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真陽的信
克里希勺了一大口奶油塞進嘴裡,說道:「當然不是啦!還有一次,那女的站在那祈雨,身體一動不動,光嘴裡不斷念著什麼。結果沒多久,就真的下起了大雨!」
「哦……」無意識的應了一聲,夏墨風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了起來,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這樣看來的話,那蒙面女子的確非常有可能擁有法力,那麼這英國總督的意思是想讓他把蒙面女子抓來?或者只是去探探她的底細?
夏墨風默默地沉思著,直到眼角的餘光看見克里希慢慢站起並前傾上半身,媚笑的抖著一臉肥肉漸漸接近他時,他猛地醒過神來向後一仰。
「嘭!」
這一仰瞬間將站在他身後隨時準備倒茶的侍女給撞的踉蹌了幾步。
「啊……」侍女輕呼一聲,眼看昂貴的茶具就將摔落倒地,她的表情也變得害怕起來。
知道闖禍的夏墨風一個快速回身,眼疾手快的從侍女脫落的手中接過茶具,接著腳尖伸出險而又險的接住了掉落的茶壺蓋子。
只見小巧的茶壺蓋子在他的腳尖上不停的旋轉,緊接著夏墨風腳上輕輕一用力,旋轉的蓋子旋即向上飛起。
「哐啷~」陶瓷制的蓋子穩穩的重新蓋在茶壺上。
「完美!」克里希一拍手掌讚歎道。
隨後,他連忙將身下的椅子拉開,顫著全身的肥肉大跨步走近夏墨風。
「真的是太完美了!不愧為茅山道士的傳人,就是不一樣啊!這下我可放心了……」
夏墨風愕然地看著手舞足蹈的克里希,把手裡的茶具擱在桌上后,稍微離他那亂甩的手臂遠了些,說道:「總督說的嚴重了,這只是普通的功夫……」
「不,不,不。我相信你的道法同樣厲害!誒……」克里希扭了扭身子,壯碩的身材一下便將在旁鬆了一口氣的侍女擠開,靠近夏墨風的時候指著侍女說道:「你,走開!沒用的東西!」
隨即他笑哈哈地轉過頭說道:「這樣,我就必擔心印度教的聖女能阻止你的步伐了!哈哈……」
接著克里希左右瞄了瞄,彷彿做賊般的確認此間再無其他人時,他小聲地看著夏墨風說道:「我找你師叔要幫的忙就是,進入印度教的聖廟中,躲過聖女的監視,將他們的聖物給偷出來!嘿嘿~當然,如果你能將聖女一起偷出來給我的話也可以……」
「什麼?」夏墨風驚叫道,看著克里希油膩膩奸笑地肥臉,他不由又遠離了一些。
「你說什麼?」他不確定的再次詢問道。
克里希哈哈大笑,「不要懷疑你聽到的,我要你師叔幫忙做的事就是如此。只是你的師叔沒空過來,那麼,這件改變英印友好的偉大事業就交給你了!當然,根據我和你師叔的約定,拿到聖物后,我們會對半分,畢竟佛陀的舍利有好多呢……」
最後一句話克里希雖然聲音小,但夏墨風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但是他聽見了什麼?克里希和他的師叔合謀盜取印度教的聖物舍利子?並且還對半分?
夏墨風壓下心中的思緒,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和我師叔合謀去偷他們的聖物舍利子?」
「哦~」克里希眨了下眼睛,接著整理下自己的儀態,說道:「我剛剛說偷了嗎?呵呵,其實也不算偷啦,我們大英國帶給他們這幫蠻子醫療、科學、教育等等與世界強國比肩的科技,可他們呢?卻想回到落後、無序的野蠻生活,這實在不符合我們國家當初來到印度的幫助政策,所以,為了幫助他們向世界看齊,這不,只好請來像你這樣的高手來幫助我們了嘛!」
真是不知羞恥!
夏墨風心中暗罵一句,隨即他拒絕道:「如果真的是為了你們所謂的幫助政策,那也不至於去偷取他們的聖物,所以,我拒絕!」
「你,說什麼?!」克里希原本笑眯眯的正等著他答應,一聽到最後一句話,瞬間陰沉下臉。
隨即他冷哼了一聲,肉掌從自己特製的大號軍服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來,立馬便甩給了夏墨風,「一開始,我還不信你會違背你長輩的話呢!直到真陽道長說為了防止萬一,所以特意給你寫了封信。你自己看吧!」
夏墨風撿起甩至他身上的信,展開快速的掃了兩眼。
確實,這封信是師叔寫的,而且在其上還特別註明若是他還有疑惑,可將此信放至火上燒灼,就可以知曉他的用意。
夏墨風默默收起這封信,面色冷淡的說道:「克里希總督,容我回去再想想,明日我再過來如何?」
「嗯,可以!」克里希站了一會覺得有些累了,重新回到了主座上坐下,接著說道:「我相信你會遵從你師叔的意願的!呵呵……」
隨後克里希敲了下桌上一隻造型精緻的銅鈴,沒一會,候在外間的侍女便重新走了進來。
夏墨風見此,彎了下腰后便告辭離開。
走出英國總督府,夏墨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只是想等著某個小女人回人間而已,為何看起來又惹上了麻煩事?
看著總督府前修的整整齊齊的道路,再回到自己需要投宿的旅店前的泥路上,夏墨風回頭不由嘲諷的一笑。
轉過幾個彎后,他穿進了一條小衚衕回到了旅店,為了省錢,夏墨風只能選擇住在這種又破又舊的地方。
回到二樓的客房后,他坐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深深的皺起眉頭。
隨後,他從懷裡拿出了那封信……
再次瀏覽了一遍,確定師叔是希望他幫助英國總督盜取聖物后,他下樓向旅店的印度老闆要來了一根蠟燭。
不得不說,那印度老闆很摳,房間內正常需要的蠟燭,他也收了能買個包子的銅板錢。
回到房間,夏墨風將蠟燭點燃后滴了幾滴蠟油,接著便豎在了那張老舊脫漆的木桌上。
「噗……」真陽師叔寫給他的信紙一經點燃,立即快速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