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怎麼可以……」
阿星……
夫人……
這兩個稱呼,恆毅想都不敢想,主人是身份高貴的公主,而他只是一個手滿血腥的暗衛,就是做男寵也是不合規矩的。
「怎麼不可以?你剛剛可是說了遵命的,你敢抗令不尊?」
「屬下……屬下抗令不尊,甘願受刑!」
恆毅跪下叩首。
百里泠星盯著這個倔強的男人,面上平靜,心裡抓狂,最後都化作了深深的無奈。
「唉!」
百里泠星無力嘆息,伸手將人撈進懷裡。
有時候對付這種榆木腦袋,要用軟的,要打感情牌。
「恆毅,我好難受!」
一聽她說難受,恆毅頓時就慌了起來,視線不停地在她身上遊走,想確定她是哪裡不舒服?
「哪裡難受?您告訴恆毅,恆毅馬上就去找豐大夫!」
語罷,他便要起身出去。
百里泠星將人拉住,執起他的寬大的有繭的粗糙的手,將手掌放到她的心口處。
「這裡難受!」
她說著,認認真真的說,鄭重其事的說。
恆毅手掌在感受到那裡傳來的有力的心跳時,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想要抽回手,卻又被百里泠星拉住放回心口。
「就是這裡難受,就是這裡的痛!它想要恆毅與它的主人並肩而行,它想要恆毅跨出骨子裡的規矩走近它的主人,它想要恆毅看清楚它裡面中裝了恆毅一個人!」
「可恆毅一直在退縮,一直不願跨出規矩一步,它知道恆毅心裡只有它的主人,可恆毅卻不願讓天下人知道!」
「現在它的主人都這麼委曲求全,可恆毅還是縮在自己的龜殼裡不願踏出一步,它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不痛?」
恆毅漸漸垂下了頭,似自言自語道,「恆毅不配的!」
「配與不配不是外人說了算的,是相愛的兩個人說了才算的!」
「相愛?」
恆毅不可置信的抬頭,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百里泠星,生怕錯過一絲神情。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未睡醒?
曾經主人也說過愛他的話,那時他沒有……也不敢放在心上!
暗衛也好,男寵也罷,只要主人哪一天玩膩了,是隨時可以將他們丟棄的。
他見過了太多將主人的情話當做誓言,最後被無情拋棄的暗衛或男寵,那個結果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所以,他一直不敢相信,不敢接受,即使再愛也不行!
可是後來,主人的一次次寵愛讓他忍不住相信,忍不住逾越,才造成了主人名聲狼藉,最後被逼得祭天落入滄江的下場!
他真的……怕了!
怕因為他的私心雜念而再一次害了主人!
他不是不想像輕馳他們一樣喚主人一聲阿星,不是不想像平常百姓一樣喚主人一聲夫人,而是……不敢!
是害怕!
這種害怕來自他內心深處的自卑!
即使現在他成了暗衛營的榜首,也依舊無法擺脫的自卑!
百里泠星捧著他的臉在眉心印下一吻,鄭重道,「對,相愛!」
「恆毅,咱們可是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可別不承認啊?反正我百里泠星除了恆毅,誰也不嫁!」
百里泠星又偷了個吻,使上內力大聲喊道,「我要嫁給恆毅為妻!我要嫁給恆毅為妻!我要嫁給恆毅為妻!」
一時間,整個客棧都充斥著百里泠星的吶喊。
恆毅不禁紅了耳朵,他試探伸出手回抱住百里泠星,聲如蚊吶。
百里泠星瞬間笑靨如花,抱著恆毅猛啃。
只因他剛剛說了兩個字。
「阿星!」
主人,恆毅只是一個暗衛,老主人又怎麼將您嫁與恆毅?
恆毅哪裡值得您如此相待!
「主……阿星……」
百里泠星一指封住了恆毅的唇,「恆毅,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為妻我可是慧眼如炬,天下人可以不信,但你不可以!」
「是,恆毅明白!」
百里泠星笑著掐著他的腮幫子,「以後記得叫阿星或者夫人,還有……你太瘦了,多吃點。」
「是,恆毅遵命!」
「……」
百里泠星覺得,她費了半天力,還是在原地踏步,恆毅雖然不再叫她主人,卻依舊將她放在主人的位置,而不是平等的位置。
唉,還是之前咬了她肩膀一口的樣子比較像個正常人!
那時候的恆毅是真真正正表露出內心的情感,讓她既高興又痛心!
「恆毅,不要將自己的位置放在我之下,你見過哪家夫妻是這般相處的?」
「可……阿星是公主!」
「你還是我駙馬呢!」
「我……」
百里泠星佯怒地偏過頭不看他。
恆毅頓時慌了,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她消氣?
手足無措間,狀著膽子吻上她的臉頰,「阿星,我……恆毅……」
他真的……是怕了啊,怕主人會像以前一樣,教他做人,遇上麻煩時卻又將他狠狠地推開,他真的……
他寧願與主人一起面對風浪,一起生一起死,也不願主人再次將他推開,哪怕是為了保護他!
恆毅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阿星,能不能不要再將恆毅推開?」
百里泠星愣住了,沒能明白恆毅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想兩人的曾經種種,她一直都在為恆毅考慮,沒想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她用著不解的眼神回望他。
恆毅心中狠狠地一個驟縮,痛到無以復加。
她……不懂……
「沒事……」
恆毅收了思緒,定了心神,他對主人的愛慕,無論主人怎樣都不曾減少過絲毫,無論傷心難過了多少,絕望了多少,這份愛慕都未曾變過。
那麼……
百里泠星見他頓了下,垂下眼帘。
再抬眸時,眼裡充滿了堅定,他說,「阿星,就算您將恆毅推開,恆毅也決不讓您一個人去面對風雨,恆毅還是那句話,一生追隨主人,生死相隨!」
百里泠星撲過去緊緊將人抱住,恨不得就此融為一體。
「恆毅,我愛你,只愛你!」
「阿星,恆毅亦是如此」
兩人膩膩歪歪許久,連柴火燃盡了都沒察覺,等到發現這事,兩人只得盯著灶里的灰燼眨眼。
「咳……恆毅這就再生一次火!」
「額,還是交給店裡的夥計廚娘吧!」
百主人,恆毅只是一個暗衛,老主人又怎麼將您嫁與恆毅?
恆毅哪裡值得您如此相待!
「主……阿星……」
百里泠星一指封住了恆毅的唇,「恆毅,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為妻我可是慧眼如炬,天下人可以不信,但你不可以!」
「是,恆毅明白!」
百里泠星笑著掐著他的腮幫子,「以後記得叫阿星或者夫人,還有……你太瘦了,多吃點。」
「是,恆毅遵命!」
「……」
百里泠星覺得,她費了半天力,還是在原地踏步,恆毅雖然不再叫她主人,卻依舊將她放在主人的位置,而不是平等的位置。
唉,還是之前咬了她肩膀一口的樣子比較像個正常人!
那時候的恆毅是真真正正表露出內心的情感,讓她既高興又痛心!
「恆毅,不要將自己的位置放在我之下,你見過哪家夫妻是這般相處的?」
「可……阿星是公主!」
「你還是我駙馬呢!」
「我……」
百里泠星佯怒地偏過頭不看他。
恆毅頓時慌了,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她消氣?
手足無措間,狀著膽子吻上她的臉頰,「阿星,我……恆毅……」
他真的……是怕了啊,怕主人會像以前一樣,教他做人,遇上麻煩時卻又將他狠狠地推開,他真的……
他寧願與主人一起面對風浪,一起生一起死,也不願主人再次將他推開,哪怕是為了保護他!
恆毅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阿星,能不能不要再將恆毅推開?」
百里泠星愣住了,沒能明白恆毅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想兩人的曾經種種,她一直都在為恆毅考慮,沒想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她用著不解的眼神回望他。
恆毅心中狠狠地一個驟縮,痛到無以復加。
她……不懂……
「沒事……」
恆毅收了思緒,定了心神,他對主人的愛慕,無論主人怎樣都不曾減少過絲毫,無論傷心難過了多少,絕望了多少,這份愛慕都未曾變過。
那麼……
百里泠星見他頓了下,垂下眼帘。
再抬眸時,眼裡充滿了堅定,他說,「阿星,就算您將恆毅推開,恆毅也決不讓您一個人去面對風雨,恆毅還是那句話,一生追隨主人,生死相隨!」
百里泠星撲過去緊緊將人抱住,恨不得就此融為一體。
「恆毅,我愛你,只愛你!」
「阿星,恆毅亦是如此」
兩人膩膩歪歪許久,連柴火燃盡了都沒察覺,等到發現這事,兩人只得盯著灶里的灰燼眨眼。
「咳……恆毅這就再生一次火!」
「額,還是交給店裡的夥計廚娘吧!」
百里泠星扯過恆毅出了廚房,瞥見外面一雙雙眼睛正偷偷打量著他們,不禁面熱。
這些夥計廚娘們一直在外面,她說的話十成全都被聽了去!
恆毅也是紅了臉,偷偷打量百里泠星,見她亦如此,嘴裡好似被抹了蜜,一直甜到心裡去。
他偷偷回握住她的手,像她狀若無事一般離了這令人羞赧的廚房。
心裡的陰霾,在今日清晨徹徹底底消散開了,恆毅覺得連身上的傷都突然痊癒了不少。
因為他相信主人!
今日主人的種種跡象都告訴他,她愛他,只有他!
恆毅心底那份一直以來都不穩定的安全感,終於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