步路之外,漢娜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說不出的凄涼悲慘。這愈發讓阿比蓋爾感到興奮。
他她伸手在縱橫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道「小色狼!這麼猴急!好!姐姐就先滿足你一回!」
說著,她朝漢娜戲謔地揮揮手以示告別,便拉著縱橫向附近一家gap服飾專營店走去。
一進店內,阿比蓋爾胡亂在衣架上拿了幾件衣服,便拖著縱橫走進了一間試衣間。
剛把帘子拉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解縱橫的腰帶。
可還不等她解到一半,縱橫的掌緣猛地打在她的脖子上。阿比蓋爾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阿比蓋爾,縱橫嘿嘿冷笑兩聲,俯身朝那對豪@乳中間一掏,撈出兩張電影票,便獨自離開了試衣間……
漢娜眼睜睜地看著縱橫跟著阿比蓋爾走掉,一顆心都要碎掉了。如果不是縱橫先前要她在原地等著,她恐怕當時就已經掉頭狂奔而去了。
「你讓我等你一會兒。好!我就等你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你的這一會兒,究竟是多長時間!」儘管心已經碎得跟玻璃渣似的,可憑著一股倔脾氣,漢娜硬生生地就站在原地不動,等著縱橫實現他的諾言。
漢娜所站的這塊地方,是影院售票廳前的一塊小廣場。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大家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因此,像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不動的漢娜就成了人@流中的異類,引得過往的人紛紛側目。
大多數的人都懷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路過、看過也就算完了。人群中總有極少數人,或因為好奇心過重,或因為同情心過強,或因為其他種種稀奇古怪的原因,而停下來駐足觀看。大約是漢娜身上所籠罩悲傷氣氛過於濃厚的緣故,又或許是以為漢娜是一位行為藝術的表演者,有幾個過路者甚至在她面前放下了幾張零錢。可漢娜哪有心思理會他們?她只顧著低頭,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的流逝。
到縱橫回到漢娜身邊時,她已經收到十幾美元的賞金。
縱橫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樣也行?!這賺錢未免太容易了。」
他快步走到漢娜身前,見漢娜低著頭彷彿沒注意到他回來似的,便將兩張電影票送到漢娜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看到這隻熟悉的手,漢娜終於回過神來。她抬頭一看,果然見縱橫就站在自己面前。
「三分鐘?你就去了三分鐘?」漢娜不敢置信地驚呼起來,「這怎麼可能?」
縱橫道:「怎麼不可能?我只是去拿電影票,又不是去干其他事情。」
「那……那阿比蓋爾那個碧池怎麼可能同意把電影票讓給你?」
「她當然不同意。」縱橫說道。
「那她怎麼會把票……噢!我明白了!」漢娜很快就從縱橫往日里的作風猜到了縱橫的做法。
「你猜的沒錯!」縱橫神秘一笑,悄悄說道,「這票是我打昏她后,從她身上搶來的。」
「oh,mygod!」得悉真相的漢娜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美國人慣用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