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真是他天資愚鈍嗎
影二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小姐！事情的經過……」
沉默一陣，雙手不不自主的握拳，影二正要將他去了凌記點心鋪的經過彙報。
百里泠星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經過就不說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要是睡不著，我那兒有安神香，還有烈酒，你要嗎？」
就他那副的樣子，哪裡還需要什麼彙報？
若真影一還活著，哪怕是毀了容，他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是，小姐，承蒙小姐厚愛，安神香就免了，酒……也不必了！」
影二單膝跪地謝嗯，聲音輕極了。
「唉……」
百里泠星嘆息一聲，扯過還在沉思自責自己是個廢物的恆毅走遠了。
有些時候的傷心難過，是需要時間來治癒的，旁人沒法幫忙。
一路沉默到了主屋。
大致猜到恆毅所想，百里泠星捏捏恆毅的臉。
「多吃點，你太瘦了，還有，勤能補拙，你要更加勤勉些。要自信，不要自卑，明日我讓豐子鳴給你指導指導，回去睡吧，晚安！」
恆毅目光如炬，直直盯了半晌，他堅定的用力的的點了點頭。
恆毅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練功，一定不能讓主人失望！
恆毅不舍的離開，回首見百里泠星已經進了屋，失落的低下頭。
主人，沒留他侍寢……
恆毅回屋，看著好好放在桌上的小兔子饅頭，失落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從暗兜里拿出那枚銅板放在手心裡反覆摩挲，他忽然眼前一亮，從柜子里翻出一團布包，取出針線。
又翻出自己最好的一件裡衣，撕開衣領，將銅板塞進去，穿線過針，一點點地將銅板固定在衣領上，再縫合撕開的口子。
恆毅常常因為訓練而破了衣衫，都是他自己縫補，他一個低等暗衛，不似影二他們可以隨時得到新發的衣物。
反覆確認了銅板不會掉下來，恆毅就馬不停蹄的運氣練功，練到極累了，他才沉沉睡去。
睡不過兩個時辰，天已大亮，日光斜斜爬進了院子，恆毅就有所感似的翻身起床。
坐在床運功調息，他一定要努力，要成為強者，不讓主人失望！
調息了一會兒，等到徹底清醒，恆毅便去了院子練劍。
只不過他用的是木條，自從上次與十羽衛打鬥，他的劍斷掉了，主人一直沒給他派新的，他又沒敢提那事。
一提主人就急眼，訓他不愛惜自己，直訓得他不敢再提，主人似乎也忘了他劍斷掉的事。
他就一直缺著趁手的武器，入今練武就只能折了樹上的木條來替代。
在暗衛營，暗衛所學，皆是殺招，儘管只是一根木條，恆毅使起來也是虎虎生風。
之前他因為養傷就住在豐子鳴的院子，現在百里泠星暫時還沒有安排別的住處，於是他又住回了這裡。
大清八早的練武，豐子鳴被他吵得睡不著，只得從床上把自己挖出來，趴到窗邊無奈看他練功。
豐子鳴看了好一會兒，不禁「嘖嘖」兩聲。
「前輩，可是恆毅招式有何不妥之處嗎？」
恆毅收了木條，站直身子，微微低頭，虛心向豐子鳴求教。
他真的想要變強，想要像影二那樣，可以保護主人！
「難怪呢！」豐子鳴一副瞭然的模樣。
「求前輩指點迷津！」恆毅極其懇切的目光落到豐子鳴身上。
「唉，出招沒錯，就是你這內力嘛，跟不上，再厲害的招也只有空架子，發揮不出威力！」
豐子鳴邊說邊出門，走到院子里，伸手搭上恆毅的手腕。
「這內力，我一直都有練，只是天資不足，就提升很慢。」
恆毅慚愧的低下頭。
豐子鳴摸著脈，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演示一遍我看看，還有內功心法一起。」
恆毅不作他想，席地而坐盤腿演示，嘴裡念著心法。
運氣走過一個周天，豐子鳴當即恍然大悟。
「竟然是這樣！」
「前輩，究竟是哪裡不妥？恆毅從未偷懶疏於練功，但是始終提升很慢，甚至好幾個月都沒有一點提升。」
恆毅心裡急切地想要答案，他一直都謹遵暗衛首領的教誨，一直不敢出錯的在練功，究竟是為什麼提升不了？
真是他天資愚鈍嗎？
可等了許久，卻見豐子鳴收了手，斂了表情。
「沒有哪裡不妥，你接著練，你只是不夠勤勉，我有急事就先走了！」
豐子鳴敷衍著運功離去，恆毅深陷自責，怪自己不夠努力，全然沒注意到豐子鳴話中的敷衍。
不夠勤勉嗎？
恆毅閉目運氣，繼續練功。
那他就一刻不停地練，勤能補拙。
主院里的百里泠星剛醒就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卧槽！不會是因為昨夜的涼水浴而感冒了吧？」
「阿星……阿星！」
人未到聲先至。
百里泠星明白她為什麼會打噴嚏了。
翻了個白眼，裹了床棉被，從屋探出個頭來，沒好氣道。
「老不死的，你最好是有什麼要事，不然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豐子鳴倒是沒管，推開門強行進入，轉身將門關上。
百里泠星氣得想罵人，見豐子鳴是真的緊張，這才閉嘴裹緊了被子等待他的下文。
「阿星，之前我就發現，恆毅身上的子蠱種下的時間你的一致，都是二十年……」
百里泠星無聊的打著哈欠，「嗯，怎樣……」
「你猜他為什麼跟其他暗衛相比落後這麼多？直到今天我看到他練功……」
百里泠星瞬間清醒了，睜大雙眼瞪著他。
最討厭那些說話說一半的傢伙了！
「要說就說清楚，別逼老子動手，快點，趕緊的！」
豐子鳴猶豫了一會兒，話語溫吞。
「因為……他修習的內功是上乘心法，至陽至剛，無論是內功還是於療傷都最合適不過。」
「這與暗衛們修習的功法不一樣，暗衛只需要保護主人，所以修習的內功是至陰至寒有損陽壽，以快速提升內力為主的。而他……」
豐子鳴沒敢說下去。
他知道，以百里泠星的聰慧，她應該已經想明白了。