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越鏡乾坤
什麼威力?
瀟筱劇痛之下勉強收回手裡劍抵抗,心中疑惑了一聲。
「看來妹妹是不記得了?沒關係,姐姐就再逼你爆發一次。今次便再試一試到底是妹妹厲害還是姐姐更厲害些……」
白惜惜對上次自己落荒而逃的行為一直深以為恥,如今被大人改善過的身體,她不信自己還打不過洛瀟筱,她一定要掃清之前的恥辱,絕不願自己的人生戰績中有半個污點存在!
瀟筱只盯著白惜惜再次舉起的骨刀發愁,完全想不起自己在鬼宅里大殺四方的威能。
她有這麼厲害的能力嗎?她怎麼不知道……
沒有人注意到瀟筱受傷的手臂上流出的鮮血正向著紅蓮業火和回夢鏡流去……
骨刀眨眼即至,瀟筱提起全部的靈力迎向白惜惜。
就在手裡劍與白色骨刀接觸的剎那間,紅蓮業火金光一閃,帶著瀟筱與其自身消失於蓮池內,連帶著回夢鏡也不見了蹤影!
白惜惜注滿法力的骨刀瞬間劈空,慣性作用下她甚至向前踉蹌了兩步。
她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空空如也的前方,隨後拎著骨刀四面八方轉了一圈,確定再也找不到洛瀟筱半點蹤跡后,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只見其黑洞洞的骷髏嘴裡噴出一口黑氣,接著白惜惜像瘋了一般兩手舉起骨刀瘋狂的劈向四周的空氣!「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同時口中呼喝聲不斷……
紅蓮業火的金光同樣驚動了交纏打鬥的蒼瀾和陳夢。
兩人同一時間一起停下轉頭,隨後馬上倒退數步邊警戒對方邊看向消失於空氣中的洛瀟筱和陷入瘋狂的白骨精。
紅蓮業火和回夢鏡同時消失的刺激,迫使陳夢恢復了理智,但立馬他就變的和白惜惜一般,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快跳上洛瀟筱消失的蓮池那。
「不,不,不!我的紅蓮業火,我的回夢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等了你幾萬年啊,為什麼?為什麼啊?不……」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陳夢再次陷入癲狂,圍著蓮池開始大喊大叫。
蒼瀾背手站立於蓮池邊,看著兩人就感覺如看戲般好笑。
只是隨後他便蹙眉,那麼小美人到底去了哪呢?
……
瀟筱此刻來到了一處封閉的山洞內。
當時,紅蓮業火的金光爆發后一秒,她便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進了回夢鏡,一下子的擠壓甚至讓她有種窒息感。
再次睜開眼睛后,她便發現自己憑空落在了一個山洞的走道內,往後看,是黑色的虛無空間。若是踏入,估計會陷入其中找不到出去的門路,只有往前才是實質的通道。
通道是筆直向前的,整個走道內漆黑一片,除了盡頭處似燭光發出的搖曳燈火外,再無其他亮光。
目的很明確,拉她到這裡就是讓她走到盡頭處,和某個人或者說是神魔鬼怪交談。
瀟筱遲疑了下,但隨後一想:管他是人是神還是鬼,既然她已經到了這裡,後路都給她斷光了,那她還管盡頭處的某人是誰?
她就去會會那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想來將她拉來了這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取她的小命。
思及此,瀟筱撿起同落於地上的回夢鏡和紅蓮業火,定下心往前走。
須臾,穿過長長的通道,她終於走到了點著蠟燭的盡頭洞穴入口。
慢步走進,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儒雅男子的笑臉……
「諦聽?!」
瀟筱驚呼出聲,居然是他!
「正是在下!」諦聽坐在山洞中唯一的一處石桌旁含笑點頭,接著他伸手一指剩下的石凳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驚訝,也很遺憾。不如坐下慢慢說?」
瀟筱挑眉,憶起他剛出發時就把她扔下的記憶,不免有點憤怒和冷淡。
她輕輕哼了一聲,走上前坐在諦聽的對面,然後將回夢鏡與紅蓮業火「砰」的一聲放在石桌上,震的其上的蠟燭都跳了跳。
接著,瀟筱才開口冷聲道:「說吧!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把你身上的狗毛拿去做頂帽子!」
諦聽「呵呵」一笑,瞧了眼桌上的兩樣東西,接著他左手臂搭上石桌邊,手掌放在邊上自然垂下,而後右手很自然的隨著翹起的右腿一起搭在了左膝蓋上。
只聽他緩緩說道:「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整天都那麼凶神惡煞的?小心嫁不出去哦!」
「我嫁不嫁的出去不需你操心!」瀟筱不屑的「嗤」了一聲。
聽此,諦聽低頭淺淺一笑,道:「好,我不操心。那我們就先聊聊為何我會突然不見吧……」
諦聽頓了頓,看著瀟筱開口道:「就像地藏王菩薩所說,來找狻猊傳承和紅蓮業火是你的因果,我若從旁給了你幫助,那你的因果中必然又加入了我。這樣的話,於你也不利。」
「所以,你一開始就逃開了?毫無聲息的突然消失?」瀟筱翻個白眼不滿道。
「呵呵……」諦聽淺笑出聲:「這不是為了鍛煉你的應變能力嗎?你看,這不僅能讓你適應突如奇來的孤獨,又能讓你有效的鍛鍊出個人能力!不是挺好嗎?」
好你個大頭鬼!瀟筱再次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罵道。
「至於我為何在這個山洞等你,那是因為地藏王菩薩畢竟讓我和你一起下到無妄之海,我總不能真的拋開你獨自去逍遙了……」諦聽緩緩地繼續說道。
「這個山洞有什麼特殊?」瀟筱終於轉入正題問道。
諦聽一直保持著淺淺的笑容,聽到她終於開口問出了這個山洞存在的問題,淺笑轉而變成了神秘的笑容。
其看著瀟筱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山洞與你想要找的目的地有聯繫嗎?」
她的目的地?
她的目的一直都是尋找狻猊的傳承!
想到這裡,瀟筱驚疑不定的盯著笑眯眯的諦聽看了兩眼,而後轉開視線打量起這處不大的山洞來。
剛才入洞之時,她被坐在洞內的諦聽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以致於根本沒有好好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