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祝容的仇
「姐姐,你們看!」擁有看穿一切虛幻的小狻猊率先發現玉座上的端倪,指著一處對兩人說道。
順著小狻猊的爪子看過去,只見座位下方雕刻著好幾朵蓮花的地方,每朵蓮花的方向都不相同,細看之下每瓣蓮花都紛紛指向著右上方的扶手下,看起來倒有些怪異。
瀟筱隨即蹲下,視線正好在右側的把手下。
那裡,有個凹陷!
抬眼看了眼夏墨風,得到夏墨風點頭示意后,瀟筱呼了一口氣,抬手按了下去。
「咔嚓嚓……」玉座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接著,玉座跟著齒輪的聲音向旁轉動了起來。
見此,瀟筱和夏墨風連忙跳至安全距離,兩人對視了一眼后,便靜靜等待玉座停止。
瀟筱不由腹誹,有些秘密的人難道都喜歡在地下建造空間嗎?整個跟打洞的老鼠一般……
在其心中碎碎念的過程中,玉座終於在「咔」一聲后,停止了轉動,露出了一個直直向下延伸的階梯。
令人驚訝的是,不同於傳統意義上,地下空間一片黑暗的定律,在這階梯的兩旁,每隔個幾米便會有一對火把豎立在牆上,照亮了地下所有的空間。
只不過,往下的階梯很長,瀟筱兩人向下張望時,並不能看清底下到底有些什麼。
「我們下去吧……」瀟筱站在地洞旁說道。
「我走前面,瀟筱,萬事小心!」夏墨風擠到她的身前,率先走下階梯,走了兩步回頭說道。
瀟筱見此,莞爾一笑:「好,不止我要小心,你也要小心的!」
聽聞這句話,夏墨風笑的燦爛:「我們一起小心!」接著,他慢慢開始往下走。
瀟筱對肩膀上的小狻猊囑咐了一聲后,便立馬跟上。
越往下走,瀟筱越驚奇。
因為她感覺這條階梯似乎無窮無盡般,直通向地底!
他們,約莫走了有半個時辰了吧,卻始終不見階梯的終點。
瀟筱不由問向小狻猊:「金臨,我們可進了某種幻陣?或者說鬼打牆?」鬼打牆是她隨便說的,因為目前的情況與之蠻相像的。但她並沒察覺到任何陰冷的氣息。
小狻猊蹙眉,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有點像!只是我暫時也不能肯定是不是鬼打牆。姐姐再給我點時間。」
瀟筱:「?」
還真被她蒙對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先叫住夏墨風!」瀟筱隨即說道。
「夏墨風。」
沒反應?
只見前面的背影依然故我的向下走著。
「夏墨風!」瀟筱連忙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
瀟筱立即向下快走幾步,一把拉住夏墨風的手臂,將他轉過來。
「啊……」
「呀?」
兩聲不同的尖叫在階梯上響起。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瀟筱挑眉,有些不敢相信出現在眼前的人。
「我……我……我……瀟筱!」對面的人一臉驚喜,瞬間笑的一臉燦爛。「我可找著你了!」最初的驚喜之後,那人隨即收起了笑臉,神色變的凄婉。
「祝容,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瀟筱看著眼前的人眯眼,危險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絲絲滲透出來。
沒錯,被瀟筱拽過身的人不是夏墨風,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是遠在京城的紈絝子弟祝容!
這容不得瀟筱不對他發出危險氣息。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從京城跑到印度?而且夏墨風明明是走在她前面的,怎麼會轉個身的時候就變了個人?而且剛才她叫前面之人的時候,祝容也絲毫沒反應,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祝容不由被瀟筱散發出的氣息嚇了一跳,忙舉起雙手護在胸前,說道:「別,別打我!我是貨真價實的!」
「我是為了報仇而來!」
「報仇?報什麼仇?」瀟筱挑眉。
說到這個,祝容的表情瞬間變的憤恨,只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他們都被害死了!嗚嗚嗚……一大家子都死了,都死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嗚嗚嗚……我必須要報仇!」
祝容掩面哭泣,階梯上頓時充斥起他悲傷的情緒。
「姐姐,他是真的!」小狻猊看著他皺眉。接著又轉頭看向來時的階梯,小臉上充滿了疑惑。
聽小狻猊也這麼說,瀟筱頓時收起了防備之心,隨即想到若是眼前的祝容是真人,那他說的……
一家子都……死了?想起他那有些痴獃卻可愛的瘋爺爺,再想起門房於老頭給予過她的溫暖,配上眼前祝容哀傷的哭泣,瀟筱頓覺自己的鼻子也有些酸。
她帶了些鼻音,問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剛說要報仇?」
「是!他們是被杜嬌嬌那惡毒女人下毒害死的!」祝容擦了擦眼淚,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接著說道:「他們見不得我父親的官位越升越高,杜嬌嬌的父親便從一個妖道那裡買來了毒藥,買通我家下人後,將毒藥下在了他們的吃食中。因為平常很信任那下人,所以他們毫無懷疑……便,便吃了下去!就是那毒藥啊,就是那之前害我爺爺痴獃的毒藥啊……」
祝容雙眼赤紅的看著瀟筱,說到激動處,猛地抓住瀟筱的雙臂,痛苦的說道:「我爺爺吃下去后瞬間便口吐白沫翻倒在地,而我的父親則和我爺爺之前一樣,變成了痴獃!只有我,那天晚上在小妾身邊玩了會,晚去了些時候才沒碰到那些東西!」
「可是……可是……嗚嗚……他們居然就趁著那個時候,杜嬌嬌的父親帶著人以通敵的罪名闖入了我家!連一個解釋也沒給,見人就殺……他們殺了守在門口的於老,殺了聞聲趕出來的下人,也殺了我父親跟隨在側的親衛!最後,他們殺了我的父親,和爺爺……獨留下了我……」
祝容擦著眼角流下的眼淚,想到傷心處,又硬生生逼自己吞回了淚水,抬起通紅的雙眼,看著瀟筱,「杜嬌嬌,一直跟在她父親的身邊。最後,她的父親以看廢物的眼神對他的寶貝女兒說,一個紈絝,殺了也沒用,不如看著他失去一切,如何痛苦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